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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珠把玩着这对耳坠,再次上下打量了明月一番,笑逐颜开,“说吧,什么事?”
明月微笑道:“小事小事,只是我院子里的日常用度劳烦妹妹费费心,不要短缺了才好。另外,紫悦并不信佛,不念经不吃素,劳烦妹妹交代下人经常记得送些鲜肉过来。”
紫珠应了,拿了蓝田大明翡翠转身进去。
黄昏的时候,果然有人送了肉来,一块肥肉和几节大骨头。傻姑高兴得不得了,生抓了过来就要吃,明月赶紧拦下,问明柳婆婆做法,将大骨头炖了骨头汤,将肥肉蒸得烂熟了,端上桌,分给傻姑和柳婆婆吃,明月自己却只喝了小半碗骨头汤。
有肉吃,傻姑干劲来了,第二日便将满园荆棘杂草给拾掇了,平整出院子来。
明月伺候着柳婆婆,哄着傻姑,每日就是练习做饭烧菜,洗衣擦地,累是累,日子倒过得简单。
过了十来日,明月生火时已经很利索了,不会弄得满室浓烟跟着火了似的了,也能把米饭煮熟了,菜依旧烧得糟糕,好在柳婆婆和傻姑都不挑剔,就是烧成焦炭,她们也能吃得下。
明月脸上的紫肿印记也已淡去,手上的皮肤磨破了又好,好了又磨破,现在满手都是血痂。
这日刚吃过早饭,明月正在厨房里洗碗,猛听得外面砰一声响,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走出来看,却见时亦旋和霜奴带着四个锦衣小丫鬟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破旧的院门被砸了,门板扑倒在地,成了时亦旋和霜奴的垫脚板。明月立在厨房门口的廊檐下,静静看着她们。
霜奴后面一个单眼皮小丫鬟嚷嚷道:“哟,架子可真大!时姑娘和霜小姐来了,也不出来迎接?”她瞪着廊檐下的明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滚过来给时姑娘、霜小姐请安?”
明月看了那小丫鬟一眼,转身回厨房去,继续洗碗。外面传来傻姑傻傻的笑声和那小丫鬟地骂声。
任她骂去,明月只是不理不睬,认真细致洗完碗筷,收拾干净厨房,用清水洗了手,拿白纱将磨伤了的手包裹起来,这才出了厨房,来到正房的厅堂里。
时亦旋和霜奴已在正房厅堂地主席位上落了座,四个小丫鬟在身后侍奉着,捶着背,摇着扇,也不骂了,只静等这位新姨娘。
明月一进门,脚底下边砸来一团事物,那团事物跌落在明月脚底,发出清脆声响。明月低头看时,却是前些日子她送给守门婆子和紫珠的翡翠戒指和翡翠耳坠。此时,戒指和耳坠都碎裂了,散落陈旧斑驳的地板上,绿莹莹地刺目刺心。
时亦旋冰冷开了口,说话的语气好似她是王妃,“王爷是个清廉之日,平日里最恨行贿受贿之龌龊勾当。我们府里向来干干净净,从不曾有人敢行肮脏卑污之事。可是最近有人坏了规矩,竟然公然在府里行起贿赂来!紫悦,你可知罪?”
明月望着时亦旋,站得笔直,因为她站着,时亦旋坐着,明月清冷的目光更添了一层高高在上的意思,令时亦旋非常非常不'炫'舒'书'服'网'。
时亦旋站起身来,踱到明月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明月,那目光似是要将明月活剐一遍似的锋利。“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存心挑衅王爷的家风还是想要侮辱王爷的人格?”
与奴斗
更新时间:2010…10…22 9:23:39字数:1157
等不到明月的回答,霜奴一掌拍碎了桌子一角,木屑粉落,她豁然起身,喝道:“和她啰嗦什么,哥哥平时抓到贪官赃官行贿小人都是一脚踢进牢里,我看,将她抓了,投到黑牢里去,了事!”
时亦旋摇了摇头,她发髻上斜插的金玉不摇随着她头部的摆动发出悦耳的声响,“家丑不可外扬,此事怎可张扬到外面去,别说投牢了,便是说也不可对外说起的。”
霜奴却笑了,“时姐姐你好生迂腐,我说投牢,可没说要放到官家的牢里去,咱们这府上又不是没黑屋,随便弄一个,将她扔进去吧。”
霜奴身后单眼皮的小丫鬟却小声说:“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时亦旋看向那单眼皮小丫鬟,“紫莲,你说该如何处罚呢?”原来这单眼皮小丫鬟名叫紫莲。
紫莲对时亦旋福了福身,道:“回时姑娘话,要紫莲说,不如打她一顿,赶出府去吧。”
时亦旋白了紫莲一眼,紫悦的身份又岂是她时亦旋一个丫鬟说赶走便赶走的。
霜奴道:“对,重重打一顿!”
明月轻呼了口气,冷言道:“事情是我做了,至于我该受什么处罚,按规矩该由王爷王妃说了算吧,时姑娘不在前殿伺候王爷,却来我这个不受宠的小妾这里侯着,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本姨娘可没有什么可打赏你的。霜小姐是王爷的贵宾,你既然到嫂嫂这里来了,嫂嫂我按理是应该好生招待的,只是嫂嫂这里茶水也无一杯,实在怠慢了。霜小姐若是不嫌弃,便在这里玩吧,嫂嫂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
说完,明月抬步转身,出了厅堂,又往厨房去,着实准备中午饭了,她这个初学者,动作慢,又经常要返工,只能一早开始准备,才能保证午时有饭菜吃。
柳婆婆拄着拐杖立在厨房门口,用目光迎接明月,老树皮一般褶皱的脸上挂着赞赏的笑容。
明月回应了老人家一个浅笑。在这冷漠的王府,还有这么一个老人在关心她,明月不觉眼眶微润了。
时亦旋和霜奴吃瘪,掀翻了厅堂里的桌椅,气哼哼走了。
得罪这些当权者的恶果立即便彰显了出来,次日送来的米长了虫,大白菜的叶子都是黄了,至于荤腥却是聊无影踪了。
没有肉,傻姑又不干活了。
明月再一次和辘轳较上了劲。
明月又一次在辘轳上抹上了鲜红的印记,这一次,她有了进步,能拉上水来了。水是拉上来了,但是满满一桶水要提进厨房去,这对明月是个大挑战。
傻姑捧着一碗黑糊糊地水过来,递到明月面前,说,“给你吃!” 明月愣了, 傻姑一本正经:“婆婆说你煮东西给我吃,我应该回报你,所以我煮东西给你吃。”
明月拿过这碗黑水,就闻到刺鼻臭气,她对傻瓜一笑,“傻姑真怪,你想回报紫悦的话,就把这桶水提会厨房去吧。”
傻姑憨笑,“不,你煮饭给你吃,我也煮给你吃!”
明月屏住呼吸,抿了一小口。黑水奇苦无比,流进喉咙里热辣辣的,如同火在烧。 “傻姑,我喝过了,谢谢你啊。”说着就往厨房走,去放碗倒黑水。
傻姑拉住她,面有怒色。“你没喝完!”
明月说:“我现在不渴,过会儿再喝,好吗?”
傻姑的怒容更盛,“不行,你煮的我都吃光光了,我煮的你要吃光光!”
云哥哥
更新时间:2010…10…23 7:13:21字数:1047
明月一横心,总归是毒药,死不了,不就难喝点嘛,喝了,她一口气喝干了整碗水。傻瓜高兴了,提了水桶就往厨房跑。
喝过这黑水,不到一个时辰,明月就闹肚子了,在茅厕里蹲了好一阵,才好了。
明月从厕所里出来,就听傻瓜叫柳婆婆,“婆婆,快来看,这里有两个人。”
明月吓了一跳,这小院落的门刚被踢坏了,就有人摸进来了?她急忙赶去看,却哪里有人!
傻瓜立在房后的墙下,指着墙上说:“这里有两个人!”明月走过去,墙上果真画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一男孩一女孩。男孩梳着总角,女孩垂着小辫,两人手拉手。男孩画得简陋粗劣,女孩却画得细致逼真。一看便是出自两个人之手。
这画如此熟悉,明月抚摸着墙上的黑炭线条,眼眶不觉红润了。一段尘封地的记忆浮上心田。
在一片错综复杂的平民聚集之地,有这么一处古老的小院落,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立在房屋后面,女孩手中拿一根木炭,正在墙上画着什么。
男孩说:“阿月,你画的这是谁啊?”
女孩头一歪,“是云哥哥你啊。”
男孩张大了嘴,“啊?我长这样啊。”
女孩很认真地看了看男孩,又看看墙上的画,低下头,“我画不出云哥哥的好。”
男孩慌了,捧起女孩的脸,“阿月画得很好啊,原来我长这么帅啊!来,我也画一个。”男孩从女孩手里拿过木炭,在墙上画了起来,“我画一个阿月。”
男孩画完,女孩拿过木炭,在上面添了几笔,说,“云儿和阿月手拉手。”
等她画完,男孩拿过木炭来,在男孩画像和女孩画像旁边各写了几个字。
女孩看了不懂,便问:“云哥哥,你写的什么啊?”
男孩丢了木炭,拿出一张手帕来,给女孩擦手,“写的我们的名字啊,这是汉文,你现在不懂,过些日子,我教你,你便懂了。”
女孩会说汉话,但只认识几个简单的汉字,男孩写得这几个字,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