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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云枫一愣,心中转念,不觉愧然,自己当时只是想逼走叶梧,如此釜底抽薪,谅他们趣乐堂打什么主意都会化成泡影。如今澹台玄一说,列云枫也感觉自己做事情没有考虑太长远,谢君恩既然搭上了叶梧,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如果叶梧知道自己真的是澹台玄的弟子,本来的嫌隙岂不更加深了?谢君恩焉能不把这等事情告诉叶梧,只要稍动声色,架桥拨火,叶梧恐怕就成了谢君恩手里的一杆枪,指哪打哪儿了。
澹台玄看他不语,才哼了一声:“怎么样?我有没有打错了你?”
列云枫脸一红,低下眼光,身上又针挑火烧般的蹦着痛,脸上又感觉发烧,心中又开始担忧叶梧如果被人利用,做下什么危害师门的事情,势必牵涉到莫逍遥一脉,那是如果导致玄天宗内部分崩离析,自己总是事起之由。
澹台玄看了列云枫一眼,冷冷地道:“谁让你起来了?”
这次列云枫倒是没用澹台玄动手,自己乖乖地伏在桌子上,口中却道:“就是我做事决绝,师父也未必厚道,叶梧都跑了,你才出来,还不是故意让谢君恩知道我的身份?好去找叶梧搬弄是非?叶梧也够倒霉,这回变成了鱼饵,让师父放长线去钓鱼,只怕他到了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得担个为祸师门的罪名!啊~~”
话音未落,身上又挨了一下,这下打得更重,澹台玄喝道:“不错,我故意迟些才出来,就是要谢君恩去找叶梧,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究竟对我们玄天宗打什么主意,可是我这么做,也是要叶梧能够受些教训,他为人自负倨傲,自以为是,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一番挫折磨砺,岂能痛定思痛?你在想什么?想着怎么样将叶梧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利用他揭开趣乐堂的隐秘,还入人于罪?”他心中即喜欢列云枫的聪明,一点就透,同时也恨他太过狡黠诡诈,机心狠辣,如果这件事儿让列云枫来做,列云枫一定有本事利用完叶梧再卸磨杀驴,并把所有过失罪过都推到叶梧身上,以列云枫的地位、智谋,如果不导入正途,只怕会变成一个翻云覆雨,杀人无形的绝世枭雄。
澹台玄心中是又痛又气,打下去的藤条不由得加了几分力道。他手上的力道控制得极好,不过是打到皮里肉外,连皮儿都不会破,更不会伤筋动骨,却能让人痛不欲生,列云枫果然痛得冷汗淋漓,还得强压着不叫出来,实在辛苦。
澹台梦一向不愿意见到鞭责场景,既然无法劝止,以往此时多半会走开,其实人生气的时候,如果加以劝阻却说不到心坎里边的话,往往弄巧成拙,火上浇油。
她心中何尝不知道父亲澹台玄的用心良苦,别看澹台玄收养了好几个弟子,也都视如己出,可是一个人的天赋资质如何,一半是天生赐予,一半是天道酬勤,对列云枫这个被挟而收的徒弟,越来越喜欢看中,美玉在手,谁忍不琢?她亦知父亲澹台玄下手自有分寸,不过是给列云枫一个教训而已。
可是鞭子打到身上,总是痛极,看列云枫忍得辛苦,几乎落泪,心也跟着揪痛,终是忍不住道:“爹爹,玉须雕琢,可过镂易碎,教人以理,理通人自服,枫儿已经明白其中利害了,不会再擅自妄为,趣乐堂居心叵测,叶师叔凶险难料,大事当前,爹爹也不要太过生气,气则迷,迷则乱,很多事情还指望爹爹裁断呢。”
澹台梦柔声细语,不温不火,澹台玄住了手,女儿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说这么多话了,他心中陡然酸痛,不是滋味,望着澹台梦,感慨万千。
澹台梦受不了父亲的眼光,有伤感有埋怨也有怜惜,她附身跪下:“爹爹,枫儿已然明白了,请爹爹不要生气了。”
澹台玄叹了口气:“明白道理?他什么时候没有道理了?枫儿,我问你,师父是不是老的糊涂了?”
列云枫趴在桌子上,汗湿衣衫,痛到面白如纸,听澹台玄这话,就明白澹台玄所问之意了,低哼了两声:“拜得名师,不过是侥幸巧合,可是得遇高足,却是可遇不可求,像小印这样的人中俊杰,我替你抢了过来,师父你不用低头都捡到宝,如果到手的宝贝还要让给人,就真的糊涂了。”
印无忧听列云枫到了此般时候,还为自己说话,眼中也微有湿意,看来列云枫是一心一意要他拜入澹台玄的门下,这样才有机会让离别谷翻天覆地,也有机会与澹台梦朝夕相对。至于澹台玄是不是天下第一,倒是无所谓的事情。
澹台玄哼了一声,还未说话,外边有人道:“难道枫儿说得不对?可惜我们葫芦派不收男弟子,不然这么便宜的事情,哪里能轮到你?”说着话,秦思思已然摔着帘子进来,几步过去,眉头一皱“你怎么做人家师父的?枫儿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居然下此毒手?他打了叶梧又怎么样?那小子暂且不说,莫逍遥就是个欠揍的混蛋,哪天惹恼了我,上你们藏龙山拆了莫逍遥的骨头。他那副德行,还能教出什么徒弟来?我看是枫儿打他打得太轻了,要是我在,一定把他当成猪头!”她说着扶着列云枫起来,掏出帕子给列云枫拭汗。
澹台玄听秦思思所言,自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是这些事儿,秦谦不应该知道如此之细,连他们玄天宗内部的事情都如此了解,叶梧拜莫逍遥为师,是近十年的事情,秦思思早离开了藏龙山,那这些话是谁告诉秦思思的?
这秦思思过来,明明是为了列云枫而来,秦思思对列云枫感情极深,这个他是知道的,可是没想到秦思思真的会来,其实以秦思思的个性,和对他们玄天宗的衔恨,只怕就是他们藏龙山天塌地陷,秦思思也懒得去管,现在肯过来,自然是怕自己怒极之下,下手过重,会伤到列云枫。能将秦思思请了来,他那几个徒弟即想不到这一点,也没有那份心劲儿,算来算去那就只有澹台梦了,澹台梦不是一直对秦思思耿耿于怀吗?她肯为了列云枫去求秦思思?想到这儿,他看了澹台梦一眼,澹台梦立刻避开他的眼光。
秦思思一手拉起了澹台梦:“你爹老糊涂了,不要跪他,女儿膝下有黄金,焉能俯首跪愚人?以后他要在不分是非地乱打人,你也不用求他,只管拉着枫儿跑了就是,枫儿的轻功可是炉火纯青,你爹爹也未必能追的上。”
秦思思如此一说,澹台玄全然明白,一定是女儿澹台梦去找的秦思思,只见秦思思拉起了澹台梦后,转身忽然踢了印无忧一脚,正好踢在印无忧的腿弯处,印无忧毫无防备,站立不稳,一下子跪倒在地。
印无忧乍逢此变,不知何意,秦思思喝道:“看什么看?我脸上长出一朵花来吗?你杀人杀得那么溜,不会连怎么拜师磕头都不懂吧?”
印无忧才明白秦思思的用意,可是此事澹台玄并未首肯,而且他也觉得无端认个师父实在别扭,刚张了张嘴:“我,”
秦思思一瞪眼道:“你什么你?我这个人从来就不讲道理,而且和你更不用讲什么道理!我和你娘是结拜姐妹,你也和我的孩子一样,再敢不听话,我可没耐性客客气气地哄你。拜师总比杀人省力吧?而且枫儿已经代师收徒了,你愿不愿意,都得愿意。”
一提到母亲,就像冰雪遇到阳光,秦思思对他是真心诚意的那种照顾和关爱,印无忧焉能体会不到?他只得默然地扣了几个头,澹台玄拉他起来,哼了一声:“枫儿当初是胁迫我收他为徒,你现在强迫他拜师。你们这强人所难的本事还真的很像。”
秦思思也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枫儿是我儿子,当然得像我,我告可诉你,无忧这个徒弟是你一心要收的,枫儿只是奉了你的命令而已,知道吗?”
澹台玄笑道:“那有什么区别,反正别人也都知道我有这么个徒弟,木已成舟,谁还能改变吗?”
秦思思瞪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们玄天宗那点儿事儿?你已经够糊涂顽固,你师父简直就是食古不化,冥顽不灵!枫儿这个孩子,他都未必会喜欢,要是知道无忧还是枫儿弄进去的,还不知道会歪派给什么罪名给他们。”
澹台玄笑而不语,情知秦思思如此说,是另有原因,谢神通再不讲理,也不会想秦思思说得如此蛮横,不过谢神通倒是真的不喜欢朝廷中人,不愿意门下弟子和为官做宰的有牵连来往却是事实。就连他认识齐明德,谢神通都特别不快。其实,他和齐明德的交情不过是场巧合。那是齐明德外放为官时,举家上任,半路上遇到强盗,要杀了他们全家,正巧澹台玄路过,救了他们全家,齐明德这个人虽然胆小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