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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凭什么这么说?”孤魂情绪有些激动。“你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二十年前你还没有出生呢!”
青儿没有生气,反而耐心解释道:“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师父知道,这件事情我师父都详细的记录了下来!”
“你师父是谁??”孤魂问。
“江湖百晓嵇刚!”青儿说,说罢又急忙补充道:“我师父的话想必你是不会怀疑的吧?”
江湖百晓生,便知天下事,他的消息没有人敢怀疑,他的眼光很准,江湖中的每个人,不管是不是高手,他大多都会有详细记录,而且能够评判出高低!
孤魂明白,自然也不会怀疑,点头承认,问道:“你师父都说什么了?”
“我师父说当年剑宗盟是被朝廷无限,以为叛贼,所以派兵诛杀,纵然剑宗盟高手如云却有谁能想到,他们拼杀的同时,朝廷竟会在他们身后偷放暗箭?”青儿道。
孤魂在听,青儿道:“你儿子根本没有做过任何背叛剑宗盟的事情!”
“没有!?”孤魂漠然道,他的情绪很异常,难道这二十年来都是自己搞错了?
“没有!”青儿十分肯定,斩钉截铁的说。“不但没有,而且奋力杀敌,多次欲冲出重围!表现最为英勇!”
“我真的错了吗??”孤魂自言自语道。青儿解释道:“或许你所看到的只是你儿子被朝廷杀害时的样子!”
孤魂沉默,沉默就代表他已经认同,“郗超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他破声大问。
“有贼会说自己是贼吗?”青儿道。“如果他告诉你,你儿子是他们杀的,你会怎么样?难道不会找他们报仇?换做是你会怎么做?”
孤魂静了下来,也坐了下来。朗声道:“大伙喝酒,不管怎样,我孤魂有生之年能在与诸位豪杰把酒共饮,平生憾事!”,端起酒坛一口饮尽。
随即有揭开一坛,大声喝道:“丐帮诸位豪杰所做之事颇有我剑宗盟当年仁侠之风,我孤魂在敬大家!”
他已经醉了,人醉了,心也碎了。
青儿道:“既然前辈一切都弄错了,就请节哀顺变吧?”
孤魂没有听见,或许是装作听不见。只道:“大家伙,好喝,这里的酒尽情的喝!”,说罢转身朝着茅屋内走去,步履蹒跚,摇摇晃晃。
风晨道:“想不到前辈竟然也是剑宗盟的人 ?'…'我怎么不知道?”,谢安也惭愧道:“当年郗超曾是我的部下,这一切都是我的失职,一切因我而起!”
青儿道:“我只是昨夜行到此处,无意间翻开了师傅生前留下的最后几页札记!”
谢安道:“姑娘天资聪慧,一切正如你所料,老夫输的心服口服!”
屋外篝火闪动,火光将每个人面上照的透红。三更已过,大家兴致激情也都消散,听闻孤魂的事情,大家都哪里有心思喝酒,都默默再在篝火边,沉默着。
冰冷的月光已然西斜。
孤魂走进屋中,没有一点动静,屋子里黑的出奇,一点事物都看不到。
他去干什么了?
难道是睡觉?
他已经二十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二十年来,他都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耻辱,满腔自责,无颜见人。
今夜,他终于明白了真相,二十年都误会了。他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
但是,他又为他冤枉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责,他竟然误会了自己的儿子二十年,尽管儿子不知道,但是他已经觉得这个做父亲的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他走到墙角那张简陋的窗前,看了看睡了二十年的床,苦笑一阵。走到厅中掀开堂上一块破布,取下一块墓碑,上面写着‘孽子孤龙’。这已是他儿子的墓碑。
他将墓碑用衣袖擦拭干净,来回的擦拭,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擦了多少遍?
这二十年来他从来没有擦过这块木牌?从来没有,所以上面的灰尘已经厚的不能在厚。
他的心在忏悔,虽然他没有说任何道歉的话语。
许久,月亮已经沉落,屋子里渐渐有了几许清光,天快亮了。他终于说话了,“儿子,爹爹很快就来陪你!”
天亮了,徐别意,谢安等都还在院子里,只是园中的篝火已经燃成灰烬。
每个人都被早晨的寒气所迫,没有一点困意,一点也没有!
有风,微风,凌冽的寒风吹拂着破烂窗户上的窗纸,哗啦啦作响。
屋子里安静得出奇,孤魂一定是睡着了吧?大家都这样想!
第四百三十一章:遍地饿殍
屋子里很静,死一般的静。
徐别意与风晨、云霆五六人先后进屋,茅屋里光线并不明亮,到处都是阴暗潮湿的角落,只有厅堂中央依稀可见。透过暗淡的厅堂,堂前跪着一人,恍若木头,一动未动。
有人进来,他还是没有动。
是不想动?还是不能动?
风晨问道:“古前辈?”,“前辈…?”云霆又道。依旧没有动,几人慢慢走近,才发现他的头向前垂下。走到近前,才看见他的怀中抱着一块木牌。
是木牌,也是墓牌!
他在向儿子赎罪,忏悔。二十年的冤枉,二十年的误会,虽然他儿子早已经死了。
孤魂果然已经睡着,永远的睡着。
“他死了!”云霆道,蹲下身子试探他的呼吸,手刚刚触碰到他的身体,他的身子已经酸软下来,瘫倒在地。只是他的手还紧紧将木牌抓在怀中,生怕失去似的。躺在地上的时候,大家才终于看到谈的表情,像是在笑,又更像是在哭。到底是怎样?或许只有自己才明白。
世上很多事情总会让人哭笑不得,这就是命运。命运一直都是善于捉弄人的。或许孤魂死的时候更多的是高兴,毕竟他的儿子堂堂正正!
谢安自责道:“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因我而起!”
“好人总会有好报,是谁的错?迟早会有谁来承担,付出应有的代价。不是谁的错,自然不会落到他的头上!”青儿说道。
谢安道:“姑娘不愧是百晓生的徒弟,当真伶牙俐齿,博学精通!不过我谢安犯下的过错,从来不会推卸!既然他是剑宗盟的人,又是忠义之士,我们一定将他厚葬,不知道风少侠有什么意见?”
风晨道:“厚葬是必然的,不过我想谢大人是不是应该考虑帮剑宗盟平反当年的诬陷?不然那些剑宗盟死去的忠义之士,岂不是死不瞑目?”
谢安连连点头,道:“我又何尝不想,我每时每刻无不想着要替他们平反,但我势单力薄,有没有证据,实在是力不从心!”
“若我重振剑宗盟,不知道谢大人会不会为那些死去的前辈平反?”风晨问。
谢安道:“我不敢保证,但我会尽全力的!”
风晨道:“有些大人这句话,风晨也会尽力而为的!”
天已然大亮,光线渐强,从四周墙壁窗户间撒进屋里。孤魂的尸体看上去有些恐怖,到处弥漫着一层阴森的气息。徐别意吩咐弟子将孤魂尸体好生埋葬。
一番折腾,便耗去了两个时辰。孤魂临死前盛情款待,所有人都有些惭愧,坟墓立好,大家纷纷拜别,适才上路。
一座简陋的茅屋,现在真的已没有一个人。人去楼空,剩下的只有荒芜。
时过境迁,一切都会被时间磨灭,以前金碧辉煌的孤魂山庄,现在也都已成一堆残砖乱瓦,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院中屋外斜倒着石碑,石碑上刻着的‘孤魂山庄’四字。这几个字虽然经过多年风霜雨雪,看上去还是有能有角,像模像样。
孤魂入土为安,大伙继续上路,天色尚早,清风虽有些寒意,却令人倍感精神,众人急马驰逞,一路奔回京城。
江南好,日出江花红胜火。
江南好,寒冬腊月,胜似春夏。
一路南行,山川越渐平缓,风也渐渐温和起来,吹面不寒。不知是太阳升起的缘故?还是到底气候宜人。
道路一马平川,越加宽阔。骑在马上放眼展望,数里平湖如镜,芦苇一望无影。飞鸟划过天边,自由、无束。这样的景象实在让人心中喜悦,心情宽松。
十里长亭,又是十里长亭。
厅外,天气晴朗,平湖如镜。
厅内,有人,三四个高低不同,形态平常的路人,身边并无刀剑,想必不是百姓,便是经商的商人。
“终于回来了!”云霆欣喜道,徐别意、谢安等也都十分欣喜,然而有人一人却触景生情,怎么也欣喜不起来。他便是江南第一剑剑惊风。
数天前,就在这里,长亭外与许长卿的一战,他竟然亲手差点将自己的女儿杀死?当时的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也不知道若雪怎么样了?”剑惊风自言自语道。
风晨和青儿云霆当时都在场,目睹了全过程,不仅如此,他还知道许长卿送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