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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立刻笑眯了眼,脆生生道:“我身上没钱,可我家里有钱啊!我家在南风郡,当地都知道我家殷实着呢!”
“你家里的钱可不是你的钱啊!”向夫人继续逗她,“女孩儿早晚都要外嫁的,那些钱都是你哥哥嫂子小侄子的,再说了,烤鱼马上就要端上来,你总不能让咱们跟你去南风郡取了钱来,再把烤鱼给你吧?”
向夫人这么说的时候,蛮指望看到盛惟妩不知所措的样子的,甚至眼泪汪汪跟盛惟乔她们求助的神情都预想出来了。
谁知道盛惟妩闻言,眼都不眨一下挥手道:“可是我的哥哥们还没娶嫂子呢!我一个小侄子都没有!如今家里的钱当然还是我的——再说我们盛家在南风郡的口碑那么好,现在没钱,我可以写字据啊!夫人您回头只管安排人去南风郡要钱,我在字据上写好,让我爹娘给您算利息,这样就算晚一会拿到钱,夫人您也不亏是不是?”
“但长安到南风郡千里迢迢的,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向夫人微微意外,但还是继续逗道,“这派去要钱的人来回开销花费,也该你出啊!这可不是小数目,到时候你爹娘肯认账么?”
盛惟妩忙道:“当然肯了!我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怎么会不给我付钱呢?至于来回的开销花费,也算进去好了,反正我家也不缺这几个银子!”
见她一脸“我家就是这么有钱这么大方”的小骄傲,孟太后也撑不住笑了,说向夫人:“你也真是傻,被个孩子牵着鼻子走!她说让咱们去南风郡要钱,咱们就一定要去南风郡吗?她哥哥姐姐们可都在长安城里呢!就算她姐姐一块进宫来,也没带什么银子吧,她哥哥手里总不可能没钱吧?你遣人去跟那盛睡鹤要钱不就是了?”
又说盛惟妩,“小孩子家也这么狡猾!放着近在咫尺的哥哥姐姐,非要咱们去南风郡找你爹娘讨账,分明啊就是不想给!想白吃哀家的烤鱼呢!”
“才没有!”盛惟妩急道,“哥哥姐姐带的银子不多,前两日想买个大点的宅子都因为钱不趁手作罢呢!这会怎么能再给我买烤鱼?太后娘娘身份尊贵,您这儿的烤鱼肯定特别贵,万一买了这烤鱼,接下来我们没银子过日子了怎么办?”
孟太后稀奇道:“哟!你知道哀家这儿的烤鱼特别贵,还想吃?万一你们盛家都付不起怎么办?”
这话把盛惟妩镇住了,惊道:“我家那么多银子,居然会吃不起一道烤鱼?!”
“那可不!”向夫人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想太后娘娘乃是天底下最最尊贵的人了!太后娘娘这儿的烤鱼,能不是天底下最贵的烤鱼吗?你们盛家虽然有钱,也就是在南风郡而已,你说你家里付不起烤鱼的钱,岂非理所当然?”
盛惟妩懵懵懂懂,求助的望向盛惟乔,盛惟乔神情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她看出太后跟向夫人正逗盛惟妩逗的开心,这时候若跟这堂妹说那咱们别要烤鱼了,未免扫兴,想了想,干咳道:“咱们家买不起,所以只能求太后娘娘开恩赏赐了!”
“咱们好歹也是南风郡的势家之一,怎么能白吃呢?”结果盛惟妩闻言,就不开心了,抬头问向夫人,“夫人,太后这儿的烤鱼到底多少银子啊?您说个数,没准我们吃的起的呢?”
向夫人正要开口,旁边孟太后笑眯眯道:“别问价啦,你们肯定吃不起的!不过呢,如果等会用过了午膳,你肯留下来陪哀家说说话啊,哀家就给你们姐妹几个一人一份烤鱼,怎么样?”
盛惟乔汲取自己当初叫南氏提心吊胆几欲吐血的教训,见盛惟妩才露为难之色,立刻代她谢恩:“太后娘娘厚爱,臣女铭感五内!”
见盛惟妩闻言,依着说了,被太后喊着落座,才暗松口气——这时候宫人已经鱼贯上菜了,盛惟乔趁上首太后暂时不注意她们的机会,转头小声问盛惟妩:“你方才为什么为难?是害怕吗?”
“太后娘娘瞧着跟家里祖母差不多,怪慈祥的,我不害怕啊!”哪知盛惟妩叹了口气,也小声说,“只是为了我留下来陪她老人家说会话,她就肯把那么贵的烤鱼给咱们一人一份,我想着我要是推辞下,没准太后娘娘就会再多给一份烤鱼呢?之前大伯做生意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啊!可惜,三姐姐你答应的这么快,看来这多出一份的烤鱼是没指望了!”
盛惟乔:“……”
爹,我对不起您!
作为您唯一的亲生女儿,我做生意上的敏感程度还不如九岁的小堂妹……
可问题是,这堂妹果然必须不错眼的盯着啊!
对着太后都敢玩心眼,等会让她陪太后说话,她真的不会坑全家吗?
她暗自泪流满面,却不防身后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宫人目光闪了闪,须臾就把姐妹俩的对话传到了太后跟前。
第一百六十一章 意外的示好
孟太后闻言,呷了口酒水,有点哭笑不得:“这小姑娘好像只是盛兰辞的侄女吧?倒比盛兰辞的亲生女儿还精明呢?居然算计起哀家来了!”
向夫人却提醒她:“盛家这次是四个孩子一块来的,今儿个太后娘娘只召了三个女孩儿进宫,那盛睡鹤还在外头呢!”
“唔,倒也是!”孟太后就点头,“原来是惦记长兄……这样友爱手足的淑德之行,哀家怎能叫小姑娘家家的失望?”
轻声吩咐池作司,“叫厨房将烤鱼还有今儿个的菜肴都备上一份,待会盛家那几个孩子出宫的时候赏下去!”
太后微笑,“别提前跟她们说,就让那小姑娘现在失望着吧!小小年纪就妄想敲哀家的竹杠……可不能不给她长记性!”
池作司掩嘴笑:“太后娘娘放心!”
这些事情底下的盛惟乔三人自然不知道。
盛惟乔这会正绞尽脑汁的叮嘱盛惟妩,等会陪伴太后的时候的禁忌——天可怜见,她对孟太后也不熟悉,这会尽管非常不放心,说了没两句,再搜肠刮肚,却也实在不知道讲什么了?
“其实你用不着这么紧张的。”这时候旁边忽然传来孟归欢的声音,懒洋洋的说着,“姑母对我们这种小孩子家向来宽容,上次你那样冒犯,也就吓唬了你一番而已。你这堂妹年纪这么小,就算等会说了什么犯忌讳的话,姑母也会当做童言无忌的。”
盛惟乔看她端了个鎏金绘五福捧寿双耳杯,走到自己跟前坐下,就是意外,因为听她语气中没有恶意,倒有点示好的感觉,狐疑归狐疑,还是道了句:“还请十一小姐指点?”
“你也别叮嘱这个那个了。”孟归欢闻言,还真指点道,“你想姑母她做什么要你这堂妹等会去跟前说话?不就是觉得她童言稚语的很是可爱吗?既然如此,你教她什么?姑母爱听的就是她小孩子家自己想出来的说辞,若要听你教的,直接喊你过去不就是了?”
“我这堂妹在家里素来宠爱,我就怕她小孩子家不懂事,说了太冒犯太后娘娘的话。”盛惟乔心说你要知道我家这小祖宗当年的战绩,那是连我们祖父那么疼爱孙辈的人都吃不消的,八成就不会这么建议了,嘴上则道,“到时候纵然太后娘娘不计较,我们蒙受太后娘娘这样的厚爱,未有寸功,反而使得娘娘不快,岂非罪大恶极?”
孟归欢掩嘴笑,说道:“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盛惟乔吃不准她来意,就试探道:“十一小姐方才的指点,我也十分感激,却不知道我有什么能为十一小姐做的?”
“嗯,你是在想我方才明明对你不客气,这会做什么要主动过来跟你说话吧?”孟归欢闻言,露出讪讪之色,想了想才小声道,“那个,我就是过来跟你说声,我刚才确实想刁难你来着……不过也就是想说你几句出出气,让你下不了台什么的,可没打算怎么样你啊!”
“……”盛惟乔看着她,无语了会,才也小声问,“你为什么想说我几句出气?我什么时候得罪你的?”
孟归欢不自然的偏了偏头,咬唇片刻,方道:“也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就是看你这种穿戴华贵备受宠爱还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不顺眼而已!”
盛惟乔:“……”
她沉默了会,端起面前的金蕉叶盏,浅啜了口里头温热的蔗浆,到底没按捺住,质问,“就因为这样,你竟安排人在丹陌楼外,射杀我们拉车的骏马?你知道不知道,那次但凡我们反应慢一点,必定是要受伤的?尤其我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