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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还活着?”
“对。”
“梨锦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但应该是吧,”魏竹馨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忧郁地望向窗外那丛渐渐枯黄的绿藤,“深秋已经到,这原本应该是一个属于丰收的季节,但我们魏氏却……一败涂地……或许你说得对,倘或我们逃离博阳后找个地方安安分分地躲起来,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我知道你不甘心,你始终不甘心输给了我,对吗?”无畏看着她问道。
一抹苦涩的笑容划过魏竹馨苍白的面庞:“或许是吧,我怎么能甘心呢?炎无畏死后,我原以为应谋哥哥就是我的了,但是却又忽然杀出来一个你……可能真是我不甘心吧!”
“想不想听个秘密?”无畏冲魏竹馨挑了挑眉头。
“秘密?”
无畏稍微弯了弯腰,放轻了音量对魏竹馨道:“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其实你一直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魏竹馨眉心颦起:“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林蒲心吗?”
无畏微微一笑,轻晃了晃脑袋:“错,其实我不是林蒲心。”
“你不是林蒲心,那你是谁?”
“还记得吗?”无畏与魏竹馨并肩坐下,一同望着窗外说道,“那些信,你写来挑拨炎无畏和我家江公子的那些信?”
魏竹馨略带感伤地点点头:“记得,那些信我怎么会忘?那是我失去应谋哥哥的开始。如果我没写那些信的话,或许应谋哥哥后来就不会那么讨厌我了。”
“我还记得你其中有一封信的信笺做得特别精美,是混杂了真正的桃花花瓣和桔花花瓣做成的花笺,虽然那些花瓣都已经失去原本绚烂的颜色,仅留下了点点斑黄,但看上去却是那么地古旧朴实,再加上你刻意地用花水浸泡过,上面残留着淡淡的香气,整张花笺给人的感觉很精美别致,一看到就能让人联想到做花笺的人有多么心灵手巧。”
“应谋哥哥告诉你的?”
“不,”无畏转头看着她,“是我亲眼看见的。”
“亲眼看见的?不太可能吧?那些东西应该一早就被毁了才对。”
“不错,那些信在我和江应谋闹翻了之后就被江应谋给烧了,一封都没有留下。我所说的亲眼看见是在此之前的某一日,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我到江应谋书房里翻到的。”
“你?”魏竹馨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你怎么会在应谋哥哥的书房里翻到?你从前也在炎王宫吗?”
“你还没听明白吗?”无畏笑盈盈地看着她,“你忘了炎无畏和江应谋是怎么闹翻的吗?正是因为炎无畏在焉蕊荷的诱导下发现了那些你们一早准备好的信,所以才闹翻了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炎无畏。”
“这……这怎么可能?”魏竹馨完全不信。
“那么,咱们不如来好好回想一下那些信吧,”无畏又将目光转向了窗外,含笑回忆道,“或许一封一封地回忆起来,你就能相信了。从哪一封开始说起呢?哦,我记起来了,里面还有一封十分特别的,是你回忆你和江应谋在江氏族地旁那间小木楼里的事情,那应该是江应谋十三岁那年病得很厉害的时候的事情,你在信里说,你之前一直无法来探望他,所以就在府里后院捉了很多的萤火虫来为他祈祷,因为你相信萤火虫能通神……”
“你怎么会知道?”魏竹馨再次诧异了。
“还有一封,你在里面夹了一小口袋蒲公英的种子,那口袋是你亲手缝的,浅蓝色,袋面上的蒲公英是用藕粉色的线和白线绣成的。你在信里说,原变作一小粒蒲公英的种子飞到他身边,落地生根,永远地伴着他……”
“这不可能……”
“还有一封信,上面滴着五六滴泪珠,泪水沾在花笺上,干枯后留下了一个皱巴巴的痕迹,你说那些泪痕就像你的心,在没有他陪伴你的日日月月里,永远都皱着的,无法舒展……”
“你……”
“其实真正的林蒲心对江应谋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是炎无畏,也只有炎无畏对他才有吸引力。你们总在问为何江应谋会选择林蒲心这么一个村姑,其实他选择的不是林蒲心,是炎无畏,也就是我。”
“这怎么可能?”魏竹馨眼中充满了惊异之色。
无畏笑了笑:“最开始别说旁人,就是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还活着。不过无论如何,我的确还活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这简直……简直不可思议……”
“眼前还有另外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说出来,你可能更为惊讶。”
“什么事情?”
“你知道梨锦是谁吗?”
“梨锦?她不是就是郁梨锦吗?”
无畏笑着摇了摇头:“不是。”
“那她是谁?”
“你附耳过来。”
魏竹馨凑近,无畏轻轻地在她耳边吐了几个字,她听罢后,双目瞪起,比刚才还愕然了。
“如何?是不是更为不可思议?”无畏问道。
“这……”魏竹馨呆愕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怎么可能?梨锦怎么可能是……谁告诉你的?”
“我家江公子。”
“你见着他了?”
“没有,但我跟他有一套比较特别的传信方式。”
“比较特别的传信方式?”
“嗯,是我们俩还在上吟殿的时候,因为无聊才想出来的。”
“你……真的是炎无畏?”魏竹馨目不转睛地看着无畏,那眼神仿佛很想把无畏从最里面看到最外面似的。
“我的确是炎无畏,这也是为何我想方设法去到博阳,并且咬着你们魏氏不放,还救了齐玉眉的缘故。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炎无畏,这辈子江应谋是我的,你就不用不甘心了。”
魏竹馨呆呆地凝视了无畏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地收回了目光,垂头坐在那儿,显得特别地黯然神伤。半晌,她忽然又开口了:“原来如此……原来一切早已注定……是我这个凡俗之人太看不明白,无法领会神的本意,所以才兜兜转转了这么一大圈……你是炎无畏,那这件事就能说得通了。为何应谋哥哥一定要选你,这件事就可以说得通了……其实你就是炎无畏,他没变过心,他由始至终爱的都是炎无畏,我所认识的那个应谋哥哥没变,他是一如既往地专一的……”
”对,他没变过,他是个对感情从一而终的男人。“
”那么,竟是我让他身处如此危险的地步的?那个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六华章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大结局(二)
无畏轻蔑地笑了笑:“他把自己折腾成那个样子,他当然也不会让别人好过了。他想怎么样?他想所有人都跟他一块儿难受罢了!”
魏竹馨用力地摁住了拧得发疼的心,脸色愈加地苍白:“那简直太疯狂了……原比我要做的事情还疯狂……果然,我其实并不适合做一个坏人的……”
“我问你,山寨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哥又被带到哪儿去了?”
“山寨已经被梨锦完全控制了,她杀了我爹,更杀了石赞叔,另外石庆也是她杀的。她与吕通早就勾结上了,而且她也早就知道你们来了寨子里。”
“她跟你说的?那她是如何知道的?”
魏竹馨缓缓直起腰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说她是通过吕通知道的。还记得那晚岐山族人闹事吧?说吕通和石庆糟蹋了两位女族人,这件事是你们和老寨主联手弄出来的吧?”
“没错。”
“你们想挑拨我们魏氏与岐山族人的关系,但却应该没想到梨锦通过这件事发现了你们的存在。吕通跟她说,那晚虽然喝多了,但应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很明显是有人在故意冤枉他。她联想到前几日震天斗的忽然到来,便猜到肯定有炎氏跟着混进来了,只是我暂时没有察觉到罢了。”
“原来如此。看来她不仅仅是疯狂,也很聪明,对付这种既疯狂又聪明的人,可得费些劲头了。”
“不知道我哥眼下如何了,”魏竹馨脸上呈现出一种深深的担忧,“他同我一样被带到了这间小木楼,到了之后,我被送到你们这儿,我哥却被梨锦带走了……”
“她既然没立刻杀了你们,那就是说你们还有点利用价值,另外,她之前也跟我提过,说会跟江应谋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还会请很多宾客前来观礼,我想她至少会等到婚礼之后再杀你们吧!”
“她还想跟应谋哥哥成婚?”魏竹馨惊讶地抬起头。
无畏耸肩冷笑了笑:“她闹出这么多事,不就是想跟我们家江应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