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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墨染本以为她要练上几次再下笔,不想她提笔就画,竟是一气呵成。
“大人,这阵法有何用?”南浔好奇地问。
“此为锁心阵,本座教你的是最简单的五线锁心阵,你应该看到了,这阵法里有五根细线,分别代表五道恶念,此人心中每生出一道恶念,这阵法中的细线便会自动断开一根,直到五根全断,此人便会心脏窒息而死,可谓杀人于无形。”
顿了顿,他不禁看了女子一眼,淡淡道:“此巫阵多用于惩治恶人,对布阵之人来说不会出现任何反噬的情况。”
南浔惊奇道:“这么说,只要姚公主心中不生恶意,她便无事,可一旦生了恶念,且超过五道恶念,她就会暴毙?可是大人,这恶念要如何评判?但凡是人都会有恶念闪过的时候,我有时候还会想着弄死某个人呢。”
宫墨染淡淡笑了笑,道:“非是杀人害人这等恶念不可,且同一道恶念持续一段时间才能作数。”略顿,他补充了一句,“不过,对于那些能面不改色杀人的,这阵法会自动失效。”
南浔在心里嘀咕了起来:后面那一句该不会指的是你自己吧?
大boss的解释她听懂了,也就是说,如果姚公主对人动了杀念,只是偶尔闪过的杀念还做不得数,必须得是那种时时刻刻惦记着害人杀人,恶念过于浓郁,这五线锁心阵才能感应到,从而自动断开一条线。
画有阵法的小纸人被南浔插在香炉的炉灰里,那阵法上的五根线正对着自己,一目了然。
南浔正要移开目光的时候,突然看到什么,蓦地瞪大了眼。
那阵法里的五根线,其中有一根正在从中间慢慢变淡变浅,直到最后消失不见,就像是那根线突然从中断开了一样。
卧槽,这么快?
南浔不禁看向宫墨染,听到他语气淡淡地道:“这五线锁心阵才画好不久便断了一根,足见此人心中已生恶念,且时间长久,浓烈无比。”
南浔哦了一声,点点头道:“显而易见,她此时此刻最想弄死的人就是我。”
说着,她突然冲宫墨染笑得无比灿烂,狡黠地一眨眼,“大人你猜,为何她现在的杀意如此浓烈?”
宫墨染看着她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南浔呵呵一笑,“因为我今儿跟姚公主说了几句话,将她气得不轻,大人可知我说了什么?”
卖了个关子后她才自顾自说道:“我说,我已经把您睡了,她心中谪仙神祗般的人儿被我啊……给亵渎了。我就是她心中的妖女,我把她视为天神一样的您亵渎了,她恨不得我死是正常的。”
宫墨染目光闪了闪,突然屈指在她额上一弹,“调皮。”
然后,他就若有所思起来。
良久,他看向南浔,忽地来了一句,“朵朵,明早无事,所以今晚你可以……随便亵神。”
南浔的脸一秒变懵逼脸。
她真的只是想要变着法子调戏一下大boss,卧槽大boss说了个什么鬼!
让她干毛?
……亵、亵神?
然后当晚,南浔想装睡都不行,被硬逼着亵神。
墨染堂国师大人的主殿里,上演了一场香艳火辣的妖精勾引谪仙国师大人的戏码,全程国师大人都还是那副禁欲寡淡的模样,只是他的动作不但跟寡淡沾不上丁点儿的边儿,反而孟浪激烈得不行,差点儿闪了南浔的老腰。
南浔在心里嘤嘤哭出声,什么谪仙神祗,尼玛都是扯淡,扯淡!
然后南浔突然记起来,他们忘记关窗户了。
卧槽卧槽,那她一晚上的鬼哭狼嚎岂不是都被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羞耻着羞耻着,南浔便淡定了。
厚脸皮也是可以锻炼的,她深信日后自己的脸皮会越来越厚。
第二日清晨,睡在里侧的南浔偷偷摸摸地睁开眼,看见身边的男人睡得正熟,便轻手轻脚地越过他,想要爬下床去。
哪料她一只腿儿刚刚从男人身上跨过,一只胳膊也刚刚越过去,熟睡的男人忽地在这一刻睁开了眼,忽地捞了她的腰翻身压下,一言不合就开始烙饼。
南浔的手狠狠抓住床单,虽然被烙饼烙得很狠,但她听不到身后那人丝毫的喘息声。
南浔莫名地有些生气,突然就说了一句很作死的话,“大人,太轻了,你再重些。”
你再重些……
重些……
身后的人明显顿了一下,然后下一刻南浔就爹妈不认识了。
第275章 乔装,面见五皇子
南浔不知道墨染堂的众弟子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鬼哭狼嚎声,因为第二天她看向这些人的时候,他们神色如常,目光没有什么异样。
从这几天起,除了墨染堂弟子,别人都不知道国师和他的小徒弟之间已经有了某种……超出师徒的亲密关系,他们只看到,不管国师大人去哪里,这位极受宠的小徒儿每日都会跟着他,两人可谓形影不离。
几日后,宫墨染给南浔展示了一下什么叫碉堡的易容术,两人易容之后,宫墨染直接带南浔去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地方——醉月楼。
“染哥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变成了小家碧玉款的南浔亲昵地挽着宫墨染哥哥的胳膊,悄咪咪地跟他咬耳朵。
就算隔墙有耳她也不怕,反正易了容改了称呼,又有谁能想到堂堂国师大人会来这种寻欢作乐之地。
宫墨染挑眉看着身旁黏糊糊的小丫头,眼里含了一丝浅笑,“哥哥带你来长长见识。”
南浔噗嗤一声笑出来,挽着他的胳膊,从专用的贵客通道去了二楼的某个包间。
五皇子已经在里面恭候良久,见到乔装打扮的宫墨染和南浔,尤其是两人举止亲昵的模样,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宫墨染掀开脸上的人皮面具,五皇子才诚惶诚恐地朝他作了一揖,“国师。”
宫墨染兀自落座,见旁边的丫头还站着,便用下巴指了指挨着的座椅,“朵朵,过来坐。”
南浔朝五皇子行了一礼,规规矩矩地挨着大boss坐好。
五皇子张了张嘴,几乎是马上就猜到了这女人的身份,这女人怕就是上次和他一起被算计的宫十九姑娘。
虽然已经知道这师徒俩之间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但五皇子心中还是震惊于国师对这位徒弟的态度。
国师在外人眼中可是高高在上从不近女色的谪仙,若是被人知道他破了戒,对象还是自己的小徒弟,后果不堪设想!
届时,众人不会怪罪他们的神明国师,只会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这个将国师拽下神坛的女人身上,认为是她引诱了他们的神明。
想到这儿,五皇子眼里飞快地划过了一道精光。
不知他这算不算是捏住了国师的把柄?
五皇子坐在宫墨染和南浔对面,先是寒暄一番,然后才说起了正事。
宫墨染淡淡瞥了一眼门口,“五皇子可知隔墙有耳,你确信这里除了我们几人再无外人?”
五皇子笑道:“国师放心,隔壁的两个包间都已经被本殿一齐包下,且有本殿的心腹下属守在门外,今日你我二人所谈之话,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说着他看了一眼南浔,道:“十九姑娘不用回避么?”
不等南浔作答,宫墨染已经冷淡出声,“朵朵不是外人。”
五皇子颔首,直接起身,朝宫墨染行了一个大礼。
宫墨染冷眼看着他这副做派,“五皇子不必行如此大礼,本座既然约你一见,便已经表明了本座的态度。”
五皇子仍旧做足了礼数,躬身道:“既然国师开门见山,本殿也就不绕弯子了。本殿恳请国师助我一臂之力,二皇兄他心胸狭隘,若有朝一日他登基为帝,必定容不得本殿,所以本殿只能一争。父皇他最宠爱二皇兄,本殿争宠争不过他,便只能自己筹谋了,可是上次父皇大病,本殿的动作急切了一些,与二皇兄的明争暗斗他恐怕都看在眼底,现在父皇对本殿是更加厌弃了。”
宫墨染不以为意,道:“五皇子先请落座,此事本座正要与你说道。皇位的事情你且放宽心,最终登基为帝的只会是你。”
五皇子听到这话,眼里划过一丝狂喜,随即又有些不解,“国师何以如此肯定?”
宫墨染扫他一眼,忽地风淡云轻地道出一句,“因为二皇子再好也不是皇上的……亲生子。”
这话一出,何止五皇子,便是一旁没啥存在感的南浔也倏然瞪大了眼睛。
最受皇上宠爱的二皇子竟然不是老国君的亲生儿子?
这不可能啊,二皇子跟姚公主一母同胞,可都是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皇后怎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