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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镜果真带着顾见骊留下用饭。
陈河自然十分了解姬无镜,饭桌上摆着不同的鱼,不同的烹法。
陈河不与人同食,在他面前只有一碗清粥,他斯文地吃着粥,偶尔撕几块鱼喂给窝在他腿上的白猫。
姬无镜吃鱼的时候向来专注,并不讲话。顾见骊坐在姬无镜身侧,只吃了一点东西。
姬无镜吃着吃着,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陈河给白猫喂鱼。他转过头瞥向顾见骊,说:“一只猫吃的鱼肉都是撕好的。”
顾见骊无辜地看了他一会儿,放下筷子,帮姬无镜将鱼肉撕成小块。
陈河颇为惊讶地扫了顾见骊一眼。
趁着顾见骊撕鱼肉的功夫,姬无镜懒洋洋地问:“杀谁?”
“皇帝。”陈河眉眼不变地喂猫,口气随意。
顾见骊一惊,手中的鱼肉落在了桌子上。
这个陈河莫不是疯了?她会不会被灭口?顾见骊急忙低下头,又拿起一块鱼肉来撕。
“嗤。”姬无镜嗤笑了一声,他后半身向后靠,舒服倚靠着椅背,神情莫测地扯了扯嘴角,道:“你有病吧?”
姬无镜忽然又换成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来,说:“你知道玄镜门是什么东西吗?我姬昭是给皇帝做事的,是他的狗。”
“你可别侮辱狗了。”陈河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温声道,“昌帝醉心于长生不老,东厂送过去的丹药吃多了,已经没几年可活。这大姬早晚易主,与其等着新帝继位,不若主动……”
“不爱听。”姬无镜毫不给脸地打断陈河的话,“你想干嘛就干嘛,我没兴趣。”
陈河又道:“姬崇死的冤枉。”
姬无镜不耐烦地扔了筷子,口气不善:“谁当皇帝都要弄死几个人,死了的都冤枉。”
陈河默了默,又问:“没得谈?”
姬无镜欠身,手腕搭在桌上,略凑近了些,望着陈河挑起狐狸眼,笑了,说:“别把自己说的像个权臣,你不过是为了个女人罢了。”
陈河又看了顾见骊一眼,重新看向姬无镜,问:“嫂夫人真的不回避一下吗?”
顾见骊忽然轻轻低呼了一声,瞬间蹙眉瞧着自己的指腹,雪白娇嫩的指腹被鱼刺刺破了,鲜红的血珠儿卧在指腹上。
“你把她吓着了。”姬无镜阴冷地乜了陈河一眼。
他拉过顾见骊的手,将顾见骊的手指含入口中吮去血珠儿。顾见骊手上沾着鱼香,好闻得很。姬无镜吸了吸鼻子,又舔吮了一口。
当着外人在呢,顾见骊顿时觉得尴尬不已,把手抽了回去。她起身,说:“手上染脏了,我去洗洗手。”
姬无镜有些失望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手,不过还是点了头。
顾见骊走出去,才发现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她要去哪儿洗手?
她打量一下刚刚用膳的那间房。寻常情况下,应该都会将梳洗用具放在那里耳房。只是这里的建筑和宫外有些不同,耳房并不是挨着的,隔了一段空荡荡的回廊。刚刚陈河能够毫不设防地说出那般话,想来定时因为屋子两旁都是空着的,不会被人听了去。顾见骊猜测陈河与姬无镜说这般机密的事情,定然将人都遣了,整个院落都不会有什么人。
顾见骊走到耳房面前敲了敲门,询问里面可有人。她等了又等,房间里面并没有回应。于是,她试了一下,将门推开。
房门并没有上锁,轻易被推开。
然而,下一瞬,放在门上的盆跌落,盆里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和一种药粉一并铺天盖地落下来,落在顾见骊的头上、身上。
黑色的东西似乎是……虫子。
顾见骊顿时头皮发麻,恐惧地颤声惊呼。
一个小太监从后门跑进来,见了这情况,大惊失色,一声“哎呦”还没喊出来,一道红色的影子一晃而过,快如风。
姬无镜手腕一转,一股庞大的内力击打在小太监的身上,小太监立刻胸腹间一片汹涌,被直接打出了房间。
房门被姬无镜的内力“砰”的一声击打关合。
陈河抱着白猫慢悠悠地走来,他拍着白猫的头,对猫说:“不怕。”
被击飞的小太监爬起来,揉着屁股赶到陈河面前,苦着脸说:“哎呀。那些群戏弄小宫女的,没想到戏弄到门主夫人身上去了!”
陈河看了一眼关合的房门,没说话。
小太监在陈河面前猫着腰问:“督主,不是说玄镜门门主身中剧毒内力全无命不久矣吗?这……小的刚刚差点被他拍死啊!”
“他说你就信?”陈河嗤笑了一声。
他低下头,看向怀里那只猫时目光染上温柔,手指点了点白猫的头,说:“还是雪团乖,雪团不要学你姬叔,十句话里掏不出半句真的来。”
房间内,顾见骊吓得魂飞魄散。虫子这种东西说危险倒是没什么危险,可没几个姑娘不怕这东西的,何况这般劈头盖脸而来。
似乎全身上下都是虫子。
“虫子、虫子……”顾见骊整个人都吓傻了,知道屋子里只有姬无镜,胡乱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姬无镜犹豫了一下,才用力一撕,将她身上的衣裙全部撕开。
莹白的肌骨美好似璞玉。
姬无镜将她拉近,捡去她肩上的两只死虫子,说:“没有了,而且都是死的。”
“有的,有的……”顾见骊簌簌落泪,双肩抖颤。伸手颤颤去摸后背。她觉得痒,觉得哪儿哪儿都痒。
“帮帮我,求你了……”顾见骊哭。
姬无镜脸色古怪。
第49章
行; 帮你。
姬无镜继续将顾见骊身上的肚兜和裙子一并撕了下来,只留着一条浅粉的短亵裤。
顾见骊还没反应过来就几乎被剥了个精光。
姬无镜的目光凝了一瞬。
顾见骊双手抱胸,向后退了一步。眼角还挂着泪珠儿呢; 望着姬无镜的目光又是另一种畏惧。
姬无镜轻咳了一声,别开了眼。然而雪凝般的肌骨、羊脂白玉般的柔软、不盈一握的细腰和白_皙纤细的腿却仍浮在眼前。
顾见骊脸上迅速染上了绯红。先前因为惊吓三魂七魄飞散,什么也顾不得; 如今才稍微冷静了些,才意识到眼下的情景有多尴尬和……暧昧。
顾见骊目光扫见一旁桌子上工整叠放了一件袍子。想穿; 但是不敢把手放下来……
后背痒; 想挠。但是不敢把手放下来……
想哭。她吸了吸鼻子; 又簌簌掉下泪来。
顾见骊抱着胸慢慢蹲下来; 委屈地哭着。小身子哭得一抖一抖的。
姬无镜垂眸瞧她,伸手将她发间的一只虫子捡下来,然后拿起那件袍子扯开给她披上; 顾见骊紧紧低着头; 急忙将衣襟拢好。她这才发现这件浅红色的长袍是轻纱料,很薄,也很透。即使裹在身上也仍是衣不蔽体。竟像是烟花之地女子所穿之衣。
顾见骊越发尴尬,身上还是很痒; 她一手捂住衣襟,一手挠了挠发痒的腰侧。
“别抓。”姬无镜开口,“盆里有痒粉; 越抓越痒。”
木门忽然一阵响动; 像有人推门。顾见骊惊呼一声; 一下子站起来扑进姬无镜怀里。
姬无镜无辜地抬起双手来,一副不是他主动不关他事的样子。他古怪地扯了扯嘴角,在顾见骊的后背拍了拍,轻哄:“是风。没人进来。”
顾见骊把脸埋进姬无镜胸膛,哽咽着小声哭诉:“我想回家,爹爹救我……”
姬无镜脸上前一刻的笑立刻僵在那里,一瞬间冷了脸。
都什么时候还想着她爹救她?他难道不在她眼前杵着?
姬无镜生气。在顾见骊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顾见骊吓了一跳,伏在他怀里的身子颤了颤,畏畏缩缩地松了手,想要从姬无镜怀里逃出来。
姬无镜:“……你屁股上有虫子。”
顾见骊又惊呼一声,重新扑进姬无镜怀里,把脸埋在姬无镜怀里,颤声哭:“帮我,帮我……”
姬无镜本来还想等她喊叔叔听哩,可是瞧着她哭的样子,没忍心。他拉住顾见骊的手往一旁的屏风后面走,一边走一边放柔了声音,说:“是西厂的死太监戏弄宫女的把戏,虫子都是死的,痒粉只要洗个澡就好了。”
刚说完,姬无镜已经牵着顾见骊绕到了屏风后面。屏风后面摆着浴桶,里面盛满热水,显然是原本设计这戏码的太监提前设计好的。
“去吧,去洗澡。”姬无镜松了手。
顾见骊却忽然抓住了姬无镜的手,紧紧攥着。
“要我帮你洗?”姬无镜笑。
他想给她脱衣服换衣服帮她洗澡的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这么快实现没意思啊……
顾见骊摇头,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