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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高密王笑容可掬道,“孤就是考虑到这种可能,原本想问一问你们膝下的晚辈们的。后来一想,最清楚这事儿的,八成还是亲家跟亲家夫人。康昭的堂兄弟,还有宁威侯府的世子、小姐们,年纪都不大,估计重要事情,也未必听闻。是以,前些日子,就派人前往南风郡,接亲家、亲家夫人,还有康昭的幼弟,前来长安,与亲家老太爷团聚了!”
无视三位老爷子煞白的脸色,他缓缓说道,“到时候人齐了,想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愁说不齐全。是吧?”屋中鸦雀无声,静可闻针。
死寂片刻后,他再次看向盛老太爷,“当然,这会儿夏天已经过去,马上就要入秋了。盛家冯家宣于家,都是世居南风郡,少见霜雪,想必无法很好的适应长安的秋冬?如果亲家老太爷愿意据实以告,为孤解了疑惑,那么……孤也不敢很打扰亲家还有亲家夫人的!”
……高密王满怀笃定的让盛老太爷做选择时,上林苑内,孟归瀚正一脸焦急的告诉孟归羽:“六哥,三哥叛逃茹茹、走之前还狠狠坑了北疆一把的事情,逆王容菁已经接到消息,这会儿正派人大肆宣扬,咱们要怎么办?”
之前孟归羽想方设法撺掇孟伯勤叛国时,孟归瀚也是知道的,还在孟归羽的指使下,做过帮手。
自然也知道孟归羽有所准备。
但兹事体大,这会儿事情到了台面上,孟归瀚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慌张,“之前舒氏姐妹劝说陛下破格提拔六哥你出任禁军大统领,就是因为前任禁军大统领的叛变,哪怕有陶遥那种忠臣战死沙场,都没法洗清陛下他们对于陶家的怀疑!”
“这会儿三哥叛逃敌国,咱们岂能不受猜忌?”
说到此处,看了眼左右,低声道,“偏生之前贵妃娘娘的死,让舒昭仪大发雷霆,多少对咱们有些不喜……虽然由于贵妃娘娘去后,昭仪为了给贵妃娘娘操办后事,忙碌多日,冷落了陛下,这些日子,陛下渐渐召幸彭宝林等久已无宠的妃嫔,又临幸了几个宫女……但最宠爱的,仍旧是昭仪。”
“若果昭仪趁这机会,向陛下进言……撤换六哥这禁军大统领的位子……?”
“她不会这么做的!”孟归羽神情淡漠,淡淡说道,“舒氏姐妹被陛下宠了几十年,自来嚣张跋扈!之前贵妃身死,舒昭仪同贵妃姐妹情深,按照往常的脾气,哪怕她一点都不怀疑是我所为,为了泄愤,也非将我撤职贬爵不可!早先的左威卫将军欧阳弧,就是个现成的例子!但这次却只是发作了一番就放下,显然是因为她久在宫闱,娘家不争气,除了我之外,也没其他熟悉的人选可以推荐给陛下,只能暂且将就。”
“而且孟伯勤叛逃茹茹,跟前任禁军大统领背叛陛下,是两回事。”
“孟伯勤叛的是国,他主要是因为咱们那几位伯父身死,孟氏在长安的势力几乎遭受了灭顶之灾!”
“他身为大伯嗣子,手握重兵,但没有把握南下报仇,也没把握守住北疆,索性投奔茹茹,既可保全一家子大部分人的性命,回头说不得还能借助茹茹之手,替大伯他们讨个公道!”
“但他就算讨公道,也是冲着逆王容菁那边去的。”
“前任禁军大统领,却是立场分明的针对陛下……何况这些日子,高密王不遗余力的清缴孟氏党羽,幸存之人多半都已托庇咱们麾下!这些人中虽然未曾没有滥竽充数者,却也不乏人才。”
“否则你我兄弟在禁军之中的地位,岂能稳固的这么快?”
“这会儿舒昭仪要撤换了我,陛下纵然愿意听她的……”
孟归羽冷笑了一声,“那也要看看,陛下的口谕,是否还那么好使?!”
“莫忘记……咱们可是还有一位姑姑,那可是太后娘娘!”
“逆王容菁一直说陛下是替身,可从来没说过太后是假的。”
“陛下接下来若是识趣,成天待在行宫里头,要寻欢作乐,要妃子,要宫女,要助兴的药物,要酒……都好说。他若是不识趣,以为成日里躲在后头花天酒地,咱们这些人既要提着脑袋为他打生打死,还要继续纵容他的荒淫无道,真当容氏的福祚被他作践了三十来年还剩多少?!”
他说到此处,拍了拍孟归瀚的肩膀,“你去传话,就说逆王容菁野心勃勃,妄图篡位,是故栽赃御驾乃是替身在前,如今竟然还要污蔑骠骑大将军,其心可诛!让大家不要相信这种胡说八道,逆王容菁弄出这谣言来,说不得就是骠骑大将军已经南下,容菁所以慌了手脚,昏了头之下才会出此下策,以为可以瓦解咱们这边的军心!”
“可是三哥他明明……”孟归瀚不解。
“咱们什么都不知道,按照三哥一贯的为人推测,当然是觉得容菁是在污蔑了!”孟归羽看着他,“毕竟咱们跟三哥既不在一个房里,平素也没什么来往……对他的了解,当然也不深刻。但再不深刻,也没有说因为敌人空口白牙一番话,就相信自家人叛国的!”
“若是这会儿一听这话就宣布跟三哥断绝关系,人家才要怀疑是不是早就得到了那边的通风报信却不说,又或者冷心冷情,对自家骨血的信任,还不如对外人?”
孟归瀚恍然,但还是有点惶恐:“六哥,这会儿咱们不承认,回头事实传来,咱们又该如何?”
“孟氏如今人丁凋敝,然而姑姑既在,作为长辈,这种事情当然是请示姑姑了。”孟归羽淡然说道,“到时候且看姑姑怎么个处置法……”
“姑姑能有什么处置法?”孟归瀚嘴角一扯,说道,“姑姑自来深居宫闱,鲜少干涉政事。这么大的事情,我估计姑姑知道之后,必然心急如焚,倒是要追着咱们问法子才是!”
就说,“六哥,之前你坚持要撺掇三哥叛逃茹茹的时候,曾说自有善后的主张。那会儿问你,你不肯说,现在事情都到这儿了,你总该告诉我了吧?不然等会儿说话做事,该拿捏怎么个分寸,我哪里知道?”
孟归羽沉吟了下,说道:“也罢,你……”
正说到这里,却听得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兄弟俩立刻住了谈话。
少顷,有人步履仓促的走到门外,咳嗽一声之后,低声禀告:“大统领,乘鸾宫宫人来报,道是太后娘娘刚刚听宫人多嘴,知道了长安那边关于北疆的造谣,急火攻心,当场昏厥……宫人虽然已经请了太医过去,到底心中慌乱,想请您拨冗过去坐镇!”
孟归羽跟孟归瀚脸色都是一沉,对望一眼,道:“走!”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太后昏厥
虽然孟太后对孟归羽还有孟归瀚的照顾,远远比不上对孟氏其他三房人,尤其不能跟对大房比。
但在四房兄妹的诸位长辈里,太后已经算是很仁慈很和蔼很关心他们的了。
当然这会儿在孟归羽,是没多少心情来感怀这份仁慈和蔼关心的。
他担忧的是,在他一系列计划里,都需要孟太后的帮忙。
实际上他设计让孟伯勤叛逃茹茹,不无独占这位姑姑的宠爱与偏袒的考虑。
却不想这会儿孟太后居然会昏厥过去,虽然只是昏厥,可这个年纪的人了,之前又是经历夺宫又是心疼还留在皇宫里的皇后的,本来这两日就有点颤巍巍的。
再被孟伯勤的事情一刺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糟糕?
毕竟之前的莫太妃,原本也是好好儿的养在馨寿宫偏殿,这十几年来都没传出过染恙的消息的,结果病危之后再遇刺,跟脚就没了。
谁知道孟太后会不会步上莫太妃的后尘?
孟归羽跟孟归瀚心中焦急,出门之后立刻命人牵了坐骑来,一路飞驰到乘鸾宫,才下鞍,就看到里里外外的宫人,没头苍蝇似的乱蹿,个个神情仓皇。
见着孟归羽,如见救星,纷纷过来行礼,孟归羽一面大步朝里走,一面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耽搁个什么……姑姑现在怎么样了?”
“回大统领的话,太后娘娘昏厥之后,奴婢几个将之移动到寝殿的睡榻上。”一名机灵的内侍见状忙爬了起来,快步跟上,边走边说,“之后就腿脚便利的小内侍去请了太医,只是因为太医们住的地方离这儿颇有一段距离,堪堪才到!这会儿却还在为娘娘诊治!”
“还在诊治?”孟归瀚闻言就是不满,“那怎么这沸反盈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
就叫他,“你去让宫人们都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