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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掌柜从未怀疑过他的话,“那接下来如何安排绿宛?”
穆离闭着眼睛,不紧不慢道:“看她是要留下,还是离开,让她自己选。”
穆掌柜听这话已经心里有数,留下那就要听他的安排,离开,绿宛她能甘心吗?
怕是再委曲求全,她也会要求留下。
穆掌柜偷偷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那方素帕,心道这个世上唯一能让他怜惜心软的人恐怕只有那方素帕的主人了。
不过他和她,终究不是一路人。
他曾以为,绿宛就是素帕的主人。后来他才知道,她不过是穆武特意找来安插在少主身边的人。
当时穆离十七岁,绿宛十二岁。
穆离以为她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刚开始确实对她很好。
后来不知怎么就发现了她的身份是假的,自那之后,他对她依然不错,但穆掌柜知道,那一切不过是他为了利用她而表现出来的虚情假意。
可怜绿宛,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是她骗了他,他才对她这么无情。
却不知,她从来就不是他在意的人。
而此时绿宛正闭着眼睛躺在赵屹山的床上,幻想着身上的人是她心中那个人的模样。
他从不曾这样对过她。
曾经有一次她差点就要得到他,他却从意乱情迷中突然清醒过来。沉魅肃冷的眸光,冰的她的寒意从四肢百骸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
那次之后,他就把她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就是现在她身上的这个人。
赵屹山正挥汗如雨,却见她眼角滚下了泪珠,不由得停了下来。
语气急切地哄道:“宛儿,你别哭,我不动你了。”
他知道她不爱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让他碰她。赵屹山有些懊恼,他真是迷了神智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绿宛从幻想中醒来,睁开湿媚的眼睛,就见赵屹山一脸懊恼自责地看着她。
他不如穆离俊美,也不如穆离年轻,但他眼中有她从未在穆离眼中看过的温度和深情。
若是穆离也能这样看她一眼,便是让她立马死去她也心甘情愿。
但她也知道,这不可能了。
漫天的绝望和失落向她潮涌而来,绿宛的泪再次滚了下来,赵屹山懊恼地握住她的手扇了自己一耳光,“宛儿,你别哭,都是我不好。”
他只在第一次要她的时候,见她这么哭过。当时他以为她早就已经是穆离的女人,结果那抹落红却成了他再也放不下她的执念。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可惜,她不爱他。
绿宛轻擦了一下眼泪,坐了起来突然吻住了他。赵屹山眼睛都快瞪出来,她从来不让他吻她。
“屹山,你抱抱我吧。”
她叫了他的名字,赵屹山突然眼眶发酸。揽着她的身子,在她背上轻拍着哄她。
他怜惜的举动,让绿宛心软。
吻着吻着,两人再次缠绵到一起。只是这次绿宛的脑海里,想的不再是穆离。
结束后,赵屹山抱着她,“宛儿,你愿意到我身边吗?”
绿宛也在动摇,她曾发誓要嫁给穆离做穆家的女主人,但是她在穆离身边除了伤心就是绝望。
现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很爱她,珍惜她,去争去斗,还是躲入他的羽翼之下,本是再简单不过的选择,绿宛却还在迟疑。
她只是很不甘心!
见她没有说话,赵屹山心下很失落,却道:“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会等你,一直等着你。”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赵屹山笑得有些傻,“我有过不少女人,却没一个能给我你给我的感觉,看你笑我就开心,看你哭我就会觉得难过。就想把最好的给你,不再让你难过伤心。”
说到这里,又有些落寞,“不过,我还是惹你难过伤心了。”
时间凝滞了半晌,她道:“以后我会来这里看你,你别再去不夜天,也别和穆离打交道了。”
“宛儿,不是这么简单的。”赵屹山捏了捏眉心,笑得有些无奈,“上船容易下船难,我和他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顿了顿又道:“你替我着想,我很开心。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有负担。”
当初穆离许诺将绿宛送给他,他便已经不顾一切了。
赵屹山想想也觉得难以置信,他活到这个岁数久经官场争斗,却甘愿为一个女人舍弃身家性命。
“他让你做什么?”
赵屹山笑容淡了下来,摸了摸她的脸,“宛儿,别问,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最后她只能道:“对不起。”
赵屹山笑笑,她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可怜人,哪里对不起他。
绿宛从别苑离开,回到不夜天就直上三楼阁楼。
穆离躺在榻上浅睡,俊美的面色显得柔和了许多。让绿宛想起那段美好的回忆里,他的模样。
指间忍不住想要轻抚上去,他却蓦然睁开了眼睛。沉魅的眸没有温度,绿宛的手僵在半空中。
穆离懒懒坐起,挑眉看了她一眼,理了理袖子轻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
他总是用这种似是而非的态度对她,为什么不一直冷淡下去,那么她也好死心。
“我回不回来你在乎吗?”
他的笑很暖,吐出的字却让她心冷,“不在乎。”
绿宛对他存有的幻想一点点又淡了下去,她诅咒道:“穆离,我希望你永远也得不到想要的那个人。”
寒霜在他的浅眸翻涌,只一秒又归于平静,对她的诅咒他一点也不在意,“怎么,想好要去赵大人身边了?”
“如果我要留下来呢?”
他笑,淡淡道:“还有李大人,张大人,随你选!”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绿宛扬手就往他脸上甩去,他没躲。
穆离轻抚了一下唇角,这一下就当偿还了他欠她的,她能离开再好不过。
“就因为我骗了你,就因为那晚我在酒里放了药,你要这么残忍地对我吗?”
他态度不明若即若离地对她,却从来也不肯碰她,她爱他想留住他才会这么做。
绿宛绝望地哭道:“穆离,我爱你,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语气淡淡,有些漫不经心,“我曾给过你选择,是你自己要留下的。”
绿宛自嘲一笑,她真傻,竟然还问他要理由,抹了一下眼泪,她问,“你让赵大人做什么了?”
“与你无关,你若是希望他死,只管去查个清楚好了。”穆离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又道:“他对你不错,去他身边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归宿,你自己考虑。”
说完,就转身下了阁楼。
穆离只希望她能死心离开,却不知嫉恨能让女人成为世上最坚强的蛇蝎。
而报复的苦果,自然得由他,或者他爱的人来承受。
年前陆骁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朝堂之上和主和派闹得不是很愉快。
但是不久前,乌戎送来了国书,储君司空幸将和使臣于春日一起出使北宋。永安帝大喜过望,这态度显然无意开战。
听说那司空幸也是文武双全,貌比潘安。永安帝不禁起了做红娘的心思,若是能与乌戎缔结秦晋之好,未来也不必担忧北境之安。
他的女儿很多,貌美如花的更是不少,永安帝对缔结姻亲之事显得胸有成竹。
陆骁主战的奏疏,被他无情驳回。
开战一事,似乎就这么被压了下去。
陆骁忧心,却也无可奈何。
楚辞听说不用开战,摸了摸紫蔚的脸摇头叹道:“你的‘少将军的贴身高手’看来是演不成了。”
☆、我要当爸爸
紫蔚无语,躲开他的手继续坐在灯下认真画着手套的式样,屋外还在落着雪。
他不再闹她来到窗边,薄薄的积雪泛着淡淡的银色光辉。
良久,紫蔚将画好的作品举到他面前,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他瞥了一眼,点点头,“嗯,很不错。”
紫蔚把画纸收了起来,又坐回桌边,捏着笔撑着额,想着要不要再画一些秋衣秋裤雪地靴,口罩围巾羽绒服。
想着想着,已经忍不住画了起来。
蓦地指间的毛笔被人抽走,楚辞一脸不愉地看着她,“是不是没完没了了?”
“你闹什么脾气?”
他突然笑着腻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道:“老婆,咱们该做运动了。”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这几晚两人几乎天天折腾到深夜。
紫蔚白了他一眼,“今晚不要,你该干嘛干嘛去,别烦我!”
他才不管,直接把人抱起来就扔到了床上压了上去,“谁知道咱们还能睡多少次,有机会要珍惜你懂不懂,免得以后想睡都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