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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叶知疏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对孙笑而言只是徒弟。如果某天他不小心丢失了这个身份,那就和修真界里茫茫多的众人再毫无分别。
师徒的这条界限,是叶知疏死都不愿意跨过的。因此一切见不得人的肮脏欲望,都必须被深深地、深深地藏在他的心里,谁也不能倾诉,谁也不能窥见。
想到孙笑就在他隔壁不远的屋子里,想到她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想到她明天还会用那细长好看的手指抚弄他的头发……背德的愉悦感让叶知疏很快攀上顶峰,他咬着牙把脸迈进软枕里,只觉得随着身体得到满足,精神反而愈加空虚起来。
越是自渎,越是觉得自己污秽不堪,根本起不到任何的缓解作用。可叶知疏还是上了瘾着了魔般地在私底下进行着这一切,像是戒不掉的毒。药。
叶知疏明明清醒地知道自己该停下来,却鬼迷心窍地越陷越深。
即使经脉和丹田中的真元仍然稳如磐石地运行着,看不出丝毫隐忧,但叶知疏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离悬崖已经只是一步之遥,一不小心便会踩空坠落。
而坠落的结果,他从八岁那年就从孙笑那里得知了。
——想得到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他会入魔。
而孙笑,已经在逐渐成为他挥之不散、又舍不得丢弃的心魔。
第88章
活了八百岁的人还要庆祝诞辰吗?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不是宗门长老特地提起,孙笑自己都不会记得原身的生辰是在哪一天。原本有零有整的年数也就罢了; 可偏偏她的八百岁整生辰要来; 那就变成三族的大事,换句话来说; 这是外交场合。
天剑宗作为人族修真界的顶级豪门,这种时候必须准备好迎接万派来贺,最重要的是还得摆好架势迎接仙魔两族的来使,不能丢了人族的面子。
好在一切都有专人在把控和布置,不需要孙笑亲自去准备什么; 宗门长老们对她的要求从来也就那么一个——维持住人族第一、仙君之下万人之上的修为。
一坛坛灵植酿成的佳酿被排着队地送进天剑宗之内; 从排场到细枝末节那都是烧了无数人力物力撑起来的,孙笑看了也不得不暗赞一声这第一宗门的底蕴深厚。
随着日子的接近,天剑宗内已经开始陆续有别派的代表和仙魔二族的来使抵达; 不论身份几何,都对天剑宗客客气气的。
宗门内的年轻弟子们免不了受到气氛感染,一个个在修炼上花的时间也少了; 偶尔还会好奇地去看看那些不是人族的家伙究竟长什么样,又和人族修真者有什么不同。
仙魔二族和人族不同,他们的数量较少,但几乎人人打从出生开始就有修炼的能力,寿命也相对长。要说长相,其实还真没有和人族差得太多。
叶知疏也是第一次见到仙界之人; 身为孙笑唯一的弟子,他就立在孙笑身旁; 和她一起俯视着仙界来使,“原来仙界之人的头发都是银色的?”
孙笑好笑地侧头看了他一眼,“仙界来使都到了三日,你到现在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
“徒儿这几日修炼有所突破,因此一直闭门不出,确实没有关注这些事。”叶知疏有些羞赧地挠挠脸颊,但很快想到自己是在公众场合,迅速恢复了平常的冷脸。
“那魔族你也是第一次见?”孙笑瞥了一眼魔族来使的坐席,问道。
叶知疏跟着把目光投过去,正好看见为首的那个魔族男人轻佻地向孙笑抛了个媚眼,顿时把仇恨值拉到最高,义正言辞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孙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叶知疏,心想这话也轮不到你个仙族来说啊。
魔族的头发倒是和人族一般是黑色,但他们的额上都长着手指粗的角,辨认起身份来其实也很容易。
仙魔两族的来使各自占据了寿宴上最前方左右的两块重要位置,要知道光是为了争吵谁左谁右,都花了三天时间,最后还是仙族率先退让了一步。
本来仙族有仙君这个杀器坐镇,一向是谁也不让的,想来是考虑到仙君去转世体验人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时候不适合和魔族硬碰硬,才稍微软化了态度。
孙笑想到这里,又用神识扫了扫身后的少年,见他目光警惕地巡视着座下的所有人,好像担心这里面混进了刺客似的,不由得有些好笑。
——要知道,除了叶知疏他本人,这里根本没人能伤得了她。
一场寿宴极尽奢华,身为人族领袖的天剑宗也是卯足了劲在向另外两族展现人族鼎盛繁荣的景象,避免发生什么战乱冲突的可能性——要知道,三界之间的和平可不是那么好维持的,上一次大战也就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
也正是那一次大战中云清和仙君交了手,惜败落下了心魔,苦苦支撑了一百多年,最后还是郁郁而终。
叶知疏身为孙笑唯一的徒弟,自然也是被宾客们的眼睛时时刻刻地盯着,他生怕丢了师尊的面子,从头到尾都把脸绷得紧紧的,连护体真元都运转得密不透风,那副最高警戒的样子看得孙笑无奈,她伸手冲少年招了招,“知疏,来陪我喝一杯。”
叶知疏更紧张了,“师尊,徒儿还是站着吧。”
“怎么,我的诞辰,你连一杯酒的面子都不给我?”孙笑挑了挑眉毛,敲敲桌子,责怪的字句里却带着笑意,“不会出事的,放松点。”
要知道叶知疏十八岁的年纪,几乎是在场最小的人,他越是严肃,席中的大佬们看他越觉得可爱得趣。要不是孙笑坐镇在这里,叶知疏的身份又摆着不能随意戏弄,场景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叶知疏犹豫再三,还是没能狠下心拒绝师尊的召唤,掀起外袍,盘腿坐在了孙笑的侧边,受宠若惊地看着孙笑亲自给他倒了杯酒,视死如归地喝了下去。
孙笑吃一堑长一智,连着两个世界都酒量不济,这一次她是早给自己开好了外挂,酒液一进入体内,立刻用雄厚的真元偷偷化解,做出了千杯不醉的假象来。
倒是叶知疏的酒量不知道几何?
孙笑坏心眼地想着,有意无意地多劝了叶知疏几杯酒,见他欲言又止却尽数乖乖喝下,非常满意。
少年的心思憋太久了,总得给他个宣泄途径。
寿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宾客们有的当晚就离开了,更多的则是选择在天剑宗再多留一段时间——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并不那么单纯,或多或少都带着政治方面的考量和需求。
孙笑当然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她把和人族的接洽都交给了其他人去办,但仙魔二族的来使身份不同,除了她也没人能压得住。
仙族来使倒是对孙笑直言明日有要事相商便率先离开,可为首的那个魔族来使却是硬生生留到了最后一个走,他嬉皮笑脸地看着孙笑,抛了个飞吻,“云宗主,找个地方,咱们说悄悄话去?”
“在这神识遍布的地方,你以为能保什么密?”孙笑看了眼已经醉倒在身边的叶知疏,心想好在他没看到飞吻这一幕,不然得跳脚。
“仙君不在,难道这里有人能强得过云宗主?”魔族漫不经心地斜靠在位置上,松松垮垮的衣领里露出结实的蜜色胸膛,“在天剑宗的地盘上,就算是仙族和魔族,也不敢无的放矢。”
“我看你就挺放肆的。”孙笑微微一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硬是留到现在,仙族的人难道会不知道你是刻意拖延的?”
魔族嘿嘿一笑,目光从叶知疏身上扫过,没说正题,而是调侃似的道,“云宗主这徒弟收得不错啊,就算我们王族里也少见这么有天赋的苗苗……正好,我有个妹妹,如花似玉,灵根卓绝,云宗主你看,不如让你徒弟和我妹妹结个姻亲,成就一桩美事?”
叶知疏仿佛还没完全醉倒,魔族话音一落,他就闷哼了一声,像是在反对似的。
孙笑下意识地伸手给徒弟顺了顺毛,才看向魔族,叫了他的名字,“楼宇,你这是在撺掇我和你一起打压仙族?”
楼宇支着下巴打量孙笑的动作,玩世不恭地勾着嘴角道,“你我都很清楚,仙君失踪了,这是最好的时机,不是吗?仙族自诩三界首领很多年,难道你不想让这局面松动松动?”
“三足鼎立,我觉得很好。”孙笑不为所动,“更何况,我觉得与虎谋皮更危险。”
“区区一只老虎怎么可能吓得到云宗主。”楼宇哈哈大笑,“我可没夸张,我妹妹在魔族的追求者能绕着王宫排三圈,嫁给你徒弟,不委屈他。”
孙笑温温柔柔地一笑,语句却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