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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便对不起她这忍辱负重的脑门了。
怀里的兔子也随着离草的倒下跌落在地,见离草不省人事,再一瞅走上前的魔化之人,耳朵一抖,蹦跳着便要逃。
然而,一双兔耳朵却是被人直直拎了起来。
通红的双眼正对上对方那也同样赤红的双目。
白无瑕身子一绷,一副天亡我也的悲惨模样,泪眼汪汪地望向躺在地上的离草。
这一望,却是叫他一双红眼睛又惊诧地瞪得老大。
只见离草不知何时已然醒过来,站起了身。
衣袂无风自动,全身透出的气息像是换了个人般,脸上多了几分妖冶,唇边挂着一丝邪邪的笑,最显眼也最让人惊骇的是——
她的眼睛竟变成了妖异的紫色,闪动着魅人的光芒。
拎着兔子的那人看见她醒来,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手也因此而松开,白无瑕便直直摔在地上,生生给摔晕了过去。
离草淡淡瞥了地上兔子一眼,然后又邪魅地笑着扫了几名魔化男子一眼:“现在,该怎么收拾你们好呢。”
对方齐齐盯着她,便直接挥着刀冲了上来,谁知身体却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控制住了,丝毫不能动弹。
“哼!这种魔化的低等生物还要本君亲自动手!”“离草”嘴角轻扬,缓步走上前来,右手微微一虚握,其中一名男子手里的刀便自动飞到了她的手中。
既然是魔化之人,已无人性,杀了也无妨。
但见她缓缓举起了刀,然而却这一瞬间,五人的身体徒然炸开无数蓬血花,竟是不等他动手,便齐齐身亡。
她紫眸不由一凛,警惕地扫过周围角落,却是什么也未发现。
忽而又似察觉到什么,她冷冽地抬起眸子,冷冷望着站在面前静静立于半空的那一袭素衣白袍。
素白衣带在风中起伏,飘然无尘。
脚底长剑寒光闪烁,犹如水波荡漾,此种风华这世间也仅一人所有。
“你……是魔君苍绯?!”慕流音看着她那双紫色的眸子,微微蹙紧了眉。
苍绯只斜眸淡淡睨了他一眼,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想到不到再见面会以这种方式罢,慕流音。”
111 仙魔初碰面(2)
慕流音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几人,眸光微沉,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冷厉:“你竟借着她的手做出这等罪孽之事?!”
“那又如何?”苍绯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在你们这些自诩仙门的人眼里,我们妖魔不就该如是么?杀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慕流音目光微动,御剑落下,剑身一转回到他手中。
他手持清霜剑,直指向对方眉心,淡淡道:“离开她的身体。”
“若是本君说不呢?”苍绯十分惬意地扬着唇,一双紫眸半眯着,戏谑地看着他:“怎么?想杀本君么?”
他双手长袖一展,炫耀一般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你应该很清楚,若想杀我,只有一个法子。”
慕流音看着面前那熟悉的面容,本是单纯天真的一张脸,此时却是带着极为陌生的嘲弄与自得。
他冰雪般的眸子里不由漾起一缕微波。
是的,他很清楚,若不能将魔君驱逐出离草之身,那么要杀魔君的唯一法子便只有连离草也一并诛之!
苍绯赌的,也无非就是他是否忍心对离草下杀手罢了!
他手中的剑尖已然紧抵着对方肌肤,只是却再也送不近半分。
眼前的,终究是他的徒弟,本性纯良的一棵小草而已。
这些日子以来,他与她朝夕相处,她的努力,她的用心,他都看在眼中。
淡漠的心已是很久未觉得这般温暖了。
要杀她,如何能下得去手?
“叮——”清霜剑收回鞘中,慕流音看着苍绯,沉声道:“今日且放过你,但你莫要妄想能一直借着她作挡箭牌,终有一日我必定将你诛之剑下!”
至少如今魔君还在他的眼下,只要小心防范,应该暂时不会有问题。
苍绯一声冷笑,眸光却是微微一沉。
他赌赢了,可是,为何却反而觉得有些不快?
因为慕流音的不忍心?
而不远的一处楼阁顶上,一抹妖娆的身影静静将一切尽收眼底,绝美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冷然的笑意:“舍不得杀么?哼!看来他还真是相当喜欢如今这个徒弟呢!”
*** ***
离草醒来时,天已近黑。
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自己房中了。
谁救了自己?
而下一眼便瞧见一旁椅子上坐着的人影。
师父?又是他救了自己?
她心中惊讶感激之余,却是又忍不住愁苦起来,该不会这次私自下山之事又叫师父给逮住了吧?
可不可以当作没看见?
她立刻将眼一闭,专注地继续装晕。
“醒了还不起来?”淡淡的声音将她的幻想彻底打破。
凭她的直觉,师父在生气!
好罢!谨记着“以柔克刚”的万能法子,她立时翻身坐起,垂着眸老老实实交待认错:“师父,弟子错了。弟子保证下回再不私自下山,也不去赌钱,更不去招惹事非了。”
好看的眸子微微一眯,随即薄唇浮起一丝悠长的笑意:“你不仅私自下山,还去赌钱?”
诶?她是不是不打自招了?
离草望着慕流音那渐渐沉下的俊容,一时间悔到肠子都青了。
“你赌钱做什么?”慕流音声音沉沉坠地,一字一顿。
唔,师父今日心情似乎不怎的好。
离草思忖了一下,以为现在正是她讨师父欢心之时,忙自怀中摸出那千年蚕丝剑穗,怯怯地递上前去:“弟子只是想赚钱买这剑穗送与师父。”
慕流音微微一怔,望着她手里的剑穗,却是一蹙眉:“为何要送为师这剑穗?”
离草自是不会说想让师父喜欢她,只一本正经答道:“师父待弟子极好,又几次救弟子性命,弟子心中感激,无以为报,只能借这剑穗以表心意,望师父莫要嫌弃。”
慕流音眸色中有刹那柔软波光泛过,默了半晌,接过剑穗,淡淡道:“只要你心中向善,好生修炼,便是对为师最大的回报。”
见慕流音收下剑穗,离草心中欢喜,连连点头应着声:“嗯,弟子会的。”
而这口气一松,她才复觉得额头有些疼痛。
抬手摸了摸,一片红肿,却是之前撞墙所致。
“很疼么?”额上一暖,却是慕流音抚上了她的额头。
离草怔怔然地望着他,心中不知什么样的感觉一划而过,只觉得师父的手抚在额上极之舒服,竟是不舍让他离开,于是糯糯点头道:“很疼。”
慕流音掌心在她额上来回抚了几遍,红肿便渐渐消下。
待他将手收回时,离草不觉有些怅然若失地轻叹了口气,无限惋惜中。
“小草,有件事……”慕流音忽而淡淡开口,看着她,目光闪烁了一下。
离草心中一跳,近乎有些热切地应道:“什么事?”
莫非师父真叫她的礼给感动,要教她更高深的仙法?
慕流音静静盯着她的双眸看了半晌,眼眸又恢复了一片清明宁静,只沉了声道:“你私自下山赌钱,明日起禁闭三日。”
离草那满心的期盼立时给一盆凉水浇灭,颓然地蔫了下去。
果然,只靠一个小小的剑穗还是不足以让师父喜欢她么?
112 还是师父好
慕流音瞧见她那沮丧的模样,微微一抿唇,丢下一本书册与她:“这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法术,若是无聊,你可自己参研参研。”
这回的事他已听说,徒弟也该学些傍身之术了,否则下回再遇险,未必他次次都能赶得及去救她。
一听有法术学,离草自是开心,于是乐呵呵地接过了书:“多谢师父,徒儿一定会好好学的。”
慕流音轻轻一颔首,伸手抚摸着她的头,语重心长道:“小草,为师希望你能保持这份纯朴之心,切莫受他人蛊惑误入岐途,你可知道?”
离草不知他怎会突然说起这个,不由愣了一愣,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师父放心,徒儿不会的。”
慕流音点点头,他相信徒弟的本性。
虽说魔君在她体内,但终究被打毁了肉身,以他此刻虚弱的元神之力暂且也做不出什么来。
待他寻得不必伤徒弟也能将魔君逼出的法子,再治他也不迟。
这样打定了主意,他便也不与离草提起此事,以免她多心。
待慕流音离去后,离草摸了摸已经消肿的额头,颇有些郁结道:“大叔,你叫我撞晕了究竟是做什么?”
苍绯若无其事地懒懒道:“没什么,不过是随口说着玩玩罢了。”
离草小脸一垮,纵然是她这般好脾气,也耐不住要恼怒了:“我还以为大叔你真会有法子救我我,却不想你竟是耍着我玩,枉我这般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