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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倏然欺进,右手连挥,剑风嘶然,刹那间攻出了八剑。他剑招老练辛辣,高出那两个黑衣大汉的刀法甚多。这八剑快攻,一剑快过一剑,剑光缭绕,迅若电闪,一时逼的白少辉连退了四步。
青衣老人使的正是华山“太白剑法”中最厉害的“十八盘快剑”白少辉的义父薛神医精通各派武功,自幼倾囊传授,自然知道华山派对这套“十八盘快剑”,列为镇山绝学,从不轻易施展,自己也只听义父说过。
自己和青衣老人无怨无仇,对方出手就连使杀着,心头不觉怒火陡生,喝道:“你纵然使出十八盘快剑,又能奈我何?”
突然一指,朝那青衣老人握剑右腕点去,嗤的一声,一缕指风,透指而出!
青衣老人大吃一惊,慌忙剑势一收,身向旁跃,目注白少辉,厉喝道:“好小子,你从那里学来的穿云指?”
要知“穿云指”,正是华山派的武功!
白少辉笑道:“你从那里学来的十八盘快剑?”
青衣老人怒喝一声道:“小子找死。”
突然朝白少辉飞扑而来,长剑连震,势苦奔雷攻到。
白少辉方才吃亏在不防对方会一出手就施杀着,十八盘快剑又是后招连绵,快如闪电,是以被逼的连连后退。
这回他早已有了准备,大笑道:“你只有十八盘快剑,再没有十九盘了吧?”大笑声中,挥掌反击过去,使的是峨嵋派“伏虎掌”中一招“横斫虎腰”。
“呼”的一声,一团掌风排涌而出,直向青衣老者剑上撞去。
青衣老者真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居然会有这般深厚的功力,剑势一偏,闪过一掌,正待挥剑攻上!
却不料白少辉一掌出手之后,立时趁机反击,双掌疾发,交互攻到!
青衣老者这剑势一偏,已失先机,白少辉的掌势,却跟踪拍来,同样以快攻快,一掌快过一掌。
他使的掌法,十分驳杂,有少林“金刚掌”、武当“两仪掌”、峨嵋“伏虎掌”、衡山“飞云掌”、八卦门的“八卦掌”、螳螂门的“螳螂掌”。
每招不同,几乎包罗了各派的手法,但在他施展出来,却是纯熟快速,一气呵成,变化奇奥,神鬼莫测!
青衣老人手上空自握着长剑,却有凑手不及之感,被逼的连连后退!
这时突然响起一个女子声音,娇声喊道:“宣护法,快请住手,这位是白护法。”
青衣老人趁机跃退,愕然道:“谁是白护法?”
白少辉回头瞧去,只见三丈外一棵大树底下,站着一个绿衣小丫环,正是湘云身边的绿珠。
心知那个华山派的青衣老人,敢情就是宣护法了。这就微微笑一道:“区区正是白少辉”
绿珠接口笑道:“这位白护法,奉有夫人金令而来,两位从前没见过面,才会有些误会。”
青衣老人连忙拱手道:“误会,误会,这确是一场极大的误会,冒犯之处,白兄万勿见怪。”
白少辉还礼道:“老哥好说。”
绿珠盈盈走近,朝白少辉欠身一礼,道:“我家姑娘请白护法到庙中相见,小婢替你带路。”
白少辉心中暗暗一动,忖道:“花大姑娘莫非已知湘云就在这里,但她要自己前来,又有什么事呢?”
绿珠话声一落,就领先朝林中走去。
白少辉转身向青衣老人拱拱手道:“在下先走一步了。”
青衣老人连忙还礼不迭,笑道:“白兄只管请便,恕老朽不送。”
这是一条铺着石条的宽路,两边古木参天,枝柯交结,不见丝毫天光。
白少辉紧随在绿珠身后走去,行了一段路,忍不住问道:“绿珠姑娘,方才这位宣护法,可是华山派的人吗?”
绿珠唷了一声,回头道:“白相公这般称呼,小婢如何敢当,相公以后就叫小婢名字好啦。”话声一顿,接着笑道:“白相公真是目光如电,一下就看出来了,那宣护法,你道是谁?他还是华山派掌门人的师弟哩!”
白少辉听的暗暗一惊,忖道:“华山派掌门人的师弟,何等身份之人,怎会甘心投附百花谷,当起什么护法来,莫非他是服了悦服丹?”心中想着,忍不住又问道:“他是那一坛的护法?”
绿珠道:“他们都是总香堂护法,属青鸾坛辖下,但白相公是夫人特派的青鸾坛护法,地位就比总香堂护法高了一等。”
白少辉道:“原来如此,但不知青驾坛一共有几位护法?”
绿珠道:“青鸾坛护法只有白相公一位。”
白少辉道:“那么总香堂呢?”
绿珠偏头想了想:“大概有一二十位,小婢也弄不清楚。”
说话之间,已经行近厢门。
绿珠回身道:“我家姑娘,就在后进东厢,白相公请随小婢来。”说完,直向庙中走去。
白少辉举目打量,原来这座八角庙,依山而起,占地不广,一共只有前后两进,敢情平日香火不盛,殿宇神像,均已剥落。”
他随在绿珠身后,穿越大殿,依稀可以看到回廊暗影之间,似有不少人影。
后进左厢,隐隐射出烛光。
绿珠脚下加快,越近窗前,躬身道:“启禀姑娘,白相公来啦。”
厢房中传出湘云娇柔的声音道:“请他进来。”
绿珠欠身道:“姑娘请白相公进去。”
白少辉点点头,举步跨了进去。
湘云一手支头,坐在一张木椅之上,见到白少辉,立即起身相迎,含笑道:“我方才听说庙前来了一个身穿青衫的青年,想到可能是你,才命绿珠出去瞧瞧,不料果然是白相公。”
白少辉在路上早已想好了应对之词,连忙拱手道:“在下不识路径,误入深山,愈走愈是荒僻,只好弃了马匹,翻越山岭,远远望见此地,似有灯光,才一路寻来,不想姑娘也在此地。”
湘云嫣然一笑道:“白相公一路辛苦,快请坐下。”
绿玉端上一盏茗茶。
白少辉心中暗暗踌躇,花大姑娘没在柬中明白说清,要自己到八角庙来,究竟为什么?
王立文等人,还在百石朝天等候,自己该怎么办呢?”他是极顶聪明的人,但此刻也想不通花大姑用意何在?一手端起茶碗,竟是微微出神。”
湘云一双妙目,膘了白少辉一眼,柔婉的道:“白相公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吧?”
白少辉心头暗暗一惊,忙道:“在下并没遇上什么?姑娘说的什么事?”
湘云幽幽的道:“我正在替你耽心,如今你寻到这里来了,那是最好了。”
白少辉问道:“姑娘说的,究竟何事?”
湘云道:“相公知道,贱妾这次出谷,原是奉夫人金谕,追缉王立文等五人来的,同时还有紫薇坛主、白翎坛主分路搜索。连青鸾坛主也亲率总香堂高手,奉命赶来,但直到此时,咱们竟然连人家一点影子,也搜索不到……”
白少辉没有作声。
湘云口气微顿,续道:“傍晚时分,夫人又传下金谕,凡是遇到可疑人物,一律格杀勿论;你白相公正好单身一人,在搜索范围内行走。除了紫薇、白翎两位坛主,和贱妾之外,青鸾坛主的人,谁都没见过你,一旦遇上,他们求功心切,岂不要引起冲突?尤其今晚青鸾坛主颁发了两句口号,凡是回答不上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白少辉突然灵机一动,暗道:“莫非花大姑娘已知内情,要自己探听口号来的?”心念一转,立时乘机问道:“不知青鸾坛主颁发的两句什么口号?”
湘云道:“那是流云满河南,花影上瑶台。”
白少辉暗暗记在心里,一面问道:“听姑娘的口气,今晚是由青鸾坛主指挥的了?”
湘云道:“只要出了百花谷,全由青鸾坛主指挥,紫蔽、白翎两位坛主,和贱妾等人,不过是配合行动罢了。”
白少辉心中暗道:“原来青鸾坛主竟有这大的权力。”
只听湘云续道:“另外,据天龙堂主的报告,在芦花城附近,还发现了已有多年不出的江湖魔教中人,白相公可曾听人说过魔教的事么?”
白少辉摇摇头道:“在下从没在江湖走动,那曾听人说过?”
湘云说道:“魔教在江湖上虽无大恶,但他们行动诡秘,武功邪异,一向被江湖上人视为旁门左道。”
白少辉感慨的道:“其实武动一道,殊途同源,那有邪正之分,名门正派,也难免有邪恶之径,旁门左道,同样也有好人。”
湘云眼睛一亮,望着白少辉轻笑道:“白相公好像是在替魔教说话呢!”
白少辉原是一时感触,无意之中,说了出来,闻言不觉一惊,忙道:“在下只是说世间上往往仅从表面看人……”
话声未落;只听窗外传来嘶的一声轻响,宛如落叶堕地。绿珠喝道:“什么?”
接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