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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江应谋和江尘从外面回来了。百如绫飞快地抱起了她的小猫咪,奔向了江应谋:“江公子,江公子您瞧,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小顺,很可爱吧?它才六个月大呢!”
江应谋笑盈盈地用双手接过了那只可爱的小猫咪,抱在怀里颠了颠:“真挺可爱的,圆乎乎的,很像你林姐姐养的那只松鼠。它叫什么?小顺?”
“对!因为它的毛发格外柔顺,所以我就叫它小顺。江公子您知道吗?今儿您差一点点就见不到小顺了!”百如绫嘟嘴道。
“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呗!”百如绫扭头指向了郑憾,告状道,“他可坏了,他趁我不注意偷走了我的小顺,还想对小顺下毒手!”
郑憾回了百如绫一个白眼:“谁偷你的小顺了?谁愿意要你的小顺了?送我我还不要呢!”
百如绫也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食指戳着鼻尖扮鬼脸道:“胆小鬼!明明偷了还不承认,一点都不男人!”
“那你要不要本殿下男人一个给你看?”
“你敢我就让小顺咬死你!”
“好啊,你有种就放了它过来,看我一脚能不能踩死它!”
见这两人快要吵起来了,江应谋忙打圆场道:“如绫,你不是让我送你一幅画吗?正好你今儿带了小顺过来,你就抱着小顺,我替你俩画一幅如何?”
百如绫开心地蹦了起来:“好啊!江公子您一定要把我画得漂亮一点!”
江应谋点头笑道:“一定。”
无畏起身取来了画具,就在庭院中间的石桌上铺开了。百如绫搂着她心爱的小顺,坐在长藤架上,随意地摆了一个姿势,无畏研墨,江应谋信手画了起来。
回廊下,郑憾孤零零地坐在那儿,乏味地咂着茶盏里的寡淡的茶水。眼前这情形不由地让他想起了三年前的时候。
那时候,江应谋还被羁押在此,蒲心也伺候在旁,院子里的情形多半也是江应谋作画,蒲心在旁研墨的情形,只不过,那时像个孩子似的在江应谋跟前兜转的不是这百如绫,而是秋心。
一晃三年过去了,那样的画面重现眼前,江应谋还是那个江应谋,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个人还是蒲心,虽然秋心换成了百如绫,或许以后还会换成别的女子,但安静地守候在江应谋身边的依旧是蒲心,而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江应谋一直带着的也只有蒲心。
这样的念头划过郑憾大脑时,他心头微微地酸涩了一下,仿佛从中悟出了什么真实的大道理,但这道理却是他暂时不想接受的似的。
“画好了吗?”等不及的百如绫起身跑到了江应谋身边。
“勾出大略了,只等细描和上色了。”江应谋道。
“哇!江公子不愧是江公子,就这么几笔就把我和小顺描出来了,把小顺画得好可爱哦!哎,”百如绫忽然转头冲正在发神的郑憾喊了一声,“怕猫的,过来瞧瞧呗!人家江公子的画技那可不是吹的!”
郑憾瞥了她一眼,放下茶盏,黑着一张脸就走了。
百如绫嘟起嘴,盯着郑憾匆匆离去的背影道:“去!小器!下回再敢来偷我的小顺,我就把你的手给你砍断了!还金印王呢!偷猫王还差不多!”
江应谋问:“你为什么要叫他怕猫的?他怕猫吗?”
说起这个百如绫就乐了,一边给江应谋递茶一边笑道:“来,江公子,先喝口茶,我慢慢说给您听!”
第三更的梆子声梆梆梆地从外面传来时,景义素微微地惊了一下,十分紧张地查看起了四周。她一面警惕着随时可能巡逻过来的护卫一面小声嘀咕道:“到底来不来啊?不会是耍我的吧?”
忽然,一条黑影嗖地一下从假山前面窜了出来,吓得她差点叫了起来。那黑影立马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别嚷!”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景义素有些着急。
“我得应付好了那些人才能过来。我之前跟你说的,你都想好了吗?”那黑影问道。
“我想好了!”景义素使劲地点了点头,“我说过,我就算是死也不愿再跟着那个震天斗了!你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拿着这个。”黑影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纸包。
“这是什么?”景义素双手接过,纳闷地问道。
“这是一种毒丸,燃烧一小会儿之后会释放出令人晕厥窒息的气味儿。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你就不会有事,有事的那个会是震天斗。明日一过,你将永远都不会再看见他了。”
景义素垂眸看着手里那个小纸包,紧了紧牙龈,暗暗地下了决心:“好!只要能让震天斗从这世上消失,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咱们就依照计划行事,事成之后,你赶到城外,我自有法子送你走。”
“明白!”
黑影一闪,又消失不见了。景义素站在昏暗的月光下,凝视着手里的那东西,身子在夜风的轻抚下微微颤抖着:“别怪我狠心,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来找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彼此各在一方不好吗?别怪我,真的别怪我,一切都是你逼的!”
翌日,锦城人期盼了已久的大婚终于如期举行了。锦城里的热闹可想而知,但最热闹的还是金印王府。
宾客们都在前院一带闹腾时,有一个人却捧着一托盘吃食往后院去了。快要靠近王府地牢大门的时候,一护卫拦下了她:“你走错地方了,这儿不是你该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王府的地牢,我不该来这儿,”景义素忙堆笑说道,“但这是我们夫聪国一点小小的礼节,还请各位不要客气。”
“是公子赏的?”那护卫打量了一眼她手中的那个托盘,四色糕点,两碟咸味儿,另外还有一只精致的小炉,炉下有盛着火炭的小铜钵,正咕嘟咕嘟地煨着。
“没错,这正是我家公主赏的。府内无论哪一处,都有这么一份赏,公主希望你们能品尝到我们夫聪国的美味特产。”
护卫瞟了她一眼:“你先吃。”
“是,这是应该的。”
景义素放下了托盘,从各个盘子里分别挑了一块儿塞进嘴里,然后笑米米地把那护卫看着:“您看,没有任何问题,这只是我们公主的一点心意罢了。”
护卫点点头,弯腰端起那个托盘道:“好,多谢公主了!稍后,我会再亲自去谢过的,你可以走了。”
“是,我这就走!”
景义素瞥了一眼那颗被烧得通红的蜡丸子,扭头迅速地离开了。走出一段路后,她靠在假山石壁上,摁着心口大口地喘了喘气,心想,那蜡丸子真的能有效用吗?万一不行,那自己岂不是就暴露了?
稍过了一会儿,她扯出怀里准备好的棉布,放池水中打湿了,然后拿着一路奔回了刚才那地牢大门前。按照计划,这时候地牢里的人应该都已经晕厥过去了,她不太确定,只能用湿布捂上口鼻,步伐缓慢地下了地牢。
推开那扇十分沉重的铁门后,眼前的情形真让她吓了一大跳。没错,那蜡丸子的药效果然厉害,地牢里所有的人都在那股香气中晕厥过去了!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抬头向关押震天斗的那间牢里看了一眼,震天斗也晕得跟死猪似的。她在心中暗想,好,趁这些人都晕了过去,该按计划继续走一步了,先要找到牢房钥匙……
“这儿怎么回事?”
天!她瞬间呆立!
怎么会?这个时候不都应该在前院热闹吗?那位江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景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忽然出现在景义素背后的,正是无畏。
今日郑憾大婚,无畏一直在金印王府内闲逛,因为她始终觉得魏氏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的,便到处搜寻魏氏的气味儿。逛到地牢这边时,发现大门前无一人看守,心里有些纳闷,便顺道下来瞧瞧,没想到竟瞧见一屋子晕厥过去的人!
“我……”景义素强摁住了狂跳不已的心,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眼神有些闪烁道,“我听见……这里面有动静,所以就来看看,没想到……江夫人,您快瞧瞧,他们这是怎么了?”
无畏弯腰下去,将其中一个护卫翻过来打量了一眼:“好像是中毒了!不对,这香气很不对!景小姐,你立刻出去,去找人来帮忙!”
“哦!好的!”
景义素巴不得赶紧离开,无畏这么一说,她立刻转身往楼梯那儿奔去了。
无畏从怀里掏出了手绢,裹上自己随身佩戴的香佩,捂住了口鼻,然后一个一个地查看这些人的情况。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