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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冯取出布包中的卜书展开一阅,眉心不由地锁了起来:“应谋,此事你打算怎么办?要禀明太夫人那边吗?”
“暂时不必,”江应谋抬手道,“我爷爷既将这杜鹃阁交由我一人打理,我便可自行做主,无需禀过主宅那边。巫卜卦封之事先搁一旁,江坎!”
“小的在!”江坎上前应声。
“将青樱拖下,若没半句实话,就地杖毙。”
“是!”
当下,江坎与另一仆人将青樱拖至院中,棍棒还未备好,那胆小的青樱便失声痛哭了起来,连滚带爬地爬回厅门外,嚎哭道:“公子饶命!巫卜之事奴婢真的毫不知情,请公子饶奴婢一条贱命!”
“那就说你知道的,江尘是如何中毒的?”江应谋冷冷道。
“江尘?”青樱哆嗦了两下,轻声抽泣道,“是……是顺娘让我去的……”
“顺娘让你去毒江尘?”
“不,不,奴婢并不知道那是毒药!顺娘告诉奴婢,说那药能让江尘很快醉过去,仅此而已,奴婢没有想到江尘他会中毒……”
“还有吗?”
“还有……还有昨夜里……昨夜里顺娘领了丁婶青笛她们几个……在茶间门口……把林蒲心绑了……”
“什么?把林蒲心绑了?竟公然在这江府绑人?你们的胆儿到底是有多肥啊?”陈冯惊讶道。
“人呢?”江应谋面无表情地问道。
“好像绑去了竹楼……”
“将蒲心绑去竹楼,而江尘也在那儿,她们到底想干什么?”江应谋语气已经冷到了冰点。
☆、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早有疑心
“她们……她们……”青樱面带惧色,垂首小声道,“听顺娘那意思,仿佛是要成全了江尘和林蒲心……”
江应谋脸色霎时变了,右手一挥,将主位旁高几上搁着的茶具啪地一声拍飞了!
茶具落地,哐当几声正好砸在顺娘跟前,顺娘惊跳了两下,噗通跪下,大呼道:“奴婢冤枉啊!”
“你哪点冤枉?闺房八宝冤枉你了?巫卜封卦冤枉你了?为蒲心和江尘设艳香局冤枉你了?自你来了我这杜鹃阁,日夜不肯消停,不是去太夫人跟前告状就是挑拨装腔,也罢,你这等庸妇不搅人舌根不搬弄是非这日子怕也难过,我也不一一与你计较了,但我没想到你竟敢把你们魏府这些秽物恶习搬到我这杜鹃阁来!”
江应谋震怒一喝,众仆婢齐齐跪下:“公子息怒!”
“说!林蒲心人呢?”江应谋喝问道。
“奴婢着实冤枉啊!”顺娘此时哭喊了起来,“奴婢何曾带过什么秽物来杜鹃阁?巫卜卦封是奴婢备下不假,但那闺房八宝确非奴婢所有呀!奴婢出身魏府,魏府府规严明,家风清正,岂会容许奴婢携带那种东西?请公子千万要明察呀!”
“你魏府是什么家风是什么府规,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再问你一遍,林蒲心人在哪儿?”
“奴婢哪儿会知道?奴婢昨晚压根儿就没见过她!青樱所言皆非事实,必然是受了旁人蛊惑,恶意诬陷奴婢的!诬陷奴婢,等同于诬陷我家小姐,这人一定居心叵测,暗藏毒心,公子不能轻易上当啊!”她仍在喊冤。
“别喊冤了,”陈冯双手抄在袖中,冷色道,“喊冤没用,你家公子今日是发了大怒了,百年难得一遇,就算太夫人来了也未必劝得住。你还是识相点,老实招了吧!”
“陈冯先生,奴婢没做过,奴婢能招什么呀?”
“行,”陈冯抖了抖肩,抬眉扫了扫其他魏家奴婢问道,“你们这几个呢?也都死扛着不说是吧?别当江家小公子发的火不是火,棍棒敲到脑袋上的时候,再哭爹喊娘都没用了,说吧!”
魏家那几个奴婢诚惶诚恐地爬在地上,互相对视了几眼后,其中一个年长的仆妇爬了出来道:“禀公子,奴婢们确实不知道那林蒲心去哪儿了!昨夜里,奴婢们奉顺娘之命的确是将她送去了那竹楼里,但送去之后便离开了,她后来究竟去了哪儿,奴婢们真是不知啊!”
“你们将林蒲心绑去竹楼和听说她失踪了之间间隔了多久?”
“大概就一个时辰左右吧!昨夜里听说她失踪了,奴婢们也甚是惊讶,私底下也议论过,可没人再去过那竹楼,也就没人知道她后来的下落了。奴婢所言句句是真,还请公子和陈冯先生明鉴!”那仆妇叩首道。
陈冯斜眼瞟向江应谋,问道:“你怎么看?”
江应谋没答话,沉吟了片刻,吩咐道:“阡陌,你与江坎一道将这几个魏家奴婢,连同这闺中八宝以及巫卜卦封一并送到我奶奶那儿去,告诉她老人家,我本意是想就地杖毙了顺娘,但不愿这贱奴的恶血污浊了我杜鹃阁这片净地,就交由她代为处置。至于其他仆婢,拖下各行杖二十,青笛青樱留下,其余全数打发!”
此事就此先告了一个段落。阡陌与江坎押着顺娘去了太夫人那儿,江应谋则拂袖回了书房,陈冯紧随其后。刚坐下,陈冯便问道:“江聪儿,老实说,你就一点都不怀疑那个林蒲心吗?”
“怀疑她什么?”
“我不信你没怀疑过她,”陈冯直摇头道,“就昨晚这件事她就很值得怀疑,我都能起疑,如你这般聪明的人不可能不起疑。她失踪这事,有人直闯江府掳走似乎不太可能,毕竟江府府防森严,轻易是进不来人的,还要再掳走一个,更是难上加难了。或许……”
“或许,她是自己走的?”
“你已经想到了?”
江应谋抿了口淡茶,垂眉浅笑道:“她怎么可能不让我起疑呢?不止昨晚,之前有几件事也都让我心存疑虑了。”
“那你为何还留她在身边?不怕她是细作吗?”
“对,她很有可能就是个细作,但那又如何?这并不妨碍我将她留在身边。”
“你不是疯了吧?明知她可疑,还将她留在身边,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你就不怕哪日她一把大刀从你头上挥下来?老实说,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江应谋淡笑摇头:“想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要没看上她,为何还要把她留在身边?”
“你何时对自己那么地不自信了?她既能为别人卖命,难道我就不能收了她为己用?再说了,她若真是细作,草草打发而不追查她幕后主使,等于是放虎归山了。”
“行,能听见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如此说来咱们也不必大费周章地去寻她了,兴许真是她自己跑出去的,过个三五几日自会寻个借口回来的。不过你猜,她会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回来呢?我真挺好奇的。”
江应谋微微一笑:“等她回来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她的决定是,暂时不回江府。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她担心江应谋会起疑。在还没找着一个合乎情理的借口之前,她打算继续隐藏。
趁着这段自我隐匿的时间,她可以做很多事情,譬如收一收放去勾夏钟磬那只小鱼的线。
新鲜的夜雨刚刚收住,通往天禧斋后院的小巷子里便极快地闪过了一道紫色的身影。动作敏捷地翻过天禧斋墙头,紫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其中一间房。
“可还顺利?”等了许久的三月连忙起身问道。
“还算顺利。”她微微喘息,褪下湿漉漉的紫斗篷,露出了浑身上下的男人装扮。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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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小鱼上钩
“她没有起疑?”
“应该没有;”她一面解下腰带一面浅笑道,“这得多亏你手巧,做出了这么一身男人家的行头,我肩不够,你用碎步做了垫肩,我身高不够,你就在靴子里加了厚底儿,如此一来,我所装扮的这个骅里殿下就像模像样了。”
“兴许不是我做的这身行头靠谱,你得来的消息靠谱,那夏夫人对炎骅里殿下当真是十分迷恋的,若不然,怎会轻易上当?”三月双手接过她脱下的外袍道。
“我想起便觉得好笑,她一见着我的背影,便止不住地唤着:‘骅里哥!骅里哥!’,既是如此深爱,当初为何不仁慈些,别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太绝呢?如今就算骅里殿下还活着,恐怕也难以接受她这番深情。”她鄙夷道。
“我听外间传言,说骅里殿下的妻女皆是被夏夫人父亲夏国公所杀,连小妾所生的不满周岁的幼子都没放过,夏氏一族做事实在太心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