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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那颗暖暖的脑袋,毕方凑近了些,温柔地唤道,“丫头,走了。”
“啊?”迎接他的却是一张流着哈喇子,睡眼惺忪的脸,和一声诺糯的惊叹声。
——!
在场的人无一不立马石化,你说你不参与讨论也就罢了。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您竟然睡着了?!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合时宜,白烟慌忙顺手牵过毕方的袖子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抹了几把,而后装作无辜地笑了笑,“师傅,你刚说啥了?”
——!
再度石化,对面三人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啊,拿毕方的衣袖擦口水?!这是什么概念!三人同时在心里默默地为白烟捏了一把汗,希望毕方对这个徒弟的宠爱能够让他容忍她对她的挑衅。
咳咳,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从大家异样的视线中,就算白烟再怎么后知后觉,也悔悟到自己刚才对毕方做了什么。原本亮闪闪的琥珀色眼睛瞬间黯淡下去,小脑袋有多低便低得多低。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肯定不会再用他的衣袖擦的!她只是本能反应而已!
意外的,毕方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便牵起白烟缩在身后的小手,冲还处于呆滞状态的鬼君道,“走吧。”
“啊?哦。”虽然心里万般的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鬼君还是手脚麻利地虚空画个圈,念动咒语,然后在真果林出现过的黑色大洞再度出现。
这回,白烟没有再为进入大洞感到恐惧,在她看来,身旁的师傅明显更让她感到不安些。
看着毕方仿若没事人一般的牵着白烟走进黑雾,剩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能苦笑地摇了摇头,前后也走进了传送通道。
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了白烟在毕方心里的地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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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别以为我不敢动手啊!别给你面子不要面子!”柳宿气喘吁吁地在前面跑着,身后一袭黑袍的三长老手握一把长剑,毫不客气地追着。
“你还追!”柳宿现在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他怎么就会让大长老和二长老去镇妖塔的呢,别时候自己应该抵死不从的,那样他们也拿他没辙的。
余光偷偷瞥到身后的三长老,嘁,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在那二位长老一走,就持剑要刺杀自己。鬼矢那小子之前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至于最后的一个第三者,玩着让人看得毛骨悚然的骨头的女宿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摆明着是看好戏的。
“别追了好不好!姑奶奶!上次那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都过去那么久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柳宿是很想演一出苦肉戏的,奈何对方追的紧,他若一停下来,身体就会立马被那把闪着银光的长剑给刺穿了。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他费了半天口舌,她竟然一句话都不回,嘁,你以为你是冰山美人啊!柳宿心里闷闷地吐槽着。
不过嘛……柳宿的视线从三长老露出来的手臂上瞟过,啧啧啧,明明是个老太婆了,这皮肤竟然包*得那么好。都和人家年轻小姑娘有的一拼了。可惜啊,柳宿摇摇头,配上这性子,真是暴殄天物啊!
“哼!”三长老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口气,死男人就是油腔滑调,摇头,等我把你的头割下来了,我看你还怎么摇!
“真是!”柳宿皱了皱眉,又提高了速度,不知自己又怎么惹到对方了,竟然追得更急了。一边跑一边在计算着毕方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正想着。前头突然出现一片黑雾,待他想刹车,冷不丁的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和对方撞了起来。
“嘻。”看着柳宿停了下来,身后的三长老一阵窃喜,持着剑便往捂着脑袋不住哼哼的柳宿刺去。
“叮。”一声清冽的声音响起,三长老手中的剑被击飞了出去。
“你!”三长老恼怒地瞪向柳宿,可恶的男人,竟然敢回手!不过等她对上对方视线的刹那便愣住了,而后垂下头,轻轻做了一辑,道了声“失敬”,便闷闷地收回自己的长剑坐到了一边。
“师傅,你怎么不走了?”黑雾中传来白烟询问的声音,换了平常的话,她是不会这么问的,但刚才毕方不知为何松开了一直牵着自己的手,所以她才会感到不安。
偷偷从黑雾中探出小脑袋,便传来一阵惊呼,“诶呀!”
而后,一截粉嫩的手臂,接着半个身子,最后整个身体都从黑雾里探了出来。
“疼不?”踮起脚尖,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碰触到毕方的额头,白烟细细地问道。
接着白烟从黑雾里走出来的三人都目若呆鸡地看着一抹暧昧的红晕悄悄染上毕方的脸颊。
毕方脸红了!毕方竟然脸红了!!!!
一个晴天霹雳,柳宿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以十分古怪姿势对视的两人,话说,丫头你是不是应该也关心关心我啊?好歹我也受伤了好不好!而且,明显人家额头上的包要大很多诶!
仿佛是听到了柳宿心里所想,白烟突然转过头来,无比单纯的眼睛落在柳宿额头上的凸起上,同样用有些冰冷的手指轻轻地碰触了下,柔柔道,“痛不?”
柳宿呆滞地看着比自己矮一截的小人,只记得呆呆地摇头,精致的脸上的红晕竟是比毕方方才的更盛。
“这样呢?”白烟坏坏的一笑,在柳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用力地往那个隆起的大包上按了按。
“啊!”柳宿吃痛地后退了两步,半蹲在地上,双手捂着额头,一脸哀怨地看着那个得逞的小人,“臭丫头,谋害啊!”
“嘻嘻!”白烟调皮地冲柳宿吐了吐舌头,慌忙躲在了毕方的身后。嘁,让你撞我师傅,活该你痛!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一直沉默着的毕方冷冷地看向柳宿,一开口,周围的空气就瞬间降了几度。
“那个……”瞥了瞥毕方手中还没有收起的灭魂剑,柳宿心里漏跳一拍,他可是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刚才那在他耳边清冽的刀剑相撞的声音。虽然,是毕方出手救了自己,但为什么他更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呢?
“哪个?”毕方向前压进了一步,有些人犯的错误是可以原谅的,比如白烟拿他的袖子擦自己的口水,而有些人的错误则是不可以原谅的,柳宿自然就是这一类人。敢拿额头撞自己的额头?哼,他倒要看看谁的额头更硬些。
呜呜呜呜,一个老女人追自己就算了,来个小丫头欺负自己他也可以忍,可是为什么明明自己是受害者,现在却要被当做施害者一样来审问啊!
柳宿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哦啊。
“没事,我和他比划下而已。”一个清越的女声响起。
“那不知谁更胜一筹呢?”毕方眼角含笑地看向那个坐在阴影里的三长老,哟,他倒是完全没想到她会替他开脱的。
“不是你来了么。”三长老有些埋怨地瞪了毕方一眼,虽然她对毕方的能力是绝对相信的,但心里总是对这个比自己小了许多的男人无法完全的心悦诚服。
“哈哈,好了好了,只是个意外而已嘛,大家还是坐下先聊聊这次的发现吧!”见气氛越来越尴尬,鬼君连忙从毕方身后走了出来,揽过毕方的肩膀,企图往长桌走去。
只不过,毕方一个冷眼就成功让鬼君收回了他的手。
“别这样嘛……”鬼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冷酷男子,他是无辜的,呜呜呜。
“走。”毕方牵过白烟的小手,在众人一对对无比复杂的视线下往长桌走去。
“嘻嘻。”路过柳宿的时候,白烟落井下石地冲他做了个鬼脸,顺带着还冲鬼君眨了眨眼。她现在是知道了,这群人都是怕自己师傅的,她自己虽然也怕师傅的,但不知为何,她相信师傅不会真和自己生气的,所以她也就有恃无恐了。
等到一众人都在长桌边坐下,屋内的气氛不自然地又尴尬了几分。
毕方始终冷着脸,手里却轻轻地捏着白烟的小手。别说,这丫头的手捏上去肉肉的,很好玩。
白烟唯一可以动的那只手支着下巴,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又快进入梦游状态了。
柳宿则完全低着头,虽然那个老女人的脸被黑色斗篷罩住了,但那如火聚一般的视线可是实实在在地落在他的身上。
三长老则十分坚持不懈地不断将憎恨的目光投向柳宿,天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替他说话,还得罪了毕方,把气氛弄得这么尴尬,她肯定是脑子搭错了!
至于女宿,则一脸坏笑的东看看西瞅瞅,嘿嘿,这么有趣的情况可是在神界不可能看到的!回头回去了,可要好好和那几个家伙吹吹,嘿嘿!女宿是越想越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