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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咦?!”很顺口地跟着某魔说完,离草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小脸垮了垮,她怎么有种被带入岐途的感觉?
凌剑非十指紧握,俊容上已隐隐有了些许怒意:“你若敢动她分毫,我必将你诛于剑下,挫骨扬灰!”
虽然这么发着狠话,他却是一步都不曾迈上前。
离草微微寒了寒,缩缩脖子,心中郁结。
如今她可真是没作恶也成了真恶人了,果真是应了那句“近墨者黑”啊!
现在骑虎难下,也只能将恶人做到底,拽着楚璇玑慢慢向后退,直到凌剑非的身影远淡,离草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正待将楚璇玑放开,却忽觉一股劲气上来,双手又不受控制地用力一推,只闻“啊——”一声惊叫,楚璇玑便直直跌入了旁边的湖中。
“你做什么?!”离草知道又是某魔干的好事,忍不住气叫。
“急什么?自会有人来救她。”苍绯始终都是那般漫不经心地态度,让人恨的牙痒痒:“你有功夫去管她,还不如抓紧时间逃的好。”
离草抬头,只见远处的凌剑非似正御剑而来,顾不得再与他置气,只能再次仓惶逃走。
生怕对方再追来,离草瞅见旁边一座大宅子,翻身跃进墙内,化作了一棵小草混迹于花园中,静静听着动静,等待的后果就是等着等着就一不小心睡着了。
直到感觉身上有重物压下,离草才痛叫着醒过来,才发现踩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只精致的云纹靴。
似是听到声音,靴的主人抬起脚,诧异地俯身察看。
离草复了人形,扶着腰站起来,正对上一双漆黑带着惊奇的眼睛,她这才瞧见面前站着一名清秀的男子,斯斯文文,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
“呃……我……”离草正盘算着要怎么解释自己的突然出现,面前男子却是定定打量了她半晌,才恍然笑道:“敢问您可是仙姑?”
仙姑?
离草愣了一下,再低头看看自己满身灰尘而又破烂的衣裳,不觉有些怀疑起面前人的视力问题来。
再说这么大顶帽子扣下,她可着实有些消受不起,想要解释,但想起先前众人知道自己身份时的态度,她欲言又止。
见她不说话,对方只当她默认,脸上立时露出了几分荣幸之色:“在下洛霖,不知仙姑到府有何指教?”
“这……”离草支吾了一下,才挠挠头道:“也没什么,只是听闻这出云城中近日似有人异常死亡之事,故而前来察看一下。”
想起之前楚璇玑与凌剑非所说之话,定是这城中发生过什么事,他们才会误以为是她所为。
洛霖闻言,眉头不由轻轻拧起,叹息一声,然后伸手作了个揖:“夜深露寒,仙姑且随在下进屋一坐,我慢慢道与仙姑听。”
014 男子也善变
“仙姑心系苍生,小生实为敬仰。”洛霖领离草进书房坐下,一番夸赞更让方才刚做了亏心事的离草尴尬地直想找地缝钻进去。
她心虚地转移话题:“公子先说说城里的事罢。”
洛霖这才拉了拉身上披的外衣,抬手轻咳了几声,缓缓道:“我鲜少出府,此事也是听府中下人所说,据说近一月来,每晚都有一壮年男子莫名暴死,被人发现时,身上开满了血红色的鲜艳花朵,至今已死了数十人,如此诡异之事,想必只有妖孽所为,仙姑说是也不是?”
见对方问自己,离草正儿八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般诡异的死法,并非普通人能做到。”
“如今城主兰陵王正为此事头痛不已,听说已去昆仑请仙人来相助,不知仙姑是否自昆仑而来?”
“算是罢……”这话倒也没说错,她确实是刚从昆仑山上下来。
离草正待再详细询问,却忽闻门外传来一声轻唤:“夫君。”
离草闻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名素衣女子,似正要进来,看见屋中的离草,步子微微一顿,神色中带了些疑虑。
“这位是内人云嫣。”洛霖向离草介绍了一下,然后转过脸看着女子,面上掠过一丝不悦,轻声斥了句:“你又去了哪里,这般晚才回来?”
女子不答,只低声道:“夫君有客,妾身还是先回房了。”
说着,她转身便欲走。
“站住!”洛霖蓦地站起身高喝一句,声音也沉了几分,双手握紧成拳,似有怒意:“你身为有夫之妇,却夜不归家,可曾有将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女子讶然地看着他,复又垂下眼眸,只淡淡道了一句:“妾身知错。”
“你——”这般淡漠的态度似是让洛霖更为气恼,盯着女子的眸中似能喷出火来,不,在离草看来,他似乎眼中真闪烁着淡淡的诡异红光。
“滚!我不想看见你!”终于,他抬手怒拍了一下桌子,转过首去,似多看她一眼都嫌厌恶。
云嫣红唇微微动了动,似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只低着头默默地转身离去。
离草一直默默地歪着脑袋看了半晌的戏,皱眉咬唇天人交战一番,终于大彻大悟。
敢情这便是老参所说的人类夫妻间的打情骂俏,果真不同凡响!
这番结论刚下,体内苍绯便回以一句讥诮的评价:“朽木不可雕!”
冷静理智如我,冷静理智如我,岂能与这厮一般见识?
离草深吸几口气,平复下胸口波涛起伏的情绪,无视某魔,只是那位洛公子自夫人走后便一直如同被定身般发着呆,让她独自坐此实在有些尴尬,坐不住地挪了挪屁股。
“哧啦——”刺耳的一声响打破了一室沉寂,也唤回了恍神许久的洛霖。
离草扭头望了望被椅上钉子勾破的衣角默了默,然后若无其事地伸手理了理衣裳,坐正了身子。
“方才之事让仙姑见笑了。”洛霖歉意地笑了一下,却很是勉强。
“不碍事不碍事。”离草摆摆手,却是好奇道:“你夫人喜欢夜里出门?”
洛霖摇摇头,叹口气:“以前并非这样,只是自我一月前生了场大病之后,她便似变了个人般,总是出门至深夜才回来,不知她都在做些什么,我问她也不说。”
离草一板一眼地为他分析原因:“依我看,你方才那般凶的态度,换作是我也不愿说。”
比如某魔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洛霖似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微蹙了眉,然后失笑着抚额:“是么?我也不知为何近来总是会控制不住脾气,连下人也说我如今性情变得比过去暴躁了许多。”
老参常说女子善变,如今看来,这男子也善变的很,可见老参的见识还不够广博,回头得再给他补上一补。
015 魔气在作怪
叹了口气,洛霖摆摆手:“且先不说这些失礼之事了,今夜已深,仙姑若不嫌弃,可在府上先暂住一宿。”
想着外面那对表兄妹不知是否还在寻她,离草倒也乐意找个地儿先躲着,于是笑呵呵地应下。
在洛霖安排的厢房内住下后,离草再三客气,才将洛霖送走,只是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总觉着带着几许疲色。
“他身上有魔气。”带着几分慵懒之意的声音响起,透着说不出的诱惑魅力。
这一说想来也只是随口一提,却是让离草不由得一怔。
魔气?
离草立时睁大了一双明眸在洛霖身上从头到尾扫视了一番,却是无甚感觉:“我怎么没觉出他哪来的魔气?”
这一句很快便换了苍绯的一声轻嗤:“哼!就你这点修为若是能察觉得出倒是奇了怪了!”
这便是活生生的鄙视!却偏偏让她无言以对。
可不是,若她真能觉得出来,当初就不会发现不了他魔的身份,叫他忽悠了去!
往事不堪回首中,离草暗自抹了把辛酸泪,却是恍然:“怪不得方才瞧见他生气之时,眼冒红光呢,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
“哼!魔气迷心,性情自会变得暴躁。”苍绯不以为然,语气依旧很是悠哉惬意:“瞧他现在的模样,魔气还不算太深,不过日子久了却是难说。”
离草怪道:“可是,他一个普通人又怎么会沾染上如此重的魔气?”
“哼!这种事本君怎会知道?”事不关己,他总是这般高高挂起的态度,语气好不悠然自得:“如此倒也没甚不好,为我魔族又添一员。”
果然,会问他的自己还真是白痴。
离草决定不再寻求他的帮助,老参说过,自力更生,方能丰衣足食,还是她自己去查探查探比较实在。
“哼!不过是今日初识,你这小妖这般关心他做什么?”懒懒的声音却透着几分不满。
“我看他人还不错,帮人一把有什么不好的?”离草才不会承认自己更多的是因为那一声“仙姑”让她听起来很爽的缘故。
说做就做,离草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