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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辉听了她的诉说后说:“死者已经去了,不要再多想了!还是多想想,以后怎么多做事、少犯错,帮助更多的病人吧!”
“嗯!”只要听到嘉辉的声音,芳华就会安心。想到以后每当遇到不开心的事情,都能和他诉说,都能有他安慰,芳华就从心里感激上苍给自己重生的机会。
“嘉辉。我真的好想你——”芳华用撒娇的口气说。
“嗯,说吧,后面是什么?”嘉辉的语气很平静。
唉!不好玩,都不上当了!
芳华老老实实地说:“我好想你做的菜啊!”
听筒里传来嘉辉的笑声:“馋猫!怎么,还是吃不惯食堂的菜啊!”
“是啊!都怨你把我的嘴巴都养刁了!不要说协和食堂的饭菜我吃着没味,就是馆子里的那些所谓川菜,我吃着也是没劲!”
“哦?那你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光吃水果!你一到夏天就这样!”
“嘿嘿,没有啦!我还是坚持吃饭的,只不过常常没吃完罢了。”芳华心里偷偷说:然后就吃西瓜当晚餐了。
“你不是说赵玉玲在一家小店里买到了富顺香辣酱吗?用那个下饭好啦!”
“唉,那个虽然不错!可是北京太干燥了。老吃辣酱我会长痘痘的!”
“哦,那你不能自己做饭吗?”
“宿舍里不允许啊,再说我也没时间!”
“唉——!”嘉辉也没办法了。如果可能,他真想立刻赶到北京,给心爱的人做顿好吃的,看着她开开心心地吃下去。
过了一会儿,嘉辉说道:“以后晚上你要找我,除了值班的时候在科里,其它时间你就打到病理科吧!我晚上会在那里学习的。”
“哦,好的!”芳华并没有多想。
过了几天后,她打到病房找嘉辉的电话是王菊接的。
王菊说嘉辉去处置病人了,然后她对芳华说:“我和你说的那事可不是假的。你是不知道,前几天廖珊有多粘着梁嘉辉。不但上下班一起走,晚上也一直打着复习考研的名义,跟梁嘉辉问长问短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芳华还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啊?廖珊真的想抢我家板凳?”
王菊气愤地说:“怎么不是真的?我私下里问她这么做什么意思,她还说她就是喜欢梁嘉辉,喜欢很久了。反正你们还没结婚,她就有追求梁嘉辉的权利,大家公平竞争。真是气死我了。”
芳华想了想,自己还真做不出这种事,所以也想不到别人会这样了。
她问:“那嘉辉怎么做的?”
王菊笑着说:“这你就放心吧!开始呢,梁嘉辉还对她客客气气的,也和她同行过几次,让我还有点担心。可后来他大概也知道不对劲了。这不,他现在晚上都躲到病理科去了。就算他值班不得不呆在科里,他也请我帮他挡着廖珊。你放心,不用他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芳华放心了,又为自己刚才那一点小小担心而有些惭愧,自己怎么能不相信嘉辉呢!他是和我一样的,不会变心的,就是不会变!
我们都会坚守自己的心,不让别人再侵入的!(未完待续,!)
一百零七、两地书
一百零七、两地书
八月中,林志辉说过阵子会来北京开会,问女儿到时候要带什么东西。芳华当然开列了长长的一串吃食的名单。
她和嘉辉说,这下不用苦夏了。
嘉辉笑了笑,那吃完了呢,会不会苦秋、苦冬呢?
芳华郁闷了,嘉辉啊嘉辉,你怎么那么了解我!我就是个没有川味就吃不下饭的人。
不提这郁闷的事了,芳华和嘉辉说:这才一个多月我们电话费都打了好几百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嘉辉说:还不是你,本来就没什么大事,一打起电话就爱胡说八道、没完没了的。
啊?!芳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传染上了嘉辉啰嗦的毛病。
难道说,爱一个人就会喜欢对他啰嗦吗?
不过为了节约电话费、也为了不变成话痨,芳华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减少打电话的时间,多多写信。
嘉辉倒是无所谓,一切听芳华的,她说写信就写信好了。
可是往往嘉辉每次写几张信纸,芳华只有薄薄的一页,让嘉辉大呼不公平。
芳华还振振有词:你是男的,别那么小气嘛,多写几个字又少不了肉!
这没心没肺的话让嘉辉拿她没办法。
其实写信是件很浪漫的事情。摊开信纸,凝望窗外,遥想良人,慢慢将心情见诸笔端,这样写出来的信一定读起来让人“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可惜芳华已经被短信电邮这样“短平快”的通讯方式,消磨掉了本身就不多的浪漫细胞。自从有了手机和网络,人类就不会写信了。
嘉辉显然不缺少这古典的浪漫情怀。他的来信,厚厚的几大张,什么内容都有,比如实习中的趣事,复习功课时的疲劳,学习中的收获等等。
那些时而轻描淡写、时而深情厚谊、时而轻松调侃、时而大胆热烈的语句,处处流露着对芳华的思念,让芳华每次读后都深深感动,深深满足。
“今天收了个小女孩,做矫形手术的。看她打针的时候,明明很痛,却紧咬着嘴唇,连连摇头说着不痛的样子,我就想起了你。你也总是这么一副倔强、不认输的样子!”
“今天遇到张主任送急诊病人到病房,他让我给你带个好。说起来我们两人能走到今天,也有张主任的一份功劳不是,他算不算我们半个媒人呢?加上卢老师,可以算整个了吧!”
“今天去图书馆借书,在门口的草坪坐了一会儿,又想起你躺在草坪上闭着眼睛假寐的样子。绕道到荷花池走了一圈,荷叶荷花依然和往年一样美丽,只是她们都在等你回来欣赏。”
“复习的很顺利,像你说的,我要考不上,就没人考的上了!不过,我现在可不只是为了考上。主任已经帮我选好课题了,我晚上去病理科也是为了学习如何做电镜标本的切片。主任也在帮我留标本了。他很高兴我能读他的研究生,他说谢谢你帮他游说了一个衣钵传人哈。”
“我的电镜标本制作已经过关了,看到信里夹带的那张扫描电镜照片了吗?那是支气管粘膜上的纤毛柱状细胞。是我拍的,很漂亮吧!像不像海底的海葵?”
“芳华,你信不信,等你明年回来,我不但考上了研究生,很可能第一篇论文也发表了。到时候,我要用这第一笔稿费送你一件礼物。”
……
芳华读着嘉辉的信,总是又想笑,又想哭。这个嘉辉,有谁会在情书里寄细胞标本照片的?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浪漫,还是不浪漫了!
慢慢地,受到嘉辉的影响,芳华的信也开始越写越长了。
“嘉辉,做标本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那些固定液、染色液可都是有毒的。”
“又要实习,又要复习,又要做实验,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超人啊。你这样,让我很自卑哦!看嘛,我就只是实习,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亲爱的,我们不急。我们按部就班地拿学位,好吗?难道你累垮了,我不心疼吗?”
“嘉辉,寄一张你在病理科或者电镜室做实验的照片来吧!这样我可以参照新的形象来想你了!我们要与时俱进嘛!”
……
芳华也逐渐发现,写信的好处是可以反复拿出来复习、品味,不像打电话一遍就说完了。这就好像天长地久和曾经拥有的区别。
不久,林志辉到了北京,当天晚上拎着个大包找到芳华的宿舍。
芳华高兴地把大包里好吃的东西一一拿出,却发现里面还有个包得很严密的包裹,圆滚滚、不规则,不像吃食。
她疑惑地问老爸:“这是什么啊?”
林志辉忍着笑说:“你打开看就知道了,是嘉辉让我带给你的。”
芳华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个嘉辉,带的什么东西啊?会让老爸这么好笑呢?
布娃娃玩偶?不会这么幼稚吧?
有点沉,有点硬,是什么工艺品吧?这让我往哪儿搁啊?
这形状怎么有点像个砂锅?不会是让我自己做饭吧?
晕,包了这么多层布和报纸,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当芳华终于拆完了所有的包装,里面的东西呈现在眼前时,她不由愣住了。
一个小巧的,比普通花盆稍微大一点的,玻璃制的——
泡菜坛子!
芳华摩挲着这泡菜坛子,手中感觉冰凉、光滑,心中感觉温暖、幸福。
林志辉在旁边说:“这个嘉辉真是太了解你了,知道你喜欢吃泡菜,也知道你在北京买不到泡菜,还知道你虽然会做、却嫌泡菜坛子太笨重太难看,所以他跑遍了成都,就给你买来这么个小玻璃坛子!唉,这孩子对你的心思连你妈都自愧不如啊!”
芳华羞涩地说:“爸,你对嘉辉没意见了吧?”
林志辉正色地说:“哼,你要是不跟嘉辉,我才对你有意见呢!”
芳华嘿嘿地笑着,一瞥眼看见坛子里还有个小包。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