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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
至于紫蔚好了之后,怎么报复他现在还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等老人端着煎好的药进来的时候,看着紫蔚的鸡窝头,表情有瞬间的皲裂。那看二百五一样的眼神,却是落在楚辞身上。
将药碗塞进楚辞手里,什么也没说就又走了出去。
楚辞接过药碗对着他的背影道了一声谢,然后捏着汤匙搅拌了一下冒着热气的黑色药汁,轻一撩唇,“良药苦口,乖,张嘴。”
“我自己喝。”挣扎了半天却是没有坐起来。
楚辞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放下药汁及其好心地把她扶坐了起来。在紫蔚伸手去拿药碗的时候,却快她一步率先端起药碗。
故作好心道:“我喂你。”
“不用了。”
紫蔚伸手去抢他手里的药碗,却被楚辞躲了过去,“你现在都没有力气,还是我喂你吧。咱们是老乡,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说完那匙黑乎乎的药汁便送到紫蔚嘴边,紫蔚为了能早点好起来教训他,闭着眼喝下那匙药汁。
苦!真特么苦!
楚辞慢条斯理地一匙一匙地喂她喝药,紫蔚终于知道他肚子里憋的什么坏水儿。
这么一匙一匙地喝,还不如一口气喝光。一鼓作气,总比再而衰三而竭来得要好。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拿苦药折腾她。
强大的意志力让紫蔚忍下了他的慢性折磨,等她好了,她会让他知道‘死’字儿是怎么写的!
楚辞看着她皱眉忍着苦的样子,脑海里的小恶魔掐着腰仰天长笑了三声。不过他还算有点良心,在她喝完药后替她倒了一杯清茶漱口。
估计这药还带点安眠的效果,紫蔚喝了药,没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楚辞替她掖了掖被角,忽而想起一个问题,他今晚睡哪儿?
屋子里打量了一圈,似乎能睡觉的地方只有这张炕。回灶膛后面吗,楚辞只想了一秒便拒绝了这个选择。
把紫蔚抱了起来,往里面丢了丢。楚大少鞋子一蹬,也翻身上炕。顿时一个人就占了炕的三分之二,徒留紫蔚可怜地躺在墙边。
两人的睡姿都很乖,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地躺着。
微光透过菱形的窗户斜斜的射了进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提醒着人们清晨的降临。
但是炕上的二人,依旧睡得很沉。
昨天还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睡姿乖巧的二人,仅过了一夜,便在无所觉中都擅自越过那道界限。
本来昨天晚上被子是盖在紫蔚身上的,也不知楚辞是什么时候钻进的被窝。两人头靠着头,楚辞的手撘在紫蔚的腰上。紫蔚的腿也没闲着,翘在楚辞的腿上。
两人八爪鱼一样地抱在一起,在清晨恬淡的光晕中,却又显得那么契合静谧美好。
‘扣扣扣。。。’门外响起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楚辞有些烦躁地蹙了蹙眉,咕哝道:“李婶儿,我要再睡一会儿不吃早餐了。”
正打算再去与周公会面,却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温热,腿上好像也被什么东西给压着。楚辞探手摸了摸,蓦地想起他穿越的事实。
脑子顿时清醒过来,颤抖着睁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就见紫蔚在同一时刻也睁开了略带朦胧的眼睛。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片刻。
紫蔚开口:“你手摸哪儿呢?”
然后,一声夹杂着痛苦的嚎叫划破静谧的巫灵村上空。
作者有话要说: 紫蔚拿着四十米长刀要剁掉楚辞的手,猛虎极力拦着,“他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楚辞躲在一边很是感动,“谢谢您!”
猛虎摆摆手,“不客气。”
紫蔚磨了磨牙,“放开?”
猛虎立马松手,楚辞拔脚狂奔,紫蔚紧随其后。
猛虎无奈地摇摇头,“摸一下怎么了,你以后还要给他生猴子呢!”
☆、影帝
楚辞被她一脚从炕上踹了下来。
楚大少顿时就怒了,“你一大早发什么疯?”
揉了揉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坐在炕上抱着臂一脸冷艳的紫蔚,愤愤不平道:“我又没对做什么,你干嘛踹我?”
紫蔚依旧冷艳,只是那略显苍白的脸蛋儿却起了淡淡的红晕,冷哼一声咬牙道:“你确定你没做什么吗?”
楚辞神色一囧,抚了抚鼻子却小声地辩解了一句,“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真的只是随手乱摸,哪里知道会碰到她的。。。胸。
想起方才醒来的那一幕,两人抱在一起,她的腿翘在他的腿上,他的手正好摸到她的胸前。二人同时沉痛地闭上眼睛,不愿去回想那尴尬到想让人切腹自尽的画面。
尴尬!十分尴尬!
这时骤起的敲门声有如天籁,楚辞看了一眼即便故作镇定却也掩饰不了那丝羞赧的人,转身打开了房门。
“早上好。”楚辞打了一个招呼。
老人蹙眉看了他一眼,“你娘子病好了吗?”
想起那十分有力的一脚,楚辞点了点头,“您真是神医,我想她已经好了。”
“那你们赶快离开吧。”
这是要撵人?早饭都不请人吃一顿!
楚辞心里立马收回昨天说人家很有人情味的评价,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坦白。
于是面上忧心道:“大爷,我娘子的病才刚刚好些,若是我们现在就离开,旧疾复发又遇不到您这样的神医,那该如何是好?”
房间里很适时地响起了一阵低咳的声音,楚辞立马转身跑回房间,搂住紫蔚的肩一脸的焦急担忧,“娘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呵呵,真是影帝!
葱白纤细的手指轻抵鼻尖,紫蔚又咳了两声,揉了揉额角皱着眉道:“夫君,我的头还是很晕。”
呵呵,真是影后!
两人在那儿演的起劲儿,老人皱着眉走了进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二人,顿了片刻,才道:“早饭已经做好,先洗漱吃饭吧。”
说完,又走了出去。
楚辞和紫蔚对视了一眼,这是不撵人了?
一叠馒头,一锅清粥,一盘野菜,三人的早餐。
老人吃饭的时候很安静,楚辞和紫蔚坐在一边也闷不吭声地吃着。老人吃完饭收拾起面前自己的碗筷,一句话也没有,便转身走到院子里拨弄那些晒在簸筐里的草药。
楚辞看着他佝偻有些苍凉的背影,好奇道:“他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吗,他的老婆孩子呢?”
紫蔚也看了一眼院子里那个孤单沧桑的身影,忍不住揉了揉胸口,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心酸。
“你怎么了?”楚辞察觉到她的异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紫蔚的眼睛泛着淡淡的红,“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楚辞看着她眼里闪动的水光,有些慌了,这得难受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她哭啊。
想都没想一把又把她抱了起来,往房间走去,对着院子里的老人焦急地喊道:“大爷,您快过来看看。”
“喂,你干嘛?”紫蔚被他抱起来之后,伸手推了他一下,“你让他看什么?”
楚辞没有理她,把她丢到床上后抬手擦了一下她的眼泪,将沾着泪珠的指尖伸到她面前,“你都难受哭了,当然要找大夫瞧瞧。”
紫蔚也抬手擦了一下眼睛,真的哭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我没事,你把他叫进来,生病的事儿岂不是穿帮了?”
“你不是心里难受吗?怎么会儿没事?”楚辞不以为然,“我觉得这个大爷是个好人,不会真的把咋们撵走的。”
他向来不惮以最险恶的用心来揣度别人啊!
这时,老人再次皱着眉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二人,“怎么回事?”
楚辞指了指紫蔚,“她心里难受。”
这么抽象的病情的描述,让老人家的表情显得有些一言难尽,但还是替她诊了一下脉。
不浮不沉,沉缓有力,没有一点毛病。
老人看了一眼紫蔚,察觉到她眼中那丝无言的悲伤,收回撘在脉搏上的手指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只抛下一句,“好好休息吧。”
“你干嘛用那种难过的眼神看他?”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就算他真是孤家寡人,你也不用同情他到蓝瘦香菇吧!”
既然没毛病,楚辞对于她哭的唯一解释就是,她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紫蔚这人强势嘴硬脾气大,可他也知道她特别容易心软。
紫蔚只是垂着眸,再次揉了揉胸口,没有搭理他。
楚辞撩起衣摆坐到炕上,看了一眼垂着头的女人,“我觉得那个大爷人不错,要不咱们问他灵蛊的事儿,他年纪很大我觉得应该知道不少事儿。”
紫蔚斜眉看了他一眼,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