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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望了他一眼,还没回答,垂在餐桌下的手已经被他握住,对着对面的两位,她听到他肯定的回答。
那一刻,心里甜甜的。
“年轻人,说说你们的故事?”
“这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大概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他说话的时候,手就这样一直握着她,没有松开过,那些经历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种视角,他说他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头很大,但很可爱,如果不是那么喜欢打小报告,会更可爱。他说再见到她已经完全认不出来,唯一没有变化的是这个女孩傻得可爱。他说他以为女孩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所以他报了和她同一所大学想要给她多一点时间去想起来,然后他们花了几年的时间,过着那句经典的话所描述的状态,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我一直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听完后老夫人不住地感慨,也说起他们的故事。他们两夫妻从小门对门地长大,算起来到现在已经认识了六十个年头了,一开始时互相讨厌对方,老太太比男孩子还要调皮,总缠着老先生不放,受尽同学嘲笑的老先生有一天对老太太说,不许再靠近他,然后他们没有再说话,直到有一天,老先生去上学,发现对面屋子住进另外的一家人,才知道老太太这次是真的不再理他了。
“然后呢?”乐乐眨巴着眼睛,等着他们继续。
银发老先生吻了老夫人的脸颊,继续说:“她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会找不到她,但她竟然在我家信箱,留了新家的地址。”
听到这,乐乐不由得送上祝福,却没忘记问一句,最后是谁主动追的谁。
老先生用生硬的中文回答她:“她追的我。”
乐乐顺势向老夫人望去,似是觉察到什么,老夫人追问刚才的中文说了什么,老先生只好赶紧回答:“我刚才告诉他们,先表白的那个人,是我。”
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笑了,乐乐回过头对上蒋晋的目光,真希望这样的目光,可以再多看几十年。
飞机再次降落在B市机场,乐乐已经度过了她认为美好的一周时间,临走前老外夫妇祝两人能像他们一样白头偕老,蒋晋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他们会的,只有乐乐在心里隐隐担忧,因为只有她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她再一次,讨厌死了这样无法掌控自己人生的无力感。
下了飞机,一时间她竟有些不适应,只能说在慕尼黑的那几天她被照顾得太好了吧。提了行李过了海关,从那边的中午上的飞机,飞了十个小时回到这正好又是清晨,一天的开始,眼睛红红的都是血丝,就是顶着这副只想找到床倒头就睡的样子,乐乐拖着箱子到候机大厅看到了穿着西装捧着鲜花等着的陆钊,突然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
见乐乐走过来,陆钊就这样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单膝下跪,这样的举动想不引起旁人的注意都难。
“你干什么。”乐乐低声责怪,她可不想被围观然后被逼着“嫁给他”“答应他”,更不想半小时后上yutoob。
“阿晋,怎么你也在?”陆钊把他拉到中间,“正好,帮我们做个见证。”
没等他们说话,陆钊已经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一大通:“乐乐,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没有吵过架,事实证明我们是最合适的,我们在一起会是最幸福的,所以——”陆钊把绒布盒子打开,一枚小小小小的戒指,还是吸引了不少摄像头,他有些紧张:“余乐乐,你愿意嫁给我吗?”
果然是预料中的骚动,不明就里的还以为这是一段浪漫而美好的爱情,这是一个痴情的男人,于是开始有人发出起哄的声音。
“车呢?”乐乐先问这个。
陆钊一愣,赶紧把车钥匙递过来。
“姚嘉呢?”乐乐接过以后,再问。
“她?”陆钊装傻,“问她做什么?”
“是不是发现你不过是她的一个备胎?”
“乐乐,之前是我不好,我跟她是一个错误,是她缠着我不放,她怀着的是别人的孩子,跟我没有一点关系。”陆钊把戒指递得更前面,“我按你的要求把车买了,嫁给我吧。”
乐乐无动于衷:“我需要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陆钊脾气有些上来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你非要跟我赌气吗!”
“赌气?”乐乐笑了:“你真觉得我只是在赌气?”
继续说下去之前,乐乐先对着围观的人说:“大家先散了吧,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是家事,请给我们私人空间。”
等人散开,乐乐才慢慢说:“陆钊,我这几年对你怎样?”
“你很好。”
“我对你父母怎样?”
陆钊想了一下,点头:“也很好。”
“那你觉得,你对我怎样?”
“我对你?”陆钊理直气壮:“我对你也很好。”
“呵——”乐乐轻蔑一笑,扬扬手中的车钥匙:“这车就当是我这些年在你身上和你家里砸那么多钱的回报,没意见吧。”
陆钊搞不懂什么意思,只是顺着她的意思摇头。
“那我们就此两清。”
乐乐说着拖着箱子就要走,陆钊连忙起身,拦住她。
“余乐乐你疯了是吧!”
瞟了他一眼,“是,以前是疯了,好在现在醒了。”
陆钊的手就要伸过来,想要拉住转身要走的她,还没有碰到,反而被另一只手给钳住。
抬头,不满道:“阿晋,一边去,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不要管。”
蒋晋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更用力地按住,另一只手把乐乐拉到身边,牵着没有松开:“陆钊,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不要管。”
她出手了
好在陆钊是个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人,两人才没有在机场打起来,但这一切似乎已经大白天下,乐乐也不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还要花过多的精力去应付他。
她是被蒋晋拉着走的,在陆钊拉拉扯扯不肯罢休的时候;她甩了这辈子第一个巴掌;打在陆钊脸上,她也觉得痛了。陆钊还在骂个不停;蒋晋直接拉着被疲惫包围着快要虚脱的她上了车;直到车离开机场上了高速,她才晃过神来。
“我会找他好好谈;不会让他再来烦你。”
“没关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乐乐心中开始隐隐作痛,嘴上说着“我没事”;可是哽咽的声音出卖了她。
“傻子,哭什么?”蒋晋把她揽到怀里;她抓着他的衣服,反倒哭得更厉害了。
她没有回住的地方,而是去了蒋晋的家,天昏地暗地睡过去,好像只要再睁开眼,就会到另一个世界那样,踏踏实实地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如果不是陌生的摆设,她一度怀疑自己又产生了错觉。
从床上爬起来到了卫生间,牙刷上挤了牙膏横放在盛满水的水杯上,新毛巾挂在一旁,乐乐心一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狠狠地掐了一把,还好,这是真的。
房间隔音很好,以至于她直到打开门下楼,才听到餐厅里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起来了?”蒋晋穿着T恤和沙滩裤,把面包放进面包机,“噔”一声一块软软的红豆土司弹了出来,四边烤得焦黄,他熟练地涂上蓝莓酱,盛在碟子上,接着又放下一片面包。另一边香浓的咖啡气味飘过来,浓浓的棕黑色液体在密闭的透明容器里汩汩冒着气泡。
“你……在给我做早餐?”这是她从前每天早上会做的事,只是如今,她成了那个被“服侍”的人,一时半会是不习惯的。
“醒了?”咖啡、面包、煎蛋,推到她面前,世界上的煎蛋分明是长得一个样,但这一枚在她眼里却是那样地不同,一个不小心二个不争气,她的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了。
“谢谢你。”
“这也要谢?”蒋晋熟练地帮她把面包切成小块,“这辈子还这么长,我可不想家里有个天天——朝我鞠躬的女人。”
接过他递来的叉子,把焦黄的面包送到嘴里,说好的忍住不要掉眼泪,在尝到食物的那一刻,还是按耐不住地感动了。
“哭什么呀?”蒋晋没想到一抬头看到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竟然手忙脚乱起来:“不合你胃口吗?”
“我没事,没事。”赶紧抹去眼泪,不断地暗示自己,这是高兴的,是高兴的。
“乐乐,陆钊那边,还是让我去跟他说吧。”
“说什么?”
“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让他以后别再来找你了。”
“噢,这事我还有打算,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