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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形宛如大老爷升堂一般,直瞧得范殊、白少辉两人,心头暗暗纳罕,就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飞鼠戴良,也有些莫测高深!
就在此时,忽听殿上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胡其锦进来。”
范殊等三人全都吃一惊,急急凝目瞧去,只见殿上横案后面,不知何时,已经有一个人据案而坐。
因相距尚远,灯光又十分幽暗,只看那人身穿红袍,生得一脸络腮胡子,瞧不清他面貌。
三人心头不觉同时一震,暗道:“不知此人是何身份?”
胡管事转过身来,低声道:“陆兄,孙兄且请稍待。”
不待两人回答,已经急步走了进去。
殿外三人自然全都注意着胡管事的行动,只见他走近案前,朝红袍人鞠躬如也,低低说了一阵。
但听红袍人沙哑的道:“叫他们进来。”
胡管事躬身领命,转身向外,大声说道:“堂主请陆领队、孙领队进殿。”
“堂主”,红袍人果然是天囚堂主了!
戴良低声道:“范老弟和他答话之时,可得小心!”
范殊点点头,和戴良并肩朝殿上行去,启少辉紧跟在两人身后而入。
走近案前,范殊、戴良同时朝上躬身道:“神能堂下陆长生、孙一方参见堂主。”
红袍人目光如炬,哑声问道:“韩堂主要你们查看天牢来的么?”
戴良应道:“堂主说的极是,在下奉韩堂主之命,正是查看天牢来的。”
红袍人道:“很好,本座方才曾听胡其锦报告,据说天牢中的囚犯,可能将有变故,可有此事?”
戴良道:“不错,韩堂主就是因为得到这项惊人消息,才命在下和陆领队同来。。
红袍人道:“很好,你们可有令牌?”
戴良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银牌,双手送上,道:“令牌在此,敬请堂主验看。”
红袍人接过银牌,反复看了一阵,突然放声大笑,声如裂帛!”
范殊心头一凛,暗道:“不好,被他看出破绽来了!”
戴良力持镇定,抬脸问道:“堂主何故大笑”
红袍人徐徐说道:“这是神能堂的令牌。”
戴良一颗心已经跳到喉咙口,但依然沉着的道:“堂主莫非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终究没有亲眼看到神能堂令牌,全凭徐荣口述,临时伪造而成,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这句话问是问出来了,神情已然十分紧张。
只听红袍人沙哑的道:“很对,是韩堂主亲手交与你们的?他还说了什么?”
戴良听他口气,一时捉摸不定,只好硬着头皮答道:“韩堂主只吩咐在下和孙领队前来查看囚犯动静,别无吩咐。”
红袍人道:“很好,此事韩堂主可曾禀明分宫主?”
戴良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
红袍人突然脸色现怒,猛地一拍长案,怒嘿道,“好个韩奎,胆敢藐视本座!”
白少辉见他气恼之状,心头暗暗一惊,登时想到红袍人既是天囚堂主,和神能堂主该是地位相等,那么准是这面令牌出了差错!
心念方动。只见红袍人目射威凌,徐徐掠过三人,沙哑笑道:“本座也不难为你等,不过暂时要把你等留下,着人通知韩奎,亲来见我。”
话声一落,回头吩咐道:“把他们拿下了。”
八名皂衣人答应一声,如狼似虎的朝三人走来。
戴良心头大急,后退一步,急急摇手道:“堂主且慢。”
红袍人朝八名皂衣人摆了摆手,目注戴良,伺道:“孙一方,本座答应并不为难你们,只不过要把尔等暂时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八名皂衣人随着他手式,一齐停步。
戴良道:“堂主要把在下等人拿下,在下等人自是不敢有违,但不知什么地方冒犯了堂主虎威?”
红袍人点头道:“问的好,尔等平时押解人犯前来,神龙堂的人以神龙堂的令牌为凭,自然没错,但要查看本堂囚犯,岂能凭你们神能堂令牌行事?”
白少辉暗暗忖道:“糕糟,果然是令牌出了差错!”
戴良目光转动,心头暗暗叫苦:“自己三人退路已断,敌众我寡,看来连放手一搏的机会都没有了!”口中漫应道:“这个……”
红袍人不容他多说,沉笑道:“韩奎不去恭请分宫金令,擅发神能堂令牌,就派尔等前来,分明没把本座放在眼里,本座把尔等留下,要他亲自前来领去,已算是十分客气了。”
范殊眼看情势已迫,忍不住伸手摸摸剑柄。
红袍人目光如炬,范殊这一举动,自然瞒不过他,嘿然沉笑道:“陆长生,本座知道你依仗韩奎宠信,但若敢在天囚放肆,那是乱刀分尸之罪。”
白少辉走前两步,接口说道:“此事可怪不得韩奎。”
红袍人巨目含威,望了白少辉一眼,回头朝站在案前的胡管事问道:“此人是谁?”
胡管事连忙躬身道:“他叫姚能,是陆领队手下卫士。”接着脸色一沉,喝道:“姚能,堂主面前,那有你说话的份儿?”
白少辉并没理他,面向红袍人,悠然道,“堂主不用问我是谁,囚犯有变的消息,是我告诉韩奎的,要他指派陆长生、孙一方前来,也是我的主意。”
戴良、范殊不知白少辉用意何在?一时不禁愕然相顾。
红袍人听他口气,更是狐疑,凌凌目光,注视着白少辉,问道:“你……不是姚能?”
白少辉微微一笑道:“我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你不用问我是谁么?不过,我可以告诉堂主,我应该有权查看天囚堂囚犯的,不然,韩奎也不会指派他们,领我到天囚堂来了。”
红袍人越听越奇,浓盾微拢,忍不住道:“你……”
他想说“你竟是谁?”但因白少辉方才说过不用问他是谁,终于又忍了下来,但一双巨目,却只是盯着白少辉,不住的打量。
白少辉笑了笑,缓缓从怀中摸出一方玉符,又道:“你身为天囚堂主,大概不至于没见过这方符令吧?”
原来他方才听天囚堂主说出韩奎不去恭请分宫金令之言,顿时想到自己身边的百花符令,今天正好用上。
这时摸出符令,右手一摊,缓缓朝红袍人面前送去。
红袍人聚视符令,脸色大变,仔细辨认,确是浣花宫最高符令,丝毫没错,一时慌忙离座而起,走到白少辉下首,神色虔敬,躬下身去,口中说道:“属下路兆堂,不知使者驾到,罪该万死。”
一脸惶恐,连头都不敢稍抬。
梁做自大的天囚堂主,居然一变而为罪该万死的属下,当真把戴良、范殊两人,瞧的暗暗称奇不止!
那胡管事更是大吃一惊,噗的跪了下去,连连自打其颊,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白少辉仰脸道:“不知不罪,堂主毋须自责。”
红袍人躬身道:“多谢使者。”
说着神色恭敬的直起腰来。
胡管事也跟着爬起,制笑道:“使者量大福大,大人不记小人过,属下敬谢不罪之恩。”
白少辉收起符令,肃容道:“兄弟此行,系奉夫人金命而来,乃是极端机密之事,堂主自然知道,若有泄漏……”
故意拖长语气,不往下说。
这番做作,果然恰到好处,红袍人连连顿首道:“卑职知道,卑职知道。”一面回头过去,沉喝道:“胡管事,此事若有泄漏,本座唯你是问。”
胡管事赔赌连声,道:“属下不敢。”
白少辉道:“兄弟金命在身,不克久耽,有劳堂主陪同一行。”红袍人道:“卑职遵命。“白少辉心念疾转,暗暗忖道:“他们囚人之处,特地另设一位堂主,可见这天囚堂规模不小,囚禁的人犯,定然不在少数,那自然是有名册的了。”想到这里,一面说道:“堂主请随带名册,以便查核。”
红袍人道:“使者纵不吩咐,卑职自当把名册呈上,以凭核阅。”
说完,朝胡管事点头示意。
胡管事立即送上一本羊皮册子。
红袍人伸手接过,恭敬的送到白少辉前面,说道:“这是敝堂囚禁人犯名册,恭请使者过目。”
白少辉接到手中,点头道:“好,我们可以去了。”
红袍人答应一声,大步走近上首壁前,轻轻一按,但见中间墙壁,又缓缓开启,现出了一道门户。
白少辉心中暗道:“这里已是第三道铁门了,天囚堂建造的如此隐秘,不知囚禁的究竟是些什么人物?”
红袍人躬身道:“使者请进。”
白少辉招手道:“堂主请先。”一面回过头去,朝范殊、戴良两人点点头道:“两位领队,随我进去。”
说完,由夭囚堂主陪同,举步朝下行去。
范殊、戴良紧随白少辉身后,拾级而下,胡管事却并没跟着下来。
行到二十级处,石级分作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