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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事臣本早想禀明,只是拘于初入朝廷不敢妄言,如今既已贼喊捉贼,臣便一一道来。”见梁谨夜听进了他的话,上官轩心中一喜,便将今日民间之事悉数道来,面色沉静,话音郎朗。
虽这般说着,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心思百转。
他本不愿入朝为官,当日在苏格城挚友说他本是当官的命他也一笑了之,然,命运使然……
哪想过不过几月便战事吃紧,家父患病,他也不得不入朝为官。毕竟身为梁氏皇朝的儿郎,国危之事哪里能因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做出视家国百姓于不顾的事情?
而他上官轩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定然清清白白走到底,事事为民!
心中这般想法,他详细的禀报着,眼神越发坚定。
事到如今,他定不负所托。
“所以……”
话到尾声,上官轩抬头看向梁谨夜,随即又移开了目光,不敢与其直视,心中略微有些慌。即使平日里再淡然,此刻说不紧张也是假的。
而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王锐等人早已变了脸色,面色暗沉难看。他自是不管,只等梁谨夜说话。
然,上方回应他的却是一阵笑声,爽朗愉悦。
笑声止,那威严而锐利的目光却久久落在其身上,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后生可畏啊。”
梁谨夜渐渐收起了笑意,却是上下打量着他,“上官爱卿很是细心,只是众臣子伴朕多年,有功也有过,是非好坏朕还是分的清的。若有谁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朕自当处理。”
此言……
“是。”
上官轩作揖退回原位,俊朗的面容依旧平静,低垂的眉眼却微微浮现了一抹失望。皇上到底是何意思?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本以为,不该是这样的。
另一边,王锐等人却是松了口气,与那内阁大学士对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本想趁机把礼部尚书的职位暂时顶替,不曾想闹了这么一出,梁谨夜生性多疑,此事还是暂时往后拖,否则善恶难说。
至于那个上官轩……
黝黑削瘦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狠色,王锐看了其一眼,对着上方的内阁大学士张书意做了个手势。
哼,毕竟是年轻人,锋芒太露可不好呢。
“好了,可还有什么事?”
“回皇上,并无大事。”
“你等过会儿且来朕的御书房一趟,其余人等退朝吧。”
梁谨夜看了那几个官员一眼,淡声说道。
那几个皆是两袖清风的正直官员,可谓是其心腹。
“是。”
……
黄泉路上两相依,孤魂野鬼钦羡谁?走过黄土坡,便是漫山遍野的彼岸花,花叶永不相见,人亦天人永隔。
梦里昏昏沉沉,醒时浑浑噩噩。
阴间一处隐秘石洞之内,奇石怪像,四处珍宝,仙气充盈,实乃修习之良处。
有打扮可人的鬼姑娘来来回回的走动,打理着四周摆设,偶尔会端些饭菜进去,却不曾见除了小鬼外的人出来过。
第301章 终为执念
千年寒冰所做的床边,一名白衣老者负手而立,看向床上之人的双目清明,略带叹息之意。
寒冰床上,红衫如藩莲妖娆绽放,肆意狂傲,却好像被冰冻结了似得,太过宁静。那是一名极其好看的男子,虽然合着眼,纯黑的睫毛却纤细修长,面容如玉精致,薄唇微抿。眼皮子下的眼珠似乎正在不安的转动,陷入梦魇。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复又有些惺忪的合上,如此往复,才适应了此刻的光线,渐渐看清了床边之人的面容。
“你醒了。”
老者长叹一口气,脸上隐隐浮现一丝喜色,连忙转头吩咐侍女端水和白粥上来,对那床上之人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佛玖释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余光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皱了皱眉,“师父,我怎么会在这里?”
“哦,你之前运功太甚,在阳间晕了过去,若非我们的人及时发现,只怕现在还不能醒来呢。”令狐上仙在寒冰床边坐下,白发须眉,模样很是慈祥,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孩子。
“可是……”
他凝神思索片刻,只记得之前尚在牢房之中,其余只有模糊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可是那零碎的记忆太过陌生。
和之前偷生死簿的事情一样,明明不曾做过的事情,凭空有了记忆。只是这次记得的片段太少,少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难不成……
细长好看的眸子微微掀开,一抹精光一闪而逝。难道有人在操控他的身子么?那么又是谁,居心何在?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正扶着他起来的令狐上仙,心中略有不安。
“师父……”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那丰神俊朗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懊恼之色。
“不必多问了。”老者摇了摇头,看着佛玖释的眼神清明却慈祥,不带一丝一毫的杂质,“你是为师的徒儿,从小便跟着为师,为师哪儿有欺你之说?好生歇息便是了。”
“那我睡了几日?”
“已有三日了。确切是三日两夜。”
话音方才落下,却是眼前一花,红衣渲染间,寒冰床上早已不见了男子的身影。
只是,何必着急呢……
老者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药碗,看向男子离去方向的眼神满是愁绪。若绛儿的主魂不逃出封印,那么对于绛儿与那女子纠缠不清的事情他也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千年轮回,她不再是那个身份,他也不再有诸多负担,就那么得过且过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只是……
魂魄缺失是为执念,执念之深饶是经历千年都不曾削减过,那么殿下被封印多年又如何不会找准时机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既然不得安生,也不怪他多加阻拦。
且再给这两人一点时间,时辰一到,不需他令狐出手,上头之人定将……
眼前似乎浮现了千年之前的惨状,老者又是一声长叹,起身离去。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忘川河边,孤鬼游魂,有形容凶恶之鬼,也有悲怆怨愤之魂,皆被小鬼带上了锁链,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在通往奈何桥的路上。
彼岸花开的正热烈,望乡台上,孟婆依旧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念叨着,盛起一碗又一碗的孟婆汤。
一切好像都和之前一样,前来投胎的魂魄们有序的走上奈何桥,一路哭声哀鸣皆止于三生石侧、孟婆身前。
再往后,前世今生皆不再记得,干净的宛如一张白纸,投入一户户人家,又是一场生命伊始。
佛玖释走在忘川河边,却又不由自主的在奈何桥边停下,看着那烟云缭绕的河面,总觉得有什么在隐隐召唤着他。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似乎有一群小鬼跑了过来,嘈杂的让人头疼。
他睡了三日,不过刚醒来,头脑尚有些昏沉。转头看去,却见那些小鬼在对上他的视线的瞬间均停下了脚步,面露骇色,眼神怪异。
“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向前走了一步,一阵风吹过,掀起绛红的衣衫肆意,银色藩莲绽放,妖娆诡异的好像那日望乡台上一战。
那群小鬼摇了摇头,想起三日前阎王的叮嘱,连忙绕了开去,生怕对方生疑。
阎王说,那日望乡台一战绝对不能告诉绛大人。虽然说此战是绛大人率先挑起的,可是那日大人入魔,醒来后并不一定知晓此事。若是因为他们的失言让眼前这位大人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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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御书房内,那几个官员离开后,里头又传来李公公尖细的叫唤声,一名小公公应声走了进去。
“你过来。”
看了正在批阅奏折的皇上一眼,李公公轻声吩咐道:“传皇上口谕,让裘妃娘娘回执画阁,软禁一个月。”
“这……”
那小公公惊愕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领班的李公公,然后点头应是。
当初裘妃娘娘偷人的传言盛行,皇上倒是极力压下去了,可是偷人是事实,怎么倒是又给放出来了?这和当初皇后娘娘的事情相比,惩罚不知道轻了多少呢。
想来定是互相陷害,皇上心中有数了。
这般想着,那小公公轻轻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便向深处天牢的方向匆匆而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