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去查探,不想竟因此一去不回。这神兽腾蛇早在千年前便已灭绝,魔族不知从何处得来兽卵,那名弟子想是发现其有所企图,这才将兽卵盗出,可叹却因此付出了性命。”
“洛公子也算是机缘巧合,将这兽卵收藏许久,却未想因此招来杀身之祸,如今又到了小草你的手中,也算是一种缘份,既然它已认你作主,日后便由你驯养罢!”
一枚神兽卵,竟是经过这许多波折与人命的洗涮,离草一时心中不由感慨万分。
而师父既说给她驯养,那送师父的计划自然是不能实施了。
“不过……”慕流音凝着眸子看着她,似是若有所思:“你方才说这神兽乃是因你之血才有了灵气,孵化而出?”
离草实诚地点了点头,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徒儿也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慕流音沉吟了半刻,最终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交待:“且不论是何原因,总之关于你血的事莫要再道与他人知晓,可记住了?”
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何要如此叮嘱,但既然是师父说的话,那听着便必定没有错。
于是,她用力点点头:“徒儿记住了。”
徒弟懂事又乖巧,慕流音也甚感欣慰,唇角微弯:“近日御剑术练得如何了?”
“徒儿一直都有在努力练习,只是……”离草拿一双清澈的眸子瞅了瞅他,两个指头绕啊绕:“这树枝实是没有剑好用,师父,徒儿能不能佩剑呢?”
慕流音摇摇头:“为师不是告诉你,先专心修习,待到适合之时,自会让你佩剑,况且,正因树枝比剑难御,故而你若能将树枝都御得灵巧自如,何况是剑?”
听师父这般一说,倒是也挺有道理。
果然师父就是师父,什么都已经打算好了。
“是,师父,小草明白了。”
慕流音微微颔首:“既明白,便先下去继续修习罢。”
离草听话地退出了房间,正走在回廊上时,便又听见体内那不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这小妖,这姓慕的说什么你便听什么,错也是对,为何本君所说你便不信也不听,当真是要与本君作对么?!”苍绯但凡见到她在慕流音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便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
离草撇撇嘴,不以为然:“分明是大叔你总与师父作对,何况,师父是仙,大叔你是魔,仙自然要比魔可靠一些。”
“哼哼!好个仙比魔可靠!”苍绯冷冷笑了两声,尽是讥诮嘲讽:“你这小妖果真是入了仙门便底儿硬起来了,莫要忘记,你的身体还在本君的掌控之中,若你不助本君重塑了肉身,你这身体便是本君的了!”
看罢,一说不过,便拿这来威胁她。
事实上,他如今也就只有能吓唬吓唬她的能耐。
离草为自己身体着想,敢怒不敢言,只拿手戳了戳小腾蛇,一本正经道:“火火,我们去修习,不理那个坏心眼的大叔。”
小腾蛇长的尾巴在她的左手腕上缠绕了一圈,吐吐蛇信,点了点小脑袋。
“你这畜生莫不是也敢与本君作对?!当心本君将你剥了皮烤着吃!”苍绯的声音生生地响在了回廊中,把小腾蛇吓得脑袋一缩。
想来这大叔此次当真是恼火了,竟连不会说话的神兽也迁怒。
“火火不怕,大叔他出不来,烤不着你。”离草摸摸小腾蛇的脑袋,安慰。
“是么……?”苍绯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忽而沉默了。
就在离草以为他气噎之时,忽而一股气劲窜了上来,右手不受控制地伸出,一把掐住了小腾蛇细软的小脖子。
“吱吱吱——”小腾蛇又惊又急,一双肉翅不停地拍打,小尾巴也不停地甩动着。
一双赤红的小眼睛委屈地盯着离草,不知这位小主人怎么突然对它行凶。
103 与他闹别扭
离草自个也是吓了一大跳,但听体内那厮戏谑而又傲然的声音再度响起:“本君不给你们些颜色瞧瞧,你们真当本君是吃素的么?”
果然,又是大叔操纵的结果!
幸好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离草的手很快又归属了自己的操控。
她忙松开手,不停地抚慰着小腾蛇那受伤的小心肝:“火火,方才不是我,是大叔搞的鬼,我们好妖不和恶魔斗!”
小腾蛇显然受惊不小,泪眼汪汪地在她手心不停地拿脑袋蹭蹭,寻求着安慰。
“你这小妖,最好莫要再惹恼本君,否则……”
这“否则”二字之后所蕴含的深深威胁之意,离草自是能体味,相信会比方才欺负小腾蛇还要更加过分。
离草闷声应着,心中暗暗腹诽。
这诚然不能怪她不喜欢大叔,实是与师父相比,大叔真真太欺负妖!
是以,几日下来,离草都只默默地修习,或者与小腾蛇玩耍上一番,却是不再与苍绯说一句话。
苍绯几回同她说话都得不到回应之后,终于开始察觉不对。
“你这小妖是在无视本君么?”他摆出了一贯傲慢轻狂的态度。
离草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只一直戳着小腾蛇:“火火,你不是会喷火么,喷来给我瞧瞧。”
苍绯声音立时又沉了几分,也不再用秘音:“本君与你说话,你这小妖是听不见么?!”
离草继续催促着小腾蛇:“快些喷喷看!”
小腾蛇也听见了苍绯那略显暴躁的声音,一时间有些怯怯地望着离草,不知所措。
上回之后,它对这在主人体内的无形魔君已然生了敬畏之意。
见小腾蛇不肯喷火,离草颇有些失了兴致:“罢了,许久不见琳琅,我去找她玩儿。”
苍绯一直被无视,蓦地凝了个幻象出来,正挡在她的面前,那邪美容颜之上的表情似是怒极反笑:“你这小妖莫不是又想惹本君发怒?”
离草被他这突然的出现给惊着了,忙扭着脑袋四处望了望,见并无旁人,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仰首正视着他,瞪圆了眼,终于回了他一句:“我只怕说出来的话又叫大叔你听着不舒服,再给我些颜色瞧,我这般弱势的小妖哪里还敢再得罪你这样的魔君大人,为免说错话,还是不说的好。”
这语声的调子倒是学着他一般带了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苍绯微微眯起了眸子,忽而扬起了薄唇,笑的几分戏谑:“你这小妖莫不是在与本君闹别扭?”
离草将脑袋一扭,哼哼两声:“岂敢岂敢!”
就算是素来和善亲恭的她,总也还是会有脾气的。
苍绯抬手做了个捏她鼻子的动作,轻声笑道:“本君不过吓吓你,只要你莫在本君面前向着那姓慕的,本君自是不会生气。”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亲昵,笑容也少有的和善,离草一时不由怔了怔。
唔,这大叔今日莫不是气坏了脑子了?
“我知道大叔你与师父结怨甚深,但他终究是我师父,我若不向着他,他不喜欢我,不教我修炼的法门,我又该如何提升灵力,好助大叔你恢复元气,重塑肉身呢?”
既然他都已经示好,离草自是也不会得寸进尺地继续与他闹下去,只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来劝说着他。
见他微凝着眉,似有所动容的样子,离草再接再厉,继续道:“所以,我向着师父,对师父好,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帮大助你恢复为目的,结果大叔你却总迁怒我,委实叫我伤心的很。”
说着,她一面低垂了头,抬袖作抚泪状,一副很受委屈的模样。
苍绯眼眸之中几分意外一瞬而过,依稀有淡淡星光扑朔,忽而一抹浅笑在唇角绽开,好似皓雪中绽开的红梅,冶艳妖邪,声音竟是少有的柔和:“如此说来,你竟是全为了我,倒是我错怪你了。”
离草被他这般难得一见的温和态度给震到了,身上生生掠过一层寒意。
大叔素来性情喜怒无常,但大多对她都是冷嘲热讽,或是傲慢地呼来喝去,何曾这般和颜悦色对她笑过?
离草控制不住打了个寒噤,暗道原来这以柔克刚竟是如此之万能,不仅对师父有用,对魔君大叔也如此有效,看来以后得再学的更精一些,简直比法术还好用。
苍绯因着她的一番话,却是心情莫名的舒畅痛快了许多。
他几步走到清风台靠崖的边缘,然后回首朝离草勾了勾手指:“过来。”
分明在体内,却偏要凝个幻象到处乱晃,也不知他又有何意图。
不过离草还是乖巧地走了过去,停在了他的身侧。
但见他一伸臂,宽大的红色袖袍自她身后揽了过来。
幸而只是个幻象,倒是感觉不到那臂膀压着肩的重量。
“陪本君看会儿夕阳。”
“……”离草确定以及笃定,大叔当真是被她这一柔给克坏了脑子了。
好好的弄个幻象装模作样看夕阳,还要她作陪,故作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