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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怔怔发愣的小人儿……
孤零零的,低着头,削瘦的肩膀,背影莫名的悲凉。
除她之外,周遭再无旁人。
慕云期心中一沉,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难不成百里师父和徐温桥已经遭难了?
马车还未停稳,慕云期便跳了下来,他冲过去将百里芜一把抱住,心疼又后怕道:“阿芜,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只是……”百里芜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来,垂着眼帘,盯着地上一坨被烧得乌黑看不清楚是何物的东西,叹了口气,“我又一无所有了。”
慕云期听了,只觉心中更加沉痛。
“你还有朕呢。”慕云期将她的脑袋按回自己的怀里,不想让她再看眼前的景象,“朕会一直陪着你,朕不会叫你一无所有的。”
白敛和那个方才报信的侍卫见状,也默认百里尧和徐温桥已经不在了。他们悲伤地低下了头,默默为百里尧和徐温桥致哀。
百里芜在慕云期怀里“伤心”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师父和徐郎中他们……”
“朕知道,朕都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慕云期打断,“朕会安排人,将他们好好厚葬的。”
百里芜猛地抬起头来:“啊?”
慕云期环顾四周:“他们的尸骨呢?”不会烧没了吧?
百里芜推开他,不解道:“什么尸骨?你厚葬我师父和徐郎中作甚?”
“嗯?”慕云期低头瞧她,发现她脸上一点哀伤的表情都没有,“百里师父和徐郎中不是……葬身火海了吗?”
“没有啊。”百里芜一脸奇怪道,“他们被火熏黑了脸,找个地方洗脸去了。”
“那你方才说,说……”嗯,她方才确实也没说他们葬身火海这件事。“那你方才说你一无所有是怎么回事?”
百里芜捧起地上那一坨乌七八黑的东西说:“你给我的银子,都烧成这坨疙瘩了,我身上现在一个铜板都没有,可不是一无所有了么?”
慕云期:“……”你个死丫头方才为何不把话说明白。
一旁的白敛和那个侍卫:“……”你奶奶的白瞎了老子眼角那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烧成银疙瘩了没事,朕回头再给你。”慕云期忍着想敲她脑壳的冲动,将她扶起来,带去马车上,翻出张帕子给她擦黑乎乎的脸蛋,一边擦一边问她:“先前侍卫告诉朕,说你被那群人掳走了,是怎么回事?”
“那群小王八犊子怎么可能掳得走我?”百里芜不屑地笑了一声,“他们放火烧了客栈,徐温桥手脚笨,被困在里面出不来,师父折回去救他,我担心外面那群人会打扰我师父救人,就把他们撵到二里开外的地方,把他们全打趴下了……”
慕云期手上的动作一顿:“那他们人呢?都跑了吗?”
“不是跟你说被我打趴下了么?估计这会儿还搁那儿趴着吧,你命人瞧瞧去……”
百里芜抬手指了一个方向,慕云期立即让白敛带人去找了。
不多时,白敛和几个侍卫用绳子绑着十几个人回来了,那些人都被揍得不轻,有几个还昏迷着,被拖在地上拽回来的。
百里芜撩起窗帘往外面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跑了几个,看来下手还是太轻。”
慕云期也跟着瞅了一眼,默默地收回了视线:虽然早就知道这丫头很厉害,但是每次还是会被她帅一脸怎么办?
白敛命人将那些人先送去慎刑司,过了一会儿,洗干净脸的百里尧和徐温桥也回来了,一前一后挤上了马车。
“眼下这客栈也被烧没了,今晚再换一家客栈住吧。”百里尧说着,看向慕云期,示意他该出房钱了。他身上的银钱,也被烧光了。
四个人坐在马车里着实有些挤,慕云期将百里芜往怀中搂了搂,说:“不用住客栈了,今晚跟朕回宫。”
百里尧道:“现在回宫,若是给太后发现了,岂不是打草惊蛇?”
“已经打草惊蛇了,不然今天这群人也不会出现。”慕云期目光决然道,“证据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找太后对峙了。”
他们回了皇宫,因为是慕云期的马车,所以宫门口的侍卫也没有多查,便恭送他们进去了。
慕云期让白敛带着百里尧和徐温桥先在侍卫住的地方躲一下,百里芜是姑娘家,不能同他们住在一起,慕云期便让她躲去老地方。
百里芜打了这么大一场架,这会儿累了也困了,打着哈欠问他:“老地方是哪儿来着?”
慕云期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朕的寝室。”
百里芜懵懂地点点头:那确实是老地方。
慕云期从正门走进去,还命常公公准备了热水,说要沐浴一下。常公公问他为何不去玉清池沐浴,慕云期说:“太晚了,懒得去。”
常公公也没多想,很快便命人抬了浴桶过来,放在屏风后面,里面灌了热腾腾的水。应慕云期的特殊要求,还撒了一把花瓣。
然后慕云期便让常公公等一干人都出去了,常公公顶着满脑袋的不解,走了出去:花瓣,陛下为什么要花瓣?这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癖好?
常公公他们出去后,慕云期便将房梁上的小人儿唤了下来:“去洗一下,然后睡觉。”
百里芜一身灰尘,脸上也沾了灰,确实需要好好洗一洗。
她走到屏风后面,对着浴桶看了一会儿,然后扒着屏风问了一句:“陛下,你要不出去一下?”
慕云期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书来:“朕看书呢,你看你,你干巴巴的有什么好看的?”
话虽这样说,耳朵却先红了。
百里芜身上确实脏的难受,见屏风厚实不透,想了想也便宽衣跳进了浴桶。
哗啦的水声响起,慕云期的整张脸都红了。
约莫两刻钟后,百里芜终于洗好了,她要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干净的衣服可以唤。
桶里的水渐凉,她也不能一直蹲在里面,只好求助于外面的慕云期:“陛下,衣服……”
“给!”几件慕云期的衣服飞了过来。
百里芜穿好了走出来,才发现慕云期手里的书,是倒着的。
第32章 对峙
百里芜紧紧搂着身上过于宽松的衣服;对慕云期说:“我睡衣柜。”
“有床不睡去睡衣柜作甚?”慕云期搁下书;故作镇定道。
那岂不是要睡一张床?
百里芜瞅了瞅那床,又瞅了瞅慕云期;没有挪步。
慕云期见她如此;便猜想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将她拉到床边,说道:“朕没正式娶你之前;是不会碰你的;睡吧。”
百里芜见他说得如此坦诚,自己若再犹豫,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便爬上龙床,抓了只长枕横在床中间。
“你睡外边;我睡里边。”百里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热热的。
慕云期明明就很想和她睡在一起;但是却还佯装道:“朕本来打算今晚你睡床,朕打地铺的。”
百里芜:“嗯?”
慕云期一边脱靴子一边说:“不过你既然安排好地方了;朕就上去睡吧。”
百里芜:“……”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慕云期上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横在两人中间的长枕抽走;垫在自己脑袋下面,然后偏过头来对百里芜说:“朕说不碰你,就绝对不碰你;你武功高;不用怕朕。”
百里芜往床深处移了移:“我没怕你。”只是突然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有些紧张罢了。
慕云期伸手将她捞到自己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抚着她的肩头说:“快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若有似无的男子气息将她囫囵笼罩住,百里芜的小心脏普通普通直跳,好半天都没有睡意。
慕云期抱着她,倒是一脸满足地很快就睡着了。
百里芜见他确实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精神也便慢慢松懈了下来,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迷糊中听见慕云期叹了口气:“真小……”
嗯?什么东西真小?
次日清早,慕云期便将白敛叫到御书房,着手准备与太后对峙的事情。
昨天晚上百里芜打趴下的那群人也连夜审问出来了,他们确实是萧家派来的,意在灭口。
早朝过后,慕云期将萧太师单独留下,说有事情要同他谈。
萧太师面色青白,想来已经预料到慕云期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本想今天早上称病告假的,但是好在太后派人同他说了对策,他这才硬着头皮来上朝。
慕云期带着萧太师直接去了寿康宫,与此同时,白敛和百里芜他们也带着那些证人以及供词,随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