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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秦思思能不能和澹台玄破镜重圆。他想到破镜重圆这个词,又无限地慨然,其实秦思思回到王府来,才是和爹爹破镜重圆,但是看爹爹那个意思,好像并不在意秦思思和澹台玄重修旧好。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为什么爹爹会不在意,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秦思思,还是因为他愧对秦思思,只有在这两种情况下,爹爹才有这两种反应。到底爹爹和秦思思之间的状况,是属于哪一种呢?
列云枫一边往回走,一边思索,到了书房里边,犹自沉思,可是猛地一抬头,发现原来伏在书案上的澹台梦居然不见了,桌子上押了一张纸条,上边龙飞凤舞地写着:“梦醒了,我走了,枫傻了,你哭吧。”大约因为匆忙,字写得潦草凌乱,不过在凌乱中,仍是有着筋骨。
这个澹台梦居然还是跑了。
列云枫拿着这张纸条,慢慢地看着,慢慢坐到椅子上,还是碰到了痛处,微微咧咧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忍不住笑了一声,心中暗自奇怪,这个澹台梦真的是澹台玄的女儿,澹台玄怎么可能教出这样一个女儿来?
列云枫晃着这张纸条,有了倦意,他也不回房了,就躺在书房的床上,宁静如水的月光投射进来,列云枫阖着眼睛,沉沉睡去。
情重意暖阻归程
窗外月华如水,朦朦胧胧中,列云枫感觉到为他掩上了被子,他好像睁开眼睛看看,应该是父亲,继而又翻身睡去。
也许太疲倦了,列云枫睡得很沉,直到暖暖的阳光洒满了整个书房,他才醒来,听到院中有舞剑的声音,一定是列龙川。多少年来,列龙川一直有闻鸡起舞的习惯。
昨天父亲也在书房中吗?他没有去内宅?
列云枫感觉有些奇怪,就要起身,忽然发觉被子下边的自己是几乎就是赤裸,只有贴身的亵裤还在,微微吃了一惊,昨天晚上怎么没有一点警觉,连被人解了衣衫都不知道?他心中又想着昨天晚上父亲出去了,不知道柳条村的事情处理得如何,母亲她们是不是已经出宫回来了。都怪自己睡得那么死,连晚安都没有去请。
正想着呢,列龙川进来了,径直走到床边:“醒了?”
一摸淡淡的微红浮上了列云枫的脸庞,他把被子裹得更紧:“爹爹,我马上起来。”他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列龙川抚了抚列云枫的额头:“你昨天晚上有些发烧,”手上的感觉微凉,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列龙川的眼中才有了责备:“你这些日子折腾也就算了,怎么也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列云枫坐在床上,才明白自己怎么会赤裸了,一般家里的孩子们发烧,列家很少煎药来服,而是用自家特制的药酒搓遍全身来驱风散热,原来昨夜自己发烧了,难怪睡得那么死,连一点警觉都没有了,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衣衫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一把抓了过来,可是当着父亲穿衣服,又有些窘意。
列龙川笑道:“醒了还不快点滚起来?总囔着要跟我去边关,就你这种警觉,只怕在睡梦里边就被人把命要了。”
列云枫道:“这不是在家里边吗?况且,我还病着呢。”他说着话,飞快地穿着衣衫。
列龙川轻轻地哼了一声:“只要你还有一口气,警觉就是应该有的,不过是发烧而已,算什么病?要是在我的大营了,凭你这么怠慢,就该打二十军棍。”
列云枫已经穿好了衣衫,起身下床,有家人端了水进来,伏侍他梳洗了,他没有接父亲的话,列龙川方才说的可不是笑话,军营中军规森严,是没有人情可讲的,父亲训诫那么亲兵侍卫的情形,列云枫又不是没有看过,当年海无言陪着他读书的时候,也给他讲过这些事情。
列龙川坐在书案后边,慢慢地翻着一本书:“你背上的伤,哪里弄的?”
列云枫早知道父亲一定是要问的,他原来是要死死瞒着的,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必要了,反正也给看见了:“在无奈何庐。”
列龙川听了,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样,淡然地道:“好像不是思思下的手吧?”
列云枫道:“爹爹怎么知道不是姑姑动的手?”
列龙川微微笑道:“她那个急躁的烈性脾气,要想打人的时候,连顺手拿个东西都嫌费事,从来都是气来手到,一巴掌就掴到别人的脸上去的。”
列云枫想起来秦思思生气时的情形,父亲形容得一点都不差,如果如此,又想起了澹台玄来,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爹爹果然是识人的,不过这是他们玄天宗的传统,姑姑固然是这个样子,我那个师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列龙川放下了书:“不是思思,是谦儿?”列龙川微微皱着眉头,心中暗道,如果是秦谦,这孩子未免也太过心狠了,怎么下手如此之重,怎么说,他和枫儿也是兄弟。
列云枫微微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列龙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道:“枫儿,你做了什么事儿,谦儿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列云枫一副又委屈又尴尬的表情,半天才道:“爹爹就别问了,哥哥已经罚过我了,反正是我自找麻烦,也不怨哥哥生气。”他说着话,眼睛微微的红了,想是当初也是万般委屈,所以现在说起来还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列龙川叹了口气:“不管为了什么,谦儿的手都太狠了,思思也不管管他。”
列云枫忙道:“爹爹不要再和姑姑提这个事情好不好,哥哥因为这个事儿,都被姑姑狠狠教训过好几次。爹爹要是再提,姑姑更会生气,哥哥又要倒霉了。”
列龙川看着他,眼中慢慢漾出笑意来:“枫儿,虽然你从小淘气,散漫随性,却是个难得明白事理的孩子,算了,你都不说,我也不问。虽然也不用我吩咐,还是提醒你一句,谦儿在不在府里,姓不姓列,他都是你的哥哥,你们都是骨血相连的亲弟兄。”他说着,站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拍拍列云枫的肩头“你师父也该醒了,你先过去吧。”
列云枫一听让他去见澹台玄,有些悻悻地道:“知道了。”他想了想又道“我先去内宅给大娘她们请安去,她们也该回来了,昨晚睡得那么沉,都没有过去请安,是枫儿失礼了。”
列龙川笑道:“请安能拖延多少时间?你能一辈子不见你师父吗?你有本事惹事,没本事收场?你大娘她们不在家里,请安就不必了。告诉你师父,等我忙完了应酬的事情,我过去拜访他。”
列云枫心中奇怪母亲她们不在府里,又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和柳条村的事情有关?想想又不不对,柳条村的事情,父亲自己去了不就结了,就是要驻守看护,派身边的人就可以了,用不着让母亲她们亲自去。列云枫虽然奇怪,却没有问,父亲历来的规矩,要他知道的事情,自然会告诉他,如果不说,列云枫是不会直接问的。
他应承着,告辞而退。
出了书房,列云枫一个人往后院走,想起来澹台玄应该快醒了,不知道他醒了以后,听了萧玉轩他们讲述这些天的事情,会不会怒发冲冠的。生气还不要紧,千万别一怒之下,又要走人才是。
列云枫一边走,一边咬着嘴唇,以澹台玄那个脾气,只要他肯发火,也就没事儿了,对怎么惹人发火的事情,列云枫还是很有把握,尤其是对付脾气急躁的人,就是没有火他也能把人点着了。
眼见着要到澹台玄住的小院儿了,辛莲从影壁那边转过来,十分关切地道:“昨儿又没有回去睡,绊在王爷哪里了?有没有吃亏啊?”
列云枫笑道:“难道我能在我爹爹那里讨到便宜吗?”
辛莲看他口中虽然这么说着,眼中却微微地带着笑意,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也笑道:“你没事儿就好,我也没白白等了一夜。”她说着按了按额头,有些疲倦的样子。
列云枫促狭地笑道:“知道莲姐姐辛苦,明儿一定帮姐姐找个好姐夫。”
辛莲的脸腾地就红了,咬着唇,嗔道:“你找死吧?胡说什么?告诉你,你的眉儿姐姐我可催了好几回了啊,她赖在海无言那儿不回来,等主母问起来的时候,你去解释。”她和叶眉儿都是沐紫珊带大的,沐紫珊和岑依露都是王妃,沐紫珊是元配,岑依露是次妻,这次妻和姨娘是不一样的,就是老百姓的口中说的两头大的老婆,所以她们大多时时候管沐紫珊叫主母,管岑依露叫王妃。
列云枫呆了呆,又叹了一声:“眉儿姐姐见他一回也不容易,喜欢住就多住几天吧,只要爹爹不知道这事儿,大娘知道却是无妨。”
辛莲笑道:“你对眉儿这么好,干什么还急急地往外推?主母可是明明白白地把她给了你的。”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