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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好笑地说:“你怎么对我穿不穿军装这么感兴趣啊!在这反正没有我的直属领导,能不穿就不穿了嘛!不过说实话啊,我也和你一样,觉得空军的军装太难看了!”
两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江波就拉着芳华等人到海港的瞭望塔上看日出。
壮丽的日出景象让芳华她们这些没见过海的人都不由欢呼起来。江波看着芳华开心的笑容,也笑得很欢畅。
神通广大的江波还安排她们上了一艘巡逻艇出海。芳华诧异地问:“你也太厉害了吧?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让我们这些老百姓上军舰啊!”
“你以为呢?这可不是真的军舰,是水警的船。”
芳华这才释然,不然还真以为江波是什么特权阶级呢。
巡逻艇载着大家去远海游弋了一番。大家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看着船下的白色海浪,指点着船尾追逐的海鸥,都觉得不虚此行了。
虽然后来的太阳很厉害,晒得人脸上发烫,但芳华还是站在船舷处有点遮阴的地方,俯身趴在在栏杆上,凝视着对面的海岸线。
江波走过来问道:“看什么呢?”
“海岸线,真美啊!”
江波直立着,手撑着栏杆,也看了一会儿。然后,他吹起了口哨。
芳华听了听,和着他的曲调轻声地哼唱了起来:
“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祖国的海疆壮丽宽广;我爱海岸耸立的山峰,俯瞰着海面像哨兵一样……”
一百零六、坚守
一百零六、坚守
坐在从葫芦岛回北京的长途客车上。白芸问芳华:“你和江波的关系很不错啊!”
“嗯,还好吧!”
“怎么认识的?”
“就是爬西岭雪山的时候遇到的。哦,对了,你们二寝室的人不知道这事。”
“你们家板凳知不知道?”
“知道啊,他们还见过一面呢!诶,你问这些什么意思啊?”
白芸看着芳华的眼睛,半响才说:“你不觉得这个江波对你有点太好了吗?”
芳华想了想说:“还行吧!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大概是因为我和江排长关系也很好,他才另眼相看吧!”
白芸微微摇了摇头:“反正呀,我有点看不透江波这个人。表面上他对谁都很礼貌很随和,但那种礼貌总是带着点距离。可他对你是不一样的,我感觉他看你的时候,面部表情特别柔和。”
芳华回想了一下,笑了:“哪有啊!我觉得是这样的,因为我和江波是在爬山的时候认识的,算是山友吧。你可能不清楚,当人身处大自然中的时候,很容易放下自己在都市中的戴的那些面具和伪装,所以我和江波一开始就是以自己的本来面目相识的。他大概是把那种感觉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吧!本来,我们山友之间的交往就是单纯的,没有相互利用之心,也不会有什么男女之情的。”
白芸拍了拍芳华的肩膀:“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否则你被人抢走了,我可没脸去见梁嘉辉同学。”
芳华去拧白芸的腰:“说什么哪!太小瞧我了吧!我是不会变心的,就是不会变。”
白芸一边闪躲一边拉住芳华的手说:“那就好!我就希望看着你和梁嘉辉天长地久地好下去!这样也让我对爱情还有些信心和期待!”
芳华不闹了,默默地握紧了白芸的手。
我会的!为了我和嘉辉,也为了周围人的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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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医院后就要准备出科考试了。题目倒是都不难,只是对该科室常见疾病的临床表现、诊断和处置的考察。
这些内容,大家天天都在接触、也经常听主任们查房的时候提到,所以同学们都考得不错。五年制和七年制的学生并没分出个高下,不过这没分出高下本身也说明了五年制学生的实力。
星期天,芳华等人到科里最后巡视了一遍病人,因为还要写交班记录。
那个老糖尿病患者在芳华给他最后一次换药的时候说:“小林大夫,你们是不是明天就转科了?”
“是啊!”
“真舍不得你走啊!”
“呵呵,大爷,您别担心,段医生还在啊,他会继续照顾您的!”
“那是!那是!段医生也很好!协和的医生都很好!”
“就是嘛!我想,来接我班的实习医生,也是很好的!哦,对了!您到时候提醒他,给您伤口里填的这个纱条不要填紧了。您这伤口就快长好了!”
老人颇有感触:“是啊,我这烂脚都烂了半年多,真没想到还有能长好的一天。太感谢协和的医生了!”
内科病人往往住院时间长,病情好转的慢,所谓“病去如抽丝”嘛。当内科医生真是需要极好的耐性,以及极高的和病人沟通的技巧。当然,所有的医生也都需要。
芳华自认为不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人,情商也并不高。但身为医生。她还是会在病人面前收起自己在父母跟前娇纵的脾气。
好在每当她看到病人的苦痛,就会自然而然、设身处地从病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虽不能说“视病人为亲人”,但她充满理解和同情的话语、眼神,也会给病人们留下好印象。即使不是她主管的病人也对这个常常微笑、有问必答的小医生很有好感。
白芸曾问芳华,怎么每天都笑眯眯的,随便哪个病人抓住她都能唠嗑唠上半天。
芳华说:“你想啊,病人住到医院,其实就是把性命交到了素不相识的医生手中。他们心里一定还是很紧张、很担心的。我们当医生的除了给他们定治疗方案,关心他们身体康复的情况之外,还应该多和病人交流,让他们心情好起来。这样的治疗效果才会更好,这也是一种心理治疗吧!”
其实芳华还觉得,慢慢磨练和病人打交道的功夫,也是对临床能力的一种提高。
所谓的医患矛盾,的确往往是医护方面先有做得不妥的地方,而病人作为弱势群体只是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才和医生对抗的。
很蛮不讲理的病人也有,但是很少;而如果医护人员做得更好些,能体谅他是在生病,有些矛盾也许就不会出现了。
这一点,芳华过去工作的部队医院就明确规定。医患发生矛盾,只能是追究医生的责任。芳华曾经也有些不理解,觉得医院很过分,都不帮自家人说话。
但随着阅历的增长,她渐渐明白,医院其实是以此来警诫医生,要自己先做到无可挑剔了,再说别的。
而实际上,医生也是人,也是有脾气的,所以不可能真的无可挑剔。即使态度无可挑剔,医术、医技也难以做到很完美。所以,医患矛盾,主要责任的确是在医生身上。
芳华可不想和病人发生什么纠纷矛盾,所以她现在就告诫自己,和病人的交往中要做到“理解先行、检查自身”。这可能比什么空泛的“视病人为亲人”更容易做到一些。
所谓好的医德医风,并不是讲讲大道理就能做好的,它也和医术的提高一样,是个慢慢积累的过程。
做到一次对病人好并不难,难得的是在漫长的从医生涯中,始终如一地理解和善待病人。就像人人都做过好事,但很少人能做到像雷锋那样的境界。
当医生不难,当一名好医生可就难了。
爱上一个人并不难,和一个人天长地久就难了。
所有的事情,说到底都是需要坚守心中的信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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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下一个科转到了呼吸内科。这大夏天可不是呼吸道疾病的高发季节,所以她竟然一下子有点“清闲”起来。
芳华不由感慨:唉,生不逢时啊!如果冬天来呼吸科,一定可以有更大的收获。
不过呼吸科也不是真的一点事情没有。
有个七十多岁、肺癌晚期的病人,癌细胞全身转移。心肺功能也衰竭了。带习老师说他也就剩这两三天时间了,让芳华准备写死亡记录了。
这种看着病人等死而无能为力的感觉,让芳华的心情糟透了。她也不敢面对病人和家属的眼神,绝望、麻木,让人看着心痛。
终于在一天下午,病人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主治医师带着大家抢救了一番后,还是宣告了死亡。
家属很平静,医生们也很平静。芳华表面上也很平静,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医生不是神仙,其实对很多疾病也是无能为力的。不要以为医生平静的外表下就没有悲痛。只是这个职业会经历太多的生死离别,所以他们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心情,否则每个病人去世时都感同身受的话,最终这巨大的精神压力会把自己压垮的。
不过,芳华的功力还有点欠缺,心里还是很不平静。所以晚上,她自然而然地想找自己的“解压器”倾诉一番。
嘉辉听了她的诉说后说:“死者已经去了,不要再多想了!还是多想想,以后怎么多做事、少犯错,帮助更多的病人吧!”
“嗯!”只要听到嘉辉的