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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已经是她奢望了多年的场景。
此刻梦想实现,芳华那颠簸漂泊了几个月的身心也彻底地放松了。她打了个呵欠:“那我准备睡了?你要陪我睡一张床的哦?”
“嗯。”
两人又起来,把床铺重新整理了一下,又各自收拾了一下,才一起躺下。
嘉辉一手枕在芳华脖子下,一手搭在芳华腰上,两人相对地躺着。虽然做芳华“枕头”的那只手会发麻发酸,但只要芳华舒服,嘉辉怎样都无所谓的。
芳华躺在嘉辉怀里眯了一会儿,忽然又睁开眼说:“亲爱的,按照西方人的习惯,你应该给我一个GoodnightKiss。”
嘉辉看着芳华唇角的笑意,心想:虽然今天不能要了你,但是,一个Kiss还是不能不要的。四年多的思念,怎能是刚才那个蜻蜓点水式的吻,就能代表的?
于是,他半抬起身,俯身吻上芳华。
这一次,嘉辉的唇紧紧贴着芳华的嘴唇,再不移开了。轻吻深吮,细细品尝着芳华口中每一处的甜蜜软糯。
这一次,他由浅入深,由轻柔到缠绵,由温存到热烈,结结实实、彻彻底底地把芳华吻了个够。
被嘉辉紧紧抱在怀里的芳华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只知道一开始,她还能回应嘉辉,后来浑身就像融化了一样,完全任嘉辉予取予求了。可是身子虽然无力,心却跳得很快,脸也因为缺氧和激动涨得通红了。
终于,嘉辉的唇离开了,让芳华可以大大地喘口气。她觉得自己刚刚好像都快昏迷了,又像是看了一场盛大的焰火晚会,满身心都是惊喜惊艳的震撼。原来,一个吻还可以这样神奇。
芳华仿佛从梦境中醒来一样睁开双眼,正好看见嘉辉的眼睛就在眼前。
那儿就像深邃的星空,浩瀚的海洋,又像是芳华灵魂上的故乡,对芳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此刻,她只想化成星空里的一颗星子,海洋里的一朵浪花,那样就可以和嘉辉永远在一起了。
这时的嘉辉也是气息不匀,心跳加速,他侧躺下来,但却向旁边退了一点,和芳华保持了些许距离。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芳华,却又本能地向嘉辉靠了过来。嘉辉急忙挡着芳华:“别,我怕我忍不住。”
芳华还是靠了过来,一把拉下嘉辉的头,将自己的唇和他的再度相接。手上还开始拉扯着嘉辉的衣服,这是以实际行动表达“忍不了就不要忍了”。
嘉辉也早已情动,可他不会放纵自己。
嘉辉将芳华乱动的手脚都紧紧钳制住,劝道:“乖,别闹!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什么都不做吗?”
芳华贴着他的身体,感受到了他的需要,不禁心疼地说:“干嘛忍着?太辛苦了!”
她的手又努力地从两人之间抽出来,去解嘉辉的衬衣纽扣,嘴里还说着:“怎么穿这么多?”
嘉辉又使了点劲儿压住芳华的手:“别考验我了!”
芳华解扣子不顺利,一生气就使劲一扯。只听得“砰”“砰”几声,嘉辉衬衣上的几颗扣子被扯掉了。
她嘴里还嘟囔着:“我是认真的。我愿意。”
嘉辉只好俯身将芳华压在身下,这下她才动弹不得了。嘉辉双手按住了芳华的手,脸正对着她的脸说:“不是这里太委屈你了吗?”
芳华摇头:“你刚才的那个吻,就是我的梦想,没有比它再好的了!除非是你立刻要了我。”
嘉辉笑了,又轻吻了芳华一下:“傻瓜,那样的吻,我每天都可以给你。可是第一次只有一次。”
芳华扭动了一下身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嘉辉:“可是,人家现在想要嘛。”
嘉辉暗暗吸了口冷气:老天,真的快受不了了!芳华,拜托你别用这个语气和这个眼神,还有,别乱动啊!
他躺平身子,等了一会儿,等身体的不适疼痛过去了,才说道:“听话,现在你我都不是最好的状态,特别是你。”
“那,过两天?”芳华以为他是说自己的旅途劳累。
嘉辉摇头:“不。我要你慢慢调养一段时间,等身心都调养好了再说。而且,芳华,我们毕竟分开太久了,虽然我们依然相爱,可是也应该再花些时间重新认识和了解彼此。这样,才能真正彼此拥有。你说,是吗?”
芳华的眼睛湿润了:这样的话只有嘉辉能说得出来,他总是那么了解自己,并且会将自己所需要的放在第一位考虑,而他自己的需要总是放在最后的最后。
我何德何能,值得嘉辉如此待我?
芳华将头靠在嘉辉怀里说:“嘉辉,我爱你。”
嘉辉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轻拍芳华的肩膀:“嗯,我知道。睡吧。”
芳华抬起头,在嘉辉下巴上亲了一下:“Goodnight。”
然后趴在嘉辉怀里睡了。
嘉辉微笑,将芳华一侧的被子给她掖好,然后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一下,心里说:“Goodnight,mygirl。”
一百五十五、心结
一百五十五、心结
早上,芳华是被外面走廊传来的住客们走路、关门、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她醒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身边有人,而这个人是自己最爱的人。这一认知,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住宿舍、睡单人床的芳华的新鲜体验。
她偏过脸,好好欣赏着嘉辉在晨光中的侧脸,很想去亲亲,又怕吵到了嘉辉才没有轻举妄动。
嘉辉比芳华睡得还沉些。搂着心爱的姑娘睡觉,让他这些年在异域他乡常有的孤独感消失了,心里缺失了很久的一部分也终于回来了,整个心灵圆满了。
而芳华先睡着后就打起了可爱的小呼噜,这让嘉辉也觉得很新鲜。虽然以前芳华不是没有在他怀里睡过,但都挺安静的,并没发现她还有这本事呢。
她的呼噜声并不嘈杂粗鲁,就是放大了一些的呼吸声,还很具音乐性,让嘉辉听着并不觉得吵,反而很有成就感。因为芳华一定是非常安心、十分放松,才会如此。
她安心了,自己也就安心了。所以,嘉辉在芳华颇具催眠效果的呼噜声中,也睡了个这么多年来质量最高的好觉。
醒了的芳华已经偷看嘉辉好久了,发现他呼吸均匀、确实是睡着了,便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嘉辉的鼻子、下巴和脸颊。她摸到了嘉辉下巴颏处新冒出来的胡茬,不禁探起身仔细看了起来。
嗯,嘉辉的下巴比少年时略微多了些棱角,让芳华想起了小时候特别喜欢的电影《佐罗》中,阿兰德龙在黑色眼罩下露出的性感下巴。
芳华心痒痒地,便在嘉辉的下巴上一寸寸地亲吻起来。她吻得很轻,偷看了嘉辉几眼,见他睡得眼皮都不动一下,就大胆地轻轻含住嘉辉的下唇抿了几下。嘉辉还是没反应,芳华又对嘉辉的上唇故技重施。
正当她上下其唇的时候,嘉辉突然闷笑一声,双手一下子把她的身子抱住,随后一个翻身,将芳华压在枕上。
被抓个现行的芳华看着嘉辉那戏谑的眼神,便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好啊,你装睡!”
“就算我是装睡,你也不能趁我睡着了就‘侵犯’我吧!”
芳华一时无语。她发现自己在嘉辉面前,常常在口舌上落下风。不过,她这时往往会祭出撒娇耍赖**,胡搅蛮缠一番,于是大家打个平手。
芳华的手抓住嘉辉胸前的T恤,将他又拉近自己:“那你侵犯回来好了。”
这样的邀请,嘉辉自然不能拒绝,两人又是一番缠缠绵绵的热吻。芳华感到了嘉辉的情动,满意地想:看来嘉辉真的不是不行。
嘉辉看到芳华诡异的笑,一猜就知道她没想好事,轻咬了她鼻尖笑骂了一句:“没良心的。”
然后他说:“好了,该起床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这么多年都没睡过懒觉的芳华,却故意赖着不起:“什么事啊?”
“你该去医院和科室里报个道吧。还有马上快过年了,你应该可以请探亲假吧?你都快五年没回过家了,就不想叔叔阿姨吗?”
芳华连连点头:“想啊!我倒是还有公休假没休。嗯,我一会儿去问问主任,看能不能请假。”
“对了,你是不是还应该和主任商量一下开题报告的事情?”
芳华一下子清醒了:“哎呀,真麻烦,我几乎把这件事忘光了。”
嘉辉摇摇头:“这可是关系到你毕业的大事,怎么都忘了?”
“哦。就是那时候只想着去出任务,什么研究生课题都不想做了。”
嘉辉沉默了一下,将芳华拥在怀里,才问道:“是你自己主动要求去出任务的?”
“嗯。”
“我不是说你不该去,可是你就没想过,出去那么长时间会影响自己毕业的吗?”
“嗯,想过。可是,”芳华的手不禁又抓紧了嘉辉的衣服,神色黯然地说:“我那时候整个人都是麻木迟钝的,手术做不了,实验做不了,什么事都做不了。”
嘉辉抱着芳华,凝视她的眼睛,说道;“嗯,我明白了。不过,我们学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