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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似有所感的扭头看向吴奶奶背后的漂亮叔叔,乌黑的凤眸里闪动着一丝晶亮,伸出小手向对方,莫名想和对方亲近。
西陵滟望着向他伸手的小女孩,他伸手摸到腰间玉带,摘了贴身佩戴多年的玉佩,轻柔的放在这孩子的手里,温柔的握住她小小的小手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烈风和墨云又是对视一眼,齐齐扭头对这个小姑娘颔首一笑,二人便转身去追他们家王爷了。
宝珠小手紧攥着那块玉佩,紫色的流苏,翠绿的龙纹玉佩。
西陵滟走出五米远,停步回头,眸光温柔的看着那个对他不舍的孩子,或许这就是父女天性吧?
可他此行十分重要,只能先委屈他们母女了。
等他此番南巡回来,便去找他们母女。
烈风被命令留了下来,因为,他们王爷怕王妃和小郡主受人欺负,让他留下来保护好她们母女。
还有一块令牌,一个命令,调查清楚马知县的罪行,整理成册,送进宫里交给皇上。至于马知县犯得最大的罪行?自然是以下犯上,让王妃给他一个小小知县下跪,死一万次都不够。
烈风不过明着出现了,毕竟小郡主见过他,他要是露面,一定会被小郡主认出来的。
公堂之上,顾相思听着秦守仁无耻至极的话,她真想给这混蛋一针,送他上西天。
秦守仁伏地悲痛无比道:“大人,事情就是这样,小人爹娘好心收养此女,将她养大成|人。不料二老过世后,她……她居然昧着良心,要霸占我秦家的田屋啊!”
马知县之前就是收了不少好处的,此时自然是要偏向秦守仁,怒斥顾相思道:“大胆妇人,如此恶毒心思,真是当诛……”
“大人,当官的总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吧?凡事都要讲求证据,没证据您也可派人去上河村探访下,看看是我这小女子恶毒霸占秦家田屋,还是秦守仁他大不孝,连自己的亲生母亲过世,也未曾回家操办葬礼……才对吧?”顾相思依然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怯怯模样,可说出的话却是字字句句犀利无比。最后,她还看向又怒瞪她的马知县,蹙眉请教道:“小女子见识浅薄,敢问大人一句,依照本朝律法,此等大不孝……该当何罪呢?”
“按照本朝律法,不孝之人为重罪。情节恶劣者,处以死刑。因此,十恶之中,便有不孝一条大罪。”旁边的青衫师爷,执笔温和尔雅道。
顾相思看向对方,啧!虽是五官端方,可这眼睛里却全然皆是老狐狸的狡猾精光啊?
马知县怒瞪向这个今儿有点抽风多嘴的师爷一眼,随之,便收回目光,怒目看向顾相思,手中惊堂木又是一拍道:“顾氏,本案审的乃为你强占田屋之事,休得乱提与本案无关之事!”
“大人此言差矣!”青衫师爷搁笔与桌上,起身拱手说道:“秦守仁若真是未尽到赡养父母之责,又且犯下如此大不孝大罪,那他便非良民了。依照本朝律法,非良民者,是没资格拥有朝廷批下的田地的。咳!此条是今年三月由镇国王拟定,皇上亲自下诏添加的。大人若不信,可看一看新的律法,就在第三百六十一页,十恶之罪第七行,也就是第七罪。”
“肖若水,你给本官立刻……滚!”马知县已是恼怒的抛出惊堂木,想当场砸死这个今日中邪的师爷。
第十章 显露医术
五洪县衙
肖若水灵活的往旁边一跳,好险的躲开那一惊堂木。震袖拱手,不卑不亢行一礼道:“既然大人已不再需要学生,学生便就此告辞了。”
“肖、若、水!”马知县已是被肖若水气的暴怒不已,随手拿过签筒,便砸了下去。
顾相思反应迅速,身手比肖若水还灵活,起身提裙,向后大跳一米多远,成功躲开那飞起如暗器的红绿令签。
“哎哟!”秦守仁就是个脑满肠肥的发福中年人,他只能惊恐的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飞来的危险物击中他额头,当场头皮血流不止。
顾相思看向被一支红色令签戳破脑袋的秦守仁,她蹙眉说道:“红签为重刑、死刑。看来,连知县老爷也看不过去了,才会……”
“顾相思,你个贱人,休要挑拨离间!”秦守仁一手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面目狰狞的怒瞪向她,好似恨不得扑过去咬死她的恶犬模样。
“挑拨离间这个词儿,能用在这里吗?我读书少,还得请肖公子给解释一下‘挑拨离间’的意思。”顾相思眸光含笑的看向已经一脚跨出门槛的肖若水,她助他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县衙,他也该在临走前,再给她帮个小忙吧?
肖若水回头看向这名村妇,眉目如画,眸含精光,怎么瞧,都不是个好对付的女子。因此,他微笑颔首道:“挑拨离间,一在口舌,二在……秦守仁,你与马大人是何关系,需要这位夫人以口舌……而离间你们友好的关系呢?”
秦守仁这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么蠢的错误。
马知县是又气又惊,他在公堂上偏帮秦守仁没什么,反正只是偏帮,又没有刑讯逼供顾相思此女。
可如果他和秦守仁有关系,那可就不是偏帮,而是收受贿赂,存心要欺压顾相思一个弱女子了。
这事闹不好,坏了名声是小,丢了官职和脑袋可就大了。
肖若水说完这句话便走了,他怕他留下来,会再被这狡猾的女子利用。
“肖公子熟知法律,且口才不错,既已不愿做这官门师爷了,何不开个先例,做个专为人打官司的状师?也算是学有所用,不辜负你这十年寒窗苦读之功了。”顾相思这些日子了解了一下这个时代,虽然工业发达的不错,还却还是比不过明清时期的发展,状师和科举皆没有,许多学子无人推荐,都皆是报国无门,寒窗苦读十年,也只是白白荒废光阴罢了。
不过,在这个时代,门阀世家已消失,士族与寒门阶级也没有那么重了。
就是……无科举,学子大多难有出路。
“状师?有点儿意思,多谢了。”肖若水头也未回的向顾相思感谢一拱手,若他将来真能学有所用,他定会感谢这个想法奇特的女子。
顾相思看了肖若水离开的潇洒背影一眼,忽然被惊堂木一吓,她回头就看到马知县脸黑如墨,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瞪着她,好似她是他杀父仇人一样。
马知县握着衙役帮他捡回来的惊堂木,高抬手一落在公案上,啪的一声,他开口道:“顾氏,你……”
“老爷,不好了,夫人要生了!”一个仆人气喘吁吁从后院跑来,冲进了大堂里,在高高门槛上绊一下,扑在了地上。
马知县一听他家夫人要生了,他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对于仆人的不会说话,他也只是怒瞪眼训斥了句:“夫人临盆是吉事,尔怎可如此胡说,诅咒夫人与公子!”
仆人连忙爬起来,跪地叩头道:“老爷,夫人难产,稳婆说……说小公子先出来的是手啊!”
“什么?夫人难产?”马知县猛然站起身,便是疾步出了公案后,大步向大门口走去。
孩子要是先出手,稳婆再说难产,定然是……
顾相思在马知县向门口走来时,她便站了起来说道:“大人,民妇可助夫人母子平安。”
马知县步子一停,看向眼前这个娇嫩不似农家妇的女子,眉头皱了一下,还是允许她跟来了。
秦守仁这时候也不敢吭声了,他再蠢,也不会这时候撞刀口上去,找死。
顾相思出了公堂,对大门口木栏后的吴丙和杨百花点下头,又对她家乖女儿笑笑,意思是她没事,让他们都放宽心。
烈风可不敢马虎大意,他让人守着小郡主,他则身手敏捷的暗中随了上去。
王妃可是王爷找了五年的女人,要是真在他保护下出了事,王爷回头回来非扒了他皮不可。
顾相思跟着马知县到了衙门后院,在院子外,就能听到这位知县夫人中气不足的叫声,可见这位知县夫人身子不咋强健,这才刚开始生,她就已是气力不足了。
院子里有位老大夫来回踱步,正是顾相思用童子尿救人后,那位迟来的开方大夫。
马知县一来,便皱眉问道:“夫人如何了?”
老大夫姓李,他转身拱手道:“大人,夫人气力已不足,那怕孩子非横生,夫人她……她也没力气把孩子生下来了。”
这些大家夫人,就是太会养尊处优了,一点都不会用脑子想想,怀孕时不锻炼好身体,生孩子时要哪来的力气啊?
顾相思见马知县袖下拳头紧握,她皱下眉头,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声音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