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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睡鹤沉默片刻,心平气和的问:“你方才是故意打翻那贝壳的?”
“怎么可能?”盛惟乔放下刚刚咬了一口的果子,失笑的看着他,“那水都快开了,我怎么会傻到冒这样的险?那是真的失手,没弄好。不过后来看你居然不住的哄我,就顺便逗逗你啦……你这是什么脸色?你也不想想你跟爹娘瞒了我那么多事情,还瞒了我这么多年!我有跟你这样摆脸色吗?!现在不过稍微戏弄了你一会而已,你就……”
她理直气壮的说到一半,忽然手上一空,却见盛睡鹤面无表情的夺下她手里的果子,又将她面前还没吃的野果、地栗全部扔到了初五面前:“五哥,你吃!”
盛惟乔顿时眼泪汪汪,无比委屈愤怒的看着他。
“你该庆幸你是我妹妹,不是我下属!”盛睡鹤冷笑着摸了摸她脑袋,扔下一句,“不然我扔给五哥的不会只是一些果子,而是你这个人!”
说完起身就走,走的极快——盛惟乔急急忙忙追到洞外,竟已经找不到他身影了!
回看洞里正慢条斯理咬着果实的初五,她不禁泪流满面:“果子不给我吃也还罢了,你这么一走了之,把我跟初五扔一块,万一它吃完果子胃口大开,顺嘴把我也吃了怎么办?!说好的同父同母嫡亲哥哥,说好的疼我护我呢?!你这个骗子!!!”
第十四章 家的温暖……
骗子这一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傍晚时分才带着一身水汽走进来。
他才进洞,煎熬了大半天、简直望穿秋水的盛惟乔就一个箭步冲上去,势头之猛,差点没直接扑进他怀里,梨花带雨的控诉:“嘤嘤嘤哥哥你去哪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我差点以为你不回来了啊!你看那只豹子,它盯着我看了半天了,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啊,它是不是想吃掉我了?!”
“五哥聪明的很,它知道我暂时还不想让你死,所以是不会吃掉你的。”盛睡鹤显然余怒未消,阴沉着脸,推开她,自顾自的脱了外衫搭到石桌上,淡淡道,“不过它有每天找人或野兽打一架的习惯,平常要么是跟我打,要么是出去找其他野兽……方才我离开时留它守着你,它不好离开山洞,所以是想找你打一架了!”
盛惟乔:“……”
你确定它是想找我打一架,而不是想把我一爪子拍死,然后等你说“哎呀反正死了你就吃掉免得浪费了吧”?!
“哥哥你是不是太小气了?”上前揪住盛睡鹤的袖子,女孩儿从头到脚写满了“委屈”二字,“我都说了,你们瞒我那么多事儿,还瞒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生气很久啊!我就逗了你一会儿,你居然到现在还跟我置气——你说你这样哪有一点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
盛睡鹤懒得跟她翻旧账,提醒这小祖宗,当初她确认自己是她“同父同母嫡亲哥哥”之后是怎么对自己拳打脚踢还负气而去的,只冷然道:“你接下来想继续单独跟五哥待一块么?”
盛惟乔:“……”
盛睡鹤继续道:“那就乖巧点。”
盛惟乔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他,又看了看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初五,到嘴边的话徘徊半晌,最终默默的摆出了乖巧可爱的模样。
她才不是怕这只盛睡鹤呢!
她也不是怕初五!
她这是……这是看盛睡鹤多年来一直孤苦伶仃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这个妹妹,大发慈悲,给他点家的温暖!
没错,就是这样!
毕竟这是盛睡鹤自己承认的!
可不是她为了自己面子强行弄出来的说辞!
不过……
“有初五这么个帮手感觉好方便!”拿眼角偷偷瞟了初五一会,盛惟乔心塞塞,捏了捏拳,暗自决定,“等回去后我也要爹爹给我弄只猛兽幼崽,亲自从小养!让它跟初五一样听我的话!然后天天吓的这只盛睡鹤在我面前战战兢兢、乖乖巧巧!”
然后她开始考虑,是也养豹子呢,是养老虎呢,是养狮子呢,还是养其他什么凶悍的猛兽?
这个问题她一直考虑到盛睡鹤把晚饭做好、两人默默的用完,也没想好。
“我让初五给你守在门口,你沐浴好了把东西放着,等我回来收拾!”盛睡鹤收拾好碗筷,看着火堆上快开的水,头也不抬的道,“衣物给你拿好了,就在那边!”盛惟乔愕然道:“你又要出去?你去哪?!”
她真有点害怕了,因为已经入了秋,今天又下着大雨的缘故,这会天色都黑了下来。
盛睡鹤如果这会还要出去的话,指不定今晚就不回来了!
到时候给她守夜的岂不是就是初五?
照自己跟这头豹子的交情,它这是守夜呢,还是守宵夜啊?!
虽然认为盛睡鹤不可能当真拿自己投喂初五,但不定他想玩一玩极限——比如说千钧一发之际再出现,把自己从豹口中救下来这种,真是想想就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前途无亮了无生趣好吗?!
盛惟乔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够看在自己是个这么乖巧可爱的好妹妹——至少看起来是如此乖巧可爱——的份上,网开一面。
“我去溪中沐浴。”索性盛睡鹤淡淡道,“这水盆太小了,我用着很不习惯,还是去溪中来的畅快。”
盛惟乔:“……”
应姜,你说的真是太对了!
这人完全是睚眦必报的典范!
不过开个玩笑,他就记仇到现在,连给自己的待遇都一下子这么差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该主动透露自己在逗他啊!
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她愤愤的沐浴毕,愤愤的绞干长发,又愤愤的坐到榻上……见盛睡鹤还没回来,索性愤愤的一拉被子,躺下,假装入睡了!
“等会看你怎么被冻得哆哆嗦嗦!”盛惟乔心中暗忖,“届时倒要看看你还耍不耍威风了!”
她当然不会就这么睡着,不仅仅是为了看盛睡鹤被冻得哆哆嗦嗦的模样,也是因为她担心自己今晚不找借口把盛睡鹤喊过来一块盖被子的话,这人会跟昨晚上半夜一样,领着初五就那么穿戴单薄的堵风口。
谁知半晌后,盛惟乔都差点睡着了,总算听见盛睡鹤回来的动静,他收拾了一番,出去倒了水,回来后,竟没有像昨晚那样去门口盘腿坐下,而是向石榻走来。
盛惟乔不禁愕然!
更让她目瞪口呆的是——盛睡鹤走到榻边,非常不客气的把睡在榻沿的她朝里一推,一掀被子,自己在她方才的位置躺下了!
“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盛惟乔险些咬到舌头,惊慌失措的抱紧了被子朝更里面躲,又急又怕,“你疯了吗?!我们可是兄妹!”
盛睡鹤平平静静的躺在那里,纹丝不动,只一双眸子亮若星辰,波澜不惊的看着她:“不是你说的,为兄不日将往长安赶考,这眼接骨上万万冻不得?为兄白昼刚刚顶着风雨下海给你找吃的,今儿个这晚上可没把握吹一晚上风还平安无事了,所以过来跟你一块盖一盖……怎么,你之前说的那些关心为兄的话,都是骗为兄的?”
他脸色阴沉下来,“你这个骗子!!!”
盛惟乔:“………!”
她默默吐了口血,起身道,“你盖吧,我下去。”
然后她才动就被盛睡鹤拽住手臂,按在榻上动弹不得:“你下去?为兄都撑不住的夜晚,就你这娇滴滴的,也妄想熬过去?乖乖儿躺好了!”
盛惟乔愤怒的挣扎:“我又不要去长安!!!我病了有的是时间调养!!!”
“那也不许下去!”盛睡鹤冷笑,“照今儿个海上的风浪,明后两天咱们都未必能回去。你要是今晚冻病了,接下来照顾你的事情还不是得为兄一个人来?!难为为兄这两日给你做牛做马还不够吗?居然妄想再给为兄加上侍疾的差使——坏囡囡,你果然是越来越不善良不可爱不温柔不听话不乖巧了,你这么下去,很快就会因为心肠恶毒,必须喊你恶囡囡啊!”
“你才不善良不可爱不温柔不听话不乖巧啊!”盛惟乔气的眼前发黑,使劲挣扎,喊道,“你才心肠恶毒!!!你叫什么盛睡鹤啊,你应该叫盛恶鹤!”
盛睡鹤淡淡道:“嗯,盛恶鹤,这名字倒也不错,那为兄真要做点凶恶之事才成,不然怎么配得上乖囡囡给取的名字对不对?”
说着打个响指,洞口的初五听到,立刻翻身爬起,甩了甩尾巴走过来——盛睡鹤指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