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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我,这倒让我有些受之不起了。诸位,并非我等嚣张跋扈,定要堵你们的城门,拦你们去路,实在是情非得已。我炎国人向来以和为贵,以民为重,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是不会胡乱动手的。江坎!”
“在!”江坎应声道。
“这城门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了,你们怎么还有心情打呢?先让百姓们过了再说,谁家没有点要紧的事办?速去拿了我的请帖,交给那位将领,让他撤了这些士兵和弓弩吧!万一误伤了围观的百姓,那就不好了。”江应谋和颜悦色道。
“是!”
江坎回到马车上,在那位将领和郑克清手下的疑惑目光中取出了那张请帖,高高举起,大声说道:“都看清楚了!我们家公子不是什么闲杂可疑之人,而是受你们金印王郑憾之请,特地来为他大婚道贺的!我们家公子乃炎国吾青侯江应谋江公子,你们若还这么有眼无珠颠三倒四,那可别怪我们真的不客气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了!
只见那将领脸色唰地一下就澄青澄青了,惊得像是脑袋瓜子里的仁全都飞没了似的,傻傻的不知该如何言语了。旁边那个郑克清的手下也是如此,惊得两只眼睛圆如铜铃,脸上噌地一下全窜红了,稍事呆立后,转身就往人群里钻了!
“还愣着干什么?”江坎朝那石化了的将领喝了一声,“还不过来接帖看看,非得要我家公子亲自给你送过去?”
这一喝总算将那将领的三魂六魄给吼了回来了。他慌忙将手里的佩剑一丢,弓着腰,迅速奔到了江坎跟前,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帖子,微颤颤地打开瞄了那么一眼,哎哟喂!这回真撞上大主儿了!还真是江应谋!
二话不说,那将领噗通一声就给跪了!他双手擎着帖子,举过头顶,脸色是又窘又怕:“江……江公子……小的……小的没见过您,冲撞了您,您可别怪小的呀!小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哎,方才站你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怎么不见了?”江坎朝人群堆里望了一眼道。
“这个死家伙!”这将领扭头骂了一句。
“骂谁呢?”
“不是,不是,小的不是骂公子,小的哪儿敢啊!其实啊,小的都是受了郑五公子的命,说要你们几位形迹可疑,不能放进城,所以小的才……”
“才什么才?你问都不问清楚就嗷嗷上了,你们郑国就是这么守城门的吗?”
“是小的有眼无珠,是小的罪该万死,小的……”
“罢了,”江应谋轻声打断了那将领的话,步至他跟前,抬手将他扶了起来,“不知者无罪,你也是为了锦城内外的安全着想,做你该做的,本公子又怎么能怪你呢?”
“这……”这将领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了,呆在原地又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
“向我赔罪是小,疏通这门口的堵塞才是大,”江应谋转身手指旁边那些人道,“瞧瞧这儿已经围堵了多少人了?再堵下去,恐怕闹出大事来,若因为我江某人而在锦城门口闹出事来,我还真是过意不去。所以,赔礼就不用了,赶紧疏通吧!”
那将领有些激动了,抱拳拱手道:“江公子,你真是名不虚传啊!今日一见,小的真是三生拜服,能得见江公子真容,小的此生都足矣了!一切都听您的,小的这就疏通要道,放您和百姓们进城!”
没两下的功夫,城门口上就通畅了。那将领恭恭敬敬地送了江应谋的马车进城,还驻足远望了好一阵子。他的副手也跟着在旁边眺望着,嘴里还感触道:“唉,这才叫公子啊!瞧瞧,气度不凡,通情达理,不仗着自个的爵位吆三喝六,咱们锦城里哪位公子比得上?”
“是啊,”那将领也点头道,“怪不得炎氏被灭了还能复国,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公子辅佐啊!哪儿像咱们城里那几位,除了吃喝玩乐,也就没别的了。”
“您说是不是郑五公子和江公子有什么梁子,所以才派人来让您拦的?”
“兴许是吧!不过,我觉得那郑五公子恐怕还不知道那就是江公子,否则,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儿。这下好了,郑五公子遇上了这江公子,那他平日里那些嚣张跋扈的劲儿就有人治了,哼哼!”
此时,国公府内,郑五公子郑克清已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不过,就算听说了来人是江应谋,他也没多大反应,还嗤之以鼻道:“闹了大半日,竟是那江应谋?我只当是谁呢!你也太没出息了吧?你是我身边的人,你竟然一听他的名儿便吓得滚回来了,你这不是在给我打脸吗?蠢货!”
“公子啊,不是小的没见识,那可是炎国的江应谋啊,小的得罪不起啊!”那手下慌里慌张道。
“有什么得罪不起的?他是炎国来的,咱们就怕了?这是锦城地界儿,他能干什么啊?”
“可……可他好赖是金印王请来的贵客……”
“别跟我提那什么金印王!”郑克清立马飞了个白眼,“我最看不惯他那得瑟的劲儿了!整日里国来国去的,好像全郑国就只有他在为国忧心忡忡似的!”
“那公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江公子那边……”
“不管!”郑克清哼哼了两声,拂袖不屑道,“他爱怎么样随他!他爱上哪儿去告状或者嚼舌根子都随他,本公子难道还怕他不成?下去吧!”
那手下退下后,郑克清继续喝酒玩鸟。过了一会儿,他妹妹郑梧子进来了。他瞟了一眼妹妹,问道:“有事啊?”
“这话该我问你吧,五哥?”自从稽国被灭,稽昌被魏竹馨掳走后,郑梧子和郑华阴便被接回了锦城。
“问我?我干什么了?”
“五哥,听说你今日派人在城门口给江应谋难堪了?”
“传得这么快?没错!”郑克清放下酒樽,得意得点了点头道,“我是派人去城门口堵那个江应谋了,我看他不顺眼,堵了他又怎么了?博阳来的就了不起啊?这是咱们郑国的都城,是他博阳人随便可以进的吗?”
郑梧子瞥了他一眼:“你惹江应谋,想过后果吗?”
“什么后果?我惹了他能有什么后果?他心里再不高兴,难道还能把我拖出去打一顿?”
“江应谋这人十分的狡猾阴险,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担心,他会找你麻烦。”
“他能找我什么麻烦?这儿是锦城,不是博阳,他想动他那些歪心思没那么容易!其实,今儿我算手下留情的了,不看他是个斯文公子,我还会来更狠的呢!什么第一谋士,也不过如此而已!话说当初你和那华阴还争着去见他,真不知道你俩看上他哪点好了!”
一提这事儿,郑梧子立刻不乐了,撇嘴道:“你能不提这事儿吗?”
“好,哥不提,哥知道你对那个江应谋也不耐烦,也讨厌是吧?要不这样,咱们再送他一份大礼,顺道替你出口气,你看怎么样?”
“什么大礼?”
“他不号称稽国第一谋士吗?咱就拿东西难住他,让他知道咱们这锦城是不好进的!我库里有件存了多时的宝贝,眼下正好派上用场,回头我就叫人送去给他,保准让他想破脑袋!”
“是什么好玩意儿?”
“是一群没事的门客折腾出来孝敬我的,回头你就知道了!”
这边鹦鹉馆内,江应谋刚刚安顿下来,正和无畏在房间里说着话呢,江坎就从外面捧了一只木匣子进来了。无畏问:“这是什么?谁送来的?”
江坎一脸黑气道:“还有谁?不就是那个贼欠揍贼欠揍的郑克清吗?公子,适才他派人送来了这个匣子,说里面有为您准备的好东西,让您务必笑纳。”
“他会送什么好东西来?”江应谋顺手将匣盖揭开了,低头往里面一看,不由地乐了。原来那匣子里方方正正地躺着一只做工精美的鲁班锁,锁式复杂,一般人很难解。一看到这锁,江应谋就立刻明白了郑克清的用意,所以就笑了。
无畏双手捧出了那个复杂精致的鲁班锁,搁在桌上道:“他这是个什么意思?把你往城门上一堵还不服气,还拿这破锁来为难你?是不是你解不了这锁,他便可笑话你并非炎国第一聪明人?”
江坎不屑道:“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这群郑国人也忒好笑了点!老没个老样儿,少没个少样儿,难怪国力渐衰!”
无畏朝那鲁班锁努了努嘴:“江公子,您打算怎么办呢?是解还是不解?”
江应谋含笑打量着这个鲁班锁:“这锁必定是花了一定心思做的,若是得闲,我倒真愿意亲手解一解,只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