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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排半透明的龟壳随着咒语,原本似有似无的绿光渐渐强盛。
“咯吱,咯吱。”龟壳竟似有生命般的竖了起来,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上下跳跃着。
哦!天哪!小七那肥嘟嘟的手再度遮住了自己的视线,怎么没人告诉他占卜是这么惊悚的一件事?那声音听得他直直的毛骨悚然啊!
“咯吱,咯吱。”龟壳继续跳跃着。
白烟瞅瞅那看不懂的龟壳舞蹈,瞅瞅闭着眼依旧仿佛入定般的老玄王,再瞅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复杂的师傅。厄,她知道这应该是个很严肃的场合,可是为什么,她听着这本该是带着点催眠效果的咒语,反倒觉得更精神呢?就好像一股股能量涌进了自己身体里一般。
毕方此刻只专心地看着老玄王,放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他也说不清是为最后的结果紧张,还是为老玄王紧张。看他额角细细密密的汗珠,这个术语对他而言果然是有些吃力了吧。
咒语还在继续,老玄王合十的双手颤得越发厉害了,桌上舞着的龟壳上的绿光愈盛了。
终于,在一声清脆的“啪嗒”之后,龟壳齐齐落回了桌子上,而老玄王也因为心神太费而趴在了桌子上。
“前辈!”
“玄王爷爷!”
毕方和白烟同时站了起来。
“小心。”最后还是毕方比“拖家带口”的白烟快了一步移到了老玄王的身边,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一手手掌贴上他的后背,一股纯净的能量缓缓度了过去。
“咳咳,”回过气的老玄王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不过明显已经比刚才好多了。感激地看了毕方一眼,推开他的手,摇着头,“不用,我歇歇就好,这把老骨头还散不掉。”
“恩。”毕方淡淡应了声,也没再坚持,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老玄王的举动他完全能理解,这是在上位者这个位子上坐久了的人都有的自尊,一种不愿意轻易在人前示弱,让别人帮助自己的自负感。他也有。
“玄王爷爷,你真的没事吧?”白烟的语气中满含着关切。
神界的神君都在自己自己即将陨落的时候,才将神君之位传与下一任。所以,除了寿命远长于其他几族的玄武神君提前退位外,其余几位神君早已一起魂归大地了。
可以说,现在整个神界尚存的仙兽中,老玄王的资历无疑是最老的。但对白烟而言,资历什么的都是浮云,在她眼中,她从没见过自己的亲爷爷,所以便一直把老玄王当做了自己的爷爷般对待。平日里小打小闹,心里还是满当当的关心着他的。
“嘁,小丫头看不起你玄王爷爷了是吧!”这话若是换了别人说,无疑是对老玄王的侮辱,但这是出自白烟之口,他的心里除了受用便只有受用了。这不,刚还有些颓废的精神立刻就恢复了过来,还不忘和她打趣几句。
“切,我是怕你出事了,没人来解卦而已!”看着老玄王又恢复了精神,白烟也立马换回了平日里没大没小的模样,还冲着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臭丫头!”老玄王暗骂一声,随后将视线落到了那堆摆成了怪异图形的龟壳。
“这,这,这……”老玄王激动地站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
“前辈,怎么了?”看着老玄王失态的举动,毕方的心没由来地漏跳了一拍。
“这,这,这不可能……”老玄王的手颤颤微地指着那堆龟壳,嘴中不断的喃喃自语,仿佛是陷入了某个不可拔的梦魇。
“玄王爷爷,到底怎么啦?您说话呀!别吓唬我啊!”白烟以惊人的速度将小七扔在了凳子上,窜到了老玄王的身边,伸手按住了老玄王那副颤得好像随时会跨下来的身子。
“咚!”许是终于坚持不住了,老玄王一屁股坐回了座位上,脸色竟比刚卜好“通天之卦”还要苍白,原本细细的汗珠也都变得豆大般,浸透了衣衫。
“师傅,这可怎么办呀?”白烟百般惊恐地向毕方求救道,却发现毕方竟也出神地看着那对龟壳。
“师傅!”白烟愤愤地跺了跺脚,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样,可叫她怎么办啊!早知道刚才就组织玄王爷爷卜这个什么“通天之卦”了,普通的卦卜卜不就得了!
许是被白烟的那声喊声唤回了心智,老玄王的手终于不再颤抖了。
“玄王爷爷?”白烟好像看到了希望般惊喜地看着老玄王。
“唉……”老玄王重重地叹了口气,手狠狠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真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前辈何出此言?”毕方面色冷冽地看着老玄王,他刚才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十分重大的问题,好像抓住了些头绪,又好像迷失了。但他知道,老玄王肯定这个谜底。
“墨未灭,一切皆是前。”老玄王无奈地摇着头。
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二十九章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第二十九章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墨未灭,一切皆是前。”老玄王无奈地摇着头。
什么意思?白烟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为嘛她发现那个平日里没个正经的老玄王,头一回看上去那么深不可测呢,不过了了八个字,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哎,怪我,怪我大意了。”老玄王自责地捶着桌子。
白烟慌忙抱住他的胳膊,道,“玄王爷爷,您这是做什么呀?这事又和你没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老玄王不住地摇着头,“还记得当**和小朱羽跑过来让我给你们占卦么?”
“占卦?”白烟挠了挠头,“啊,想起来了,你说的是他第一次带我人界的那次?”
“没错,”老玄王又是一声叹息,“那日,我确给你们卜了一卦,但那卦里其实隐隐透了一丝异样,等你们走后,我才发现了,但想着应该没什么大事,也就没放在心上。谁知,哎……”
“什么异样?”毕方的眼睛眯了眯。丫头第一次去人界,那应该是很久之前了,那个时候就有异相了?是不是也太早了些。而且,还是出现在老玄王为了给丫头算能否去人界而卜的卦中,实在是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啊。
“墨。”老玄王的嘴唇缓缓开合,吐出了一个字。
“诶?那和我们那次出行有什么关系?”白烟用手撑着头,古怪地看向老玄王。
“等等,”毕方伸手制止了白烟继续要说的话,低头喃喃地重复着老玄王卜出的后五个字,“一切皆是前,一切皆是前……”
快了,原先那条混乱的头绪似乎渐渐清晰了,就快要抓住关键的地方了。
如果,从时间推起的话,那次占卜是在丫头第一次去人界之前,而她第一次去人界是在自己第一次见到她之前,那就是那次火灾往前推个把月。这么算起来的话,那些小变故,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悄悄浮出水面的?
莫非,这一切,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局?
“前辈!”毕方此刻的诧异完全不下于老玄王刚才的惊讶。如果说老玄王是被自己占卜的结果吓到的话,那他就是被自己推测的结果给震惊的。
“呵呵,果然你也想到了吧。”老玄王似是早就猜到了毕方的想法般,苦涩的一笑。
“呵呵,看来我们都失算了啊。”毕方同样也是苦涩的笑了笑。
呵呵?白烟不解地看着反应都十分古怪的两人。你说老玄王抽风也就罢了,那仪表堂堂的师傅跟着凑什么热闹呢?为什么他们说的,她除了那句“呵呵”,一句都听不懂呢。
“依您看,现在该怎么办?”毕方抚了抚额,自嘲地摇了摇头。亏他还在为自己之前的部署洋洋得意呢,料不到竟始终在人家早已画好的圈圈里,扮演着一个可笑的角色。
“还需从长计议。”老玄王缓缓地收起那套“通天之卦”,好在他谨慎,搬出了这套,否则,三界真得要出大乱子了。
毕方低头思忖着,从长计议,一切都需要从最开始的地方重新算起了。
“烟儿,帮玄王爷爷把它放回去。”老玄王端着“通天之卦”的墨黑色匣子递向白烟。
“哦。”白烟习惯性地点了点头,木讷地接过匣子往床边走去,而后又呆呆地坐回了原来的凳子上。不知为何,原先还很精神的她,突然就觉得一阵阵疲惫感向自己涌来。
“丫头,哪不舒服?”老玄王意味深长地看着白烟。
“诶?你怎么知道的?”白烟显然没想到老玄王会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
“恩?”听到白烟不舒服,毕方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视线落在白烟身上,狐疑的神色布上了双眸,“前辈,这是?”
“呵呵,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把一些秘密说点来听听?”老玄王捋着自己的白胡子,好不得意地看着那对师徒。嘿嘿,我会让你们把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