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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可是现在多了几百条人命需要顾及,最好的办法就是擒住谢君恩,好要挟趣乐堂的人。
这个方法其实很简单,任何人都要想得到,恐怕谢君恩他们也想到到,澹台梦听列云枫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她听的,心念一动,便接了一句,方才那个可恨的洪通天不是说他们是午夜私会的恋人,列云枫此时说这些话,不过是转移谢君恩的注意力。
其实这个时候,谢君恩他们应该比他们更加紧张焦急,毕竟是安排好的事情,却突遇变故,趣乐堂的人应该更希望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
如果他们现在这个时候反而纠缠不清,一定会惹得对方急躁生厌,只要他们不怀疑列云枫的用心,这个谢君恩一定会落到列云枫的手中。
想到此处,澹台梦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满是凄寒,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泫然欲泣:“一张机,午夜风清露沾衣。红牙檀板初相遇,赌酒倾心,戏虐欢趣,渐生相思意。”这阕词是她信口而成,也没有经过细心琢磨,而是以口说心,没有任何遮掩,然后心中满是忍俊不住的笑意,感觉这个时候,和列云枫如此纠缠,趣乐堂的人一定气到吐血。
列云枫也叹了口气:“两张机,笑靥如花梦依依。红丝缱绻系飞翼,翦翦秋波,盈盈低语,天涯双飞去。”他听到澹台梦这阙词,果然满是少女的绮丽情思,活色生香,余韵满口,心中可以笑到不行,果然,他们两个如此情意绵绵,长吁短叹,谢君恩是体味出词中意境,心里不胜唏嘘,可是趣乐堂其他的人哪里还忍得住啊,尤其是洪通天,立眉怒目:“你们还有完没完?唧唧嘎嘎地说什么说,真要说不够,就一起去见阎王,你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那澹台梦听了,摇头叹息:“三张机,生则同聚死同栖。葛蔓青青抛飞絮,金风玉露,契阔不渝,莫向东风怨别离。”
洪通天大叫了一声,急得两眼通红:“谢堂主,你不要犹豫了,尹爷常说,谢堂主什么都好,就是妇人之仁,这两个人在这里一张机两张机的,那年那月才说完!”
谢君恩把心一横,心中暗道也是,这样下去,变生肘腋就惨了,棍子一竖:“小兄弟,来吧,让我们结个鬼缘,我会年年记得给你上坟祭扫。”
他说着一棍子就砸了下去,因为心有不忍,所以这一棍子没有用到十分的力气,列云枫得到如此的机会,哪里还能放过,扇子一挥儿,门户大开,欺身而近,谢君恩见他一副两败俱伤的架势,稍微犹豫了一下,想自己的棍子固然能打到他,列云枫手中的扇子也会点到他的穴道,因此他手腕一转,棍子卷了回来,去磕列云枫的扇子,却见噗地一声,列云枫的扇子里边喷出一篷细针来,谢君恩猝不及防,这针来势甚急,他猛然间来了个铁板桥,向后一闪,转眼手中的棍子被人抓住,然后不知道什么东西,水淋淋、湿漉漉地顺着棍子滑到了手上,一时间酥麻奇痒,棍子不由得撒手,未等他站稳,腿弯处被狠狠踢了一脚,他支撑不住,单腿跪下,然后脖子一凉,一把剑抵在咽喉。
错愕,谢君恩一脸的错愕,没想到,他做梦都想不到,一招之下,居然就落到人家的手中,他方才还为列云枫可惜,心中想着无论如何,不会让列云枫死得太难堪,但是现在,他反而落到列云枫手里。
列云枫淡淡地道:“谢兄,对不起,叫你的人,让开一条路,放这些不相关的人过去。”
转眼间,谢君恩被列云枫挟持住,趣乐堂的人都有些瞠目结舌。
现在谢君恩落到列云枫的手里,他们不敢妄动,可是要是放了这些百姓的话,这些人一定会说三道四,岂不有损于趣乐堂的名声?
谢君恩终于回过神来:“你们不要管我,杀,杀了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过。”
他虽然这么说,可是他手下的人还是有些犹豫,比较谢君恩是他们的堂主,洪通天咬着牙,一顿脚,刚想说话,列云枫笑道:“谢兄,你也是个聪明人,现在这个时候,你的兄弟都关注你的安慰,怎么可能置你的生死于不顾呢?除非有人想借这个机会,堂而皇之地除去你,然后取而代之。”
他这么一说,洪通天被憋了回去,因为谢君恩是趣乐堂四大堂主之一,在趣乐堂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凭他一个洪通天,还真的不敢擅自做主。
列云枫笑道:“谢兄,我知道你不在乎你自己的性命,那么你的这些手下的命,你在不在乎?”
谢君恩脸色一变:“小兄弟,我敬你文采卓然,翩翩脱俗,可是你居然用这样要挟的手段,实在让我失望之极。我谢君恩落在你的手里,死也不服。”
列云枫淡淡地道:“死不死在我,服不服在你,可是兵不厌诈,事有机变,谢兄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比起你们趣乐堂欺世骗人的本事来,我这些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谢兄如此大惊小怪,小弟实在汗颜。”
谢君恩一时语堵,澹台梦玉掌轻翻,手中多了一颗铁蒺藜似的东西,盈盈笑道:“我们不怕夜长梦多,因为我们的人都在山中,一会儿就会寻来,谢堂主,这颗东西你未必认识,它的名字说出来,你也未必知道,不过,我要是把它抛出去,顷刻见炸开的烟雾,会立刻笼罩住你的这些手下,这些烟雾中含有剧毒,中者肌肤会红肿腐烂,奇痒难忍,而且会越挠越痒,最后会溃烂到骨头里边,肉烂糜尽,才气绝身亡。”
谢君恩的脸色阴晴不定,咬着牙道:“不可能,玄天宗的弟子,不会结交邪道魔头,不会触碰这些歹毒的东西。”
澹台梦甜甜一笑:“谢堂主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然后我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何必与他深更半夜地在此处相约?”她笑得特别甜蜜,好像说一件极其开心的事情。
仔细想想,谢君恩觉得这个女子笑得阴郁,让人不寒而栗,她说的话就不由得信了几分。
澹台梦玉指轻拈:“一、二、”
谢君恩大喝一声:“放人!”他不能拿自己的手下人开玩笑。
趣乐堂的人互相看了看,很勉强地闪开一条路来。
列云枫道:“各位请先走,这些人我们会对付。”
人群先是混乱一阵,有人道:“小公子,我们要是走了,你们岂不危 3ǔ。cōm险。”
澹台梦笑道:“你们放心,他们这些人是我们囊中之物,不足以畏,你们在此,只能徒增危 3ǔ。cōm险,走吧。”
那些百姓千恩万谢,相携着离去。
眼看着这些百姓走得不见了踪影,谢君恩冷冷地道:“现在该放了我们吧?”
澹台梦笑道:“谢堂主真是糊涂,现在谁为刀俎?谁为鱼肉?我们什么时候说过放了这些人后,就会放了你?你现在是栽在我们的手下,还轮不到你来和我们谈条件吧?”
谢君恩大怒:“你们,你们言而无信!”
列云枫淡然道:“我们说过要放你们走吗?”
谢君恩一愣,他们还真的没说过,他忽然想起自己的鹿皮兜子里边也有暗器,那是他年轻的时候常用的,现在不屑于此,但是因为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他的,所以他一直待在身边,留住纪念。可是手刚要动,却重如千斤,抬不起来了。
忽然心念一动,谢君恩高声道:“人间何处是天涯,万里冰尘戏暮鸦。紫电光寒冲牛斗,清萍魂冷働胡笳。”
列云枫也是一愣,这首诗,他见过,是在他父亲的书房里边,这是首七律,下边的四句是:淮阴倜傥霜前酒,武穆风流雨后茶。旧事无痕惊晓梦,英雄仗剑捍国家。现在忽然被谢君恩提起,倒是非常的意外。
谢君恩有些激动:“小兄弟,你姓列,对不对?”他和列云枫见面后,始终不知道他的名字。
列云枫微微一笑:“是,小弟列云枫。”这个谢君恩不寻常的变化,让列云枫心中陡然疑惑起来,他没接谢君恩方才吟咏的那首诗,但是没有必要掩藏自己的姓名。
谢君恩声音都颤抖了:“好,好,既然是你,谢某死而无憾,洪通天,你们不许对列公子无礼,列公子,我们这些人是生是死,就听你一句话。”
列云枫松开手,谢君恩踉跄了几步,被洪通天扶了起来,谢君恩满脸是泪:“我早就该想到是你,除了你们列家的人,谁会如此文采风流,如此卓尔不群?列公子,我们等着你一句话,如果你要我们死,我们立刻就跳进这涂江里,不需要你来动手。”
洪通天本来是满面怒气,满眼杀机,现在听谢君恩如此一说,也表情诡异,哈哈大笑:“我终于见到列公子了?我洪通天临死之前终于见到了列公子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