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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严朝宗冷笑。“我会让他知道庆王府还有没有人!,”花剪锐下,一大片片刻前尚繁华于枝头的姹紫嫣红坠落尘埃。风过,卷起断枝残瓣三十八、灵儿的焦虑(VIP)
听说有人打上门来抢亲,魏怡芳是着实兴奋过一阵子的。作为与秋寒月打小厮混的死党好友,早把看秋寒月吃瘪当成期盼已久的大事。何况,找上门来的这位,无论相貌、气势,似乎都能与秋寒月这厮较衡一番,怎由得人不生出想望?
但几日下来,她终是失望了。
“秋寒月你这厮太狡猾,你故意示弱,分人精力,让这大婚之日一日日近了,让人在满足于小胜小利之际,又无暇破坏,你这厮打得就是这主意罢?”
秋寒月淡瞥她一眼,不点头,不摇头。
“那个人白白浪费了一张好面皮,怎会连这一点也看不透?任你这样耍心机,他居然半点没有察觉?”
“怎么,对他感兴趣?”
魏怡芳啐一口,不屑道:“我是看不惯你太嚣张太得意,以小小的皮肉之苦平平稳稳地换得一个美娇妻,而且还是灵儿那么一个宝贝,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情愿挨上那几拳。”
“本城主不必挨拳,也会娶到灵儿。”
“那你为什么要挨上几拳?欠揍?”
“如你所说,既然能以最小的力气安抚住一个人,何乐不为?”何况,宿虓也没有讨了好处去。
“所以说,你还是那个狡猾又卑鄙的秋寒月。”巍怡芳眼波漫闪,道。
“秋寒月,你生长在皇族,却远离京城,莫不是是怕树大招风,替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你想太多了。”
“不然就是皇上有意将你支到这边疆之地,防你有他意?”
秋寒月觑去的目光,突然多了一丝怜悯。“在今日之前,我尚且以为你至少还算有点脑子。”
魏怡不怒反笑,“你敢说你长在这样的家里,心里没有一星半点那样的想望?”
“没有。”
“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犯那样的傻?”秋寒月嗤之以鼻。“有轻轻松松的日子不过,平白给白己加负添荷?”
“可是,青史上不会留下一个皇家国戚的名……”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巍怡芳一怔。
“你是想从我身上找到你拒进宫门的理由么?与其问我,何不问你自己?”
两个人都是聪明绝顶的,从彼此眼晴里可见捕捉到心底最真最切的一刹,虽然转瞬即逝,但足够让他们解悉彼此。也许,这便是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恋人的根本,太相似,也太了解。
“哥哥,你看灵儿做成的纸鸯……”雪襦粉裙的灵儿椎开书房门,携着房外春天的明媚春光跳入,而最明媚的春光,正在桃型小脸上闪耀,却不知为何,在闯进室内,见到对案而踞的两人时,小脸上的春光微微凝固。“呃……哥哥……”为什么……为什么灵儿会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进来……
“怎么不过来?”秋寒月眼内锐意尽消,伸出手。
魏怡芳“卟哧”一笑,“灵儿快来,你家哥哥想你想得紧。”
灵儿迟迟疑疑挪动小脚,“哥哥……”
“怎么了?”他倾身探臂,将小家伙快一步拉到了怀内,固定到膝上。
魏怡芳鄙视地翻了翻眼白,“如果我是男人,一定不会让你有机会糟蹋这朵倾城小花”
“你该庆幸你不是男人。”他摆弄着小家伙嫩笋般的指尖,头也不抬。
“嗤。”魂怡芳见不得纯真少女陷落狼怀,掉头离去。
她为了不招这个小气男人的白眼,走得迅即利落,全无感觉灵儿那一双水汪汪大眸的追随歆羡。
那个背影,好骄傲,好自信,好有光芒,好像哥哥……适才,巍姐姐与哥哥坐在一起,灵儿居然会觉得自己的不该,仿佛自己的闯入,将什么美丽的东西破坏。
“怎么了?”感觉到小家伙不同往常的安静,秋寨月指勾起她百看不厌的小脸。“灵儿不是要给哥哥看纸鸢的么?纸鸢茬哪里?”
“哥哥。”她闪着忽然间抹了闲愁氲起困惑的大眼睛。“灵儿很笨,对不对?”
他脸色一沉,“谁对灵儿说过这样的话?”
“灵儿好笨,不能帮哥哥看好多好多书,还硬要着哥哥陪灵儿玩,可是哥哥都要很晚很晚还要看完好多书好多书才睡。灵儿好笨,也不能像巍姐姐那样陪哥哥说话,不用哥哥说很多很多,巍姐姐便能听懂。灵儿笨……”
这些话,秋寒月闻之,一则喜一则忧。喜得是小家伙开始多思多想,令得情芽破土,学会名副其实的吃味。忧得是小家伙这副落寞神态,实在心疼。
“灵儿,哥哥喜欢你拉着哥哥玩,喜欢你陪哥哥说话,哥哥的喜欢,比什么都重要,对不对?”
“……哥哥会喜欢巍姐姐么?”
“哥哥欣赏她。”
他举指,揉开她眉间结儿,笑道:“一个人可以欣赏所有出色的人,但喜爱,只会给一个人。巍姐姐的确很出色,所以哥哥欣赏她。”
“哥哥的喜爱,只给灵儿一个人么?”
小家伙举一反三的本事越来越好了呢。“哥哥的喜爱,只给灵儿一个人。”
可是,并未他先前意料般收获灵儿的喜悦笑靥。小家偎在他肩窝处,静静无声。
“难道灵儿的喜爱,不只给哥哥一个人么?”他问。“那十找上门来的白虎哥哥,比哥哥好看,比哥哥会逗灵儿开心,灵儿会喜爱他超过哥哥么?”臭老虎,为了本城主的灵儿,本城主且抬举你这一回,焚香祷告去罢。
“不,不是,不是呀。”灵儿急切摇头,小脸浅浅胀红开来。
他目不转睛,柔声道:“那又是怎样呢?”
“灵儿喜爱哥哥,比喜欢白虎哥哥魏姐姐茗翠姐姐大黄大白都要多!”
秋寒月听得极清楚,前面是“喜爱”后面是“喜欢”。小家伙不懂刻意的矫饰,不会刻意的调换,这中间流露的,是小家伙坦然诚实的心情。他掀唇低笑,“月哥哥相信灵儿。灵儿也相信月哥哥,对不对?”
“……灵儿相信哥哥!”小脸上漾开了今日的第一抹笑。
“相信哥哥,便乖乖等着大婚来临,做哥哥的新娘子,好不好?”
“好!”笑涡内,总算旋了蜜意。
三十九 大婚(一)
黄道吉庆日,新婚成就时。
这一日,飞狐城从幽静街巷,到喧嚣铺市,尽张红披喜,整饬一新,宛若过年般的热闹。飞狐城人无论贩夫走卒,还是达官显富,皆据各自财力将一份新婚贺礼送进了城主府的朱红大门内,恭庆大喜。
而城主府的大门,今日广敞大开,十里红毯整铺长街,总管南忠率二十余名家丁列于大门两侧,广接四方来客,笑纳八地宾朋。
“忠叔,城主大人都已经大婚了,为啥还未见城主夫人的娘家人出现?”有家丁恭敬迎进一位贵客,窃语问身侧总管大人。
“干你的活儿,主子的事是你能问的么?”。南忠轻叱。
“干活归干活,也挡不住咱们好奇不是?难道咱们城主夫人是位无家无业的孤儿?”家丁欺着总管大人平日和善,涎笑问。
南忠脸沉下,“你个小子再多嘴,本总管把你舌头割了凑一盘菜!”
“喔……”家丁吓得缩回脖子,尽职安分起来。
混蛋!宿虓抚着因宿醉产生痛胀的额头,终归发现自己被人秋寒月狠狠摆了一道儿,一简言之,他上当了。
他就说嘛,那厮既然能让百鹞那天下第一恋妹癖者将妹子放了,怎会是一个只会与他拼拳头斗气力的武夫?又怎可能是个有手无脑有口无舌的窝囊二世祖?轻易被他激怒的秋寒月,如何斗得过百鹞那只老狐狸?
上当了。领悟得虽迟,但尚不算晚,就在今日,他定会给秋寒月那个卑鄙小人送上一份大礼!
“灵儿,眼看就要成为你月哥哥的小妻子,你可把魏姐姐教你的那些东西给记牢了?”
观月楼内,为那张千娇百媚的小脸上完最后一抹胭脂,同为女人的魏怡芳一颗心在胸腔内也“卟卟”狠跳了两记,再一次咬牙恨叹秋寒月的艳福无边,越发觉得不该让那厮太过得意。
“灵儿记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对不对?”浅饰粉黛、半掩喜帕的小新娘问。
“不对。”。魏怡芳深感把希望寄托到这小美人身上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魏姐姐教过你的,若寒月欺负你,灵儿还记得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