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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月“扑哧”一声笑了,居然用威胁的,九宝斋这会倒不怕得罪人,宴会只怕大有隐情。
那个少年见陌月笑了。顿时双眼都亮了起来。
粉衣少女丢了个瓜子壳,怪腔怪调道:“又不是见不得人,偏偏要站在外面装蒜!”
那黑衣人顿了顿,大概是觉得不需要跟小孩子一般计较,也不去理睬。便自己走进了仓房内。
赵四见解决了一个问题,也松了一口气,便走进仓房道:“四位贵客对不住了,小的现在要将门窗都关上,若是几位贵客有所顾忌。现在小的便可以让您*岸下船。”
陌月皱了皱眉,刚要开口问一句,那粉衣少女便道:“行了。回回都是如此,你就别废话了!”
赵四拱了拱手,便关上门窗走出仓房,片刻,门外又传来锁门的声音。
陌月心中奇怪,九宝斋居然用这种态度对客人?于是她忍不住问道:“请问,难道每次都是如此做的?”
她轻声软语地一开口,那个少年立刻骨头都酥了一半。立刻抢在粉衣少女前头回答道:“正是,三年前我们来地时候是乘的马车,一路上也是不许看车外,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会场到底在哪!”
“原来是这样!”陌月蹙着眉,然后她微微一笑道。“多谢公子相告。”
少年顿觉惶恐,连忙拼命摇着手道:“不敢不敢!小姐不必客气。”
他还趁机想问一下陌月的芳名。不想一旁的粉衣少女突然重重一“哼”,打断了他的话。
粉衣少女斜着眼望着刚进仓房地黑衣人道:“好好一个人,非要顶着个斗笠,脸都不敢露出来,也不知道是丑的不能见人,还是心里有鬼!!这位姑娘,你说是吧!”
这话一开口。连着陌月也骂进去了,那个少年一听顿时脸色微变,忙偷偷看了陌月一眼,谁知她似乎浑然不觉,只盯着黑衣人的背影看了又看,若有所思。
黑衣人自从进了仓房便一直背对着众人,坐在一旁,既不说话,也不看他们一眼。
而陌月从他上船起便一直在注意着他,此刻见他听了如此刺耳的话,居然也纹丝不动,看来确非寻常人。
等了半晌,粉衣少女也没等来这二个人的反驳,倒是等来那个少年狠狠瞪了一眼。她委屈万分地回瞪了他一眼,便扭头坐在一旁生起闷气来。
一时间,装饰华美地仓房内沉闷得像一个被屏蔽的声音的罐子,只余仓外水声哗哗流动地声音。尴尬的气氛,加上黑衣人身周散发的阵阵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仓房内的温度似乎降到了冰点,
少年看了看众人,心中有些紧张,然而每当目光触及那个静谧的身影时,便顿觉一片祥和,心中立刻便平静了下来。他有些晃神,忍不住心道: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好的女子,单是看侧影便令人心神皆醉,不想某些人,空有一副好皮囊……他忍不住看了粉衣少女一眼,见她怒气冲天的样子,想起她一贯地个性,心中泛起一阵空虚。
同样是女人,为何差距如此之大呢?
粉衣少女生了好一会闷气,突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便抬头一看。却见陌月静静地看着那个黑衣人的一幕,船身轻轻的摇晃,周围的灯火也随之忽明忽暗。
“原来你也来了。”她将脸深藏在面纱后,轻声问道,“近来……还好吧?”
黑衣人似乎心中大为震动,肩头微微一晃,便缓缓地转过身……
第一百零八章 楼船夜话
黑衣人转过身便随手摘下斗笠,俊逸的面容在灯火摇曳下露出冷淡的神色。
不知是否看同一张脸看得麻木了,陌月快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光影斑驳,明暗错落的黑影落在他的脸上,在夜色中显得比过去瘦削了几分,如此一来两个人就更相似了。
“很久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不会来呢!”陌月望着他点头微笑。
“嗯!”夏轻泓也点了点头,一瞬间二人之间的矛盾似乎瞬间化解了。
不仅如此,两人原本只是因为相互利用才会相识,而如今这一切心结仿佛都无影无踪了。
粉衣少女在他将斗笠摘下来的时候就石化了,半晌,才憋得满脸通红“嘤咛”一声,躲到少年的身后去了。想到自己方才还说他不知道是不是丑的不能见人,现在反倒是她窘得不敢见人了。
陌月心中暗笑,这女孩嘴巴虽然坏了点,却不是那种很讨人嫌的女孩,无非是年轻人之间那点小矛盾给闹得。她的目光飘到那个少年的身上,却见他仿佛表演变脸一般,脸上的表情时而羞涩、时而无奈、时而抓狂得要撞墙,变化多端、丰富极了。
陌月偏过脸偷偷笑了一阵,一扭头却发现夏轻泓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这是她第二次见他穿黑色的衣服,此刻想来,她突然感觉夏轻泓穿黑衣的有一种仪式的意味,似乎决定要做什么事时,才会换下金衣。
陌月眼睛闪动了一下,问道:“杀害你父母长辈的凶手找到了?”
夏轻泓沉吟半晌,才说道:“二十多年前的事,线索全无,要找到并非易事!”抬头又问道。“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陌月摇摇头。
一旁的那对年轻人看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他们不懂的话,很是纳闷。
陌月笑着对二人道:“还请二位对今日这船舱内发生地事保守秘密。”
少年一愣,连忙点头道:“不敢,小姐但有吩咐,在下岂会不答应。我们有缘同乘一条船,也算是有缘。若小姐……二位有何难处,在下也愿意鼎力相助。”
“多谢公子好意!”陌月略一侧身,权当是躬身行礼了。
粉衣少女见他这个样子,很是不满,“哼”了一声。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夏轻泓也点头道:“多谢二位的帮忙。”粉衣少女脸一红,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陌月心知夏轻泓也是为了保全她,不愿泄露她并非夏家的小姐的身份,心中感激。也对他欠身微笑。
夏轻泓却低了一下头,只作看不见,然后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道:“你今天带的是这支簪,果然与你十分相称。”
陌月抬手扶了一下红玉簪,笑道:“还不是你眼光好!”沉吟了片刻,又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的目标根本就是一样的。”
夏轻泓皱眉:“怎么说?”
陌月道:“二十六年前云台令使纵横江湖凭地是什么?摄魂术而已。不久前我居然见到一个年不过二十余岁的剑客手中使出了摄魂术,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而且我还听到他们正在寻找七年前在江湖中引起那场悲剧的地图和钥匙。他们是不是想找云台的位置呢?”
夏轻泓沉吟道:“你是说这些人其实就是二十六年前的云台令使,他们以另一个身份重现江湖?”
陌月摇头:“不!我地意思是,二十六年前云台令使分明已经纵横江湖,无人可挡,掌控整个江湖甚至整个中原都是指日可待的事。为何会突然消失呢?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才使他们的计划没能进行下去。但是对于他们而言什么。什么才是不可抗拒的因素呢?”
她顿了顿,又道:“或许……他们已经死了!”
夏轻泓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或许,他们早就不在人世了……但是他们可能还为这个世界留下了什么。比如他们还有继承人活着,也有可能他们将摄魂术等异术地学习方法藏在了什么地方,后来被人发现了。而这批人,就是七年前碧罗江一役的幕后之人,而不久前发生了事有可能也是这些人所为?”
夏轻泓不禁有些怔忪,他想了想,才喃喃道:“不错……不错……七年前九大掌门的异常举动极有可能是中了摄魂术地缘故,而不久前那些失踪的人也许根本不是被人掳走,而是被人施了摄魂术后自己离开的,否则数十人同时失踪,怎能毫无线索留下。若是他们自己离开的,自然可以瞒过自己身边的人。而其他没有机会被施术的人,不久之后就会有一个云台令在他们面前出现。”而他正是其中之人、并对你们下毒的人,与七年前使我失去亲人地人根本是同一伙人!”陌月深吸一口气,又道,“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希望只是猜测,如果事实果真如你所说,害死我父母长辈的仇人就不存在了……”
陌月不解:“死了不是更好,难道你也如那些执着于仇恨之辈,非要自己亲手复仇不可?”
“只是为我们四人浪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感到不值罢了……”
陌月楞了楞,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好闭口不提。
“姑且不论是真是假,他们的目地究竟何在呢?”
陌月道:“要知道他们的目地其实也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