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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健还不服气;“这才是最让人郁闷的。你说你要是孜孜不倦地钻研业务,才有那么高水平,也就罢了。偏偏你还爬山摄影、玩篮球的,什么都不耽误!这就太过了吧!”
“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
“切——!”
五一连着双休日有三天假。第一天江波早早地跑到中关村,配好了电脑,回自己那儿“烤机”将近两天。当然,他也没闲着。同时还干了些业务上的正事。
第三天下午…多钟,江波见基本没问题了,才开车来到协和。
他将车停到芳华宿舍楼下,拿出手机按照约定给脑外科病房打了个电话。
芳华今天并不值班,但是在病房时,正好遇到科里有两例脑外伤的急诊手术,她也就跟着上台做了助手。
江波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刚做完了手术,洗了澡回到病房,正在巡视自己的病人准备回宿舍休息呢。
听说电脑送来了,芳华自然高兴地一溜小跑着过来了,连工作服也懒得换了。
江波看着芳华跑过来。在京城五月明媚的阳光下,她那一身白显得太过耀眼,让江波不由眯了眯眼睛。
离着车子还有几步路,芳华就冲他挥手:“江师兄,辛苦了。”
江波微微一笑:“不心苦,命苦!”
芳华不明白:“啊?!”
“我就是给你当运输大队长的命啊!”
“哦——,嘿嘿,嘻嘻!”
芳华尴尬地赔笑:“江师兄,你可是个大好人,怎么把自己说的和‘蒋该死’一样呢?”
然后又牵着他衣袖,往他车里瞄:“那个,我的电脑在哪儿呢?”
江波笑了。认命地和她一起把电脑搬进她的房间后,就坐那儿给她调试、连线、设置。芳华帮不上忙,只能讨好地给他沏上杯茶。
江波喝了一口,一皱眉:“这什么茶啊?这么苦?”看了看杯子里,只有三四颗小小的圆形的茶叶团沉在杯底。
芳华站在桌子对面,双手撑在桌面上,笑呵呵地说:“诶,你可别嫌它苦。你等一会儿,就会觉得口中有一股回甜的滋味。”
江波依言等了一会儿,果然口齿之间慢慢出现一种甘凉的滋味,让人心旷神怡。
他不由感兴趣:“这到底什么茶啊?”
“这是我妈给我带来的苦丁茶。是保健茶,可以清热解毒、生津止渴、降血脂。我妈说我在北京这地方老是上火流鼻血,喝点这个可以败火。怎么样,是不是不错啊?”
“嗯,先苦后甜,这滋味很有意思。我说你怎么这么小气,才给我放这几颗?”
“喂——,我那是好心。你要是像平时喝茶那样放上一大把,会苦死你的。就这三颗左右正好。”
“哦,这样啊!”
江波又喝了几口,觉得真是不错,就问;“这茶,年纪大的人能不能喝?”
“当然可以啦。它的好处之一就是降血脂啊,对中老年人常见的三高什么的都有效果。就是这个茶的性子特别寒凉,脾胃虚寒的人小心就是了。”
“哦,你还有没有多的?我想带点给我家老爷子尝尝,这茶他要是喝得惯,不是比天天吃药更好?”
芳华很热心地说:“行啊!我还有一大包,都给你拿去。”
说着,就绕过桌子,低头翻着这边的抽屉要给江波找茶包。
江波向旁边让了让,但还是闻到了芳华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洗发水的淡淡香味。他干脆连人带凳子向后一退,给芳华让出了更大的空间。
芳华很快找出了一个封口的塑料袋:“诺,就是这个。你都拿去吧!觉得好,我再让我妈带点过来。”
好不容易能有让江波看得上、可以回馈他的东西,芳华当然要热情推荐了。
江波也没跟她客气。
他又接着干活。终于,在调制解调器发出一长串的拨号音后,电脑下方的两个并列电脑的图标标志显示连线成功了。
江波让芳华坐下,教她自己怎么拨号上网。因为他都设置好了,只要芳华动动鼠标点几个按钮就可以。只是一张电话卡用完后要再重新填写号码。
然后他又指点她怎么上瀛海威时空、怎么转接到国外站点。
这时候的上网方式,和芳华以前接触网络时已经很便利的方式还是不大一样,不过有基础的芳华还是很快就掌握了。
她兴致勃勃地登录斯坦福大学的网站,匆匆浏览了一下,想起嘉辉那边正是深夜,又败兴而返。
江波见了,帮她在美国在线这个最大的聊天社区注册了一个用户,又帮她装了ICQ软件。说这样她可以更方便地和嘉辉联系。
芳华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两个小月牙,连连向江波表示感谢。
这时,江波的手机响了。他从裤兜里拿出电话,“嗯”“啊”“哦”地说了几句就挂了。
芳华不禁说:“手机都有了,有钱人啊!”
江波说:“也就三千多,不算贵吧!”
“还不贵啊?我不吃不喝也要半年才买得起呢!”
江波无语;“你这外科医生怎么混的?这么寒酸?”
“不是啊!我们大部分医生也都没有手机嘛!就几个大专家事务多,才买了手机而已。”
芳华说着,还从工作服的兜里掏出BP机说:“我们有这个就行了。”
江波笑了笑,说:“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诶,别走啊!我请你吃饭啊!”
“不了,家里叫我回去吃饭呢。”
“那多不好意思。麻烦了你半天,哪有不请你吃饭的道理呢?”
“下次吧。今天真有事。”
“哦,好吧。我把钱给你。”
江波报了实数,芳华付了钱,千恩万谢地送走了他。
从此,芳华可以和嘉辉通过网络进行更方便的联络了。
虽然,两人因为时差,很少能同时在线聊天,但是他们依然可以通过电邮进行交流,特别是医学上的交流。
协和医大的图书馆,虽然已经是国内订阅外文医学生物期刊最多的了,但还是不可能订阅所有的期刊。有时候,芳华在这边图书馆找不到的文献资料,嘉辉利用斯坦福医学院的资源可以很容易地找到,直接发一个电子版给芳华就可以了。而且嘉辉在美国那边,也很注意帮芳华搜集脑外科的动态资料,让芳华的眼界更开阔。
嘉辉的电脑没有中文输入,两人发电邮聊天都是用的英文。通篇只见到枯燥的医学名词,既没有“ILoveYou”,也没有“IMissYou”。
唯一带点情意的,恐怕只是最初和最后的那两个简单的词汇——“Hi”&“TakeCare”。
不能不说,这两人真是天生的一对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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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生日快乐
一百三十、生日快乐
嘉辉和芳华不在电话电邮中谈情说爱。不是因为他们的感情淡了,而是他们要把感情好好保藏,还要用盖子盖上,不能轻易打开,这样才可以酝酿发酵出一坛好酒。
这天早上,间断性起床号又响了。
芳华睁开眼,眨巴两下,才微笑地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今天电话里传来的嘉辉的声音有点异样:“芳华,是我!”
“嗯,今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你睡得好吗?”
“嗯……,好啊。”
“有没有做梦啊?”
“嗯?问这个干吗?”
“今天我遇到件奇怪的事。”
“哦?”
“我刚才下了课,坐在校园草坪上背靠着一棵大树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后来就做了个梦,梦到了你。”
芳华吃了一惊:“你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了你,还,亲了你……”
芳华的脸刷地红了,她偷偷看看对面床上的赵玉玲。那家伙听到“起床号”,就已经往脑袋上蒙上被子,继续睡了。
她忙低声打断嘉辉的话:“咳咳,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这个梦的感觉跟真的一样。我刚才醒过来的时候。都还记得很清楚梦里的情形。我想知道,你刚才睡觉有没有做梦?”
芳华又压低一点声音说:“嗯……,咳咳,我不记得了。你知道我睡觉很死的啦。我觉得你的那个梦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你太想我了,梦就是潜意识的释放嘛!”
“嗯,应该是吧。”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哦!”
“等等,芳华。我还没跟你说生日快乐呢!”
芳华拍拍额头,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是自己生日呢。
“还有,订婚两周年快乐!”
“是结婚啦!”芳华还是喜欢在这个问题上和嘉辉缠夹不清。
“好吧,今天你最大。你说结婚就结婚。”
两人在电话里相对呵呵一笑,这才挂了电话。
芳华放下电话,依然笑意盈盈地坐着发呆。
其实,刚才她也梦到了嘉辉。梦中的两人还像学生时代那样,坐在荷花池的长椅上相偎相依,相亲相爱。
梦到恋人不奇怪。不过,两个人都同时梦到对方,这就有点玄妙了。
芳华自己倒是能接受这种“心电感应”现象,因为她本身就是个用现在的科学不能解释的重生者。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