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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苍绯蓦地冷喝一声,狠狠将他推开,便要往神魔之井里冲去。
她死了……她竟然死了?!
怎么可能!!
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能死!!
他不信,他绝不会相信!!
他冲进了神魔之井,里面亦是一个十分广阔的异空间。
道路交错悬空,稍有不惧,便可能会掉落进下面无尽的深渊之中。
苍绯一路狂奔,很快便看见了那正趴在路中间的巨大的穷奇兽。
那穷奇兽一身火红的毛发,外形长得似老虎又似牛,背后一对翅膀,而它的毛发却是如刺猬一般尖锐。
似是听到有人来,它的耳朵立时竖了起来,一对金色的眼眸陡然亮起,转首看了过来。
但见是苍绯,它便立时又放下了警戒之心,懒洋洋地趴在了那里。
它是魔兽,除了魔族之外,其他的人要想通过,都会受到它的攻击。
所以,离草若是想从这里过,而没有魔族人的带领的话,亦会被它所攻击。
苍绯走近到穷奇身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低下头,看见了它爪间的血迹,还有夹在爪上的碎布。
那……正是她所穿的衣服!
一瞬间,苍绯仿若被雷击中般,心头蓦然一震,随之是一股无名的痛楚一丝一丝地将他整个包围。
他微微颤抖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住了那个吊坠,麦色的皮肤下青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那尖锐的月牙刺进了他肌肤,连带着之前的伤口一起,缓缓地自指缝间溢出鲜红的血丝。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穷奇,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为之冻结。
面色亦如寒冰般阴冷,双眸中透着凌厉肃杀的利芒,眼底流露出的是排山倒海般凌厉汹涌的杀气,声音冰冷刺骨:“你这个该死的畜生,竟当真将她撕成了碎片么?!”
他的身上,有强大的魔气迸发出来。
那穷奇似感觉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魔气与杀气,不由缓缓站起了身子警惕地看着他。
他的手中蓦地一柄火焰长剑窜出,朝着穷奇当头便是一剑斩去:“你竟敢杀了她,本君要你的命!”
穷奇感觉到危险,立时展开双翅飞起,躲开他那凶猛的一击,然一侧的毛发仍叫他剑上的魔焰擦着,焦了一片。
穷奇似不能理解他为何会伤它,落在地上之后便是朝他怒声大吼。
那彻耳的吼声在整个空间里回荡不休。
苍绯面上自始自终未曾有一丝表情,仿若一座冰雕般,冷了面容也冷了心。
他只握紧手中魔焰剑,不断地攻击,誓要将穷奇斩杀在自己的剑下!
追着他而来的御风见此情形,不由一惊,忙上前想要阻拦他:“魔君,穷奇乃是我魔界的守护兽,万不可冲动伤它!”
“滚开!本君今日定要杀了它!”苍绯侧眸看他,那样冷醒而沉郁的一眼扫过来,犹如冰雪,冷入骨髓,让御风都禁不住浑身一颤。
只这一怔神,苍绯已经掠过他身前,一剑挟着强劲的破天力量刺向穷奇。
但闻一声凄厉的吼叫,穷奇的腹部被他的剑刺穿,周身一片焦黑,整个身体重重倒在了地上。
眼见苍绯举剑便要将重伤的穷奇头斩下,御风立时又急声阻制着他:“君上,若是杀了穷奇,神魔之井无人能守,只会让仙界趁虚而入,君上万不能不顾我魔界的安危!”
见苍绯的手微微顿了顿,他忙又继续道:“何况,若非那女人想离开,又怎会遭此祸端?穷奇只是尽了自己的本职,只能怪那女人不听话,若她肯乖乖待在魔宫之中,哪里会发生这种事?!”
苍绯转眸沉沉看着他,面上不带一丝表情,冷的仿若千年寒冰,没有半点温度。
良久,他才缓缓收起了剑,却依旧紧握着那相吊坠,而后抛下伤重的穷奇,朝出口走去:“本君要去一趟鬼界。”
御风闻言,面色不由微微一变:“魔君?!”
他难不成还想去鬼界找那女人的魂魄?!
他忍不住冲着苍绯的背影大声说道:“仙门如今步步紧逼,魔君难道要在这等关键的时刻抛下我魔族,却要去找一个死人么?!”
苍绯却是头也不曾回一下,径自朝前走去,只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在本君找到她的魂之前,魔界的事务全都交由魔相去处理。”
他曾对她说过,若是她死了,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把她的魂找回来,哪怕是要逆天改命也要她再活过来!
因为,对如今的他来说,除了她,再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事了!
192 仙门的对策
此时的昆仑,已然收到魔界使者所传来的信,掌门与几位长老都聚集在了玄光殿中商议此事。
“竟然要我们拿魔尊的精元去换那名罪徒,魔族还真是异想天开!”胥焱冷哼一声,满是不屑。
“看样子,魔族似是以为那丫头对我们昆仑相当的重要呢!”夙璃落依旧一副悠然闲适的态度,一面说着,一面拿眼似有意无意地瞟了瞟一旁面色清泠的慕流音。
慕流音只是轻轻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千羽灵面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轻轻悠悠道:“魔族这般看重魔尊精元,想来必然有其目的。”
玉泱淡淡开了口:“魔尊千冥的精元虽为我们所封印,但也并非全无复活的可能性,若是魔族寻到复活之法,让魔尊重生于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对他来说,魔尊千冥亦是害死容仙的元凶,无论如何,他都断不会将其送还于魔族!
太清真人捋着雪白的长须,眉目微凝,沉沉道:“魔尊的精元自然是不能交出去,不过离草终究是我昆仑的弟子,亦不能不救。”
他转眸看向慕流音,微敛了眉:“流音,你以为如何?”
到底是他的徒弟,不能完全由他们来裁决定夺她的生死。
何况,他亦很清楚这个徒弟对于流音来说有多在意。
慕流音神色平静而淡然,声音也如山泉流过无波无痕:“魔尊精元不能交,我的徒弟我自会想法去救。”
听他这般说,胥焱却是忍不住拔高了嗓音道:“流音,那逆徒伤自己同门放魔君走,与那魔君定是关系不浅,谁知此番是否又是她与魔君合演的一出戏,要引我们上当?你不可再如此糊涂,明知有诈仍要往陷阱里跳。”
慕流音眼睛里依旧是冰冷一片毫无情绪,没人知道他到底此时是何种想法。
太清真人亦是微微拧起了眉,叹息般道:“不过,这魔君竟藏匿在她身上如此之久,而我等却未曾察觉,想起来实是有些心惊。”
说着,他又看着慕流音,眸中微微闪烁着清浅的光芒:“流音,你与她相处得最为亲近,竟是也一直不曾察觉有异么?”
“我知道魔君在她的体内。”慕流音竟是没有再继续掩饰隐瞒。
是他没能及时阻止,让魔君重塑了肉身,为仙门,亦为她带来了祸患。
他的话让在场所有人不由皆是一惊,众人不由都神色各异地看着他。
“流音,你竟然……”太清真人显然未想到这个事实,不由摇头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你怎的会如此糊涂?”
而胥焱的火爆脾气更是按捺不住地怒声斥道:“你竟明知魔君在她体内,却不适时阻止,更不将此事告之我们,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慕流音自知是他的过错,只默默地听着,并不为自己辩驳。
“想必是魔君以那丫头的性命作威胁,慕师兄才不便有所行动。”意外的,夙璃落竟是替他辩解起来:“慕师兄关心自己的徒弟,此心亦可以理解,也不能完全怪他。”
“哼!也亏得他对徒弟如此关怀,才会又惹得自己的徒弟违背伦常地对他暗生情愫!”胥焱冷笑着将这个秘密当众吐露了出来。
慕流音的脸色瞬间风云变幻,有一刹那的灰白,袖中十指紧扣。
除了千羽灵之外,其他几人不由都紧紧拧起了眉,叹息着摇头,难免一阵唏嘘:“怎么会……先有个凤曦,如今竟然又……”
这莫不是天意?
因为他太强太美好,所以注定他此生都收不了好徒弟?
而千羽灵则是微微闭了闭眼,面上露出了几许同情怜悯之色。
在知道那丫头的感情之时,她便知道定然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她从来都不轻视那丫头对自己师父的爱。
只是可惜,这种爱实是不容于世,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胥焱似是嫌说的还不够,嘴角又勾起一丝讥诮的冷笑:“说起来,当时那凤曦也在场,两个徒弟碰到一起,竟是为师父争风吃醋起来,若是让世人知晓,只怕是要贻笑大方!”
“胥焱,够了,莫要再说了。”太清真人瞧见了慕流音那渐渐有些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