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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仪吓一跳,“不会已经没了吧?”
“那倒没有,毕竟也是一条性命。”愉老亲王道,“这是陛下头一个外孙,就是我,心里也舍不得。只是,这孩子生下来要怎么着呢。生来便为人诟病,这样不名誉的孩子。”
秦凤仪连忙道,“无妨无妨的!我小时候一生下来,我们老家就开发大水,把田地都冲没了,小山都冲垮了一座。我生的不是时候,当时就有人说我克一村子,还有神婆说我是龙王爷座前的童子,要把我扔河里祭龙王爷。我爹娘连夜抱着我划船逃了出去,不然,早没我了。您看,我现在不也好好儿的。越是小时候坎坷的,反越是容易有出息,运道也好。”见愉老亲王的桔瓣吃完,秦凤仪自然的又喂了一瓣,道,“再者,这事别人能说把孩子弄掉的事,您老人家可得拦着啊。您可是宗正,就是管宗族事宜的。便是外头平民百姓犯了死罪,有妇人怀了身孕,也要先把孩子生下来,才能治罪。难不成,皇家反没了这样的仁慈?大公主肚子里的,是皇家血统,不论这孩子是不是不名誉,王爷,您可得保住他啊。您保住了他,待他会说话,定是第一个叫你曾叔祖的,知道您救过他的命,定一辈子孝顺您。”
秦凤仪这口才,硬是把愉老亲王说得湿了眼眶,愉老亲王拭泪道,“不怪陛下对你另眼相待,果然是个有情义的。”
秦凤仪喂愉老亲王吃了个桔子,守着老亲王嘀咕了半日,愉老亲王还留他吃午饭,道,“哦,知道,你喜欢吃狮子头,是不是?”
秦凤仪笑眯眯地,“是。一顿能吃仨。”
愉老亲王是在宗人府当差,不过,他老人家自然不会吃宗人府的例饭,他的午饭都是王府送过来的。愉老亲王让人回去吩咐一声,令厨子做了狮子头来,秦凤仪果然能吃仨个,愉老亲王心下高兴,也吃了一整个的狮子头。秦凤仪道,“要是这京城的四喜丸子,我就得劝您少吃些了。我们扬州的狮子头,香而不腻,便是吃一个也无妨。”
秦凤仪同人吃饭一向有眼力,根本不必侍从服侍,给老亲王添汤布菜,就像服侍自家长辈一般,与那些看人眼色的侍女下人完全不一样,举止之间带着那么股子亲热妥帖。秦凤仪一面吃,一面还品评着各样菜式,有一些话老亲王不赞同,但有一些,老亲王倒觉着说得不错。俩人吃过午饭,喝过茶,秦凤仪就服侍着老王爷上了车轿,进宫去了。
把老王爷服侍到宫里去给大公主保胎,秦凤仪又转向了寿王府。
第162章 大公主事件之再吃桔子
寿王府是夫妻二人一道去的。
李镜自小在太后宫里长大; 与皇家宗室中人都是熟的。秦凤仪去宗人府找愉老亲王说情时,李镜就去了愉亲王府给愉亲王妃请安。
愉亲王妃也是一把年纪; 因膝下无儿女,待她们这些小女孩儿素来是极好的。李镜虽则自宫里出来后见愉亲王妃便见得少了; 但只要有机会; 都会同祖母或者是继母过来的。愉亲王妃这把年纪,见过的事多了; 李镜一过来; 她就猜着了些。虽则没把握把大公主这事给平了; 但帮着说几句话; 愉亲王妃还是愿意的。
近中午时; 下人过来说叫厨下加道狮子头,愉亲王妃还说呢,“王爷并不好淮扬菜; 如何叫做扬州的狮子头?”
能到王妃这儿来回话的,也是管事一级的,管事十分机伶; 道; “王爷留秦探花用午饭,说秦探花爱吃狮子头,叫家里加一道。”
愉亲王妃看了李镜一眼; 笑道; “知道了。告诉厨下; 再加几样淮扬小菜; 一并送去。”
管事下去吩咐,李镜笑,“我跟相公就似没头的苍蝇一般,实在不知求谁了。就想着,您老人家与老亲王一向是慈爱的,我过来给您请安。他去了宗人府,一则是给老亲王请安,二则也是为了想问一问张将军如今的居处。”
愉亲王妃悄与李镜道,“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并不在宗人府。”
“便是不在也无妨,倒叫相公白赚老王爷一顿午饭。”
愉亲王妃笑道,“你我是常见的,倒是秦探花,见得不多。都说他是有一无二的好相貌,只是我没见过。”
李镜笑,“我过来还能说是请安,没您的允准,不好贸然带他来。既然您老不弃,明儿我就带他过来,给您请安。”
愉亲王妃笑道,“好啊。我也想见见,能叫你等四年的探花郎,到底生得何种形容。”
李镜笑,“要论相貌,相公要论第二,无人可论第一。”
愉亲王妃听得都心痒痒了,叮嘱李镜,“明儿可一定带他过来,叫我瞧瞧。”
李镜连忙应了。
用过午饭,李镜辞了愉亲王妃。夫妻俩一并往寿王府去,却未能见到寿王殿下,寿王在户部当差,不过,李镜见到了寿王妃。李镜这样的托请,寿王妃道,“虽则大公主有过失,也不是死罪。只是现下两宫正在气头上,贸然提及此事,便是叫两宫不悦。我看情形吧,要是什么时候太后娘娘高兴,我问一问。哎,大公主委实糊涂,只是,又不能看她这样不管。哎,她这事,要如何是好呢?”
李镜轻声道,“现下看,断然是再与驸马过不下去的。”
寿王妃叹口气。
故而,寿王妃这里,虽未直接应承,起码也不是坏消息。
寿王晚上回来,寿王妃还与他说了秦凤仪李镜夫妻过来的事,寿王道,“真是丢人现眼,我出去都不好见人!大公主糊涂,大驸马也是个窝囊废,怎么连个媳妇都笼络不住!”
寿王妃道,“阿镜倒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不枉与大公主一道长大,她们自幼便好的。”
“既是自幼便好,怎么大公主就没跟她学些降伏男人的本领,我听说,秦探花听她的不成。”
“别说,还真是。”寿王妃笑,“秦探花生得可真好,这孩子,我以前没见过,总听人说相貌多么出众,我一直觉着人们说的夸大了些,这真真正正的一见面,还真不是外头人夸大,当真是生得极好的。”
“那是。”寿王道,“你想想,陛下是何等见识之人,当年殿试时一面之缘,便将他破格提到了探花。他非但长得好,做官做人都不差,陛下也很看重他。”
“的确是个出众的孩子。”寿王妃道,“不是说他与大皇子关系不错么,怎么不去求大皇子?”
“你这话说的。谁会与大皇子关系差啊。”寿王道,“说来也是奇怪,去岁阅兵的差使,听说秦探花跟着大皇子跑前跑后的,很是用心。但自阅兵后,两人反不似从前了。”
寿王忽然想来一事,悄与寿王妃道,“有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我说与你,你莫往外说去。”
“什么事?”
“这算是去岁的事了。你也知道,年底,大皇子都会赐亲近的人以对联桃符荷包一类,这也是咱们皇家以示亲近的意思。凡是收到这些赏赐的,自然要献上年礼的。大皇子赐了秦探花一份,你猜秦探花怎么着的?”
“快说吧,怎么还卖起关子来!”
寿王似是想笑,与妻子道,“秦探花自己写了份对子,一对桃符,一对荷包回了大皇子。”
寿王妃目瞪口呆,“天哪,秦探花不会是不懂吧?”
“他不懂,景川侯家闺女自小在宫里长大,能不懂?”寿王道。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偶尔听人念叨过一句,知道这事的人不多。你莫往外说去。”
“我能往外说这个?”寿王妃道,“这可真是怪了,这对夫妻都是小人儿精,你不知道他俩说话,真是叫人心里暖和。大皇子一向八面玲珑,人人称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不是寻常人能知道的了。”寿王道。
寿王妃问,“那我们要不要帮大公主说话啊?”
“一码归一码,皇兄青春正盛,还没到看大皇子脸色过日子的时候。大公主是咱们侄女,不为大公主说话,难道为大驸马说话!混账东西!要不是他嚷嚷的全京城都知道,这事也闹不起来!”寿王年轻,性子比较火暴,当下忍不住怒道,“大公主也不是个好的!但凡想半点皇家体面,也不能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
寿王与寿王妃八卦了秦凤仪与大皇子一回,秦凤仪回家也同媳妇说呢,“可惜年前把大皇子给得罪了。不然,他惯会做好人,这种大好人,他定愿意的。”
李镜道,“你莫如此说。大皇子向来要站在公理正义那边的,他一向为清流推祟,这回就是求他,他估计也是要大义灭亲的。”
秦凤仪吓一跳,“不会吧,他要杀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