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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轩脸上的错愕和惊讶慢慢平复,显得特别的沉默和平静,好像寒汐露讲的这些事,和他毫无关系,好像他在听别人的故事。专注是专注,可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澹台梦奇道:“叶知秋不是去杀云真真的嘛?为什么和澹台玄有了兄弟之义?难道澹台玄对云真真恨之入骨?所以叶知秋去杀云真真,反中了他的下怀,所以澹台玄感谢杀妻之恩才和叶知秋结下莫逆之交?”
寒汐露愣了一下,冷笑道:“那是澹台玄认得了叶师兄,才故意攀上叶师兄,一开始就虚情假意,还不是为了利用兄弟之情,杀了叶师兄吗?”
澹台梦惶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这个澹台玄也够阴毒,叶知秋当年一定是声名远播,武功盖世?一定有好多美丽的女子倾心于他吧?”她说着,微闭着眼睛,好像也在幻象当年玉树临风的叶知秋。
寒汐露冷笑道:“你懂什么,杀手最大的忌讳就是名扬天下,让人人都认得那张脸了,还怎么杀人?当年除了我和谷主,连谷里的人都不认得他,因为我们的师父一心要培养出一个天下第一的杀手!所以当年在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有个剑比闪电还快的杀手叶知秋,却没有人认得他。”她听到澹台梦说会有很多漂亮的少女迷上叶知秋,就特别的不痛快。
澹台梦更是奇怪地问道:“既然是无人认得叶知秋,澹台玄是怎么会认出他来?当时澹台玄已经在江湖上颇有声名,又是名门正派,为什么要结交一个杀手?依前辈之言,澹台玄结交叶知秋就是为了杀叶知秋,那么叶知秋当年的武功一定比澹台玄高出许多吧?高到无法光明正大地去杀他,才用暗算来解决?可是后来,叶知秋怎么又死在澹台玄的手里了?”
寒汐露张口结舌,愣了半晌,喝道:“我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事情是我当年亲自经历,难道你这个黄毛丫头会比我清楚?”
印别离心中暗自叹口气,这个寒汐露实在蠢极,本来安排好的一场戏,只怕要露陷了,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印别离冷然旁观,思考着如果此事不成,该如何走下一步。
澹台梦笑道:“叶知秋和萧念儿关系暧昧,这勾引有夫之妇的罪名,也不亚于叛出师门,澹台玄为什么不利用这个由头,以扶正除奸的名义,召集江湖中的正义之人,群起而攻之?如果澹台玄够聪明,只管挑唆慕容惊涛就好了,慕容惊涛是师出有名,澹台玄连头都不用露,可是,澹台玄和叶知秋有哪里来的如此深仇,澹台玄为什么一定要置叶知秋于死地?”
寒汐露越听越恼,厉声道:“你住口!再敢胡言乱语,我割了你的舌头。”
澹台梦笑盈盈地道:“还有更奇怪的啊,按说遇上这种事儿,又不是光耀门楣,慕容惊涛不说打折了胳膊藏袖里,为什么还要把萧念儿吊到府门口?他要惩不守妇道的妻子,在家里多少打不得骂不得?偏偏弄得这么热闹,他们慕容家在陇西也是声名赫赫,这么一闹,还不落下天大的笑话?还特特地请来萧望岳和澹台玄,那个萧望岳不是萧念儿的哥哥吗?怎么不去救妹妹,反而帮着慕容惊涛?他这个哥哥也太无情了吧?澹台玄和慕容惊涛又是什么关系,会密切到连诛杀妻子情夫的事情都能参与?”
澹台梦不温不火,娓娓道来,话如珠落,听得寒汐露心头火气,又不知怎么反驳。怒极而喝:“死丫头,既然你有这么多疑问,老娘送你去阴曹地府,亲自去问叶师兄吧!”
寒汐露长鞭一卷,卷向澹台梦的脖颈,在一旁的印无忧立时拔剑飞身,那剑清凌凌一束寒光,毫不留情地刺向寒汐露的双眼,寒汐露见印无忧出手,长鞭卷回,身形一闪,当着印别离,她自然不能还手。可是印无忧眼中带煞,神色冷竣,已经动了杀机。
寒汐露一退,印无忧长剑如蛇,缠了上去。寒汐露的眉头皱起,强压着怒火,只能躲闪,胸中郁结,眼中怒火中烧。印无忧可不管她怎么想,他是动了火气,绝对不压在心里,就算父亲见到,日后会和他算这笔帐,该出手时他也绝对不会含糊。印无忧剑剑疾狠,招招致命,寒汐露是步步退让,不敢还手。
印别离负手而立,淡然旁观,他没出声,是在气寒汐露只怕把好好一件事儿给弄砸了,反正以印无忧现在的功夫,断然伤不了寒汐露,尤其寒汐露已经用了天魔转世大法,功力比平时强了好多倍。
看着印无忧的剑法比以前狠辣熟稔得多了,印别离才轻咳了一声:“无忧……”他的口气极淡,却带着不能抗拒的威严。
印无忧马上停手,仍然狠狠地等着寒汐露:“她,不许你碰,不然,后果自负。”
印别离脸色阴沉,斥道:“无忧,不许对师姑无礼。”印无忧垂手不语,印别离不过是给寒汐露一个台阶,才轻轻斥责了儿子一句。寒汐露的眼中流露出不满之色,印别离装做没看见,问澹台梦:“云姑娘伶牙俐齿,我师妹拙嘴笨腮,自然辩你不过,可是我怎么觉得,云姑娘句句都是在为澹台玄开脱?”
印别离冷若寒潭似的眼神,死死盯着澹台梦,很少有人在这样的眼神下还能说谎,还能谈笑自若。
一把沾了太多血的剑,就是放在阳光下,还是会让人觉得寒气逼人。
一个沾了太多血的人,就算是满面笑容,仍然难以掩饰血腥的煞气。
印别离的功夫已经到了敛精收华、收放自如的地步,平时他看上去就是个再平常不过的人,可是现在,他目光犀利,寒意彻骨,印无忧看得心惊胆战,想为澹台梦申辩几句,却被父亲扫过来的眼光威慑,不敢多言。
澹台梦笑道:“我想谷主让寒前辈请萧公子过来,就是想揭开事实真相,免得萧公子一再受澹台玄的愚弄,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来,可是方才寒前辈所言,纰漏甚多,谷主也看得萧公子的神色,可有几分相信?”
印别离哼了一声,他也注意到了萧玉轩的神色,果然是不以为然的样子。看来寒汐露的话,萧玉轩还是不信。
澹台梦笑道:“谷主想想,这位萧公子应该在澹台玄门下多年,让澹台玄笼络久了,他的心可是在玄天宗,忽然我们告诉他,他的师父是他的杀父仇人,除了寒前辈这番无头无尾的话,仍然无凭无据,换了我,我也是不信。”她笑着说我们,自然而然地站到印别离这边儿来。
印别离无语,脸色仍然阴冷,不过他感觉她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寒汐露叫道:“什么没有证据,他身上的印记就是证据!”
澹台梦笑着摇头:“也许萧公子会认为,这个印记是前辈趁他昏迷时,偷看了去,如果前辈真的了解这个印记,就该让萧公子知道,这个印记如何而来,有何意义,不然这个证据哪里禁得起推敲?”
寒汐露脸色大变,半晌无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哪里敢说出这个印记的来历,只怕说出来以后,会引来杀身之祸。
萧玉轩看寒汐露无言以对,轻蔑地笑,本来他时有些心动,这样的事儿,总不至于空穴来风,现在看来,应该是对方刻意安排。
印别离冷然道:“萧玉轩,我让寒师妹带你来,因为你是我叶师弟的儿子,你是我离别谷的人,有个事实你必须面对,那就是,澹台玄是你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你明白了吗?”
萧玉轩摇头:“对不起,你们的话,我一句也不信。”他的口气毅然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印别离没想得说了半天,萧玉轩还是如此顽固,坚决不肯相信,一时气愣在哪儿了。
澹台梦嫣然笑道:“既然他是叶知秋的儿子,那么他生是离别谷的人,死是离别谷的鬼,他如此冥顽不灵,还不如杀了省事,谷主总不会为了证明没有骗他,让他亲自去问澹台玄吧?”
印别离冷冷地道:“好,你不是要证据吗?萧玉轩,你回去问澹台玄三个问题,第一,他和慕容惊涛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行你们和他家的人来往?第二,他和叶知秋是不是八拜之交?第三,你去问问他,叶知秋是不是因他而死?”
寒汐露急道:“谷主,你不会真的放他回去吧?那岂不是放虎归山?”
澹台梦也笑道:“是啊,虽然这位萧公子不是老虎,放了回去,澹台玄岂不是知道谷主盯上了他吗?澹台玄武功卓绝,再有了防备,谷主也许会弄巧成拙。”她明知道印别离是极端自负之人,所以装做一心一意地尾印别离分析利害,这不过是欲擒故纵而已。
果然印别离的眉头微挑,哼了一声。
寒汐露看印别离的表情,好像是真的要放萧玉轩回去,萧玉轩现在根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