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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你们都回去吧！”吕雅珠不满，怎么连这个来了都不知道，但也不好说什么挥了挥手。
“是，婢妾先告退了，”秋姨娘和吴楚儿两人起身告退。
王絮儿慢了一拍，因为腹中绞痛。这次怎么这痛，连忙借力起身，可一起身就感觉下身猛的一流，腹中更似绞痛不已。
“王姨娘，”秋姨娘见王絮儿脸色苍白，再见她裙后的血渍，“王姨娘还是快回去吧。”
难闻作呕的味道，让王絮儿身体本能的往后一退，可下身又一个绞痛，像似被抽尽所有力气般摔倒在地。
“王姨娘。”
在一声惊恐声后，王絮儿被腹中的绞痛给绞晕了过去。
吕雅珠听见秋姨娘的声音，连忙起身，一走过去就见王絮儿身下的血，脑中划过一丝惊雷，连忙压住心里的惊恐，“快去叫大夫，来喜把王姨娘扶到后厢房去。”
“夫人，恕老夫无能，无法报住孩子，”大夫拱手叹息道。
怎么保得住，这分明是每日闻着麝香等孕妇禁忌的药，那些东西都是活血滑胎之物，能不小产吗？还好没有血崩，已是万幸，不过这内宅之事他也不好明说，说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只是没有想到一向安稳的将军府现在也出现这样的问题。
“有劳大夫了，”吕雅珠一副贵妇人的模样，可心里确惊涛骇浪，孩子，如果这是陆湛首肯的，那王絮儿在她这里小产，那她也有责任。
而留下的秋姨娘和吴楚儿听见大夫的话，先都是一愣，可随后秋姨娘脸色变化多端，而吴楚儿一脸幸灾乐祸。
“陆夫人，客气了，我开几剂调理药给王姨娘，刚刚小产，身体本身又不好，更需要好好调理，”大夫又叮嘱了几番，“不能吹风……。”
“嬷嬷，把陆管家找过来，”吕雅珠甚似疲惫道。
“是，不过夫人也别太担心，老爷不会怪你的，毕竟这不关你的事，”赵嬷嬷在一旁安慰道。
“是啊，不关我的事，可最后又谁能猜到了，可毕竟是我的地方出事，我也得负责任，毕竟这孩子肯定是老爷允许的，”吕雅珠苦笑道，在她的地盘出事，又是陆湛心爱的女人，她多少会受到牵连。
陆灵站在门口不停的徘徊，时不时翘首以望。
见到街角陆湛的身影，心里又忐忑不已，为什么让他来禀告这样棘手的事。
陆湛一下马就见守在门口的神色不宁的陆灵，府里出事了，“什么事？”
陆灵愁眉苦脸缓缓开口道，“今儿早上，王姨娘小产了。”
王絮儿，陆湛眉头一皱，可听到后面，耳中一叮，小产，“你再说一遍。”
见陆湛阴沉的脸，陆灵努力镇定下来，吞了下口水，战战兢兢道，“王姨娘今儿小产了。”
“你是说她怀孕了，”陆湛阴冷的看着陆灵，像似要确定道。
“是，”阴冷的视线，让陆灵心如筛糠般，处处漏风。
时间好像静止了般。
她怀孕了，可现在，陆湛艰难的开口道，“孩子没了。”
“是，”陆灵身子一颤，感觉自己此刻就犹如站在深渊边。
陆湛抬头望往秋雅院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中的阴沉放佛要把天掀了。
身后的王靖，小心的看了一眼陆湛，随后整个队伍缓缓小心的退后，远离。
陆湛垂下眸，甩掉手上的马缰跨进大门。
一走进书房，就把门狠狠的磕上。
王靖和赵亮等人心有余悸站在门外。
随后里间就传来砰砰的摔东西声和轰然倒塌的重力声。
陆湛垂着头，手紧握着桌沿，口中喘着粗气，想到王絮儿，想到孩子，又不甘心的狠狠大力的捶了几下桌子，桌子顿时木屑横飞。
而鲜血也从陆湛的手指间流出沿着桌沿无声的掉落在毛毯上。
陆湛死命的握紧手，放佛只要手一松开，他就会倒下去般。
人撑着桌子，垂着头，陆湛一动不动的保持这个姿势，直到过了一个世纪这么常，陆湛才动了动。
守在屋外的王靖都能想象书房内暴风雨过境的场面。
脑中回闪着两人一幅一幅画面，最后陆湛嘴角一阵嘲讽，那些画面顿时破碎掉。
陆湛松开手，人一个挺直，顿时刚刚那个暴躁压抑伤感的人没有了，整个人安静得异常，要不是地面恐怖不已，屋里只有他一人，是谁都不会把这样的场面联系到他，“王靖，叫张阴收集的情报全部送过来，特别是最近一个月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王絮儿痛苦的醒来，感觉腹部空荡荡的，心里也似空落落的。为什么来个月信都晕了过去，以前可没有这样的情况。
虽然以前也听说过，有呕吐的晕过去。
“王姨娘醒了，”来烟听见动静轻轻掀开帐幔。
‘额’王絮儿见是吕雅珠的大丫鬟来烟，难道她是在夫人院里，连忙扯开干燥的口道，“嗯，真是麻烦来烟姑娘了，也麻烦夫人了。”
“这都是我们的本分，什么都比不上王姨娘的身子重要，王姨娘以后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来烟一字一句的叮咛道，见王絮儿没有一丝伤感，心里有丝奇怪。
“谢来烟姑娘的关心，也麻烦夫人了，以后我会好好注意身体的，”王絮儿点了点头，又问道，“不过我的丫鬟风铃可在，在这里打扰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是回秋雅院比较好。”
“王姨娘，你现在身子实在不宜动不宜吹风，而且夫人千叮万嘱让姨娘你今晚就歇在这，”来烟见王絮儿要起身连忙劝道，刚刚小产就出门，还真是不自己的身体当身体。
“可这打扰夫人，我心里也难安，”住在这里，总感觉没有在自己的院里舒服。
“王姨娘，你刚小产，就不该意气用事，你这样可是会把自己的身体给毁了，”来烟实在不懂王姨娘为何这样固执，难道是苦肉计。
小产，怎么会，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王絮儿满脸不可置信，“小产，你说我，”不是来月信吗？
“王姨娘，你，”来烟看着震惊的王絮儿，难道王姨娘不知道自己有孕，所以……。
“你是说我有孕，然后现在孩子没有了，”王絮儿压下心中的震惊，手颤抖的指了指自己，怎么会，自己怎么会有孕了，她有麝香，而且以前大夫都说她这身子很难有孕。
“王姨娘，你不会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吧，”见王絮儿还是一脸震惊、惊恐，来烟也是惊讶不已，看来王姨娘真不知道自己有孕了，只是好怪。
……
“老爷，”吕雅珠听见禀告急忙迎了出来。
“嗯，”陆湛冷冷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吕雅珠，“王絮儿她在哪里？”
“在后厢房，”吕雅珠本打算迎陆湛进屋，可他开口确问王絮儿，心里也无不失落。
再见陆湛信步就往后院走去，心里苦涩不已。
“老爷，”一片请安声都没拉回王絮儿心中的震惊、迷茫，怎么会有孕了，怎么会了。
直到眼前一片黑暗，王絮儿的眼睛才动了动，一眼就看见上方陆湛冷冷的脸，王絮儿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眼一酸，“我，我……。”
陆湛一进屋就见心绪恍惚的王絮儿，心里啪的破了一角。
再见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抬起，脸色苍白，满脸的迷茫和不可置信，陆湛心一疼，但又随后被涌入的冰冷裹上，“为什么。”
冷硬的质问，让王絮儿本要垂垂落下的眼泪给问了回去，什么为什么，王絮儿迷茫不知所措的看着陆湛。
陆湛见王絮儿那张可怜的脸，心里又是痛又是冷，“为什么要把孩子流掉。”
“为什么，”见王絮儿一脸迷茫，像似没有听见他的话，陆湛又加重语气问道。
冰冷刺耳的声音，让王絮儿的心绪终于一点一滴的回来，想到自己的粗心，再见陆湛一副冷漠，心中满似委屈和悔恨，还有一丝矛盾，“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有孕了。”
沙哑柔弱的解释，无辜的脸庞，掉落的眼泪，险些让陆湛信了，“你不知道，王絮儿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床头挂的麝香是怎么回事，整整一年没取下。如果不是那次书房的意外，她怎么会有孕。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王絮儿见陆湛不信她，脆弱的心里更似委屈和悔恨。
“呵，不知道，那你床头的麝香是什么，”陆湛冷笑道，然后又犀利的看着王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