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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候选人资格。只不过,现今宣威帝脑子常犯糊涂,管不了事,二皇子才大胆地跳出来钻这个空子。
大楚的大皇子与七皇子不是傻瓜,都眼睁睁地看慕容氏族的反应,只要此例一开,便待依葫芦画瓢,祖制从此将成为虚设,影响之深远势必会改变整个大楚的朝野格局。
慕容氏族不啻是被二皇子架到了火堆上烤。同意这门亲事,就等于宣布投向了二皇子这一派,再无法保持中立。硬行拒绝吧,若三五几年后二皇子坐上了那张龙椅,慕容氏族保准吃不了兜着走,下场实在堪虞。
当媒人上门前来说合时,吏部尚书慕容靖大人惊得当即失手打翻了一盏茶,半天才回过神来,要不是在自己家中走得脱道士跑不了观,几乎就想施展出尿遁大法逃之夭夭。还好多年老姜不辣亦有三分涩,慕容靖急中生智,这般对媒人言道:“承蒙朱大人看得起犬女,我也倍感荣幸,原本也应该如朱大人所愿才是。只不过,这中间尚有一个难处,犬女数年来一直在原籍灞水城侍奉家慈,这一向也不知家慈可曾为犬女许下婚约,所以无法就此贸然应承。待我先修书一封呈达家慈,请她老人家作主此事,你看可好?”如此才将媒人打发走。
这种说法已然表明婉拒的态度,让双方能够不失和气体面收场。然而二皇子却不肯罢休,当即亲自出马,带其内弟朱恒来到吏部尚书府,光着膀子上阵,赤裸裸地提出让朱恒亲赴灞水城求亲,道慕容荻真许配给他人后才可作罢。
慕容靖推无可推,没可奈何下,只好让自己的大儿子陪同朱恒前往灞水城,背地里,则派人抢在前面紧急通知慕容度,要他务必以最快的速度为慕容荻定下一门婚事。
慕容度亦深知兹事体大,不敢有丝毫延误,立即找来母亲慕容太夫人与慕容荻共同商议,定夺慕容荻夫婿的对象人选。
这个人选可不是那么好定的。首先,家世地位必须要过得去,地方上的名流缙绅都嫌不够格,其家长起码得是朝廷上退下来的大员,才算与慕容氏族大小姐的身份般配。其次,其本人学识才华不能少,要有功名在身,年纪也不能相隔太多,得是大家公认的青年俊彦。否则马马虎虎地急就章,也等于明摆着抽二皇子阁下的尊面,还不如直接回绝来得硬气。
灞水城虽然不小,但急切间想找到这样一个合适的人选,却也颇有难度。其实除开其它因素,灞水州刺史大人的公子徐轩瑞各项条件倒是符合,只是被慕容荻一口否决了。
再勉强找出几个人选,均或多或少无法令人满意,被慕容荻统统否决掉。慕容度和太夫人都有些焦急,提亲的朱恒一行最多十来日后便至灞水城,自家甄选是单方面的,并且其中尚要做上多道手脚,能否心想事成还是个未知数,必须尽快定下以便另行挽补,时间非常紧迫,半天都浪费不得。
慕容荻却早有自己的想法,提醒道:“为什么一定要在官宦人家中挑选?”
慕容度脑子急速转了一个弯,)恍)然(网)道:“你是说……狄小石?”
慕容荻面浮微晕垂首不语,显是默认了。
慕容度连连摇头,皱眉道:“这如何使得?狄小石虽然是个秀才,相貌文采俱佳,但他的家世也未免太……太不登对,而且他与庞家还有婚约未曾解除,使不得,使不得。”
慕容荻抬头道:“为何使不得?他与庞家的婚约已是名存实亡,解除只是迟早的事。要说身份地位,一个地行仙的弟子,放眼大楚,谁还能比得过他?就算二皇子也得罪不起。我慕容世家若真想超然中立,置身于皇权争斗之外,除了将他拉入,又还有谁能有这等分量?”
慕容度沉吟许久,才缓缓点头道:“不错,以这般看来,是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只是,他是修行者,又是否会愿意受俗世家室所累呢?”
慕容荻轻轻咬了咬唇,道:“修行者也是人,何况即便是仙人,又当真能够完全跳出三界五行么?三叔,你且让人去找他就是,若他不同意,那,那我也再无话说,一切听由三叔安排便了。”
慕容太夫人瞧出些名堂来,暗想这妮子莫不是对那个狄小石已生情意,才会这这般坚持?拍板道:“荻丫头既然有了主见,便依她好了。”似这等名阀世家,子弟的婚姻大事向来由不得自身作主,指鸡配鸡指狗配狗,眼下事急从权,慕容荻有机会说出自己的意见,却也算得上是一桩幸运的异数了。
当下事情就这么定下,慕容度当即请倪姥姥飞来卧牛镇。听完其中缘由,狄小石也不知是喜是愁,寻思:“老子这牛皮一吹,立马艳福齐天,就有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赖着扑上来,姐姐的,这算什么鸟事儿?”
倪姥姥催促道:“臭小子你发什么呆,还不快些走?”
奶奶的,有美女送上门来还考虑什么?不要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呆瓜、大蠢蛋。想起慕容荻丽柔美的俏面及窈窕动人的身姿,狄小石胸口登时一热,又自寻思:“不就是被人当一回枪使么?能抱个俏妞儿回家也不算吃亏,以后救出狐狸精老婆,让她们不分大小平起平坐好了。呃,不知道毒妞儿会怎么想……日哦,老子娶老婆关她什么事?难道老子想一并把她也娶回来不成?真是昏了头,老子到现在连她的脸都没见过,要是个丑八怪老子到时上哪儿哭去?得,甭管她了,就这么着了。”
《神仙大官人》 第三卷 中举 第十二章 耍横(上)
午后,日头正毒,火辣辣地曝晒着大地。
灞水河上,几艘大船缓缓停靠在堤岸边,还没等肩扛手提着大包小包的人群涌上码头,立时便有大批赤膊脚夫拎着扁担围了上去,争先恐后,吵吵闹闹地招揽生意。
而那些身穿薄布衫的马车夫则矜持得多,只是站在远处,姿态优雅地轻掂着马鞭,吊眼睨着挤得满头大汗的脚夫们,撇撇嘴角,很有些优越感地从牙缝里吡出一句:“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苦哈哈,乡下佬。”
有客人在扬手唤车,车夫们登即脚底生了风一般飞跑过去,堆起笑一迭声地叫:“来了,来了,东西有小的来拿,客官千万别累着了。”
高二牛弯腰负着两块沉甸甸的粗铁胚,小心翼翼地从跳板上挪上大堤,随即加快了脚步,向码头上的仓库行去。
高二牛到灞水城码头来做苦力的时间不是很长,加上嘴拙木讷,因此时常受人欺负,为客人提些行李包裹的轻松活计是绝对轮不到他份上,只能干最脏最累的装卸货物的活。
还好高二牛有一把子好气力,活儿再重他都能吃得消,也不以为苦。
“到明天才满两个月,除掉吃的用的,我现在已经攒了一两半银子,快抵得上爹在地里干半年的节余了,早知道州府的钱这么容易赚,早点来就好了……唉,可惜我吃得实在太多,要不然,恐怕已经满了二两银子,就可以去城里的大药铺里捡几副好点的药,托人带回去给娘吃了。”
高二牛脚步不停,摇头摔去额上流下的一串汗珠,又想:“上次爹托信来,说家里一切都好,娘的身体也有了好转,叫我别记挂担心,在外面要吃饱穿暖,千万别跟人家斗气逞强,好好干自己的活,攒够钱后就替我到隔壁村去说个媳妇儿回家,保准比村头大嘎子的新媳妇还水灵……嘿嘿,爹没到大地方来瞧过,大嘎子的媳妇儿算什么?这灞水河上画舫里的那些姑娘才真叫漂亮,个个长得跟仙女一样,香喷喷的离岸几竿子远都能闻到。要是我能搂一个睡上一晚,那就、那就……嘿嘿嘿嘿。”
外面的繁华世界,让原本纯朴得如一张白纸的乡村少年高二牛也时不时会产生那么一些似乎不该有的念头。
正想到美处,冷不防侧边有一个提着包袱的马车夫打横抢到了前面,高二牛一时没能收住脚,直接就撞了上去。
“唉哟哟……”
这马车夫当即被撞得成了滚地葫芦,骨碌碌滚出老远,包袱散开,里面的几件衣裳和几本账簿散落一地,立即沾满了尘土。高二牛本就壮实得像头牛犊子,再加背着两块铁锭,这一撞怕不有好几百斤力,身体单薄的马车夫如何承受得起?躺在地上“唉哟哟”地直叫唤,一时爬不起身。
高二牛登时唬得呆住,杵在当场回不过神。后面一个商贾模样,一张脸长得像根苦瓜的男子见状,上来就狠狠甩了他两记大嘴巴,厉声斥喝道:“不长眼睛的混帐东西,你要作死么?”
高二牛嗫嚅着申辩:“我,不是我的错,是他自己……”
这长脸男子不由分说,又赏了他两个耳光,横眉怒目道:“大爷不管是谁的错,你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