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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草很是无力地摇摇头:“到时再与他们说说道理看罢,掌门与众位长老应该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应该能理解我的做法。”
“哼!那可难说了。”苍绯冷嗤一声,显然并不赞同:“这些所谓的修仙之人最是虚伪,对妖魔是打心底里存在着偏见,他们看来,是你这小妖在偏帮着妖族,不知界时会信谁呢!”
离草沉默了好半晌,才又懦懦地开口:“别人不信我没关系,师父一定会信我的。”
是的,只要师父相信她就够了。
“呵……是么?”低低的笑声,透出几分讥诮。
苍绯又不再说话了。
每每只要一提到关于师父的话题,似乎都会止于此。
离草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她却没办法改变。
谁让她爱的是师父呢。
只是,对于每每都这般沉默了的大叔,她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是心被一只手轻轻揪了一下,不能说很痛,但却是让她无法忽视。
好奇怪……
离草无法理解这样的感觉终究是怎么一回事,只能用睡觉来逃避。
待她一觉到天明之时,一名弟子匆匆地奔来琼天宫,声称掌门要执剑长老携徒一起去山门。
离草便知道,如她所料,城中的那些人当真找上昆仑来了。
慕流音并未问那弟子发生了何事,只是瞥见身旁徒弟那有异的脸色,便知此事定然与她又脱不了干系。
不待他开口,离草已然自发地不打自招起来:“师父,对不起,徒儿又闯祸了。”
慕流音看着她垂首认错的样子,眸光微微一凝,只抿了唇淡声道:“这回又惹了什么事?”
离草将事情经过大概地向师父说了一遍,最后作了一个总结道:“徒儿相信一夕绝对是清白无辜的,只是时间太短,徒儿无法找到那蛇妖,只能暂时出此下策。”
听她说完,慕流音眉轻轻蹙了起来,没有责怪她,只是摇头叹息了一声:“你呀!此事为何不早与为师商量?”
“师父的毒伤还没全好,需要静养,徒儿不想打扰师父。”离草实诚地回道。
知道徒弟最关心在意自己,慕流音只能无奈地摸摸她的头:“罢了,既然事情都已发生,那便只能去面对,此事已闹大,总归要给众人一个交待。”
见师父并未生气,离草面上立时露出了欣喜之色,用力点点头。
师徒二人便朝山门行去。
而此刻山门前,聚了一众城中的百姓,吵嚷一片。
所嚷着的,无非就是要找执剑长老的徒弟出来给个交待,向昆仑讨个说法和公道。
掌门太清真人站在山门前不断清声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一旁胥焱长老的脸色显然不怎么好,昆仑至今为止,还从未有过这般被百姓讨问之事发生。
流音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而夙璃落却似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悠哉游哉地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唇角勾着饶有兴味的笑容。
玉泱与千羽灵并未来,可见并不待见这种场面。
而其他一些弟子有的在阻挡众人拥挤上前,有的则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终于,有弟子眼尖,瞅见远远而来的那对师徒,立时高声叫了起来:“执剑长老来了!”
这一声很快便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引了过去。
白袍曳地,迎着众人视线,那风华绝尘的仙尊正缓步走过来。
在她身旁,一袭纤弱的身影紧随。
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
一双清澈的大眼黑白分明,流盼生光。
一头乌黑的长发用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远远望去,竟似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
离草容颜这短时间内的巨大变化,常见她的弟子都觉得惊异,更何况还有许多甚少见过她的弟子?
楚璇玑便是其中之一。
自她被下了噬心虫的那夜起,她便甚少再见过离草,而是一心苦修,一面翻找着各种典籍,试图找出化解噬心虫之法。
如今突然再见到离草,见到她样貌这般惊人的变化,竟是叫她一下子认不出来。
若非是站在慕流音的身旁,她只怕都不会将此仙子一般的女子与离草联想到一起。
一股嫉愤与不甘蓦然自心底升起,她双目恨恨地盯着走近的离草,握紧了袖中手,银牙几乎都要咬碎。
为什么……为什么这妖女竟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原本,在样貌上,她是极为自信,可如今面对离草,她却好似变成了一片不起眼的叶子。
自己仅有的那一点光芒也全都叫这妖女给盖了下去!
慕流音走至掌门面前,胥焱冷冷瞥了离草一眼,又看向他,冷哼一声:“你的徒弟还真是给昆仑争脸!”
离草自知自己有错,忙将头低了下去。
掌门见慕流音到来,正待说话,慕流音却是淡淡先开了口:“事情经过我已知道,叫掌门费心了。”
太清真人倒是并不甚在意,只朗朗笑了笑:“既然此事由流音你的徒弟而起,便交由你来处理罢。”
慕流音微微颔首,继而转脸看向山门前的众人。
有人高声喊道:“执剑长老来得正好,你的这位徒弟自称三日后查明真相给我们一个交待,可是我们去南风馆时却已人去楼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长老你可得给我们一个交待!”
“就是!都说执剑长老心怀苍生,难不成此回竟偏帮妖孽不成?”
一时间,本是因执剑长老出现而寂静下来的群众又沸腾了起来。
离草听着这一声声质问师父的话语,忍不住就要出声。
“诸位且听我一言。”蓦然,慕流音淡淡开了口,清泠的声音方一出口便将所有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此事是我徒弟之过,未能按承诺予大家一个交待。做为她的师父,我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也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话说到这里,一旁胥焱忽而冷冷插了一句进来道:“既然如此,那便让你的徒弟将那妖带回来封在昆仑之上,当众查明真相后,再做出处置,如此才不会有任何偏私,执剑长老以为如何?”
慕流音微微一蹙眉,复而淡淡道:“自是妥当。”
说着,他转脸看向离草,神色肃静地问了一句:“小草,你将他藏于了何处,能否带他回来?”
“师父?!”未想师父竟会如此说,离草一时间瞪大了眼,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自是听清了方才胥焱长老所说的,“封于昆仑”四个字。
虽然有说会查明真相,但若是她将一夕带回来,得到的却是被封的结果,一夕会怎么想?
而且,万一查不出,他就这样一直被封困下去,与他在南风馆内永不得解脱的生活又有什么区别?
慕流音见她怔然不说话,不由又加重了语音唤了一声:“小草。”
离草望着自己的师父,只是摇着头:“不……不行,师父,在查明真相之前,我不会带他回来的。”
“小草!”不想她竟不听自己的话,慕流音不由微沉了眸子。
一旁胥焱更是怒斥道:“你这逆徒,竟然偏帮妖孽,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了么?还是当真要让昆仑蒙羞才高兴?!”
离草下意识地辩驳道:“我没有偏帮,而是一夕确实是冤枉的!我不能看他枉送性命!”
胥焱不想她竟敢与自己顶嘴,当即怒气更盛:“你若当真不将那妖孽交出来,便将按门规罚处,严惩不怠!”
慕流音亦是看着她,声音微微有些凉:“离草,为师知道你的担忧,为师可以作保,不会伤他性命。”
他没有唤她小草,而是直唤了她的名。
师……父?!他……生气了?
因为她违逆了他们的意思?
离草惊诧地抬眸,却只望见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无波无澜。
她缓缓低下头去,心里沉重得像是拴了块大石头。
她不怪师父不帮她,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不能徇私。
她也不希望师父因为她而被人耻笑谩骂。
所以,她做的事还是要由她自己承担。
她咬住下唇,低低地一字一字道:“师父,弟子不能交。”
有些东西并非保住了性命就能守住,比如,自由。
慕流音眸光陡然一沉,不知是什么样的神色划过眼底,不由叹息般地闭了眼。
他本想以最大限度的方式让她逃过罪责,谁想她却不肯。
这个徒弟有时倔强起来实是叫人没办法。
胥焱大怒:“妖就是妖,妖性难改,到头来还是只会向着同类!”
离草抬眸直直看着他,嘴角却是掠过一抹自嘲般的笑。
原来,真的如大叔所说,他对她妖的身份始终存着偏见之心。
“既然你执迷不悟,不听本座的好言相劝,那么,便听罚罢!”胥焱冷哼一声,正待继续说,忽而,一名弟子御剑急急落下,奔到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