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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音也不再多做停留,广袖轻挥,踏剑而去。
067 他不再收徒
望着那袭远去的白衣,仙姿飘渺,那样真实,却又遥不可及。
楚璇玑怔怔地立在原地出了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靠山不在了,与这对表兄妹再待一处实不是明智之举,趁无人注意她时,离草挪着小步正准备离开,却正对上凌剑非飙来的视线,身子不由一僵。
不会仙尊一走,便又要找她麻烦罢?呔!早知道,方才该跟着仙尊搭个顺风剑走才是!
凌剑非看着她,皱了皱眉,似正要张口说什么,楚璇玑忽而拉了他的胳膊,痴痴地笑:“表哥,我要上昆仑拜慕仙尊为师!”
乍听得她这话,离草脚下不由一个趔趄。
这郡主小人也要上昆仑?!那她是否还是换个门派比较好?
凌剑非轻笑着伸指一弹她的额头:“以前叔父让你随我一道去蜀山修行,你死活不肯,如今怎的转了性?”
“人家现在突然想修仙了,至少能学得一身法术,免得下回连这区区小妖都斗不过!”说着,她狠狠瞪了离草一眼。
怎的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离草很是莫名,不过能作为他人奋起的目标,未尝不是件值得自豪之事。
“莫要推脱到她身上,你的心思我难道不知?”凌剑非摇了摇头,敛了声道:“不是我有意泼你冷水,只不过,我听闻昆仑这位执剑长老二十年前曾立誓不再收徒。”
楚璇玑果然变脸:“为何?!”
离草也竖起了耳朵。
“据说他曾经也是收过一名徒弟的,当时在仙门可算是出类拔萃,可谁想二十年前那弟子却是叛出了昆仑,堕入魔道!自此,执剑长老便再未收过一名徒弟。”
未想其中竟还有这段曲折过往,离草总算明白当时为何他不肯收自己了。
“可不是!堂堂执剑长老的弟子竟堕入魔道,当时可谓六界的一大笑柄!”但凡有关慕流音之事,苍绯都要插一脚进来,幸灾乐祸地戏笑道:“只可惜本君未能亲眼见证一番,实是遗憾!”
楚璇玑显然也极为失望,咬着唇,眸光闪烁,却是不知又在琢磨着什么。
“璇玑,你且先回王府向叔父禀明一切,我去洛府一趟,将洛公子亡故之事告知洛家二老。”凌剑非说着,又将目光撇向一旁又准备遁走的离草:“你也随我一道前去。”
068 惊悚的道歉
为什么要拉她一道?
离草很是郁结,但他修为比自己高,开罪了他大抵对自己是没有好处的,只得默默地乖乖随凌剑非一同到了洛府。
在告知了洛家二老洛霖亡故的消息后,屋内上下立时一片哀嚎哭泣之声。
次日,府内便挂起了白布,办起了丧事。
因着二老伤心欲绝,无心主事,离草便热络地在府内张罗帮个手,反正在上昆仑之前她也无处可去。
“你倒是热情。”凌剑非看着她东奔西走,忙上忙下没个停歇,眼底不由透出一丝笑意。
离草将灵堂布置好,擦擦额上的汗,这才望了他一眼,却是怪道:“我甚是不明白,你明明总是一副看我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神情,为何却偏偏要拉我一道来洛府,现在还总围在我身边转来转去,莫不是还怕我会作恶?”
凌剑非脸色沉了沉,双目死死盯着她,就在离草以为他要发作之时,他却忽而别了眼低低道了一句:“之前是我误会了你,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咦?!”离草愣愣地圆了眼,张大了口。
未想他竟会向自己道歉,实是太过惊悚。
不过好在她的适应性也不差,很快回复过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她潇洒地甩了甩袖,大度道:“不必在意,我从未放在心上。”
比起体内那厮的过分言行,他这只算得是九牛一毛。
顿了顿,她又补上一句:“当然,若你实在歉疚的很,我不介意你给些补偿慰藉一番。”
说着,她还一面不客气地朝他伸出手去。
凌剑非眼角跳了跳,目光极为复杂地看了她半晌,忽而一抹温暖的笑意自嘴角扬起:“若你真能入得了仙门,我便赠一物与你作补偿。”
离草晓得他不过是揶揄她,事实上怕是根本就不信她能入仙门罢!
但是她作妖的不能叫人看不起,便竖起一指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凌剑非面上笑靥浅浅一绽,仿若春暖花开。
离草瞅着他,认真且慎重地道了一句:“其实,你笑起来比冷着脸要好看,该多笑笑。”
不知为何,对方听得她这句,却是怔了一下,然后飞快地别开脸,却似有一抹奇异的嫣红掠过面颊处。
“哼!未想你这小妖竟学会了调戏,真是要叫本君刮目相看!”冷不防,某魔寒渗渗地出声,调子有些阴阳怪气。
“调戏?”想起之前洛公子也用过这个字眼说她,如今大叔也这般说,唔,莫非夸对方也叫作“调戏”?
离草正暗自琢磨之时,忽而洛府大门前传来一片喧闹之声。
“让开!让我进去!我要见夫君!”一袭素衣挣开守门家仆的阻拦,直直冲进了灵堂。
069 灵堂的祭奠
“云嫣?”看清来人,离草不由一诧。
凌剑非倒未有多少惊讶之色,虽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这般深爱着自己夫君的女子,在得知洛霖身故后,必会前来。
云嫣眼中已恍若看不见他人,只踉跄着一步步走到堂中的棺木前,乌亮的棺木上映出她苍凉的影子,漆黑的眼睛空茫而执着地望向棺中,却只有一套衣冠静静的摆放在里面。
她惊惶错愕地伸手在棺中翻找,却连颗灰尘也没摸到。
“不用找了,这本来就是具空棺。”离草上前两步,好心提醒她。
云嫣似恍然惊醒一般,抓起棺中的衣服,死死盯着她:“夫君呢?夫君在哪里?!是不是……”
她眼中似狂似喜:“是不是他其实并未死,只是作戏吓我?”
“他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他自绝,却来不及阻止。”虽不忍,但离草还是打碎了她最后的幻想:“只因魔气深重,所以尸身也被净化了。”
云嫣苍白面容一点一点灰败,眼中出现惊恐的神色,她踉跄后退一步,紧紧抓着手中那件衣服,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是我害了他,害他沾染了魔气……他恨我,憎恶我,所以连骨灰都不留给我!”
“你错了。”凌剑非淡淡的眉目看着她:“他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你,自绝也不过是了为替你赎罪,偿还你造的杀孽。”
“为了……我?”她脸上出现茫然的表情,神情空空荡荡。
忽而,似明白了什么,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那件衣衫,紧紧贴在了苍白的脸上,声音轻轻的:“夫君,我这样满身罪孽的人,连被你触碰的资格都已没有,如何配你用性命来赎?”
“夫君,你忘了么,嫣儿曾说过,要与你共赴黄泉,如今你已不在,嫣儿又怎能独活!”
说着,她已是朝着棺木狠狠撞了过去。
“哎哟!”没有血溅当场,只有一声吃痛的低呼。
“就知道你要来这一着,幸好我早有防备!”离草揉着被她撞痛的肚子,龇牙咧嘴。
云嫣只恨恨看着她,凄然道:“你做什么拦我?让我去陪夫君!”
“我答应过洛公子要照看好你,不能让你有事。”离草自怀里摸出那封信,递到她面前:“这是他临终前让我交给你的信,你好好看看罢。”
云嫣怔怔地看着那沾了血的信封,颤着手接过,拆开,是他那熟悉隽秀的字迹,望着起始那“吾妻嫣儿”四字,两行清泪不觉潸然而下。
070 不算太碍眼
云嫣怔怔地看着那沾了血的信封,颤着手接过,拆开,是他那熟悉隽秀的字迹,望着起始那“吾妻嫣儿”四字,两行清泪不觉潸然而下。
他说,嫣儿,我深知你为我所付出的一切,连累你为我受苦,是我这做夫君的无能,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便是替你背负起这所有的罪债,给你一个解脱。
解脱?她不要解脱,罪孽深重又如何?她只要他,只要他好好的!
他说,嫣儿,我不怕死,只是怕你陪着我死,所以,听我的话,即便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着,代替我好好地活着,不要让我在九泉也不能瞑目。
活着么?若果这是他唯一的愿望,那她便好好活着罢,哪怕失去了他,这世间已什么都没有意义!
最末一句,他说,嫣儿,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妻,唯一的妻子,亘古不变!
她将信紧紧贴于胸口,泪,不能自已。
离草看着她,很是认真也极为诚恳:“其实,我还是不太能了解你们之间这种为了对方而死的心情,不过,在我看来,他宁死也要保你无恙,你若不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