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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好料子。”江应谋道。
“是吗?”沈石捧起秋心双手细看了看,赞道,“果真是细长纤巧,撩拨起琴弦来,必定是灵活轻盈的。表哥,这等好料子你可千万不要荒废了,细心栽培,三五几年后必定又是一个荥阳夫人。”
“谁是荥阳夫人?”秋心问道。
“荥阳夫人是戈国荥阳君的继室,她出身也非显贵,但凭得一手绝佳书法和琴艺被戈国的鹿遗侯收为义女,后又得荥阳君垂涎,嫁与了荥阳君。”
“原是如此,不过,奴婢不愿做什么荥阳君夫人,也不愿做什么鹿遗侯义女,奴婢只愿能伺候在公子身旁就好了。”秋心垂眉乖巧道。
“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却犯不着真的待在我身边做一辈子的奴婢。你有这等天赋,我怎能视而不见,故意糟蹋了?那等于是暴殄天物了,就是我这位表弟也是不肯答应的。石弟,”江应谋又转脸对沈石道,“方才你不是说要去拜访善公子姑母吗?劳你代为转达,我想送了秋心去她那儿学艺,不知道她肯答应吗?”
“什么?”秋心瞬间变了脸色。
“好啊!”沈石拍膝叫好,“这主意实在是绝妙!我以为善公子姑母是绝对不会推辞的,一来是你吾青侯亲自开的口,二来秋心又有此天赋,她必定不会推辞!”
“公子,”秋心声音微微颤了,人也慌了,“公子要送奴婢去学艺?怎能如此劳烦公子?奴婢只要能在公子身旁伺候就好!”
“我原也没想过要留你们姐妹二人一辈子,若有好出路,我自当尽心为你们争取。你别小看了善公子那姑母,我在博阳时也听过她的大名,你随了她学艺,必定能有所成就的。”
“奴婢不求什么成就,奴婢不愿离开公子,更不愿离开姐姐!”
“你的意思是,我也得把你姐姐送去,是吗?”
“不是……”
“你姐姐暂留我这儿几个月罢了,我答应过她,等药圃秋收之时便放她离去,届时她便可来未梁与你团聚了,仅仅几个月,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公子,”秋心急得眼眶都红了,趴在地上委声道,“奴婢哪儿也不想去,奴婢只想待在公子身边,即使一生为奴,奴婢也毫无怨言!公子,您就收回成命吧!”
“哎哟……这可怎么办?看她的样子是十分不愿意啊!表哥,那善公子姑母那边还说不说?”沈石怜香惜玉了起来。
江应谋凝了秋心一眼,问:“你果真不愿去学吗?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秋心使劲摆头:“不愿!”
江应谋轻吐了一口气,颔首道:“好,你既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了,但方才你说一生为奴那话,你还是收回去吧!正如我之前所言,我根本没想过要留你们姐妹为奴为婢,日后各自寻个良人相夫教子才是正经。行了,你下去吧!”
秋心起身飞奔而去,背影匆忙且狼狈。沈石凝视了两眼,回头笑道:“这丫头仿佛真伤心了。表哥,她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江应谋捻起一颗新鲜莲子放进嘴里,细嚼慢磨道:“一个小丫头而已,哪里说得上是喜欢,顶多是像依赖兄长一般的依赖罢了。你不是着急去拜访善公子姑母吗?还不用饭?”
秋心十分伤心,独自藏在池边假山后小哭了一场。一想到不久后将收拾行装离开公子,她心里既难过又害怕。试问离开了公子,还有谁能给她如此安稳惬意的日子过?
“原来真是你。”阮执素的声音忽然在她背后响起。
她微微一惊,忙收起眼泪打算躲开,她不想被阮执素瞧见这狼狈的样儿。阮执素却一把将她拉住,言语亲切道:“你还把我当外人了?到底怎么了?为何哭成这副模样了?快说说!”
兴许是真的想诉苦,阮执素一问,她便一股脑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阮执素。阮执素听后却丝毫没有惊讶,反而携着她的手同在石头上坐下:“就为了这个伤心?值吗?若换了我,一滴眼泪珠子都不掉,反而还要笑。”
“笑?这怎么笑得出来?”她很诧异。
“妹妹啊,你别怪公子不拿你当回事,你才多大,公子多大,以公子的岁数做你爹都行了,你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姑娘,他岂会钟情于你?他不钟情于你是我料想中的事情,他那样的男人,身边女人络绎不绝地过,你往里头一站压根儿都看不见,你说是不是?”阮执素含笑温柔道。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不过……”
“不过你心里还是难过,对不对?别瞎难过,眼前还不是难过的时候呢!等再过三两年,你拔了个儿,挺了胸,长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了,那时候他再说不要你,你再来难过也不迟,如今有什么可难过的?”
秋心当真思索起阮执素的这番话来了,沉吟片刻后,还点着头道:“那倒是啊……”
“所以我说你压根儿不该哭,该笑呢!你想想,公子身旁侍婢这么多,唯独替你想得如此周到,还送你去什么善公子姑母那儿学艺,这份思量旁人岂会有?”
“公子待我,确实挺好的……不过,公子那话已经放在那儿了,等到药圃秋收之时,便会打发我随姐姐离去,已经等不到三两年后我长成大姑娘模样了,您说该怎么办?”
“要我说,想留下来也不难,就看你能不能劝住你姐姐了。”
“我姐姐?对呀!”秋心恍然大悟,“留住我姐姐,不就可以继续留在公子身边了吗?公子那么喜欢我姐姐,我姐姐不走,他肯定不会撵我们走的!”
☆、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掐架了
阮执素笑吟吟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真是个聪明的丫头,一点就通!只要劝服了你姐姐,你还怕没机会留在公子身边吗?容我说句大胆的话,你姐姐若做了公子的女人,你便是小姨子了,你家中已无其他人在,一世跟着你姐姐姐夫那倒是名正言顺的,谁敢撵你?你说是不是?”
“对呀!”秋心眼眉立刻开了。
“好了,既然想明白了,就别躲这儿哭了,仔细再被其他人看见了笑话你呢!”
“那行,阮小姐,奴婢就先走了!”
目送秋心那欢喜的背影远去后,阮执素那双狭长黑眸微微一窄,嘴角勾起一丝狡笑:“真是个好糊弄的丫头,一说她全信了,那林蒲心怎会有一个如此愚钝不堪的妹妹,她两人当真是姐妹吗?”
“小姐,您就不担心她真把林蒲心给说服了?”阮执素的贴身侍婢莼儿问道。
“那你说林蒲心会答应吗?”阮执素抽回莼儿手中凉扇,轻晃慢摇了起来。
“多半会应,能留在公子身边,这是多好的事儿呀!”
“可我说她林蒲心就是不会答应。”
“为何?”
阮执素微露几分鄙色:“林蒲心那丫头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她明知应谋哥哥待她甚好,却故意端着架子,一不过分亲近,二不十分讨好,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拿捏得恰到好处,心思重着呢!”
“她想以此欲擒故纵之姿来吸引公子吗?”
“这是其一,其二,在外人看来,必定会夸她稳重矜持,不见*忘本,其三,她身边还有个盯着应谋哥哥不放的小狼女,她敢跟应谋哥哥好吗?一好上,一做了小妾,那岂不是一辈子都甩不掉那团粘人的玩意儿?”阮执素顺手折断一条新柳,往池中一抛,“所以,她是不会答应那蠢丫头的。趁着这个机会,把那蠢丫头送得远远的,她再一人回来独享应谋哥哥,多好啊!”
“哎,小姐,您说咱们要不要提醒提醒那个蠢丫头?”
阮执素凉扇一抬,摇了摇头:“不急,这会儿提醒她,她肯定会疑心咱们是故意挑拨她和她姐姐的关系。等她求助无门的时候,咱们再雪中送炭,她必定会信得服服帖帖的。对付她那样的小蠢货,不必太费心思,偶尔提点她那么一两句,她就能叫咱们回回都看好戏。”
“就像昨夜那样,是不是?她真以为自己迷倒众生了,其实多看两眼都能让人恶心到抽搐!我这会儿一想起她使劲冲江公子抛媚眼的那个表情,我连午饭都吃不下去了,呵呵,真不知道她哪儿来那么*!”莼儿一边说一边捧心作着呕吐状。
阮执素以扇掩鼻,莺莺地笑了两声:“行了,你可别再说了,再说我连晚饭都不想吃了。走吧,回去了,这外头还真挺晒的,不小心中暑了,连好戏都瞧不上了,多不划算呀!走吧!”
夜里,她正同桑榆在后厨准备夜宵,紫罗忽然火急火燎地跑来了,进门便说:“蒲心姐,你快去公子那里瞧瞧吧!小叶子把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