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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茹连忙拒绝:“多谢表哥,我这儿不打紧的,你还是去前面席上招待客人吧,我在这儿歇一会儿就好了。”
虽说赵家表妹是为了办好宴席才来了前院,但是自己还没有跟易长安提起那事,赵家表妹要是在这里遇到了人,怕是有碍名声;徐玉正并没有把有意撮合易长安和赵秀茹的事告诉赵秀茹,这会儿自然也不好让她留在这里,毕竟除了易长安,说不定还有别的男客会过来呢?
如果被别人撞进来毁了赵秀茹的名声,她跟易长安的这桩事是肯定不成的了,就是易长安转回来,瞧着表妹一个姑娘家单独在这里,只怕心里也会不喜。
徐玉正心中也自有考量,一时有些发急,不由分说就去拉赵秀茹的手,想把她强扶起来:“表妹,还是我先扶你回去吧。”
赵秀茹正装着葳了脚呢,不防徐玉正会突然来拉自己起身,一下子就被他拉得站了起来,然后一个趔趄扑进了徐玉正怀里。
温香软玉的瞬时就了徐玉正胸膛上,女子幽幽的香气扑鼻袭来。徐玉正只觉得胸口像有一团火“轰”地烧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搂紧了赵秀茹的纤腰:“表妹……”
赵秀茹吃了一惊,正想推开徐玉正,闻到他身上带着些许清新的男子气息,身子竟是莫名,颤颤叫了一声:“表哥——”
只一声唤出,就感觉到被一根紧紧,赵秀茹虽然没经历过,却是朦胧知道男女之事的,哪里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想到表哥竟然会这么急快对自己有反应,一时又羞又忍不住有丝小得意。
两人一时耽于身体的反应,没想到只这一会儿工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门帘子一揭,有人笑着走了进来:“瑞松,你还真借着长安想逃酒——”
一个“酒”字才说了一半,来人蓦地收了声,惊诧地瞧着暖阁里紧紧相拥的一对:“瑞、瑞松,你、你们……”
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有一人在他身后讶然“啊”了一声,然后戏谑着开了口:“瑞松兄这是真名士自啊,前头跟我们喝着酒呢,这一会儿工夫就舍不得屋里头的美人儿了?”
却是易长安!
徐玉正连忙推开了赵秀茹,当着自己那名王姓同僚和易长安想解释什么,只是还兀自竖着不肯歇下去,怕被人看到出丑,只能微躬了身子,一时尴尬得不得了。
第335章 寻死觅活
易大人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赵秀茹却是心中一惊,想着自己期待了好几天的事可能就这么要黄了,一时口不择言就喊了出来:“不是!刚才是易大人在这里——”
在这里做什么,赵秀茹却是掰不下去了;但是落在徐玉正那名同僚的耳朵里,却是变了几分意味……
莫非是易大人在这里唐突了美人,徐玉正又刚好赶回来,美人一时惶急,才投入他怀里求安慰?刚才他倒是误会了……
她刚才是在这里,却根本没有跟这女子打过照面,这会儿这女子这么喊出来,分明就是想让人误会!易长安脸色不由一沉;她先前在暖阁外的窗户根儿下听着,大致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先前那名小丫环泼汤就是一个圈套,想来就是要制造自己跟这名女子独处一室的现场……
易长安目光清冷看向赵秀茹;这女子梳的是姑娘的发髻,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也不错,刚才和徐玉正之间是互称表哥表妹,却想用这样的手段来栽到自己身上——想来是徐家的远亲。
赵秀茹被易长安的目光看得一阵心慌,只是刚才叫都叫出来了,难不成还能再描补一句?这会儿只能装着羞恼,低着头轻轻啜泣起来。
美人梨花带雨,遇上别的男子,又是这等牵涉姑娘名声的事,指不定就顺水推舟先应了下来,不管怎么样也是一场风流艳福;偏偏易长安却不接这个茬儿,声音清朗地问了出来:
“这位姑娘,先前我身上被泼了汤,那小丫头带我来这暖阁里整理的时候,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后来我出去净手,也并没有遇上别人。
姑娘刚才却那么说……难不成刚才姑娘是藏在了暖阁里?只是奇怪,这暖阁瞧着并不像是能藏人的样子啊?若是姑娘早早就在这暖阁里,只要出一声儿,那小丫头也不会把我这往这里带啊?”
赵秀茹哑口无言;她能说她等的就是那小丫头把她往这里带吗?
见赵秀茹只顾拿帕子掩了面轻声低泣,依旧是不肯解释半句,易长安心中厌烦,却装出了一脸意味深长的神色:“毕竟这里是外院,今日又是徐兄宴客,人来人往的,只怕会冲撞娇客。姑娘却在入夜时出现在这里——”
话说半句来引人误会是吧?她也会!
易长安这么一说,那位王大人很快也转过弯儿来,难不成今天这一场设宴,竟然还是想着设计易大人不成?可是刚才他进来时,徐玉正刚好和这位姑娘搂在一起……这到底是想设计谁?
赵秀茹被挑破了这一点行藏,心里恼得要命,哭哭啼啼地就要往一边的墙上撞去:“我……我不活了!”听易大人这么一番话,只怕先前自己想的事是绝对不成了,现在她也只有——
“表妹!”徐玉正吃了一惊,连忙拉住了她,“表妹不要做傻事!”
赵秀茹本来就只是做秀,被徐玉正这一拉,顺势就倒回了他的怀里,哭得更是悲切起来。
徐玉正被赵秀茹这么一哭,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惜之心,看向易长安的目光不由有了几分愤懑:“长安,我表妹只是一个弱女子,姑娘家名节要紧,长安何必咄咄逼人?”
“姑娘家名节要紧?”易长安几乎没气笑起来,“所以就活该我被泼了一身汤,被引到这暖阁来,然后——要不是我因为要净手刚好走了,只怕这会儿我就是长了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吧!”
徐玉正既然好歹不分,易长安才不会任由人家把污水泼到她身上呢,她嘴头子利落,三两句就把事情的脉络抖了个清楚。
转头看向跟徐玉正同在通政司为官的那位王经历,易长安继续说了下去:“王经历,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这还是第一天来瑞松家里做客呢,他家里有些什么女眷我根本就不清楚,也犯不着平白无故地去污人名节。
只是我易长安在这儿有句话要说清楚,我跟我家娘子情深意重,先前早就在岳母灵前发过誓,我易长安的内宅里这辈子只会有我娘子一人,此生绝不纳妾,如违此誓,叫我终生不得为官。
今天这事儿到底如何我也就不多说了,我今天半点都没有沾过酒水,根本不存在什么酒仗色胆之事,更别说贵府表妹也不过长得略平头正脸了一些,并非什么倾国倾城之色,犯不着引了我急巴巴儿地在你府上就凑过去。
瑞松,你自己摸着胸口问一问,贵府表妹这般寻死觅活,与我到底有何相干?”
易长安说什么不多说,这一大通话下来,还要怎么说?饶是徐玉正素有急智,此刻也呆住了,加上他本来是打算跟易长安提起这事,如果易长安有意,就让人引了赵秀茹过来相个面的,心里也有些心虚,一时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赵秀茹只觉得脸上被打得啪啪响,这会儿连哭都不好意思哭了,臊红了一张脸埋在徐玉正怀里,半声儿都不敢吭出来,更别说像刚才那样寻死觅活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易长安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人与人气场不合,也没什么再要结交的必要了,当下伸手一揖:“徐兄,王兄,今家中还有事,就此告辞。”
一撩了门帘子出来,易长安脚下不由一顿,见欧氏领着两个大丫头站在暖阁外,也不知道来了多久;易长安也不想多说,向欧氏拱拱手行了礼,不出一声地走了。
欧氏双手拢在宽袖里,回头看着易长安挺拔的身形愈走愈远,片刻后回过头来,心里暗叹了一声,扶着漱玉的手走进了暖阁,一眼看到赵秀茹正伏在徐玉正怀里,眼睛不由一缩。
两人的身形都没有动,难不成刚才赵秀茹竟是当着人的面就跟丈夫这般……一口浊气猛地涌了上来,欧氏忍不住偏过头干呕起来。
徐玉正这才回过了神,急忙推开了赵秀茹,过来想扶住欧氏:“惠敏,你没事吧?”
一股酒味儿混着暖阁里熏的甜香扑鼻而来,欧惠敏心里更是发絮,用力将徐玉正一推:“你走开——”不等再说什么,已经吐了出来。
王经历瞧着眼下这情形,知道不好,后悔刚才怎么就没跟着易长安一块儿出去,此刻只能脸上讪讪地说了一句:“瑞松,既然你家中还有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