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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白以深真的那么厉害,听他这么说,我愁起眉间,“静善,你说师父他真的会出家吗?”
静善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我再跟你说一个事,听说咱们师父与当朝的公主还是指腹为婚呢,只是咱们师父早就看破红尘了,我猜呀,这公主定是长相一般,配不上咱们谪仙一般的师父。”
暗自咽下一口老血,我的眼在强颜欢笑,嘴角却是有一丝怨气,“你又没见过公主,怎么知道公主长得一般?”
“我虽未见过,但是却能想象,若不是长得一般,师父怎么会看不上呢?”
我被他这句话说的哑然,“静善,你不是出家人吗?怎么那么八卦!”
“阿弥陀佛,小僧道行尚且。”
我用了斋饭之后就躺在了床上休息,昨夜我实在是疲惫,这一觉睡下去再睁眼时已是日暮时分,不知道此刻白以深在做什么,我懒在床上不想起身,见不到他我只能抱着他的枕头聊以慰藉。
突然,听得窗外有窸窣的脚步声传来,我心中警铃大作,暗自摸上了我藏在袖中的匕首,缓缓闭上了眼,高高的竖起了耳朵。
不会是这静慈想要出手杀了我这个眼中钉吧?
我心里正想着,那脚步声从窗户跃进,我呼吸一紧,在那黑色身影靠近我时,我猛地一个翻身一跃而起,匕首就直直的刺向了他。
“公主,是属下!”
听得小安熟悉的声音,我连忙将匕首转了方向。
“小安,怎么是你,我差点伤了你!”
将屋内的烛火点亮,便是见到了小安一张清俊的脸。
“公主,你不辞而别,娘娘很担心你,派了属下前来寻你!”
我看着眼前俊挺的男子,鼻间使劲嗅了嗅,“小安,你真不愧是最疼我的!知道我在这青菜豆腐的,还不忘给我带了好吃的!”
小安轻笑,言语中满是宠溺,“公主的鼻子真灵!”
说罢,他将一个包袱递给我,我打开一瞧,整个人都兴奋了,小安不仅给我带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鸡,居然还有美酒!
晶瞳一亮,我赞道:“小安,你简直就是我的天使!”
不能公然在这禅房内吃酒吃肉的,好久没肆意一回了,于是我带着小安一起上了屋顶,想必这寺内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迫不及待的将包袱打开,闻到那浓郁的香味就已经让我垂涎欲滴了,我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使劲咬了一口,入口酥香滑嫩,感觉浑身都有劲了,我这种人果然不是出家的料。
“小安,你可真是我亲人,这是落落姐给我做的吧?”
“公主聪慧,的确是太子妃为您准备的!”
“哈哈,你突然说太子妃,我一时间还不适应呢。”我笑了笑,满意地颔首,“我落落姐就是对我好,对了,我爹娘怎么样?我突然离开,他们有没有急坏了?”
“皇上和皇后都好,只是娘娘她很担心你的安危。”
我咂咂嘴,仰头喝了一口酒,有酒有肉的日子还真是好啊。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已经长大了,我娘她不会让你抓我回去吧?”
小安看着她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娘娘确实吩咐属下尽快带你回去。”
“小安,我还要在这迦诺寺待些日子,不过你放心,很快了!我娘那,你帮我说说好话咯,好不好,求你了!”
按照这速度,不出十日,我一定能拿下白以深,到时候与他一起回去。
小安有些犹豫的看着我,“可是我皇后娘娘她……”
“小安,我娘这人你还不知道吗?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帮我说几句好话就成,至于我爹,我娘说什么他反正也不敢反驳的。”
小安眉尖稍蹙,我见他若有所思的脸,问道:“小安,你曾经不是扬言长大要娶我娘的吗?怎么现在长大了,你就这么怕我娘吗?”
小安面色一白,连声辩解道:“公主殿下,那都是属下少不更事,做不得数。”
“好啦,我懂得,今晚我们就不谈那些了,行不?别这么拘谨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今儿不在宫内,咱们就把酒言欢,你跟我说说那个夜鸢和我娘亲的故事,好不好?听说他是星辰教的大祭司,那也是长得一个风华绝代!”
当初听璇玑婶子说起他的时候,眼中那个放光,就知道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而且他还和我娘有过一段纠葛,我对他的事还真是挺有兴趣的,只是璇玑婶子也不清楚,不过小安却与那夜鸢颇有渊源。
“夜哥哥!”小安与我一起喝了些酒,若是平常他肯定不会跟我多说,可是此刻,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眼中荧光流转,“皇后娘娘确实是夜哥哥此生唯一所爱,只可惜……”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我知道,最后夜鸢万箭穿心而亡。
见他面上悲伤,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原本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没想到到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当初夜鸢离开之后,我娘就将小安带到了桐城,只不过他那时候一直都很沉默,他与那夜鸢的感情似乎很深,所以这些年,他都一直在我娘的身边护卫,只是因为那是他曾经对夜鸢的承诺。
“来,小安,我们今晚不醉不归!”我举着酒壶与他对饮,小安仰头便是一饮而尽。
“谁人在那?”我与小安喝得正欢,却是突然闻得屋顶下的一道冷意翩飞的男子声音。
原本微醺的我哪里还有一丝醉意,瞬间便是清醒了过来。
是白以深,他正踏着皎洁的月光而来。
“小安,你快快先走,切莫让白以深发现了你的行踪!”
小安闻言不敢迟疑,一个翻身便是隐入了夜色之中,而与此同时,我见到白以深颀长的身影出现,我生怕他瞧见了小安,转而发现了我的身份,慌乱之中我脚下一滑,原本以我的身手,屋顶的这个高度对于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可我喝了些酒而且喝的还不少,脑子一晕,便是不知道所措。
在我以为要与地面做亲密接触的时候,我落在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
“刚才那人是谁?”
我犹自沉浸在白以深怀抱里无法自拔,头顶他凉如夜风的声音却让我浑身不由地一紧。
“师父!没有谁,哪里有谁啊?”
白以深目光一瞥,便是见到了我嘴角的一抹油迹,一闻还发现了我满身的酒气,他愕然惊道:“幽深,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寺庙内公然破戒?看来是为师对你太过纵容了!”
我强自镇定了心神,自己不仅偷吃了肉还喝了酒,最主要是被他逮了个正着,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无奈之下,我干脆眼睛一闭,只得假装晕倒。
“幽深?”
“醒醒?”
“……”
无论白以深他怎么唤我,我反正是铁了心不睁开眼,继续扮演喝醉昏迷,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可不敢跟他正面交锋,还是等他先冷静一下,我也要想想怎么跟他解释。
早知道,我和小安刚才应该找个比较隐秘的地方。
此时白以深估计也是想不到我会这样的耍赖,抱着我倒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对我了,我脚上还有伤,他也不能就将我丢在地上。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之后,我听到他颇为无奈的一声叹息传来,随即他将我抱回了我自己的屋子。
我这一路都是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他应该对我很失望吧?
以他的身手,刚才应该察觉到屋顶还有其他的人,别看他一心想着当和尚,这武功却丝毫不比我哥差,就算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深夜与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在屋顶喝酒吃肉,他会作何感想?
我此时满脑子都是在想要如何同他解释,他将我放在床榻上之后并未离去,我这下更是彷徨,虽然是闭着眼,但是这汗已经湿透了寝衣。
看来他这是要我自己跟他坦白呢,我心中纠结万分,寻思到底要怎么跟他说呢,就说遇到个不认识的人请自己喝酒?这迦诺寺又岂会有这般的人。
就说自己其实没有喝酒?但是我这满身的酒气又如何解释呢?
思前想去我都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
我也不知道躺在那多久,即使闭着眼我也能感觉到白以深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这更是让我心里打鼓。
此时,寂静的屋子内突然又传出他的一句轻叹。
“幽深,你这般模样,要为师如何带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