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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想清楚我说的话。”路阳面向群臣,笑意很冷,“我在金銮殿里等你们回来。”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群臣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什么太子既不生气,又不向他们低头,看起来倒像是自信满满,稳操胜券。
“小子狂妄!”太子走后,户部尚书才撇撇嘴,不屑道。
走出相府老远,路阳脸上才显露出怒意。
贴身小太监斟酌用词,小心提醒,“殿下……最近国事繁忙,不宜跟大臣们怄气呐!就算您有什么打算,也得过了这一阵。”
“国事再重要再繁忙,宰相不想参议朝政,就能卧病不起。”路阳冷冷一笑,风暴正在他眼中酝酿。
原本路阳认为,让百官全部真得病太狠。现在他却觉得,最好百官全都不肯服软,死光才好!这样,他才能提拔做实事的新人。
“那现在,咱们?”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询问。
路阳微微一笑,“回宫,等着他们主动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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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忠告,众人并未放在心上。见太子离开,众人继续愉快地交谈起来。
等到各自回家,用过晚膳,快睡下的时候,所有人几乎差不多时间腹痛起来。有人疼的在床上打滚,有人面色惨白,有人汗涔涔,直冒冷汗。
更不幸的是,腹痛是一阵一阵的,仿佛永远不会停下一般。
“快找大夫!”疼的受不了的官员们纷纷嘱咐家仆。
忽然之间,城中的大夫突然变成了抢手货。每个官员都想请大夫,有几家仆从为了争夺大夫,差点打起来。结果大夫却被后到的别家仆从偷偷拉了走。没办法,动手的几人只能停下,跑到其他地方再找大夫。
大夫难请,然而请到就有用了吗?当然不是。
不管是胡子花白、有三十几年行医经验的老者,还是嘴上没毛、刚入行的年轻大夫,都对官员们的阵痛束手无策。老实点的选择实话实说,滑头点的装深沉,先给开了止痛散,然后含糊着说要慢慢研究。
户部尚书疼到想晕死过去,却听大夫在旁边讲要慢慢研究,整个人简直陷入到绝望中。黑着脸唤人送走大夫,他躺到床上,打算硬撑。
他的妻子方氏忧心忡忡,建议道,“老爷,要不让人拿着帖子,去宫里面请御医吧?”
“对,御医!”户部尚书宛如濒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骨碌爬起,连忙道,“是我糊涂,早该派人去请御医过来看看。我这就安排人去,嘶——”
话还没说完,该死的阵痛又朝他袭来。
方氏脸上带有忧色,“我听随从说,他们去请大夫的时候,好多相熟的人家随从也在找大夫。老爷,你们该不会是在宰……是吃坏肚子了吧?”
她本想说在宰相家里吃坏肚子,不过到底有所顾忌,最后生生改了口。
户部尚书冷汗直流,面色发白,“我又不是没吃坏肚子过,吃坏肚子哪是这症状?再说,随从找来的大夫经验丰富,真要是小毛小病,早就治好了。”
方氏想不出其他可能,最后只能长叹一声,心疼地看着自家夫君受罪,却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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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权没势的只能在城内满大街找大夫,有点权势的,却是赶紧拿着帖子连夜入宫找御医帮忙。
太子宫殿里,黑衣劲装男子嘴角隐隐带了丝笑意,禀告道,“殿下,这会儿官员们都忙着找大夫看病,有人还找到宫里来。”
路阳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以为找进宫里来就有用了么?不乖乖站到金銮殿上,就继续痛下去吧。”
黑衣劲装男子犹豫了下,大着胆子提起,“殿下,依您看,文大人是否可信?”
一提起那个人,路阳的脸色立即变得错杂起来,忍不住露出又爱又恨的表情。
定了定神后,他撇撇嘴,没好气道,“我提出徐徐图之,他宁可分道扬镳,也要马上向高家复仇。可见他是真心痛恨高宁。在对付高家这一点上,我们立场一致。”
“从能力上来说,他的文采的确很好,讲课很有趣,不愧是新科状元。但他不是死读书的人,面对突发情况能应对从容。”
“他似乎有练过武,不但能发现暗卫的存在,还浑然不把你们放在眼里。看样子,实力应该在你们之上。”
黑衣劲装男子认真道,“坦白说,我看不透他。文大人的实力,恐怕……”
斟酌用词后,他说了四个字,“深不可测。”
要不是知道打不过文静,早就揍他一顿了!路阳面无表情地想着。
“这人狠的下手,将来一定会是个厉害角色。”路阳嘟囔了一句。
“不用将来,现在已经是了。”黑衣劲装男子感慨道。
路阳危险地看过去,心说他揍不了文静,揍个暗卫头领还是办得到的。
黑衣劲装男子顿觉毛骨悚然,赶紧道,“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退下了。”边说,边飞快往外面跑。
路阳面色不善,轻哼一声,“算你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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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请回来了,这回总该没问题了吧?达官贵人们大多抱着这样的念头。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还是太天真了。
御医表示,这个案例很奇特,他从未见过,需要花时间研究。
听到又要研究的户部尚书内心深处非常崩溃。他想,该不会御医研究出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疼死了吧?
最后,御医采取了跟寻常大夫一样的做法,开止痛药。
然而户部尚书服下止痛药后,效果很微弱。
当天晚上,满朝文武享受了一样的待遇——躺在床上宛若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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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原本约好在宰相家碰面的文武百官纷纷告假。最后,竟无一人到场。
高阳脸色惨白,脸色极为难看,有气无力地说,“去,派人挨家挨户问问,昨晚上是不是满朝文武都遭了殃。”要知道,就连他都没能幸免,疼了一晚上,整宿睡不着。
秦氏不以为然,“相爷,您身子不舒服,还是在家里好好歇息吧。其他的事,您就别操心了。说不定这病啊,就是因为您思虑过度才引起的。”都位极人臣了,还整天瞎忙活什么。
高阳嘴唇抖了抖,似乎被气到了。他这个媳妇,除了有军权当陪嫁外,简直一无是处!
偶尔高阳也会想,如果当初找了个贤惠明理的媳妇,高家会变成怎么样。只是……高阳嘴里隐隐有些发苦,心里清楚——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不会说话,就别开口。”高阳深吸一口气,不咸不淡地斥责了一句——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即使他感到哪里不妥,也必须装的云淡风轻,满不在乎。他冷静,其他人才不会慌了手脚。
秦氏撇了撇嘴,自顾自用早膳。
文静不言不语,无悲无喜。只是低下头的瞬间,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快意。
高阳转过头,吩咐随身侍从,“去,每家都跑一趟。”
“是。”侍从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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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的很快。稍微一通口风,官员们立马得知,果然所有人都遭了殃。
眼见事态严重,文武百官纷纷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赶到宰相府商量对策。
聚在一起后,所有人第一个反应完全一致——找个位置坐下歇着。等发现大家行为都一样后,他们互望一眼,心中升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众人坐定,高阳率先开口,“想必大家已经知道昨晚上发生的事了,不知大家有何看法?”
对此,猜测什么的都有。
有人惴惴不安,“这事太古怪了。会不会是因为我们联合起来罢朝,犯了天怒?”
有人考虑问题比较实际,“天怒之说不可信。我倒觉得,是有人偷偷在饭菜里下毒。咱们一时不察,所以齐齐中了招。”
有人双眼无神,整个人瘫在座位上,只说了一句话,“不管是为什么,我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心有余悸,纷纷点头附和,“说的太对了!”
所有人里,唯独户部尚书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某个与他相熟的官员发现了他的异样,不禁询问道,“尚书大人似乎有点想法?”
户部尚书是宰相的人。但不得不说,能爬到高位,脑子还是有的。此刻,他环顾众人,面色凝重,“你们还记得昨天太子来过么?”
众人一怔。
有人迟疑着,“你是说……”
户部尚书缓缓道,“昨天我就觉得很奇怪。因为太子说,咱们的病是清闲出来的。如果肯去金銮殿议论国事,病说不定就全好了。然后到了晚上,咱们就真的身体有恙。”
“不可能吧?太子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