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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和我提上辈子?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故意施了什么法术,才害的我从那升降梯上摔下来,然后又将我的魂魄强塞进离凤梧的身体里的?”
司卿然见她精神忽然好转,虽然说话声音依旧沙哑,却是架势十足,仿佛要找他大打一架的神态,全然没了适才伤心难过的影子,好似换个人一般。
只是,她既开口问起那些旧事,想来心绪也已稍稍安稳了,可她似乎对前世那场意外依旧不能释怀,司卿然漆黑的眼眸微微一沉,随即说道:“凤儿,生死早有定数,莫说是凡人,即便是神族也有天劫要历,顺利应劫也就罢了,如若不能,却是要落的魂飞魄散的下场。
☆、第九十三回 险些表白(上)
闻言,离凤梧微微颌首,她又何尝不明白他话里的深意,只是也不知是为何,她总隐约觉得那意外来的着实有些突然。
她心底这么想着,便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切!照你这样说,倒是这世上的巧合都让我给遇到了?也不知是不是某些人为了推卸责任,信口胡诌糊弄我的。”
她的不屑与不信任,司卿然倒也早就猜到,也不出言反驳,突然就一把将抓住她的手,强拽着她往屏风后的矮榻走去。
离凤梧见状,心里顿时一慌,立马没了主张,只觉得情势似乎不大对劲,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又着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囔囔着,“司卿然,你要干嘛?说话就好好说话,干嘛拽着我往……”
她的话声未落,便见司卿然忽地回首冷冷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启,又道:“离凤梧!我拜托你用用脑子好吗?你我无冤无仇,我堂堂冥界之主,犯得着和你一个身无长物的凡人过不去吗?你身上有哪一点值得我不顾冥界安危,冒着扰乱六界秩序的风险,特意跑到那个不值一提的世界里取你的性命?”
说到这里,他漆黑的凤眸里刻意流露出淡淡地鄙夷,眼见离凤梧眸光闪烁,面颊微微泛红,樱唇方爱 + shu + 楼 + 整 + 理启,尚不及说话,他又接着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上一世注定要遭遇意外身亡,与我并没有半点干系。不过就是我好心将你的魂魄自虚无道中解救出来,又正好遇上了离映天爱女心切,便好意将这千载难逢的重生之机给了你罢了。你如今不感激我给你重生的机会也就算了,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向我兴师问罪,真是不知所谓,蛮不讲理!”
他说话时并未停下脚步,眼看矮榻近在咫尺,离凤梧已然紧张的手心都冒出了汗。
原本她就问出那些话时,就有些心虚,现在听得司卿然一番长篇大论后,更加觉得理亏,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想用那种方法打击报复吧?
离凤梧低垂着头,眸光扫过他墨黑的衣袍时,心里愈发忐忑不安起来。她心里一急,猛地低头照着司卿然的手就咬了下去。
“啊……”毫无防备的被重重咬了一口,自然吃痛,他手一松开,她便趁机撒腿就跑,不过片刻便已跑到了大殿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紧紧护着前胸,回首两眼惊恐的看着他。
“你别乱来啊!”她说话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明显的颤音。
司卿然负手站在榻边,远远看了她一眼,见她这般神态,旋即明白过来,顿了一下,并未开口,只是摇了摇头,抬手整了整被她蹭的有些凌乱的衣襟,叹了口气,轻笑着道:“凤儿,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适才不过是见你穿的单薄,若再受了窗外的寒意,身子可是越发要吃不消的。”
☆、第九十四回 险些表白(中)
他一番话说的坦坦荡荡,眉眼之中也瞧不出半分想要轻薄她的意味,离凤梧顿然面色一红,心中暗自尴尬,却又不愿让他看出,只得松开了覆在胸前的手,挺直了腰背站好,摆出一副坦然之态。
“那个……那个我不冷。”
只是话音未落,便觉身后冷风袭人,背脊一凉,撇眸一看,竟有雪花随风吹进了忘川殿中,她忽地鼻间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还说不冷?快,门口风大,别傻站在这里受风了。”
肩上顿时一暖,侧首看时,司卿然已在身后,为她挡住了门外的冷风与寒意。
她未出声,任由他凭空幻出一件毛氅披在她的肩上,她便觉得周身暖意浓浓,适才的不适与寒冷正在渐渐消散。
而冰凉的宫室,也在他扶着她走进内室后,变得格外温暖起来。
她忽然想起,昨夜似乎也是这样,她从梅林回来时,这宫室里便十分暖和。
可她今晨醒来时,却又觉得冰冷异常,仿佛昨夜的温暖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但眼下她却清醒的很,并不似昨夜那般昏沉,能明显感觉到这宫室内的变化。
她正自己胡乱猜测时,司卿然的话解开了她心底的疑惑。
“幽冥酷寒,不比赤炎温暖如春,更不似碧水有四季之分。我出生于此,随君父修习千年的,亦是冰寒之术。故而身体温度近乎寒冰,往常每次接近你时,我都刻意遮掩,所以你并不会感觉有异。但,如今你身在幽冥,而这无暇峰又是幽冥最为酷寒之处,若非你体内有你君父那一半灵力护着,只怕身体早已受不住了。”司卿然扶着她在桌前坐下,宽袖拂过桌面时,已有两杯冒着热气的茶盅赫然印入眼帘。
他端起其中一盅递到她的手里,又接着说道:“你瞧着这忘川殿或与神澈宫无异,可实则这宫中一瓦一砖皆是万年寒冰所制。”
听他说到这里,离凤梧终于抬起眼眸,现出一脸的惊异之色,难怪她总觉得这宫室里寒冷异常,原来竟是如此。
一时只觉得世间万物,真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这幽冥国的初任君主也倒是个会就地取材之人,竟会用万年寒冰来盖宫殿,当真是令人咋舌。
“便是你修习的是冰寒之术,也不必每日住在冰窟窿里吧?难道你就不会觉得冷吗?”离凤梧瑟缩着脖颈,将披在身上毛氅拢了拢紧,好奇的问道。
闻听此言,司卿然不由摇头笑道:“凤儿有所不知,这里的酷寒对于旁人来说,或是痛苦难忍。可于我而言,却是妙处多多,而无一害。”说着却又一顿,似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忽然伸手探了探离凤梧的灵脉,眉宇微蹙,笑意渐隐。
☆、第九十五回 险些表白(下)
“怎么了?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离凤梧放下手中茶盅,凝眸看着他。
“无碍,只是我一时大意,只顾在寝榻周遭施了暖身之术,却忘了你一旦离开寝榻,咒法便毫无效用。我该早些将这宫室以结界护之,也可避免你受了这一身的寒气。”
司卿然面色微沉,言语之中似有自责之意,惹得离凤梧心头微微一怔,想要开口说些感谢的话,却又想起方才还和他在榻前大声争执,虽明知理亏,却又顾于颜面,不好意思拉下脸去主动认错。
如此,二人都沉默不语,各自端着茶盅出神,气氛好不尴尬。
大约是司卿然方才带她进来时,已经施了结界,她这时完全感觉不到半分寒意,身上披着这厚重的毛氅,反倒觉得有些燥热起来。
想要脱下毛氅,却又不知该如何与冥君道谢,一时便又有些紧张起来,指尖拨弄着毛氅上的浮毛,哪知一时用力过猛,竟将那浮毛扯了一撮下来。
慌忙心虚的瞄了一眼盯着茶盅发愣的司卿然,只期盼着他没有发现才好,连忙撅起嘴来,轻轻吹了口气,将手中的浮毛赶忙吹散了去。
“怎么?知道我对你没那个意思,很失望吗?你若是喜欢我,只需开口说一声便是,何苦拿那毛氅出气呢?”正当她以为那撮毛已经被吹得没了踪影时,司卿然突然抬起头来子,一脸坏笑的看着她,右手食指与拇指间居然捏着几根浮毛,看那颜色和质地,正是她方才偷偷吹散的那些。
“谁喜欢你了?小气鬼!不过就是几根毛而已,还给你!我才不稀罕!”离凤梧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一急之下只得将肩上的毛氅脱了下来,想也不想便抬手朝他甩了过去。
司卿然却是面不改色,墨黑的眼眸中寒光一闪,被她怒摔过来的毛氅眨眼间便已消失不见了。
“喜欢就是喜欢,承认了也没什么。只是这般动不动就对自己的夫君动粗,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他唇角的笑意,与适才眸中的寒意着实不甚匹配,可离凤梧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
想着自己当日在神澈宫初见他时,就险些因为垂涎他的美貌而在君父与众臣面前出丑。
如今,稀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