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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连城将军派我来的……”
“阿连城?那野蛮子为什么要派你跟踪我?”
“起初是因为夏小姐,就是魏府那位大少夫人。”
“夏钟磬?”她眉心微微拧起。
“对,就是她。她父亲与我们将军交好,所以她派人来找我们将军,说你使诈害她,还说你极有可能是炎氏残党,将军便吩咐我来跟着你,看能否找出你是炎氏残党的证据。”
“而后呢?”
“而后是因为明姬夫人,将军的姐姐,从半湖围场回来之后,将军十分生气,说若非你,夫人就不会从夫人降为舍人这么丢脸,所以吩咐我一定看好你,若时机合适,便将你擒回去拷问。”
“哼!”她耸肩一笑,冷冷道,“自己不会做女人,不讨自己夫君喜欢,却把罪责都怪在了我身上,一点都不反省己过,我看她日后大概连舍人都做不了!除了这些,就没另外的人想置我于死地?”
“没有了。”那人摇头道。
“你如今是回不去了,倒不如多告诉我些阿连城的事情,或许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你真是炎氏残党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倘若你真是炎国残党,那这个消息或许对你有用。大概在三日前,将军从街上带回了一个疯疯傻傻的姑娘,就锁在府内地牢里面……”
“什么?”她眼珠子瞬间瞪圆了,“一个姑娘,多大?长什么模样?真的是疯疯傻傻的?”
“那姑娘大概二十多岁,疯疯癫癫的,不像正常人,至于模样嘛,我当时只是路过并没有看清楚,不过隐约觉得好像是从前炎王宫里的人。”
“关在地牢里?”
“对!”
难道是蕊珠?
对,极有可能是蕊珠!阿连城与夏钟磬的父亲的确交好,两人可谓是蛇鼠一窝狼狈为歼。这么说来,是阿连城抓了蕊珠而非夏钟磬,夏钟磬只是通过阿连城知道了这件事,人并不在那女人手里。
可恶,简直就是狐假虎威!
不过蕊珠怎么会来博阳?一个脑子不好使的人是怎么一路流浪到博阳的?蕊珠会不会不是真疯,只是装的?
想得到答案,那就必须见到蕊珠本人,那么,夜闯阿连城的将军府就是必然的了,反正她一直都想干这件事。
可夜里单独出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除了小叶子的配合之外,还得江应谋不在家。她卯足了耐心,等了足足两日,总算在第三日晚成行了。因为那晚陈冯的小酒馆开张,江应谋自然要去给陈冯捧场热闹了。
还是老规矩,叮嘱了小叶子之后,她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江府。从之前那人手里讨得了一张阿连城将军府的大概地图,她没费什么功夫就溜进去了,然后直奔位于西面的地牢。
刚刚绕过中庭,一阵急促匆忙的脚步声便从南侧回廊上传来。她立刻闪身于一旁大柳树后,但见约莫二十多个府卫手持佩刀急匆匆地往西边赶。
“怎么回事?”有人高喊。
“有人潜入西边地牢,速去增援!”
坏了!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计划落空了,地牢去不了了……
整个将军府已经被先于她潜入地牢的人给惊动了,她余下可做的就是立刻撤出,以确保自己不被发现,尽管眺望向西边那片灯火辉煌时,她心里隐隐有着不舍和失望,但已没多少时间留给她伤感了,她必须马上撤离。
原路折返时还算顺利,但当她正准备翻墙而出时,仅一墙之隔的那个小花园里忽然响起了某个府卫的高喊:“刺客在此!必须活捉!”
救还是不救?
片刻犹豫后,她拔出匕首,飞快地穿过了中间的圆拱门……
还是在那个偏僻的高阁上,她藏了第二个人,因为除了这个地方,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是相对安全的,她只能暂时将这个从阿连城将军府救出来的“刺客”送到这儿来。
“啊!”一声隐忍的痛叫声在空寂的阁楼响起。
“你最好别叫,这附近时常有暗探路过,这儿并不算很安全。”她轻抖右手,将药粉一点点地扑洒在了血淋淋的伤口上。
“抱歉……”
“你真蠢……”
“你说什么?”
她停下手,抬眸凝着这个被疼得大汗淋漓的“刺客”,心中隐隐不忍道:“我要没记错,你不久之后将会迎娶赫连公主了吧?像你这样富贵又悠闲的人,何必去闯将军府那么危险?你这不是蠢是什么?”
没错,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魏空行。
当她在小花园里发现自己救下的是魏空行时,也吓了一跳。
“那你呢?”魏空行沉沉地呼吸着,用满布血丝的双眼斜瞄着她问道,“你为何又要夜闯阿连城的将军府?还带着面纱,说话用假音?你一定是我认识的人吧?”
“不要试着猜我是谁,你若猜中,我不会留你活口。”
“你果然是我认识的人?”
包扎完毕,她起身退至窗边,朝外探视了几眼,回头道:“这儿暂时是安全的,但你最好在天亮之前回魏府去,否则,你很难跟你的父兄解释你为何带伤归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魏空行眼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倘若你非要问,那我只能说算是跟你一路的。好了,换我问你了,你去阿连城的地牢做什么?那儿有你想找的人吗?”
“莫非你也是去地牢的?”
“先回答我。”
“对,”魏空行点头道,“那儿有我想找的人。”
“什么人?”
“我的朋友。”
“阿连城敢抓你的朋友?你毕竟是魏家三公子,他会这么地不给你脸面?”
“你仿佛是在向我打听什么?”魏空行扶着旁边满布灰尘的高几,缓缓地站了起来,沉沉地喘息了两口后说道,“姑娘,我想咱俩应该不是敌人,或许想救的还是同一个人,既然如此,那何不坦诚相待?咱俩联手的话……”
“你真的是太闲了吗,魏三公子?”她看着魏空行,稍带责备的口气说道,“就算不想娶赫连公主,也不必寻这个死路吧?方才在那小花园里,若非我赶来得及时,你恐怕早给阿连城抓了。你以为阿连城抓了你会手下留情吗?不会,他绝对会杀了你。所以,回去安心地等着做新郎吧,别再插手这件事了,我先走了!”
“姑娘!”魏空行叫了一声。
“还想说什么?”她没回头。
片刻沉默后,魏空行轻轻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御兆卫的人?”
“不是!”她回答得很干脆
“可我觉得像……”
“御兆卫是什么,我不知道。”
“炎国的无畏公主曾有一队自己的亲卫,取命叫御兆卫,你没听说过?”
“没有。”
“可你的身手和招式为何都那么像御兆卫出身的人?姑娘,其实你不必害怕我,倘若你真的是御兆卫的人,你可以跟我说实话,我不会出卖你的。”魏空行耐心地劝说道。
“袒护炎国的余孽,难道魏三公子你不知道是什么重罪吗?”
“我知道,但拥有御兆卫的无畏公主曾是我最好的兄弟,不管炎国跟稽国打成什么样了,她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即便你真是御兆卫的人,我也不会出卖你的,我甚至已经猜到你今晚潜入将军府是为了什么,你也是想去救那位御兆卫的正卫领吧?”
“你想多了,我不是什么御兆卫的人,你歇一会儿就回去吧!”
“姑娘……”
她落荒而逃,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小贼似的飞快地冲下了阁楼,消失得无影无踪。
以后,若无必要,还是尽量少跟魏空行接触为好。这个男人太熟悉自己了,对自己的身手和招式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今晚只是怀疑自己是御兆卫的人,往后呢?谁也保不齐他会不会怀疑自己是炎无畏。刚才他一问出那话时,她便已经惊得毛骨悚然浑身发冷了。
魏空行,好好回去等着娶你的赫连公主吧,别来掺和这样的事情,咱们兄弟两个,至少要有一个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至于蕊珠的事,你已经给我了答案,余下的就由我去做吧!
回到杜鹃阁时,阁内依旧安静如斯,江应谋也尚未从陈冯的小酒馆里回来。她换好了衣裳,去到茶间,见桑榆独自坐在灶前烧水,便问道:“公子是要回来了吗?”
“蒲心姐你好点了?”桑榆起身问道。
“睡了一会儿,肚子没那么疼了。”她让小叶子撒谎说她肚子疼,要睡会儿。
“你一定是给上回那个明姬夫人踹坏了,落下了毛病。你快坐,水立马就好了,我给你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