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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硬拼必须功力悉敌,否则弄巧成拙,就非被他一把抓住不可,就在此时,蓦地灵光一动,想起那天自己使出“游龙十八式”的第三式,被一股暗劲,撞歪箫头。本来点他“玄机穴”的,忽然横移一寸,点上了“章门穴”,无意之中点伤了凌坛主。自己事后推敲觉得这横移一寸,比师傅原来的箫招,更具威力,也更显得神秘无比,自己何不一试?心念闪电一动,立即大喝一声:“来得好!”
不但不闪不避,反而直欺而上,右腕一抬,一点箫影,突向黑手屠夫“玄机穴”上点过去。按照萧式,他这一招明取“玄机”,实则应在接近敌人之时,箫头上昂,借着一振之势,箫影由一而三。
品字形上取“结喉”,并袭左右“将台”双穴。
但薛少陵有了凌坛主的一次经验,就在一振之际,箫头突然横移一寸,朝黑手屠夫“章门穴”上点去!这一着果然神奇莫测。
黑手屠夫一支毛茸茸的手爪,快要抓上薛少陵胸口,薛少陵的竹箫已经“扑”的一声,点在黑手屠夫“章门穴”上。
这一箫虽然伤不了黑手屠夫,但黑手屠夫终究是成名多年人物,自己还没抓上对方,已被对方一箫点中,自然是输了一着。
他抓出的右手,突然收了回去,身形也同时后退一步,睁老一双隐现红光的蚕豆眼,点了点头叹息道:“桑老儿这一招,就胜过老子甚多,你这徒弟,老子是收不成了!”
话声一落,返身就走。
薛少陵真没想到这一寸横移,会有这么大的妙用,心头自然又惊又喜。
等他抬头看去,黑手屠夫早已走得不知去向,山脚凉亭前,只剩下自己一人,和直挺挺的三具尸体。
心中略一迟疑,暗运功力,用手指在桌上写了:“黑心秀士及同夥二人,为害行旅,作恶多端,已由屠千里予以诛杀。”
写完,自己看了一遍,觉得十分满意,就迈开大步,朝前奔去。
赶到祁阳,已是上灯时分。薛少陵先在街上找了一家客栈落脚盥洗,完毕,喝了一口茶,缓缓走出店门。
这时华灯初上,街道上人来人往,颇是热闹,他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回,只见前面不远,正好有一座酒楼,一阵阵的刀杓之声,老远就可听到。
心想这家饭馆,生意兴隆,酒菜也一定出名,于是他朝这家酒楼走去。上得楼来,但见偌大一座楼厅,食客挤得满满的,看去己无空位。正待返回下楼,早有堂信过来招呼,问明薛少陵只有单身一位,就领着他走到一个座位上坐下。
这张桌上,已有两个商贾模样的人,正在吃喝。
薛少陵要过酒菜,等堂棺退下,略一打量,只见楼上食客,多半都是客商,有的猜拳赌酒,有的高谈阔论,再加上拉弦管,卖唱的和粉头陪酒,喧哗叫笑,闹成一片。
薛少陵也无心欣赏,堂倌送上酒菜,就自顾自吃喝起来。
过了一回,但听同桌一人忽然向同伴说道:“有两个差人上来了!”
那同伴探头瞧了一眼,低声道:“轻些,好像是捉拿什么要犯来的。”
薛少陵听得奇怪,忍不住回头瞧去。
楼梯口果然上来了两个衙役打扮的皂衣人,手握铁尺,站在那里,神色阴沉,四道眼光,只是向人群中打量,敢情正在找人。
于是喧哗闹酒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代之而起的是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细语。
两个差役好像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目标,一前一后,大模大样的穿越人丛,朝窗口一张桌子,走了过去。
偌大一片酒楼,这时已经肃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大家目光,全投在这两个差役身上。
薛少陵自然也不例外,目光跟着朝窗口那张桌上望去,这时全酒楼食客,几乎都坐得满满的,只有窗口那张桌上,只坐着一个人。
这时,全酒楼食客都已停下筷来,只有靠窗口坐着的那人,旁若无人,据案大嚼!光凭这点,此人就显得与众不同。
但你如果再看上一眼,他与众不同之处,就显得更多,这人有一对隐泛红光的如豆小眼。
有一双尖又长,长着茸茸黑毛形同鸡爪的手指!
这人非别,正是专吃人心的黑手屠夫屠千里!
薛少陵眼看两个差役,笔直朝黑手屠夫桌上走去,心中暗暗忖道:“这两个差役,真也不知死活,会冲着这老魔头而来,敢情是怕他没有下酒菜,自动送上两颗鲜活人心?”
思付之间,那两个差役,已经走到黑手屠夫面前,一左一右停下步来。
左边一个忽然铁尺一指,低沉的道:“你就叫屠千里么?”
黑手屠夫蓦一抬头,尖笑道:“不错,老子就是屠千里。”
右边一个差役道:“屠千里,排山茶亭里三个人都是你杀的了?”
黑手屠夫先似打了一个寒噤,目光愤怒,但点了点头。”
左边差役阴声道:“很好,那你就跟咱们走!”
抖手取出一条铁链,朝黑手屠夫当头套下。
薛少陵瞧到黑手屠夫目眨怒容,心头暗叫了声:“要糟……“凭黑手屠夫的武功,这两个差役,只要他伸出一个指头,简直比杀蚂蚁还要不费力气。
但他居然连一句话也没说,任由那差役套上铁链,站将起来。
两名差役也没再多说,一前一后押着黑手屠夫下楼而去。
满堂食客,又回复了嘈杂,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屠千里,有人说他是江洋大盗,也有人说他是寻仇杀人,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四大恶人中专吃人心的黑手屠夫!
只有薛少陵暗暗叫了声:“不对!”
黑手屠夫在江湖是出了名的大恶人,连五大门派都惹不起他,六扇门中,有谁敢轻持虎须?何况他外号屠夫,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吃你一颗心,还是瞧得起你,那会固杀了一个黑心秀士就低头认罪,任人锁上铁链,牵着就走?酒楼上的这一幕,分明和龙门五怪的被人拿去,如出一辙!
自己义父薛神医,不也是被差人拿去的么?薛少陵无暇多想,急忙探怀取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丢,站起身匆匆下楼。两名差役已经走得不知去向,但大街上还有许多人站在那里,议论纷纷,薛少陵间明了他们的去向,一路疾行,追了下去。差役拿人,该往衙门里去才对,但他们押着黑手屠夫,却落荒而走。
薛少陵心头已是蹋实,越出城墙,立刻施展轻身提踪功夫,一路衔尾急追。
奔了两三里路,已可遥遥看到三人的黑影。
薛少陵心中暗想:“他们定是赶回巢穴去的,自己不可露了行迹才好。”
心念转动,脚下立时缓了下来,藉着路边树影,掩蔽身形,远远尾随下去。
这条小径,沿着山脚,穿林而行,地势已十分荒凉,薛少陵暗自估计,少说也走了十几里路。
夜色中,瞥目一座荒凉小庙,矗立在一处山拗之间。
那两个差役,押着黑手屠夫迳向小庙行去。
薛少陵不敢怠慢,凝目察看了一下四周形势,立即舍了小径,闪身入林,提吸真气,耳目并用,悄悄绕到小庙右侧。
看清左右无人,长身掠起,迅疾隐入一棵大树之上,举目朝庙中望去。这是一座荒凉小庙,大天井中瓦砾成堆,草长过人,仅有的一座大殿,总共也不过二间房子大小。此刻神案上高烧着一支粗如儿臂的红烛,烛光熊熊,照得十分明亮。
神案前面,品字形放着三把椅子,只有右手一把椅上,坐着一个秃顶灰衣,面目严肃的老人。
薛少陵心中暗暗忖道:“看情形,对方今晚在这座小庙中,好像有什么事故,秃顶老人似非主脑人物。”
思忖之间,但见一名皂衣差役,走上大殿,朝那秃顶老人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属下神差八号,叩见堂主。”
秃顶老人一摆手道:“七号呢?可是出了大事么?”
那神差八号站起身子,躬身道:“属下两人,在衡阳西渡,遇上恶要饭,七号已经得手,忽然中了剧毒暗器……”
薛少陵心中暗想:“恶丐钱中,那也是四大恶人中人,他们无缘无故的到处掳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秃顶老人道:“恶丐钱平从不使用暗器,你可曾看到什么人么?”
神差八号道:“他睡在关帝庙前,四周并无闲人,属下只听七号口中哼一声,立时踣地身死。”
秃顶老人道:“他尸体呢,你处理了没有?”
神差八号道:“属下已经把他化了。”
秃顶老人道:“很好,暗器可曾带来?”
神差八号道:“属下带来了。”
说完,立即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布,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支两寸来长,细如线香的小箭,通体闪着蓝光。
秃顶老人望了那暗器一眼,道:“吹箭!这等独门暗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