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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叫化道:“那么,另外半卷你是否发现了?”
白如云摇摇头道:“我也只找到这半卷,另外半卷不知怎地撕了开去,再也找不到了。”
老叫化沉吟一下道:“你既是昆仑弟子,又怎么下昆仑山?”
白如云脸上一红道:“在下上昆仑两年,却不知她已被徵入宫,所以在半年前私下昆仑,寻至昔日故居,方知她已进宫,其时,本门师兄神鞭飞叉在洛阳为李大侠杀伤,所以师门派人下山,正好遇见我,又将我擒回昆仑,拘禁三年,然后逐出门墙,谁知我被禁时发现那个洞府,所以,我学成宝笈上所载功夫,便下山来……”老叫化点头称好,他问李剑铭道:“你看怎样?”
李剑铭点头道:“他的武功已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席,只要再过几年,定能较我为强。”
老叫化知道李剑铭这话是谦逊之言,其实他正当年轻,而且“任督已通”数年之后,功力只有进而绝无退,那时必可成天下第一高手无疑,不过他既然如此夸奖白如云,则白如云的功夫必定也很厉害。
老叫化道:“既然如此,你就加入我们丐帮好了,我这帮主也做得厌了,就让给你吧。”
白如云一愕道:“帮主你……”
老叫化挥挥手道:“我生性懒散,不惯当得大任,你既为昆仑所弃,复得本帮绝学,乾脆就当叫化头子吧!这世界原是年轻人的,我们这些老家伙若是一直覇着不走,那么天下的年轻人还有出头之日?”
李剑铭道:“现在少说,让我们出宫去罢,不过我也想劝白兄入丐帮……”白如云笑道:“在下久仰丐帮威名,如果入帮我倒愿意,但在下万不敢当帮主之任。”
老叫化呵呵道:“慢慢来,我也不着急,咱们还是走吧!”
三道人影跃了开去,屋上又回复岑静。
月如银舟,渐渐的划入中天……
※※※
河南洛宁城。
这天中午来了一大群人,他们齐都骑着骏马,好似跋涉过长途似的,每人都风尘满面。
李剑铭骑在当先一匹马上,他回头道:“慧琴姐!这是洛宁城,你师父就在这里。”
公孙慧琴道:“我正要看看雪红妹妹,不知道她在家吗?”
李剑铭道:“我想她一定会在的吧!我们分开时,她曾叫我一定要到洛宁去,然后我才到四川成都去与二道爷会合,上河套去。”
索奴道:“那河套煞君竟敢白称什么君,他这简直是蔑视我,我倒要见识见识他。”
李剑铭回头望了望自己身后跟着的一群“黑狼队”中众人,此刻那些人都把包头的狼形面具剥下,因为李剑铭认为那样是过於招遥那四十五匹坐骑俱系黑色,一丝杂毛都没有,马上前面七个颔下有须的老者,那是玄天七星。中间的十个精神奕奕的中年人是十大护法,后面一连二十八个年轻汉子刚是二十八星宿,他们每人的功夫都是偏向於诡绝一方的,也都是木杓阴魔昔年的部下以及子侄,所以邪门功夫较为精通。
索奴身为邪门第一高手,说起来木杓阴魔之师还是他的徒孙,所以他对着这些自己的后辈,也都尽量将自己的绝技柑授,所以那些人都很感激他。
此刻,他们默然的随李剑铭向前缓驰着,李剑铭时刻将自己关注的目光放在公孙慧琴的脸上,他又拾回那份幸福了。
公孙慧琴问道:“飘渺酒丐到那里去了?怎么第二天就不见他了?”
李剑铭道:“他找到一个好的继承人,正要赶到泰山去,招集天下的叫化头子,行那传位大典,所以不能赶到这儿来,或许他会赶上我们的。”
公孙慧琴道:“那蓝如诗妹妹长得真漂亮,真可惜她要当叫化头子的妻子,脏都脏死了。”
李剑铭笑道:“白如云背弃昆仑为的就是她,她会嫌他脏吗?何况白如云虽然当了帮主,他可不一定要像老叫化那样穿得破破烂烂的,只要他将丐帮管好就行了。”
公孙慧琴笑道:“我也只是说着玩的,其实我们女人都是一样的,若是真正的爱一个人,岂有嫌弃的道理?怎样的苦,我们也能忍受得了。”
李剑铭深情的望了她一眼,缓缓将手伸了过去,两只手握得紧紧的,一股温馨的情感自两人心中滋长。
他们走出洛宁城外,已看到圆通寺了,李剑铭想到自己在此突发奇想写了个白布条,找谢宏志决斗,那时遭到金甲神和摧心毒魔所害,几乎中毒死去。
而此刻公孙慧琴却想到自己当日被单手擎天五行掌打伤,自己被谢宏志救在刘亿红的庄里,拖以三天的内功推拿之法,将自己救活了。
她叹了口气,忖道:“那时我怎会想到刘老前辈会是师傅的丈夫,而他所说的话都是有感而发的?唉!人生真是不可捉摸。”
这一年来,她经历了许多变故,使得她对於人生有着一种感触,她感到自己好像是一片浮萍,飘在人海中,随着命运的安排,而流落东西……她看了看昂首挺胸,英俊雄伟的李剑铭,好像有着一种附依,但是这种安全的感觉,却又很快地消失了,因为她对於自己的命运有着一种恐惧,恐惧自己会离开他……她冲动地脱口呼道:“剑铭——”李剑铭侧首投过一个询问的目光,他笑道:“有什么事?慧琴?”
公孙慧琴羞却的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
他们两人这种柔情缠绵的样子,使得索奴眉头一皱,他忖道:“人世间有无数的爱在发生着各式各样的悲喜剧,但口尝爱的苦果的人,却较那些心里甜蜜的人多……”微风带着春天清沁的气息,自田畴吹来,黛绿的青山,黛绿的原野,开满了美丽的花木,点缀着大地更加美好。
驰过圆通寺,李剑铭望见里面的山门关得紧紧的,他没有停留,仍然向前驰去。
“蔼—”才走出数丈,他一眼望到那以前高大宏阔的庄院,此刻竟已变成碎瓦颓墙,不由得惊叫出来。
他的身子平空飞起,宛如大鸟翔空而去,落在那片碎瓦颓墙里,顿时一股烧焦了的味道扑上鼻来。
他飞快地在周围转了几圈,然后来到那丛竹篁边,他的面色苍白,牙齿紧晈着下唇,不知要怎样才好。
索奴蹑空而来,他一皱眉道:“这庄院好像才被火烧没两天光景,里面还有烧焦的味道……”他在里面走了几丈,恨恨地道:“他妈的这些人好狠,竟然把这些人活生生的烧死!”
李剑铭醒了过来,他看到有五具尸骸烧得焦焦的,被压在一大片废墙下,他蹲下身来,扒开那片废墙,细细的看着那些尸海索奴冷冷道:“这里面三个女人一个男人。”
李剑铭好像没听到什么,他扒开这五具尸骸,又看到底下压着两具烧得已不成形的骨骸,他捧起那具尸体望了望。
索奴道:“这是被剑刺死的,你看他胸前肋骨上有一道痕迹……”李剑铭双目俱赤,他哑声道:“这是女人还是男人?”
索奴道:“看这骨骼较大,是个会武的男人。”
公孙慧琴奔了过来,她惊问道:“剑铭,怎么啦?”
李剑铭咬牙道:“不知道是那些人侵入庄里,只要让我晓得了,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公孙慧琴驳得睑色大变,她问道:“师父有没有死?”
李剑铭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他眼光一瞥,已见到有一条红色的丝巾压在碎砖下,他飞扑过去,拾起那条丝巾,只见上面沾了一大块血痕,丝巾也都撕成两半。
他心里一痛,紧紧的揑住这条丝巾,眼中狠毒的目光射出,几欲杀人。
公孙慧琴默然的抚着他的肩,轻声道:“剑铭,你……”李剑铭仰天一声长啸,满腹的悲痛,俱都发泄出去,直震得那片竹林簌簌作响。
他紧握拳头呼道:“我一定要替你报仇,雪耻。”
索奴冷声道:“这等凶狠之人,我定要他尝透截脉断筋之痛,方才让他死去。”
他目光一斜,瞥见十丈之外两个人影飞跃而来,大喝一声道:“来者何人?”
他没有怎样作势,整个身子快若电闪的急射过去,一个起落便达八丈开外,直往那两人扑去。
那两人正在飞奔之际,眼前一花一个身缠铁链,白发满头的瘦削老头已倏然横空而至。
他们心中一惊,那往前飞跃的身子斗然刹住,两人双手一挡胸前,齐喝道:“来者何人?”
他们话方出口,一个迅捷有如急矢的人影也自十丈之外射了过来,来势雄伟无比,吓得他们齐都后退一步。
他们定神一看,裂开嘴呼道:“大侠,原来是你。”
李剑铭身子落在地上,他一见这两人,也是一愕,诧异地道:“哦!原来是吝啬二仙,你们可好?”
“一毛不拔”丁二拂胡须道:“最近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