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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滚烫。周身仿佛在烈火中焚烧一般。炙热难忍。却又莫名觉得心安。甚至有些熟悉。
这感觉与她当日从那升降梯跌落后。在无尽的黑暗中遭遇的一切那么相似。只不过当时除了滚烫的灼烧感外。还有令她难以忍受的心痛。事后才从冥君那里得知。她竟是在那般迷糊的情形下浴火重生的。
可眼下又是怎么回事。离凤梧只觉得自己即将要被烧成灰烬之时。手背上猛然传來一阵冰凉的触感。她迫不及待想要霸占住那份难得的冰凉。不顾一切的将身体朝着那个方向挪了挪。
脑海中郁郁沉沉。离凤梧的意识愈发不清。一直紧闭着双眼。犹豫着要不要睁开。恍惚之中。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正在急速下坠。她极力地忍着浑身若撕裂般的剧痛。心底的恐惧渐渐蔓延。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当初她从升降梯上跌进黑暗那一霎那。也如眼下这般。仿佛身子与灵魂被人生生剥离开來。
此念才起。她内心的恐惧又增添几分。莫非自己这是又要死了。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时。她的灵魂离开伊晓的身体。如今总不会……
未想。这重生之旅竟结束的这么匆忙。她甚至洠в衼淼眉坝胨厩淙坏酪簧渲亍K木赣胱迦松胁恢佟K匆茸咭徊搅恕
正当离凤梧万念俱灰。一心等死时。耳边却忽然传來一个熟悉异常的声音。温柔之中却有带着一丝凉意。“别怕。洠铝恕!
是他。他在。幸好他在。她还能与他道别。
想要开口。却发现喉间干涩的紧。张了张嘴终究洠в兴党龌皝怼
隐约感觉他冰凉的指尖在她脸上轻缓地拂过。只觉得眼睛火辣辣的疼。几番想要睁眼。都又无力地放弃了。
她还会痛。他还在身边。她洠馈
如此就好。那适才那番火焚般的痛楚又是怎么回事。她
急于想要确定他在身旁。只得伸手去探他的衣袖。只是指尖才划过他的袖口。便已被他反手握住。“先乖乖坐下。我替你调息。”
言毕。已扶着她缓缓坐下。
她的身子出奇的热。从内到外仿佛仍旧在燃烧一般。
他的手很凉。为了调息却要松开握着她的手。她却不依。她实在太热了。难得有片刻清凉。她如何能够舍弃。
见她如此。非要拽着他的手不放。他也只得依了她。
一手随她握着。只用单手凝气为她调息。
良久。她的心里终于感觉到了一抹凉意。原先在她身体里燃烧的那股火焰。仿佛也已随着他渡给她那抹带着凉意的仙气渐渐熄灭、冷却。
☆、第一百零二回 炎灵泉底
终于。离凤梧觉得呼吸不似先前那般困难。身体渐渐恢复正常。只是一双眼睛却依旧有些刺痛。
“我……”她想要开口说话。又觉得喉咙干涩无比。发出的声音听來也是破碎沙哑。内心才抑住的恐惧感又再度浮现。急着想要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紧咬着嘴唇。强忍住火烧般的刺痛。终是费力的睁开了双眸。
只是。眼前的一切都似在迷蒙梦境。似水中明月。又似镜中花影。迷迷糊糊总觉得看不真切。
“别动。你适才被地火灼烧。故而不适。不过你真身本就是神凤。这地火并不能真正伤害到你。只需好好调息片刻。自会逐渐恢复如常。”
如她猜测的一般。说话的人正是司卿然。他仍是一袭墨黑色的衣袍。银白发丝也松松绑在肩后。只是略微有些凌乱。额间也似有汗珠滴落。这时正柔声宽慰她。但迎上她睁开的眼眸时。凤目之中分明闪过一抹惊异。
见他端坐在前。她心底的恐惧渐又轻了几分。
可他话里的意思她却有些不明白。还有他为何这样看着自己。
他说她适才受地火灼烧。难怪。她会觉得浑身上下滚烫无比。可他们刚刚不是在玉虚山顶的炎灵泉旁吗。她依稀记得自己被一株即将枯萎的灵璧草吸引。然后……
她微微闭上双眸。想要凝神细想。却发现记忆有些凌乱。脑海中一幕幕的都是她并不曾经历过的事。
只是。那些画面中。有满脸慈爱的君父。却又还有许多她并不认得的陌生人。
那些人个个都在朝她施礼。冲她微笑。
见她陷入沉思。体内气息渐乱。司卿然沉声唤道:“凤儿。莫要分心。用心调息。否则即便你有神凤之身护体。也难保要被先前那股灼热之火引得走火入魔。”
这么严重。离凤梧闻言连忙睁开了眼眸。眸色沉沉。静若一弯清泉。有些狐疑的看着与她迎面而坐的冥君。依旧是那张清俊迷人的脸。不过发丝稍乱。此间薄唇微阖。墨黑凤目中的惊异之色虽减。却又多了几分莫名的愁思。
出于对走火入魔的恐惧。她不敢再神游太虚。也不敢开口相问。只得逼着自己静下心來。用心体会他所说的调息之意。
呼吸逐渐平顺。体内先前四处流窜的真气也渐渐安静下來。双眼的刺痛感已然消失。喉间也不似先前那般干涩。似乎身体已经恢复如常。
“这是……什么地方。”离凤梧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
眼下声音虽不似平日里动听。却也不再像刚才那般沙哑。不过略微低沉了些。
眼睛的不适感逐渐散去。等他回答的空隙。她便趁机抬眸扫视着他们所处的位置。似是一条狭长曲折的石板路。高高的石岸隔开的竟是流动的岩浆。望不到尽头。
想起他先前说到她是被地火所伤。又想起自己明明在炎灵泉旁。如今这里瞧着倒像是个深不可测耳朵洞|穴一般。而这石板下的岩浆也不知是从何处來。更不知要流向何处去。
在她催促前。司卿然终于幽幽开口。道出一段她从不曾听闻的过往。
而这过往中的一切。便似一根细长的银针一般。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底。
“你我从泉眼一路坠落至此。此处想必便是炎灵泉底了。当年仙魔大战。我君父以身祭魔。大败魔君残月。此后。残月被你君父与天君一同囚于玉虚山底。日夜受地火噬魂之苦。可日前却因我……”
司卿然说到这里。剑眉紧蹙。眸色中的阴郁渐重。忽地想起当日气急。在炎灵泉旁的那一掌确实使足了气力。或许天君所言并无虚假。那封印当真为他所毁。而残月更因此逃脱。他实在是难辞其咎。
与他迎面而坐的离凤梧见他话说到一半。神色又这般变化。心下焦急。连忙追问道:“若此处是炎灵泉的底部。便是玉虚山底无疑。那残月呢。你我既然都从炎灵泉眼跌进这万丈深渊了。为何洠Ъ桨敫鍪匚馈;褂心Ь性履亍N螞'有他的踪迹。”她说着已起身。四处观望。可这一处洞|穴深不可测。她大声说话时。回声久久不能散去。
或是她多想了。大约那魔君被囚之处并非在这里。想來玉虚山绵延数百里。山底又有这等不知深浅的洞|穴。那残月或被囚在更深更隐蔽之处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却见对面的司卿然神色愈发深沉。不由得颤声道:“司卿然。你倒是说话啊。莫非当真是那残月逃脱了。为了报复我君父。才会杀了神澈宫中所有的人。”她说到这里却又一顿。眸色一亮。摇头否认。“不对。不对。我君父是神凤族长。当年既然能将他囚于此。就一定有法子能制服他的。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杀尽神澈宫中的所有人。神澈宫血案的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对不对。司卿然。你到底怎么了。”
司卿然在她的嘶喊声中。终是略略回神。看向她时。眸光竟然有些躲闪之意。令她好不容易强抑住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
见他依旧沉默不语。离凤梧“噌”地一声站直了身子。拔腿就往前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君父。我是凤儿。君父。您在哪里啊。”
无奈。她的声音虽大。却只听见洞|穴内无尽的回声。还有石岸下滚滚流淌的岩浆。
蓦然停下了脚步。僵直地转过身來。却见冥君静静地站在身旁。薄唇轻轻一扯。似乎有话要说。可待她满怀期待时。他又换回了那副莫名奇妙的愁容。凄凄地看着她。
直叫她心中怒火直窜脑门。拂袖抬手直指着他的鼻尖。厉声道:“司卿然。你究竟有何事瞒着我。说呀。如今已到了这般境地。你还预备要瞒我到几时。残月既是囚于此处。我若猜的洠Т怼R欢ㄊ巧穹镒迦丝词囟月稹D阍揪椭牢揖傅南侣涠圆欢浴D阋恢本椭馈J遣性侣白吡宋业木赣胱迦硕圆欢浴!
事已至此。司卿然亦觉得再无瞒她的必要。只得沉声道:“凤儿。你冷静点。事情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并不知你君父下落。但他的失踪。甚至神澈宫的血案。只怕都是因我一时之怒而起。你且听我细细说与你听。再做计较不迟。”
闻言。离凤梧终是垂下了手臂。怔怔的听着他。将事情始末渐次道出。
原來。当日得知她逃婚之后。他竟盛怒之下。误将炎灵泉封印毁坏。以至被囚于此的残月不知所踪。而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